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边快步往家里赶去,雨天路滑,夏芸仔细着脚下的路、越过水坑而过。
却不想扑通一下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额头生疼,他忙退了一步,待抬起眼看时……
就看到那人一脸凶神恶煞样。
面前男人八尺身高,生的身材魁梧,面皮带古铜色,浑身肌肉紧致,张扬而有力量。
此人正是篱二,在衙门担任个小职务,也是这一带有名的霸道主儿,偏又凑巧是自己的邻居。
夏芸见他面带怒色,正欲说话解释自己是无心冒犯。
却不想那人却又突然看着自己笑了,还凑过身子过来。
“好俊的小郎,怎么一个人?跟着哥哥喝酒去,你道可好?”说着还痞里痞气的用咸猪手在夏芸白净的脸上摸了一把,一股子酒味。
事出突然,夏芸见状吓得不轻。这平日里篱二都没怎么跟自己说过话,他何时存的这等心思?夏芸的脸红了又白。
篱二见面前的佳人呆愣着,笑的越发开了,便道:“梨园馆的日子想必闷得很,瞧瞧美人儿都闷傻了,莫怕,哥哥带你找乐子去!”说完就搂过来要亲嘴。
这里夏芸脑子倒是转的快,一听梨园馆便明白了。
这里梨园馆可不是金陵那唱戏的梨园,而是这街上有名的小倌处所,好男色的王孙公子哥儿们成日里逗留在这儿。他敢情是把自己认成小倌儿了?
篱二凑近时,夏芸只闻到一股呛鼻的酒味儿,便知道他喝多了。来不及和他分辨自己哪里像小倌儿了,夏芸看着眼前那张放大的脸,忙伸手去推开他。
然而两方力量悬殊,对方丝毫不动,反直直的凑了过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忙伸手掩住了自己的嘴。
篱二嘿嘿一笑,依旧亲了过去,幸而直直亲在了盖住的那只手上。
细雨菲菲,染湿了两人的衣襟发丝。
夏芸几缕青丝占了水垂在如玉的脸侧,衣襟微微敞开,湿湿的雨水更是显得脖颈雪白细嫩。仿佛邀君品尝一般。
篱二见状眼有些微红,在他脖颈处咬了一口,手不安分的欺向他的腰带,竟向衣内伸去。
那有人一上来就扒衣服的?!!!
夏芸吃惊,一时又挣扎不开,不禁有些急了。此时巷子偏僻,经过的人少,有路过的几个妇人见状都赶紧拿伞摘了面孔远远的避开了。也没有人敢上来询问或者多看的。
“……这混蛋!越发得寸进尺了!”感觉到腰带被扯得分东离西,层层衣襟都松开了不少,夏芸直觉危险,想着狠狠的去推他,却撼动不了半分。
正是又急又无措时,一低头瞥见了他腰里系的沉甸甸酒壶,便伸手过去解。
篱二本就醉了酒,看着美人竟主动伸手过来接自己腰带,一时喜不自胜。手里动作竟也停下来了,就乖乖的看着他解自己衣服。
夏芸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大汉,突然乖乖的站在自己面前也不闹,面上还傻呵呵的笑着。
还真是……有点不适应。
想着要不要趁着这个空当儿逃了,可看着架势还差点火候,自己现在还逃不开,还得加点条件。于是继续伸手去接他腰间的带子。
粗汉子穿衣也不讲究那么多,没有什么多余的坠饰,单单的一条腰带,很简单的“哗啦”一声便扯开了。夏天穿的单薄,连带着里衣散开露出一片小麦色的胸膛。
夏芸也无暇欣赏什么小麦色的胸膛肌肉,赶紧趁着腰带散开之势,一股脑儿的取下了酒壶,拿在手里。
篱二犹自在那里站着看着他乐着,全然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可不是他想的那样。
夏芸迅速一把开了酒壶盖子,身手敏捷的踮起脚将一大壶酒从他头上淋了下去。
酒壶开口大,酒香刺鼻,待篱二打了个喷嚏反应过来时,一壶酒已浇了大半。
酒遇皮肤一阵凉意沁骨,淋在他发烫的脸和身上,顿时似又清醒了不少,又有些混沌,正是昏昏沉沉神志不清之际。夏芸忙一把推开他,赶紧径自跑远了。
篱二醉眼朦胧中只看到了一个模糊地白色背影渐渐跑远了。
跑出巷口,夏芸才敢在一个拐角处藏了身,大呼了几口气。回想刚刚那一幕心内无味陈杂,惊吓多于羞恼,又拍了拍胸口,暗自庆幸无熟人撞见。
☆、捡猫得恩人
雨势渐大,一直淅淅沥沥下到了傍晚时节。原本炎热的酷暑经过一场好雨的冲刷竟带了丝丝寒意。
夏芸回家时身上衣衫已是湿透了。
夏母心疼的不得了,忙叫小丫头绮儿上来给他拿了干净衣裳换了,又问他去了何处,夏芸只含糊着搪塞过去了。对舅舅的尖酸嘴脸只字未提,未免使母亲忧心。
一番交代后,夏芸便起身去了书房,随手捡了本书看。
掌灯时分,绮儿进来给他摆了晚饭。夏母独自在自己房间吃了,说是怕打搅他。
夏芸看着明显多了分量的菜,又瞅了绮儿一眼。
小丫头明显的红着脸低下了头,夏芸便心内了然。这傻丫头又把自己的菜多加给了自己。
看着小姑娘明显有些瘦弱的身形,夏芸想说点什么,自己家还不穷至如此地步,她这样也帮衬不了什么。
但想想一来怕臊着她,二来,自己家确实也是很穷。到底止住了没说话,只淡淡的点点头,轻笑了下示意她出去了。想着自己还是赶紧想个发家致富的路子是正经。
夏芸到了小饭桌旁,夹了一筷子青菜往嘴里送,又瞥了眼书桌上摆的那本《四书》,摇了摇头,不禁感叹父亲的博学天赋真是半点也没给了自己。
凭自己在文学天赋上的造诣,若依母亲之言去考科举,莫说再过三年,恐怕就是再过三十年,读书入仕也与自己无缘。
不禁又塞了口青菜,将桌上唯一的一个荤菜——炒鸡蛋拐进碗里后,瞅了眼空空的菜盘子。决定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重要,明天再去王员外家碰碰运气赚点银钱讨生活要紧。
吃完饭,夏芸回到窗边的小书桌上继续看书。带着丝丝凉意的夏风吹过木窗,送来阵阵泥土的清香,不由得让他深吸了一口气。
这样带着淡淡凉意的晚风吹来,没来由的让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夏芸一惊,忙摆摆头,让思绪回到书上。
二更时分,夏芸便安静睡下了,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夏芸便去了王员外家拜访。
这王员外素日是个和气近人的老爷,在这一带有些善名,为人正直宽厚。他因为买过几幅夏芸作的画,便一来二去熟知了夏芸这个人。
说来也是夏芸的造化。他虽然不善于那些仕途正书,但在花柳画功上颇有造诣,很入王员外的青眼。
王员外知道夏芸的脾气秉性,是个知冷热、懂人情世故的人,不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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