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静容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她今年28岁,在公司勤勤恳恳干了六年终于混到客户部副总监的位子。
和客户接洽沟通,说服客户买方案,是她的工作常态。
按理说她不该在公众场合说同事坏话,或许真是文望亭把她刺激太过,情商一下倒退回大学时期。
秦恬比她早进公司半年,已经做到财务总监,她人缘不错,温婉贤淑、亲和待人,就像大姐姐。不过一个已经跳槽的前辈偷偷告诉过孙静容要注意提防这人。
温柔刀,刀刀要人命。
孙静容的职位强调着装得体,正装、淡妆,裤子再贵也不能穿,裙子不可以太短。财务部今早送报告的那个实习生摔倒摔在她身上,把她领口的扣子扯崩了两颗。
秦恬,真行。
外套还被小助理不小心撒上咖啡,可以。
敞着胸口去见客户?绝不可能,这难不倒她。
孙静容躲入洗手间,把衬衫扣子全部解开,再故意错开两颗将第叁颗扣子扣在最上面的扣眼儿里,斜拉至左肩半露香肩。
虽说依旧不大好,但总比敞着胸口强。毕竟干她这行,一旦表现出少许倾向,都会被认为是“以色侍人”。
她这一早上遇到这么些破事都没崩溃,走进会客厅见着里头的文望亭,顿时觉得天都要塌下来。
秦恬吹了枕边风,老总存心刁难孙静容,见客户前一天也没把客户资料给她,她昨晚四处打听才打听到客户是想捧一个小明星。
结果客户是文望亭。她在想,文望亭这样级别的人了,还要亲自出面商讨方案,是得多宠这个小明星?
也是,金丝雀嘛。是要好好疼爱。
她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很宠她。
孙静容整场会面大部分时间都在出神,所幸老总整她归整她,但也不会傻到把客户丢了,早就派了客户部总监负责此事,她就是个临时抽调来协助的助手。
“小孙,你今天怎么回事?你穿成这样,客户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盯你了,我们怎么谈?你是不是也要学linda那套,谈方案谈到客户床上去?”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我知道这次事发突然,你一点准备都没有,但是着装总可以到位吧。你进公司有五年了吧,不是他们那些刚进公司的小毛孩子,意外常有发生,你得有应对方法。话我就说到这里,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总监其实很关照她,今天的事确实是她疏漏,她完全可以准备两套正装,一套备用。不过总监说客户大部分时间都在看她?
“一回生二回熟,小明星哪儿有你风姿绰约?”
停!别瞎想,别学linda那套。以前受的委屈还不够吗?
……
文望亭不止找了他们一家广告公司,他是大客户,比稿阶段大家都在拼命争取客户。创意部为此加了好几次班,客户部为了犒劳他们,孙静容他们好几回没有准时下班,而是提着零食饮料为创意部同事加油打气。
一般来说,像文望亭这样的高层不会每回开会都亲临现场,有什么要求身边的特助都会代为传达。但这几次,他回回都到,酸得孙静容心里直冒泡。
简直就是霸总宠妻的套路,还怕金丝雀受累,回回自己亲自出马从不带上谭缈。
交方案那天对方特助打电话来指名要孙静容送过去,老总不想丢掉这个大客户,明里暗里对她旁敲侧击。总监偷偷把她叫到旁边,苦口婆心劝,“这单子是大,但是你自己还是要有个规划。路怎么选,你自己定。”
她这么些年,见过太多龃龉龌龊事。小孙是她一直看好的孩子,她不想看她掉进去。
孙静容想了想,“总监,把方案书给我吧。我会保护好自己,这单子我也一定会拿到。”
事到如今,她也豁出去了。路上她还抽空给汪伊凡发了消息。
汪伊凡依旧嘴毒。
——来年清明朕会在你坟头上香的,爱妃。
孙静容把自己的想法大致和汪伊凡交代一下,聊天界面上的“正在输入中”显现了好几次。
最后跳出一行字。
——你要是失败了被钉在“耻辱柱”上,那将是“耻辱柱”的耻辱。
孙静容下车,走进写字楼前的那一刻她又到汪伊凡的消息。
——但你要是成功了,别忘了带人家体会一个月有五万该怎么花的生活哦!啾咪~
孙静容大翻白眼,呵女人。
她撩拨头发,踩着高跟鞋昂首走进去。
……
“文先生,是我们的方案有什么问题吗?”孙静容看对方始终停留在方案某一页,探身向前询问。
她领口的衣扣并未扣上,随着主人压低的动作白腻的酥胸呼之欲出。文望亭眼神微动,视线越过她看到她身后透明的玻璃墙,他能清楚地看见玻璃后来回忙碌的员工。他侧过脸伸手按下桌边的一个按钮,百叶窗被拉了起来。
孙静容咬唇,看上去有点困扰。他到底是被诱惑了心虚还是根本不在乎?
