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黑道传奇之末路》第四章 磨刀霍霍

  天还没有黑，赵军走到自家门前的土路上停了下来，低着头开始用脚摆弄脚下的一块小石子。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小哥”赵军的身后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女孩子的声音。赵军没答应也没回头，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来得一定是艳华。艳华是在派出所当所长的邻居吕叔的女儿。是吕叔三个女儿中最小的。比赵军小三个月。两家人是多年的老邻居，关系一直都很好。赵军和艳华绝对是那种青梅竹马的友谊。两个人从小就特别的要好，总是一块出去玩。艳华整天像个影子一样跟在赵军的边上。赵军从小就是那种十分顽皮的孩子，特别爱打架。这条街和附近的，比他大点和他差不多的，比他小点的孩子，几乎被他打了个遍。附近的孩子无不对他畏惧三分。可是唯独对艳华，那绝对称得上是礼让有加。表现的极有男子汉和当哥哥的风范。艳华生气了，对赵军发脾气，甚至是动手打他，赵军都会一味的让着她，从不跟她计较。从小到大，艳华都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赵军的呵护。两个人就这样形影不离的从孩童一直到了少年。由于两个孩子的关系紧密，在两个人小的时候，两家的长辈还互相间戏称为亲家。随着年龄的增大，赵军和艳华也都慢慢的懂得了一些男女间的事情。但这并没有影响到两个人的关系。依旧每天一块上学一块放学，一起出去玩儿。两家长辈早就已经对于两个人的亲密关系习以为常，从不过问他们之间的事情。赵军和艳华，虽然没有像其他那些早熟的男孩女孩一样，偷偷的谈恋爱，但是两个人心里也都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超越了友谊的范畴。只是谁都没有说出来而已。艳华一直都坚信，将来的某一天，自己会顺理成章的成为小哥的媳妇。和她一起生活，为他洗衣做饭生儿育女，一辈子享受他的呵护。艳华相信，小哥也是喜欢自己的，更会一辈子都对自己好。似乎这段青梅竹马感情，修成正果只是时间的问题。但是命运却偏偏和他们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按照老人的说法，赵军算是那种两头冒尖的孩子，顽皮爱打架，但是学习成绩却是十分的优异。长辈和老师们，都对这个孩子有着一种异样的喜欢。盼望着将来他能够考上一所好大学，为老师为家长增光添彩。在那个年代，几乎每个家庭都会有几个孩子。孩子间特别是男孩子之间，打架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情。也没有哪一个家长会为此而大动干戈。
  艳华留着一头短发，细长的眉毛下，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像两颗熟透了的黑葡萄一样闪烁着青春的光芒。红卜卜的圆脸和一张精致的小嘴巴，再加上已经略显出青春少女形态的身体，让这个女孩子显得特别的健康活泼，充满着青春的气息。
  艳华竞直的走到赵军的身边，略有些不满的使劲推了赵军一下：“小哥，跟你说话没听见是不是，想什么呢”“没事”赵军嘴上说着，直接向前走了下去。艳华有些疑惑的看看前面的赵军，快走两步，直接挡在了赵军前面，一脸关切的看着赵军问道：“小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啦”艳华就像是赵军肚子里的蛔虫，赵军身上一点点的变化，都难逃她的法眼。赵军歪着头看着一脸关切的艳华，微微的一笑：“我没事，是我哥让大彬子给打了”“为什么呀”艳华忙问。“我哥骑自行车从大彬子边上过，大彬子说我哥刮到他了，就把我哥给打了”赵军低声的答了一句。“臭流氓，王八蛋”艳华狠狠的骂了一句。赵军的眼中两道凶光一闪，咬着牙低声地说：“大彬子，我绝对饶不了他，早晚我得给我哥抱这个仇”艳华一听赵军的话，一把抓住了赵军的胳膊：“小哥你可不能去找大彬子大彬子长的那么大你打不过他，听见没有”“我知道快走吧，我不会去找他的”赵军低着头绕过艳华，继续朝前走。艳华也没再说什么，快步的跟上赵军。边走边从书包里面拿出一个塑料袋，打开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一块油炸糕，递到赵军面前：“小哥给你”。赵军也没客气，伸手接过来使劲的咬了一口。艳华低头看看自己的鞋，把肩上的书包拿下来，递给了赵军：“小哥你帮我背一会，我的鞋带开了”。赵军没说话，直接接过书包背在肩上。赵军看着艳华系好了鞋带，也没把书包还给他。背着两个书包，和艳华一起，快步的向着远处的学校大门走了过去。
  第二天是周末，学校休息。艳华吃过早饭，来到赵军家的院子里，一眼便看见赵军正蹲在院子的一角磨什么东西。走到近前一看，赵军正在一块大磨刀石上，磨一把锈迹斑斑的杀猪刀，这把杀猪刀足有一尺多长，一看就是好久没用过或者是被扔掉的那种。赵军只顾着低头磨他的杀猪刀，根本就没有觉察到艳华的到来。艳华伸手推了赵军一下：“小哥你干什么呢”赵军被吓了一跳，手一松杀猪刀险些掉在地上。略有些不满的抬头看看艳华：“你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吓我一跳”艳华并没有理会赵军的不满，眼睛却直盯着那把杀猪刀：“小哥你磨它干什么”赵军眨眨眼睛：“没事，是我爸要用，让我帮他磨出来”。“嗷，那你小心点，别把手割了”艳华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没事放心吧，你来干什么你不是说头午要在家写作业吗”艳华抿着嘴一笑：“我爸要修自行车，让我来借气管子”。“气管子在屋里，你自己去拿吧”赵军嘴上说着，又开始低着头磨他的杀猪刀，看样子是要尽快的把刀磨出来。艳华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扭头看着赵军，大声地说：“小哥你小心点，别把手割了”“知道，你快去拿气管子吧，你爸还等你呢”赵军随口答应着，低着头继续磨他的杀猪刀。艳华站在原地，犹犹豫豫的看了赵军好一会，才转身走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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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经开始渐渐地发暗，傍晚时分的大街上依然还很热闹，行人车辆来往穿梭，街边的商店，录像厅舞厅的大喇叭不时的发出这刺耳的声音。一些谈情说爱的青年男女，或牵着手或互相搂抱着，边走边说着悄悄话。赵军用一张旧报纸把杀猪刀包起来，夹在腋下，不慌不忙的沿着大街边向前走着，并不时地停下来，四处张望。转过一条大街，赵军突然发现，大彬子等几个人就站在离自己不远的一家商店门前。于是快速的把杀猪刀握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