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绑了,要赎人的把五千两银锭子准备好了,后山上老子留着兄弟等。三日不见钱者,自己去海里捞尸首!”
一句话的功夫,两拨人已经分开妥当,顾清瀚这边大约有十个人都被五花大绑蒙了眼睛,麻袋一样扔在车上,顾少爷出生起还没受过这种罪,身上压着一双脚,被马车一颠,颠的连饭都要吐出来。落在县长手里,不捐钱顶多得个臭名声,落在马贼手里,即使交了钱也可能落得个身首异处。顾少爷有些慌神,但是无计可施,论年纪他算是最年轻的,论身手他也在少年之时学过些功夫,要逃脱自然有希望,更何况他贴着身子还带着家伙。但是被绑的死紧还遮了眼睛,实在是不好逃走。
马在跑山路,后面的山连着山,这狡猾的贼窝在哪至今都没人知道。知道又如何?当年的知府就只会打着剿匪的旗号敛钱,现在的政府更加荒唐,马贼一闹反不见那县长人了。说不准正是一家子,挖了个洞给他们跳。
顾少爷狼狈的在马车的人堆里滚来滚去,脑袋撞上不知道谁的哪个部位好几次,他一向好干净,这回可好,怕是泡个三天也干净不了。不知道那马贼住的地方有没有虱子。一边胡想一边试探的扭动手臂,完全没有松动的迹象。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少爷觉得马车终于停了,布帘子被扯开,大概是开始往下卸人了,中间不知道是谁的鞋掉了,一双臭脚在顾少爷的脸边晃动,熏得他丢了三魂六魄,这会终于挨到了被卸下来的时候,高兴的都忘记了恐惧。
大约跑了有两个多的时辰?这样算的话,这山大王的地盘离那政府也没有多远。顾少爷想着,被扯下了眼罩。马贼这里举着火把清点人数。四周马粪味呼呼的吹过来。顾少爷觉得这是逃了狼窝进虎穴,加上之前的臭脚血腥气,被凉风一吹顿时五脏六腑都煎熬起来,一个没忍住就呕了起来。
旁边的几个老爷少爷都吓得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出,空气里除了听见土匪数人就是顾少爷嗷嗷吐的声音。
刚刚架着他的大汉,还未待他吐完就一把把他推到老远:“这娘们气气的就是不中用,这么点路就吐。”说罢喊了一声大虎,一阵黑旋风一样的冲过来一只半人多高的黑毛狮子脸大狗,顾少爷一激灵,以为要将自己喂给这大狗,结果那狗趴在顾少爷吐过的地方专心的舔食起来,那叫一个津津有味,顿时顾少爷一个忍不住又吐了,这回有几位少爷老爷一起吐了。之前喝了酒又挨了一路的颠腾,自然胃里都不好受,只是一时惊慌忘记罢了。
大汉怒了:“在给老子吐,老子就让你们自己舔!”
顿时止住了干呕声。除了顾少爷,他本来已经把胃吐干净,只是那汉子的话一说,他不免就联想到那样的情景,实在无法憋住又开始恶心,气的那大汉,挥动着手里的棒子就要抽他。
正在这时,那匪头几步走过来:“怎么还不领进去?”
大汉一指顾少爷:“这娇少爷吐个没完。我怕弄脏了山洞。”
顾少爷吐完大口喘气,抬不起头来。穆鲲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提着绑着他的绳子,强迫他把脸扬起来。顾少爷吐得五迷三道,一双眼半睁着还含着泪水,嘴唇绯红。看的穆鲲竟然有些心猿意马。这要是个娘们,今晚上就睡了她。留她做个压寨夫人也好。
这么一想,手就又摸了一把那脸蛋。穆大王睡的女人多了,一下手就知道货色,只是在顾少爷脸上这一摸竟然觉得如此的滑腻,在北京城里的时候,捧戏子养小官的不少,穆鲲不好此道,对那半成熟的小白脸也看不上,最多被敬个皮杯儿而已。穆鲲瞧着那嘴,咬一口应该不错。不过当着这班兄弟,这种事情还是做不得的,于是伸手一拉绳套,将顾少爷拉着往那洞里送去。
那洞自然不是这伙土匪住着的地方,估计是暂时放马的场所。几个人被扔在这里,土匪在门口生了堆火,派了两个把首,就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顾少爷吐干净了,觉得神清气爽。左右环顾了一下,觉得是时候逃跑了。他慢慢的往火旁边蹭,一个大汉看了他一眼:“老实呆着!小娘们!”
顾少爷冷笑,你等我自由的。于是边缓慢的蹭,那样东西在他腰间别着,原以为那小玩意就是个摆设了,现在看来要逃跑还真的靠它。终于靠近了的时候,顾少爷咬着牙,把身子往下弓,火苗烤的脸上跟烧着了一样,但是不这样就烧不断绳子,顾少爷觉得现在绳子没着衣服快着了,那大汉猛的一回头正看见顾少爷正在烧绳子,顿时大喊一声冲过来,顾少爷用力一挣那已经烤断了一半的绳子竟然真的被绷开,顾少爷双手虽然一时麻痹,但是还是迅速充血,伸手从腰间掏出那个小玩意对着那大汉的脑袋。
那小玩意大汉还是认得的,洋枪。老大手上就有一把,只是大过这个,今天又从那些当差的大官手里要了几把,更大一些,这个小的虽然不禁看估计也能一下子轰了自己的脑袋。
顾少爷小心翼翼的拿着拿枪对着那大汉,另一个大汉想扑过来,被顾少爷凌厉的眼神所镇住,他们多少还是畏惧这种会使洋枪的人。顾少爷放低声音:“绑了多少人,你们当家的也不知道,我和你们做笔生意,现在放了我,我也绝不出卖两位。”
大汉的注意力似乎全在那把手枪上,对于顾少爷的提议也没有回答,也大概根本没听懂。顾少爷顶着他慢慢的往洞口探了一下头,火把都在很远的地方,看这样他们这些达官贵人真的很让那些强盗看不起,顾少爷左右看了一下,树上拴着好几匹马。
大汉还是没有反应,顾少爷对着他的腿踢了一下:“从哪下去最近?说!”
大汉伸手往东面指了一下,顾少爷对另一个说:“你去把马给我牵来,快点,就最近的那匹。”
马被牵来,顾少爷腾出一只手,把怀里准备捐款的银票掏出来:“兄弟放我一马,相信兄弟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我顾某今天得罪兄弟迫不得已,但决不食言。这些留给兄弟压惊。”说话间,那利眉一扬,黑漆漆的眼睛被火光映的闪了两闪,樱唇一抿,竟看得那两个七尺大汉像中了符咒般,呆愣在原地。
顾少爷将银票往那山贼手里一塞,转身就跨上马背,手枪还攥在手里,几下就消失在夜色中。两个大汉吓得脸色苍白。手里的银票也掉在地上。远处的大群体还在喝酒作乐,一个大汉缓了一下,捡起地上的银票:“事情已经这样了,这十几号人,当家的也未必能一个一个点看,一会就接班了这事情就当是没有发生!”
另一个大汉看着银票似乎还有些胆怯:“当家的虽不知情,但是这几十双眼睛盯着……”
那大汉左右摆了一下脑袋,捡起一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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