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带有一股劲风的腿横扫而出,结结实实地踢在小女孩轻盈如纸一般的身上,将它踹飞了十几米远。
这场景如果放在普通人眼里实在是不可思议,一个成年人居然对这么小的孩童下如此重的手,不管是谁挨了这一脚恐怕都得疼得趴在地上龇牙咧嘴半天。
可红裙子小女孩却噌地一下就翻身站了起来,布满血丝的白眼球中爆射出怨毒的目光,死死地怒瞪着王恬。
“哼,所谓的怨灵也不过如此嘛”此时王恬的心中最后一丝恐惧也荡然无存了,在她眼里这小女孩跟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孩童再无二般,正在她想乘胜追击的时候。
身后的杨冲突然叫住了她“先等等,有人来了。”
王恬一怔,抬头看向小女孩的背后,的确有一道人影正从远处朝这边走来。当下也不得不先暂停,不管普通人能不能看见小女孩,就算看不见它,那自己这样对着空气般张牙舞爪的又算怎么回事
可定睛一看,来的这人也是够奇怪的,目测是个身形削瘦的男青年,穿着黑衣黑裤,个头一米七五左右,年龄大概二十出头,相貌清秀俊逸,皮肤也很白。
重点是在这盛夏的大晚上,连空气都十分燥热,他却打着一把很大的黑雨伞。
青年走到小女孩身后的地方便停下了脚步,先是淡淡地扫了杨冲和王恬一眼,然后叹了口气,微微猫下腰来用一种温柔又略带责怪的口吻对小女孩道“跑得够远的呀你,知不知道这一晚上我找了多少条街”
小女孩转过头来看向他,那张挂着两道血泪的小脸上,又绽开了看上去极度阴邪的笑容。
随后,在杨冲二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青年随手用雨伞的内侧在小女孩站的位置一带,另一只手拉回开关将伞收了起来,捏着伞柄转身就要走。
而那红裙子的小女孩竟然就又一次凭空消失了就好像变魔术似得,被男青年给兜进了伞中一样。
“这。。。”王恬已经顾不得去思索为什么这人能看到小女孩并且跟它对话了,脑中最大的疑问是为什么他能这么轻易的就把小女孩给变不在
“留步”还是杨冲率先回过神来,出声叫住了青年。
“嗯有事”青年虽然停下了脚步,但并没有回过头来。
杨冲飞快地在脑海中组织着语言,想着该从什么地方开始问起,但最后所有的疑问都精简成了四个字“你是。。。六感”
青年稍稍扭头应了声“恩呢”似乎是不太想与他们纠缠,所以回答地非常随意。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杨冲脸色越发凝重了起来,就连刚才遇到小女孩的时候他都没有露出如此惊愕的表情。想了想,双手抱拳朗声道“在下杨冲,请问阁下大名”
青年继续迈开腿向前走去,并且摆着手道“哎呀呀呀~~~什么在下阁下的,都啥年代了还是在大都市里呢,你们伏魔的操打尚武也就算了,怎么连说话的口气都跟武侠片似得我叫黎梓睿”虽然他的语气很不耐烦,但最后还是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叫做黎梓睿的青年手里捏着雨伞口越走越远,王恬这时候才终于缓了过来,叫道“喂你先别走啊。。。”
“算啦”杨冲出声打断她道。
王恬实在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小女孩就是被这人给带走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呢,质问道“冲哥你什么情况,那人是谁啊你就让他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啦”
杨冲没有着急解释,依然紧紧地盯着黎梓睿离去的方向,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之中。“走,先回去再说。”
王恬气鼓鼓地叉着腰,显然是非常的不甘心,但看着杨冲这无比严肃的表情,当下也没再说什么,只好先憋着满心的疑惑跟着他往相反的方向快步走去了。
这条路灯昏暗的小路上,此时再没有任何动静,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从未发生过一样。
出租车上,黎梓睿在后座低头玩着手机。中年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到斜放在他身边的雨伞,打趣地问道“小兄弟,这闷热的大晚上你带这么大一把伞干嘛呀”
黎梓睿抬起头笑道“正是因为天气闷热,所以出门才要时刻预备着呀,夏天就像是娃娃的脸,说变就变的”
“嗨,说的也是。。。”
黎梓睿下车的地方是南城区的一条商店街,这里的路旁都是店铺,当然,此时已经都关门了。
走进了一条小巷子以后七拐八拐地又往深处行进了一段距离,终于在一扇卷帘门前停下了。
这一片都是低矮的楼房,而且位置非常偏僻,不管在这开个什么店都肯定是无人问津的,连住户都没几个。
可黎梓睿偏偏就租用了这里的一间老铺子,并非是用来做生意,只是当家住罢了。
哗啦啦~卷帘门被掀起,里面一片漆黑。当他顺手打开了灯以后,室内堆放的杂乱物品都呈现了出来。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一间放破烂仓库呢,因为几排柜子上到处都是各种各样老旧的东西并且稀奇古怪。像是掉色的瓷娃娃啊、形状扭曲的木人偶啊、看不出材质的大小箱子啊。。。乱归乱,但仔细留意就会发现,清洁工作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灰尘或蜘蛛网。
将门再拉下来锁好以后,黎梓睿将雨伞撑开来,一道红色的小身影随之从里面落下。
“呵呵呵呵”小女孩嬉笑了几声,它那对白眼和肤色、还有渗人的笑容实在是太过触目惊心了,但黎梓睿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像个大哥哥对小妹妹那样轻轻揉了揉它的脑袋“叫你别乱跑非不听,怎么样这次遇到虐狗的了吧也幸亏只是虐狗的,这要是被剁肉的或者洗煤的碰见,你极有可能回不来啦”
他一连说出好几个带有挖苦意味的称呼,小女孩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明白,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一扭头,蹦蹦跳跳地窜进里屋去了。
黎梓睿苦笑着摇了摇头,伸了伸懒腰往一张旧皮沙发上坐了下来,自言自语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寰州没有见过这俩儿虐狗的呀,应该不是冲着我来的吧那他们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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