哥舒翰继续道:“回到营帐,仙师开了几剂药,言道吃完就完全康复了,没有收受任何财物飘然而去,原来真人云游到西域,本想暗中帮助戍边将士做点事,正好遇到为父中了毒箭,营中有将士是川蜀弟子,平素听说过仙师的事迹,才知道仙师已经130多岁了。后来为父命全军假装紧急后撤,暗中派遣一支骑兵迂回到吐蕃军后面,十天后吐蕃军果然大举进攻,我军且战且退,退出60里后,突然回军掩杀,为父一马当先,吐蕃军看到我没死,惊慌失措,纷纷后逃,预先迂回的骑兵截住敌军归路,大败吐蕃,从此战局彻底扭转,为父也能回到京城向天子述职。”
哥舒义听得悠然神往,道:“何时能够见到仙师老人家一面?也就不枉此生了。”哥舒翰笑道:“傻孩子,仙师世外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为父能够见上一面,受仙师恩情,已经是最大的福分了,不要再指望仙师光临了,进去吧。”
哥舒义恋恋不舍的往外望了一眼,瞥眼间看到巷子口进来三人,前面一人衣衫飘飘,走路犹如行云流水,脚不点地,后面2个衙役打扮的公人快步小跑,满头大汗跟在后面。哥舒义赶紧叫住已经进门的哥舒翰,哥舒翰回头一看,不由得大喜,快步迎上去,一揖到地:“末将哥舒翰拜见仙师!”
来者正是大唐有名的神仙,青城道士罗公远,看到哥舒翰,罗公远打个稽首,笑道:“福生无量天尊,将军身体安康,英风胜昔,可喜可贺!”哥舒翰有点惶恐,道:“末将之命全赖罗仙师相救,那天尚未答谢,仙师已经远去,没想到今天又能见到仙师,荣幸万分。”罗公远一笑,道:“将军戍边辛苦,保护大唐边境安宁,老百姓安居乐业,正是吾辈追求的大道所在,贫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寒暄中,两人步入庭院,俩衙役也跟着进来,兀自喘气,哥舒翰内心讶异,问道:“罗仙师,这两位如何称呼?”罗公远笑道:“鄂州府公人,押解贫道来京。”哥舒翰知道是说笑,但也不好细问,只能让人招呼两人入内奉茶。
原来罗公远自西域回中原后,四处游历名山大川,寻访师友,印证大道,这一日来到鄂州,恰逢刺史举行春祭,完毕后刺史设宴招待参与祭祀仪式的道士和募捐的乡绅士豪,全郡老百姓都来观看。罗公远也随着人群进城,城门口围着一群人,中间有个人一丈多高,一身白衣,还带着个稀奇古怪的高帽子,更显得鹤立鸡群,长相也迥异他人,颊下几根细麻绳粗的金色胡须,守门人认为他挺怪,盘问其来历,怪人不服,坚持要进城,却说不出来历,正在和守门人争辩。
罗公远一眼就看出那高个子底细,上前呵斥:“为何离开你住处,来惊吓大伙,人间的热闹轮不到你来看,速速回去!”那怪人听了此话,看了一眼罗公远,二话不说,拨开人群,一溜烟跑了,人群哄堂大笑,以为是个白痴。
内有一个年老守门人,经历的事多,觉得这个小童和怪人不简单,便揪住罗公远不放,要到刺史那里把刚才的事解释清楚,罗公远只能苦笑,任其拉到刺史府。刺史听了报告,十分好奇,便问罗公远来历,
罗公远只能回答:“贫道姓罗,名公远,自小喜欢道术,遍访蜀地名山,拜师学艺,刚才来到贵地,发现守江的白龙幻化人形,前来看热闹,贫道生怕他一时忘形,显露原形惊吓百姓,把他赶回去了。”
刺史不信,士绅和围观百姓更是认为这小童在骗人,可罗公远说的煞有介事,刺史也变得将信将疑,对罗公远说:“你这道童,本官可以相信你,但是这么多人都认为你在妖言惑众,你得想个办法让大伙看到那条龙的原形。”
罗公远无奈之下,只能答应在后天让白龙现形。接下去2天,罗公远被安置在刺史府,好吃好喝招待,但是有2衙役寸步不离守着,生怕这“妖道”偷偷跑了,被刺史怪罪,好在这个“妖道”挺老实,也没有逃跑企图。
第三天一早,罗公远被刺史催着到了江堤边,全城百姓都知道了这个事,江堤上人山人海,众说纷纭,一人道这个小妖道等会唤不出龙,会被刺史杖责,另一人说道士虽然年幼,看上去仙风道骨,说不定有点本事,再有一人三天前在城门口见过怪人,更是说的吐沫横飞,还有好赌之人设下赌局,真是看热闹不怕事大。
罗公远离开刺史一行人,在距离江一丈远的地方挖个了一尺深的小坑,再命衙役掘一条小沟,把江水引入坑中,掏出一张符,甩手就燃,符灰掉在坑里,很快,江面突起大风,波浪翻滚着涌向岸边,一条五六寸长的白鱼顺着波浪游进小坑,在里面不断翻滚跳跃,鱼身也越来越大,白鱼吐出一条线一样的青烟,直上半天,一会儿时间,黑气满天,对面都瞧不见,人群中一片惊呼声。罗公远喊道:“雨马上来了,大伙赶紧找个躲雨地方!”话音刚落,雷电大作,暴雨如注,人群四散奔走,个个淋了个落汤鸡,刺史一行人坐在岸边亭子里,才没淋到。
暴雨来得快也去得快,刹那间又是晴空万里,坑里的白鱼已经不见,有人高喊:“龙!”只见江心出现一条白龙,在水面游动,身长10余丈,一会儿游龙昂起头,直上天际,在云间游动,尾巴在江水里摆动,岸边所有人全部跪下磕头,刺史也在亭子里跪拜。
在众人的簇拥下,罗公远回到刺史府,刺史恭恭敬敬请罗公远上座,口称仙师,强烈挽留多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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