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爹和儿子花峰在厅堂上聊着天,喝着茶,阳光煦煦,照进厅里,哇,多安详的一幅天伦之乐。
“你是说那名采花贼连县老爷的女儿也敢采?!”花老爹显然被这骇人听闻的案子给吓得脸色苍白。
“是啊,所以才会连夜召集我和东城的捕头共商捉贼大计。”花峰忍不住打个呵欠,他才刚睡醒。
花老爹关心地问儿子:“那你什么时候能将采花贼抓进大牢里?”
“爹,你别急。”他才醒来,脑子还没正式运转,抓贼大计尚未成形。
“我怎么不急,你也有个妹妹,她可是个含苞待放的大姑娘呢!万—……”花老爹不敢再想下去。
花峰可是一点也不紧张:“爹你不说,我倒忘了妹妹也是个女的。不过,爹你放心,你担心的万一,绝不会发生。”
“你怎么知道?”
“妹妹一天到晚老是穿着男人的衣服晃来晃去的,那个采花贼又是外地来的,一定不知道她是个女的。”
“你怎么知道那个采花贼是外地来的?”花老爹不禁好奇地问儿子。
爹那种质问的语气,和那个自以为聪明的楚岩,如出一辙,花峰不免气恼,但他答的依旧还是另句老话:“你想想,连县老爷的千金都敢玷辱,当然是外地来的人啊,本地人谁有那个胆?”
花老爹摇摇头:“不对哦,你想想,会这样连续辣手摧花的人,心理一定不正常,所以不能以正常人的做事方式去思考,我看,很可能是本地人。”
“爹!你怎么跟那个目中无人的楚岩有相同的说法?”花峰简直受不了他们两个人~模一样像回音似的论点。
“楚岩?!”花老爹有点震惊了,“儿子,你说的是诏安县的首富、住在东城的楚大少爷吗?”
花峰翻着白眼,没好气地说:“对,就是那个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纨绔子弟,他可红了,现在是东城的大捕头呢!”
“那我就放心了。”花老爹松了一口气。
“爹,您放心什么?”花峰不解。
“有你们东西城两大捕头联手抓采花贼,他还逃得了吗?那你妹妹就安全了。”既然放了心,就再喝口茶,压压刚才的惊,老人家是不禁吓的。
花峰立刻撇着嘴,很不屑地撇清关系:“谁要跟他联手?!他抓他的,我抓我的,看谁本事大,先擒到那个采花贼。”
花峰极度看不惯那家伙的狂妄性格,瞧他看人的眼神,似乎天底下就只有他是聪明人,其余的全是笨蛋。
“那也好,兵分两路,各展所长,全力缉拿采花贼,同心协力解除诏安县女人的噩梦。”花老爹开心地再喝口茶。
“谁说我要和他同心协力?!爹,难道你不相信自己儿子的办案能力吗?我一定会亲手抓到那个采花贼,替咱们花家在诏安县争口气,挫挫那楚家的威风。”
“爹不是不相信你,而是……”
“我和那家伙还当着县老爷的面前打了个赌。”
花老爹又有不祥的预感了,放下手里的茶杯,战战兢兢地问道:“赌什么?”
花峰信心十足地说:“我说那个采花贼是外地来的歹徒,楚岩却硬说是本地人,我们就赌赌看谁的判断正确。”
“我是说,你拿什么值钱的东西跟人家楚大少爷赌?”
花峰知道爹生性节俭:“当然是不值钱的东西。”
花老爹可急了:“咱们家随便一个花瓶都要好几两银子,哪有什么不值钱的东西,让你随便拿去跟人家赔呢?”
看来不说不行了——“你女儿、我妹妹。”
“蝴蝶?!”年纪大了,脑筋也转得慢,花老爹一时之间有点意会不过来。
“对,正是蝴蝶。我跟楚岩说,如果我赌输了,就把妹妹许配给他。”花峰自认为这是一个绝妙的一石二鸟好计谋。
“谁要许配给那个大色魔!”