再接再厉!
“如果您有什么不满意,我们这边可以尽量满足您。”
文望亭的内心做了小小挣扎,下一刻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对准身后的落地窗按下开关。
孙静容觉着眼前慢慢暗了,她抬眼,文望亭身后的落地窗正被帘布缓缓遮掩起来。
文望亭几乎是极为坦然地开口,“什么要求你都能满足?”
他妈的真是个衣冠禽兽!孙静容在心里破口大骂,但她很会装傻,“我们创意部的同事很能干,相信文先生您有什么要求他们都能达到。您一定会满意。”
说话时她将两手撑在桌面,胸前看起来更为丰满。
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蹭过男人的指尖,就好像在男人心上撩拨。文望亭陡然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强硬地将她拉向自己。
“我问的是你,不是你那群同事。什么要求你都能满足?”
她早有准备,空着的手稍一使力一只长腿便借力蹬上办公桌,被黑色丝袜包裹着的腿垫在臀下,孙静容的唇勾起弧度。
不雅,不够优雅。
但足够诱惑。
“文先生问我吗?容我想想——”长腿一蹬,妖娆地爬上办公桌,手腕还被控制着,她却半点不在意,蹑手蹑脚地靠近。姿势的原因领口大开,文望亭一眼瞧进去,黑色的胸衣与白细的雪肤相衬,令人口干舌燥。
她爬到他眼前,弯下腰凑在他耳边,柔润朱唇轻启,“那得看值不值价。”
她特意在耳后点了香水,若有似无的浅淡香气时不时撩拨他的神经。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文望亭也不再和她废话,直接动手把桌上的女人抱到怀里。
孙静容有点没反应过来,两腿还曲起架在桌上,但紧身裙完美包裹的翘臀已然触到硬挺,湿热的吐息喷在颈上,被他吻过的地方麻痒难耐。她缓缓仰头吐气,脸上的表情多少有几分无奈的忧伤。
亲密的事他们做过很多次,可是以前他们可不像现在这样各怀鬼胎。
也说不准,可能无论是大学那会儿还是现在,蠢的人只有她而已。
大掌抚过腘窝,孙静容敏感地曲腿,细细麻麻的触感从他触碰的地方流窜至腿心。
“刺啦”——丝袜被他无情地撕扯开,脑中灵光乍现。孙静容按住他四处作恶的手,回眸柔柔笑道:“文先生——”
“文先生等等——等一下,文先生。”对方充耳不闻仍在继续,丝袜在他手下节节败退,腿心处的丝袜被撕开一个洞。
孙静容急了,“文先生,等一等。文先生……文先生,文……文望亭你他妈是听不懂人话吗?”
文望亭忍俊不禁,终于停手,“你一直没变,真好。”这才是她,对他颐指气使、任性使坏。
最真实的她。
“口说无凭,文先生不如给我一点诚意,我也好放心。”孙静容掐着嗓子柔声讨好地说道。
她背对着文望亭,看不见他有些微妙的脸色。他一手拦在她腹前,另一只手拿起电话拨给andy,直接敲定最终的广告公司。
孙静容勾唇,伸手替他挂断内线。她站起身扣好衬衫,抬手拨开颊边略微有些凌乱的发丝,回身俯视文望亭,伸出一只手,“文先生,合作愉快。”
文望亭盯着站在自己两腿间的旧日恋人,她的眼闪烁着狡黠的微光,他的心一如年少时澎湃。
他拉住她的手倏然发力,将她拉进自己怀中,眼底全是笑意,“这回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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