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昏君》第五章我是昏君,我要烧房

  果不出所料,宿卫军已经在文忻的带领下重新担起了未央宫的值守。
  看他们脸上的淤青就知道,文忻与他们进行了一场亲切友好,激情四射的的肉体碰撞。军中的友谊有时来得就是这么直接。
  “臣文忻拜见陛下。”
  换上宿卫黑甲的文忻更显几分冷峻。
  文雍蹲下身子在半跪的文忻面前笑道:“想当我的宿卫可没那么容易。”
  文忻十分镇定的抱拳道:“请陛下吩咐。”
  “作为朕的宿卫,朕既然丢了面子,你们就得给朕找回来,带上火把跟朕走。”
  文雍起身,豪气冲天的吼道:“去把文史馆烧了他鸟的”
  所有人听了都是一震,新来负责记录起居注的太监更是吓得一哆嗦,笔都掉到了地上,急忙跪倒哀求道:“陛下使不得啊”
  文忻却是面色不变道:“臣领旨”
  宿卫虽然被文护狠狠的整治了一番,但明帝时的底子还在,文忻整顿之后依然有模有样的。
  宿卫的调动很快惊动了各方势力,在众人的密切关注中,文雍兵锋直指文史馆。
  军队调动的风声早就惊动了文史馆的老太史。头发花白的他披头散发的带着一众史官跪在文史馆大门口。
  “老臣朱敏叩见陛下。”
  文雍看他一幅骨瘦如柴,颤颤巍巍的样子,生怕他就地完蛋,急忙搀扶道:“老大人快快请起。”
  朱敏起身道:“陛下来此目的老臣已知悉,本并无不可,但历有祖训,还请陛下谅解。”
  文雍拍着朱敏的手背道:“谅解,当然谅解,所以我不进去了。”
  朱敏松了口气道:“陛下从善如流,当是万民之福。”
  “嗯,朕也是这么觉得的。”
  文雍恬不知耻的说着,突然话风一转道:“所以朕打算不违祖训,但是把文史馆烧了总可以了吧”
  朱敏的面色顿时变得如吃了苍蝇般难看:“陛下不可啊文史馆乃是耗几代人心血铸就,不可毁之一炬”
  文雍语重心长道:“老大人啊,史之为用是用于借史为鉴,知兴替。这文史馆不让人看就没了鉴人之用,里面的史料徒耗费数代心血,反像一个魔物吞食着我大周史官大好年华。为了后世史官学子,朕已决定背负骂名烧了它今日老大人正好与朕同观盛况。”
  文雍的歪理噎得朱敏直欲吐血。一名年轻的小史谏言道:“陛下谬矣,封存史料真是为了给后人最真实的历史,对历代君王也有警醒之用。”
  “看都看不到留给后人有何用还警醒个什么难道你想破坏祖训将里面的东西传阅后人”
  文雍突然声色俱厉,吓得那名小史面色苍白,急忙跪倒在地:“下官不敢。”
  文雍将膀子一挽,拿过火把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倒提醒了朕,未免后世君王老惦记着这东西破坏祖训,朕还是把它烧了好”
  眼看皇帝来真的,一众史官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而守了一辈子文史馆的宗卫却是冷眼旁观这场闹剧的发生。
  束缚他们一辈子的文史馆被这傻皇帝自己烧了岂不正好
  就在文雍心中自己也捏一把汗的时候,朱敏终于妥协了,“陛下且慢,观史之事还可商量”
  文雍心中大笑,面上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道:“那怎么行,祖训难违,还是烧了好”
  朱敏顾不得是否僭越,将文雍拉到一旁偷偷道:“陛下容禀,祖训只是不允许陛下进入文史馆翻阅起居注。除了陛下自己的起居注,其余的老臣愿意为陛下誊抄一份呈给陛下御览。”
  文雍问道:“这不违祖训”
  朱敏面色难看的艰难说道:“不违。”
  文雍大笑:“老大人早说就是了,朕还以为这文史馆的书都是喂耗子的。原来真能供朕一观。”
  在文雍这无赖皇帝面前朱敏一刻也不想多待,找了个由头道:“是老臣们误解祖训之意,老臣这就为陛下誊写,只是此事绝不能走漏出去”