说人人到,说鬼鬼到——此时花蝴蝶正好气冲冲地踏入家门,听到花峰所说的赌注,更是火上加油。
花峰的脸上露出作贼心虚的尴尬,连花老爹也不敢多说一句,毕竟这桩婚事儿子处理得的确有点草率。
花蝴蝶火冒三丈:“哥,你和人打赌就打赌,干嘛拿我当牺牲品?”
“什么牺牲品?我又不一定会输。”就算真的输了,能把这个令全家人头痛的老妹推给楚岩去伤脑筋,爹和他还能图个耳根清净,这场赌注怎么算都是他赢,嘿嘿!
“就凭你那点三脚猫的本事,想提采花贼还早咧!”她就是受不了老哥那副大男人的德行,“你休想随随便便就把我许配给那个大色魔。”想起早上在客栈被他偷袭的窝囊事,摸乳之仇都还没报呢,还要她嫁给仇人,这不是荒天下之大唐吗?
本来还有一点内疚的花峰,听妹妹这般口没遮拦地泄他的气,就恼羞成怒,越来越理直气壮了,他最受不了妹妹的刁蛮,如果她温柔一点。乖巧一点,也许他还会舍不得她嫁人;现在他只希望能快点将她嫁掉,而且越快越好。
“什么随随便便?你想普通的男人敢娶你吗?你都已经十八岁了,为什么连个媒婆上门也没有,你看看你自己——”花峰从脚底下数落到头顶上,“有哪一点像个姑娘家的模样?”
花蝴蝶也火了,原本是他有错在先,现在倒指责起她的不是了:“我就是不像个姑娘家,又怎样?”
“爹,你看看你女儿讲的是什么话?”花峰找爹求援。
静默在一旁的花老爹全无置喙的余地,他们两兄妹从小吵到大,唉,只能怪自己教养无方。
花峰见爹只是叹口气,坐回椅子上去,一个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就顺势说:“连爹也没意见,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谁跟你说定了?!你要跟人打赌是你家的事,别扯上我了。”花蝴蝶哼了一声,她从小就有自己的主见,不劳别人为她操心。
“你家和我家,不是同一个家吗?”这丫头疯了。
“总之,我家的事不劳你费心,你也别想拿我的终身幸福开玩笑。”
“开玩笑?!你知不知道楚岩那家伙家大业大财更大,就算我真的赌输了,把你嫁过去,也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的,傻丫头!”
“谁稀罕?!咱们花家不也是家大业大吗?”
花峰简直快被自己的妹妹气死了:“比起楚家,我们花家可是小巫见大巫呢!楚岩的老爹光是钱庄就有几百家,你知不知道钱庄是做啥的?印银票的地方呀!”花峰朝妹妹的脑袋敲了一下,看能不能敲醒她,“不信你问问爹。”又把妹妹的头硬扳向爹那边去。
花老爹~个劲儿地点头如捣蒜。
花峰又将妹妹的头转回来和他面对面,再度开训:“整个衙门里谁不知道,楚岩当差以来,从不支领薪俸,他做大捕头只是无聊、找个事玩玩而且。”
花蝴蝶的头就让哥哥那样转来转去的,还听他说了一大缸子的废话,没一句顺耳的。
“你说够了没?”掰开哥哥的两只手,花蝴蝶圆眼一瞪,撂下话,“你就算是说破了嘴、讲断了舌头,我还是不会嫁给那个大色魔的。”她气冲冲地转身回房去,一边走一边掉两旁昂贵的骨董花瓷。
花老爹登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叮咛女儿:“蝴蝶啊,你要摔也摔便宜一点的嘛!”心疼地看着碎了~地的心爱骨董,回头望着儿子,“你还是故意认输吧,赶紧把你妹妹嫁出去,否则照她这种摔法,咱们家很快就要被她砸得家徒四壁了!”
