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倏地从沙发上坐起,手里握着一只古色古香的玉蝉,已经是满头大汗,望了望窗外,天已经暗了下来,现代化的都市华灯初上,城市里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透过沾着水珠的窗看着外面光怪陆离的世界,不知道此时此刻姬琬在哪里,在做什么
头有些沉,绕过沙发,我得去冲个凉。
水从莲蓬头中冲下来,让我清醒了许多,精神振奋。
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书房里异常清晰,随后文字随着脑中记忆呈现在纸上。
这个梦,自从姬琬失联后已经做过了数遍,内容大致一样,一处古墓地宫,根据现有的历史记载与考古资料来判断,那便是中国第一代皇帝,千古一帝,秦始皇赢政的陵墓地宫。
半年前,我偶然认识了一个女孩,她长得非常漂亮,且有一种属于东方女性的气质韵味,属于我梦寐以求的追求对象。那时我还底气不足,抱着试试的态度去搭讪,心里却期望一段美丽故事从此开始。
女孩温柔,善解人意,并不拒绝我这种有明显意图的陌生人的搭讪。仅是一次的对话,彼此坦诚交流。她说她来自很古老的地方,名字叫骊戎,我却没有听说过。
我向姬琬介绍自己,并且是实事求是,毫无隐瞒的介绍,多数会把女孩吓跑的实际情况,却没有把姬琬吓跑,她耐心听我说,且频频微笑表示理解。
当然,有了这一次愉快的接触,姬琬理所当然进入了我的生活,与我成了朋友关系,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她就入住我的房间,她的热情着实吓到了我,但面对姬琬的笑容与解释,我无法也没有理由拒绝,她微笑着说她没有地方住。
我当然答应了,并热情招待。
我是个怀有梦想的人,可惜这个梦想却不容易实现,就像明明受孕却不产子,甚至不起腹的那种,可姬琬不介意,并帮助我,口述许多故事,由我写出来,果然,在杂志上频频变成铅字,成功了,为此,我渐渐拥有了一小笔财富,包括现在居住的房子。
可惜,好景不长,仅在三个月后,姬琬失联了,我找遍了她可能会出现的地方,都没有她的影子,就在那时我想起他的家乡,翻开地图,却找不到一个叫骊戎的地方,到今天为止,我依然没有关于她的一丝消息,而她的消失,也没有给我留下珠丝马迹,如果那只玉蝉不算的话。
我把梦境写成了故事,发表于某著名杂志上,得到了不同凡响的读者反馈,纷纷来信求各种问题的解答,我无法一一作出答复,干脆都不回信,借助杂志做了统一的回答,共四个字这是小说。
每次进入这个梦境醒来后,我都会把梦境中的一切仔细重新记录一遍,在我的一个小本子上,包括今天,已经记录了十来次了。
放下手中的笔,我翻看着之前记录的梦境,进行对比,我试图从中发现不同之处,或许在这个梦境中可以寻找到姬琬消失的珠丝马迹,那怕是一点点的提示也好。
良久,我大概看完了每一次的梦境记录,每一篇的差异的确存在,除去我行为上的差异,就是地宫中情形的差异,而我把重点放在长生殿中的六口青铜灵柩上,尤其是青铜棺上的玉玺印。
资料中,我找到了传国玉玺的介绍,相传始皇帝统一中国后,把破赵得到的和氏壁镌刻成一枚玉玺,命李斯用越国鸟篆书,仿成龙、鸟、鱼、蛇形状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由咸阳玉工王孙寿操刀,传国玉玺由此制作而成。
之后,我又查找史书记载,有所不同,重点在玉玺是否用和氏壁雕成,但玉玺上的八个字是一致的。
“青铜棺上怎么会有玉玺印,这与姬琬又有什么关系”我毫无头绪,合上本本。
对了,还有浮在水银上的青铜棺,上面的姬琬像,我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找到拍的照片,姬琬的头像出现在手机屏幕上,仅仅是张简单线条勾勒的头像,仔细看着照片,同时回忆着姬琬的脸,我可以肯定,就是她。
这也是奇事一件,无法利用科学解释清楚的一件事情,明明是梦境,在梦境中我拍了相片,回到现实,居然那相片真的存在手机里。当初,我认为,这不是还在做梦,就是见鬼了。但后来事实证明,我确实在现实中,也没有遇见鬼,手机里的照片不仅可以浏览,还可以打印出来。
进浴室前,我把悬挂在脖子上的玉蝉放在桌上,此刻在灯光下泛着幽幽的淡绿色光芒。查过资料,又询问过玉器行家,得知,这是蓝田玉,与相传中始皇帝的玉玺是同样的材料雕刻而成的。
我静静地看着,不敢触摸它,十余次的经历告诉我,只要把玉蝉握在手中,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都会不由自主地进入梦境,坠入秦始皇陵的地宫。
玉蝉就像附着着一种神奇的力量,让我穿越时空,进入另一个从未有人去过的地方。
玉蝉刻得很简单,廖廖数刀,刻出一个大致模样就算了。现在它上面穿着一根红线,之前是没有的。
玉蝉是姬婉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我害怕再把它丢掉,所以请人打了个小孔,把它作坠子戴在脖子上。
一手拿着手机,屏幕上还是姬琬的浮雕头像照片,另一只手不禁拿起了玉蝉。
玉蝉在手里,我的意识开始渐渐迷糊,像是醉酒般,又像是沉入无尽的水域,黑暗从四面八方向我涌来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门铃此刻响起,像沙漠中迷失方向的时候,天空中突然出现的日月星辰,指引着我回归到了现实。
我放下玉蝉,猛甩头,站了起来,双手抹了一把脸,然后去开门。
“先生,这是您的外卖。”一个身着黄色制服的青年在门外微笑道。
原来是我通过手机pp下的外卖订单到了。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已经下了个巴星期了,感觉今年雨水特别多,似是要把明年的雨一骨脑儿下完。
玻璃上的雨水形成水滴,直到向下滑落,一道明显的流水线出现。
“姬琬,你还好吗”望着穿外,我心中问道,不禁为姬琬担心起来。
“叮咚”门铃再次响起,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还会有谁不识趣地来造访。
门外来的是两个中年人,我并不认识,其中一个脸上有一个大痣的男子笑道:“你好,你就是秦柒,我们看过你发表的小说,挺刺激的。”
我一听就知道,他们大概是为什么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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