  这样正和文雍心意,自无不可。
  文雍也知自己把史官算是得罪死了,日后史评估计没几个好话。罢了,昏君就昏君,自己过得好就行。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但是和文护的较量才刚开始,今天这么大动静,文护肯定已经知道了,文雍已经做好了和他第一次交手的准备。
  收兵回御书房,文雍撤去了所有宿卫,只留了文忻在身边等待着文护的到来,没过多久就听到门口的吵闹。
  “大司马稍待,小的”
  “老夫乃辅政大臣,谁敢拦我”
  一声虎喝,守门的小太监就像滚葫芦似的滚了进来。
  文雍眉头一皱,在文护闯进后很快调整了面容,拍手笑道:“好,好不长眼的东西,大司马也是你能拦的”
  文护带着两名甲士闯入后先是看了文雍身后的身穿黑甲,英武不凡的文忻一眼,收敛了脸上傲色,抱拳微微一躬道:“老臣文护拜见陛下”
  文雍急忙道:“大司马快免礼。”
  其实在文雍说话前文护都已挺直了腰板。
  文雍装作没注意,问道:“大司马日理万机,今日怎么有空入宫”
  文护答道:“臣听闻陛下与文史馆有些冲突,特进宫一询。”
  文雍毫不在意的摆手道:“那群老顽固,朕不过好奇想进文史馆逛一圈,他们居然拿祖训压我,还好文忻出主意帮朕逗逗那朱老头,大司马没看他们的样子,真是笑死朕了”
  文护闻言眼睛一眯,打量了文雍身后的文忻一眼道:“这就是陛下今日新任的宿卫统领”
  文雍夸耀道:“是啊,文忻鬼点子可多了,朕特意把他调来朕身边,以后有的乐了”
  文护虎目大张丝毫不给文雍面子怒吼道:“大胆文忻”
  文忻吓得立马跪倒,连连叩头求饶。文雍脖子一缩,怯声道:“大司马何故发怒”
  文护厉声指责道:“文忻谗君欺上,蛊惑圣心,其罪当斩,老臣受先帝托孤之重,岂容这等妖邪常伴君侧”
  虽是做好要装弱的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虎目怒嗔,杀气凌人的文护,文雍真的有几份招架不住,吓得发抖道:“这,这,大司马,文忻是太保文贵之子,也算功勋之后,我身边没什么玩伴,可否留他一命”
  文护语气稍缓,“也罢,既然陛下求情,那就饶你一命,改为庭杖二十,以儆效尤,如有再犯,定不饶恕”
  “谢大司马开恩,谢陛下开恩”
  很快,文忻便被拉走,庭杖下的哀嚎不停传入文雍耳中。
  文雍刚开始还是满脸惧色,没一会儿就偷偷的在桌案上摆弄起茶杯来,这一切都被文护看在眼中。
  没多久,侍卫回报行刑完毕,文护教训道:“日后还请陛下亲君子,远小人,不要轻易受奸人蛊惑。”
  文雍连连点头称是。
  文护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听闻陛下今日处决了两名宫人”
  文雍一脸气愤道:“他们居然打碎父皇留给朕的玉盏,该死”
  文护说道:“如此,确实该杀,不过还请陛下以仁德为要,不可妄动杀念。”
  文雍起身拜道:“朕受教了。”
  “此间事了,老臣还有公务,先行告退。”
  文雍相送道:“如此辛苦大司马了。”
  “为陛下尽忠,不敢言苦。”
  话毕,文护转身退出御书房。
  待他一走,文雍像是被抽去了骨头瘫软在椅子上,窗口的风一吹,整个后背都冷飕飕的。
  这只是开始,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文护只要习惯了自己的胡闹,那么或可借胡闹在他眼皮底下腾挪出更多空间,做成许多不便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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