花峰望一眼扬长而去的妹妹,起码在这桩事情上,他们父子俩总算有了共识,到时就不怕妹妹抵赖不嫁。
花峰拉住跟在蝴蝶身后的容容,问个明白:“容容,大小姐为何一进门就说楚岩是个大色魔?”
丫环容容也替大小姐感到不平,立刻说明在客栈发生的一切经过,希望老爷和少爷能慎重考虑大小姐的婚事。
没想到她一说完,花峰却哈哈大笑:“原来如此!谁叫她一天到晚女扮男装,这下子尝到苦头了吧!”
没想到昨晚一气之下乱点的鸳鸯谱,竟还是个绝配:“一个是狂妄无比的公子哥,~个是刁蛮泼辣的败家女,简直就是天造地设嘛!哈哈哈……”
容容傻了眼,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
花蝴蝶也听到了爹说的那句话,要哥哥故意认输,好把她嫁掉?!她早就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爹亲生的女儿了?
想随随便便就把她嫁出去?!没那么容易,她就算是把这条命豁出去了,也要捉到那个采花贼。不过她可不是在帮那个自大又没本事的哥哥,她是要保住自己的幸福,而且她脑子里已经有一个绝妙好计了。
隔日,天色~黑,她就到宁宁家里去守株待“贼”。
“不好吧,这样你太危险了!”宁宁不赞成闺中密友蝴蝶所说的妙计。
“只有这样做,我才有机会将那淫贼手到擒来。”她仍是一副胸有成竹的笃定。
“可是……”宁宁语气犹豫。
“还可是什么?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你的好友,被她无能的哥哥莫名其妙地赌输给楚岩那个大色魔?”
“我倒是觉得那个楚岩挺不错的,家大业大,你若嫁给了他,可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呢!”宁宁也见过楚岩,是李慎特地请来保护她的安全的人。
蝴蝶皱着眉:“怎么你说话的口气跟我那没出息的哥哥一模~样?亏我还当你是知心好友。”
宁宁赶紧上前安抚她的情绪,拉她坐下来:“蝴蝶,你先别生气,我想楚岩也是个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哈——!”花蝴蝶动作夸张地打了一个大呵欠,以示她有多鄙视,“正人君子会说出要把我送去藏春阁训练床上技巧——这么不堪入耳的污秽话吗?”真是不说不气,越说就越火。
宁宁也听得傻眼了:“我想,他八成是跟你开玩笑的。”
“谁跟他开玩笑?大家又不熟。”
听蝴蝶的语气,她是绝无可能喜欢上楚岩的了,那么多说无益,不如言归正传吧!
“蝴蝶,我是担心你的功夫不敌采花贼,万一要有个什么闪失,你反被那采花贼擒了去——”天啊,她不敢想象后果有多可怕。
“你以为我是花峰啊?!只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就出来唬人啦?我拜过师父的,师父还直夸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材呢!”这件事,没人知道,除了她的丫环容容。
为了不丢花木兰后代的脸,她决定拜师学艺,而既然身为女人,她当然也以拜女师父为首选。
“谁是你的师父?”宁宁很钦佩蝴蝶的勇气。
“说了会吓死你!”
她第一个想到的师父人选是古墓派的小龙女,当她“包袱款款”准备要离家出走,去寻找那座古墓时,却听说她已随爱人杨过搬家住到绝情谷,谁也找不到她了。幸好还有第二个人选,那就是峨媚派的灭绝师太,无奈好事多磨,当她还在收拾细软,尚未踏出家门之前,就听说灭绝师太已经死了,而且骨头都可以拿来打鼓了。唉,没想到她花蝴蝶拜师学艺之路如此坎坷。
“就在我万念俱灰、了无生趣时,你猜我遇上谁了?”
“谁?”宁宁好像在客栈里听讲古一样,听得人神又入戏。
蝴蝶也学那说戏的,在紧要关头用手拍了一记响声。
“我遇见了一路流浪到诏安县的“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宁宁傻眼了。
“没错!就是当年跌下黑木崖没有死的东方不败。我在无鱼虾也好的情况下,立刻恳求也算是半个女人的东方不败收我为徒,然而被令狐冲抛弃的东方不败却是万念俱灰,了无生趣,只想退出江湖,找个男人嫁了,从此洗手做羹汤。幸好她在临走前留了一件华丽的衣裳给我,细看之下,才知原来是“葵花宝典”。”
“什么?!那害人的“葵花宝典”?!”宁宁惊呼着,她光听到那四个字就“皮皮挫”。
“是呀!东方不败还说——”花蝴蝶压低了嗓门,学东方不败的声音,“这玩意地反正我也没用了,就送给你吧!你天生是个女的,练此功夫也不必挥刀自宫,就算练不成也没啥损失,不必落得像我一样,男不男女不女,活在人世上,根本就是个笑话——最后我就看着她又像哭又像笑地离开了。”
“所以,你就真的练了葵花宝典?!”
“不但练了,还是卯起来勤练呢!我说过绝不能丢咱家祖宗花木兰将军的脸。”拿到秘籍之后,她常利用夜深人静时,偷偷地练习,而今虽说未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少说也有个八九分实力了。
蝴蝶说得正精彩,没听见门外传来的偷笑声。
宁宁的眼神带着欣羡:“蝴蝶,那你现在的功夫一定不得了!”
她嘴角一斜,学歹徒那种冷笑法,自信满满地道:“我想那采花大盗不出现则罢,一旦现身,绝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其实,当县城里出现采花大盗时,她有一度还以为是东方不败干的呢!后来才想到绝不可能,因为东方不败已经没有犯罪的“工具”了。
当她们两个聊得正兴起时,李慎走进来关切未婚妻的安危,后面还跟了个人影,花蝴蝶不必看也知道是谁,刻意将脸别开去,免得看了长针眼。
楚岩倒是先说话了:“葵花宝典?真是富有想象力!”脸上还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明显地露出嘲讽的意味。
花蝴蝶瞪了他一眼:“敢偷听本大小姐讲话?!”
“还用得着偷听吗?嗓门大得跟牛声马喉一样,百里外的人都听得到!”跟着就训起人来了,“姑娘家不好好待在闺房里刺刺绣、做点女红,就会一天到晚老往外面跑,听那些说书的乱扯一通,脑子都听坏了。”
咦——他是在骂她?!而且还骂得挺顺的,像老子在骂儿子一样,真教人气不过,花蝴蝶“刷”地转过脸来冲着他就开战了。
“我脑子有想象力算好的咧,不像有的人脑袋里装浆糊,一出口就是龌龊下流事,一出手就要非礼良家妇女,不自己检讨、检讨,还敢编派别人的不是。”
楚岩要还嘴之际,教身旁的李慎阻止了。
“你们两个欢喜冤家别一见面就忙着斗嘴,正事要紧哪!”
花蝴蝶又插一句话:“李慎,说话谨慎点,谁跟那个下流胚子是欢喜冤家?”朝楚岩咋舌作呕吐状。
这丫头果真刁蛮又不驯,莫怪花峰会舍得将她的终身幸福拿来当赌注。不过,对他而言,越泼辣跋扈的女人,就越有挑战性。
“我今天是特地来保护宁宁小姐的,你快滚吧,别在那儿瞎搅和。”
她就是受不了他摆出一副大男人的臭架势。
“宁宁有我保护就够了,你快点爬出去!”
想跟他比,还早得哪!“你都自身难保了,凭什么本事保护别人?葵花宝典啊?”也不知道又是哪个跟她一样爱听说书的疯子,自称东方不败,随便拿件破衣服给她,而她居然在当宝,小白痴!
“要你管!”若不是东方师父特别交代,要她学成之后不能随意施展,她早就打得他歪歪叫了,哪还能在那儿乱吠!
“如果你真是闲得无聊,就去藏春阁观摩观摩,学学那儿的姑娘是怎么侍候男人的。多学个几招,免得到了洞房花烛夜被我以技术不佳为由退货了,我对女人是很挑的。”他就是喜欢挑衅这丫头,看看她究竟有多野,驯服的难度有多高?
“你给我闭嘴!”她一直在忍着不使出葵花宝典里的武功,忍得额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她回头去跟李慎说:“李慎,宁宁有我守着,你放心,快点带那只疯狗走吧!”
李慎真是佩服蝴蝶的胆识,整个诏安县,大概没有人敢背后批评楚岩,更何况她又是当着楚岩的脸这般损他。她如果不是真的练了什么盖世奇功,就是不要命了!
“蝴蝶,你还是回去,这种吃力的工作,还是交给我们男人吧!”他可不想得罪楚大捕头,更别说人还是他亲自去请来的。
“连你都这么说?!”她的好心好意全被那只疯狗给吃了,别人才会不领情。
有了李慎的那番话,楚岩就更明目张胆地赶她了:“别留在这儿碍手碍脚的,自找麻烦,否则采花贼一来,我要负责保护宁宁小姐,可顾不了你。但是我又不能让那个采花贼比我先碰你,因为你迟早是我的人。”
“放你的狗屁!”她已经被气得讲粗话了,“你这辈子休想再碰我一根寒毛!”上回在客栈是纯属意外,才让他得逞。
“是吗?”他嘴角泛起一抹笑,很轻浮的,眼角也有一抹笑,也是很轻浮的。
她背对着他,拒绝去看那张邪邪的脸庞,那多变的神情,竟带着一股魔力,会吸引她陷进去。
刻意漠视他的存在,她转身对李慎说:“我女扮男装,采花贼绝不知道我是女的,让我留下来保护宁宁吧!”
李慎为难了,蝴蝶的盛情真是难以推辞,他苦笑地和宁宁对视着,小夫妻俩都不知如何应付这对欢喜冤家的好意。
幸好楚岩扮黑脸,坚持不让蝴蝶留下来。
“你以为那采花贼闻不出你身上的味道啊?”
蝴蝶朝自己身上一阵猛闻:“我天天洗澡,身上怎会有什么味道?”她可闻不出来。
瞧她闻得用力又起劲,楚岩被她那副小白痴的傻模傻样逗得忍俊不禁,差点憋成了内伤。
同是姑娘的宁宁才笑着对她说:“是女人味!”
又被他给耍了!她翻个白眼,害她猛吸过度,胸口有些发疼。
“我听你瞎掰,那天在客栈里,你就没闻出来,不是吗?”否则他就不会摸她的胸口,要她拍胸脯保证了。
又来了,那种要笑不笑的死德行又来了,她真是恨透了楚岩那副表情,好像她说了什么可笑的话似的。
“你不会真的笨到以为我看不出你是个女的吧?!”
她一时有点意会不过来,才会眼睁睁地让他挂着一朵得逞的诡笑离开。
楚岩偕李慎离去后,她还在喃喃自语地念着:“那么,他早就知道我是女扮男装的喽!”小脑袋瓜犹忙着分析那句话,忽然大叫一声,吓坏了宁宁。
“蝴蝶,你怎么了?”
她气得鼓起腮帮子:“被那个下流胚子占了便宜了,他是故意摸我的胸啊!”
转头,便朝着门外大声斥喝:“楚岩,你有种就别走!”
宁宁替她倒杯茶,给她润一润喉咙,“一下子赶人家走,一下子又叫人别走,蝴蝶呀,从你这种矛盾的心情看来,你是喜欢上楚岩了。”
正喝着茶的蝴蝶,被宁宁的话给吓坏了,一口茶喷到了门板上!
“宁宁,你在说什么鬼话?!”
宁宁还提醒她:“我从楚岩脸上的笑容也看得出他是中意你的。”
她立即驳回道:“天啊,那是奸笑好不好!”
毁了,她今晚一定会吓得睡不着觉的,因为刚才听了全天下最可怕的笑话!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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