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国皇城
「什么,十二骑竟没能追回三公主?」
玄续皇帝攒眉瞪视眼前俯首请罪的十二骑之首,即皇城四品带刀统领谭萧。
「就算三公主的骑术再好,也没有那种本事躲过十二骑的追踪吧?」玄续皇帝既是气恼又是责备地低睨垂下头的谭萧。
「请皇上恕罪。」没能追回三公主,是他的失职没错,但……「启禀皇上,微臣在追查三公主的过程中,似乎有人在暗地照应三公主。」
回程时,他们发现三公主爱马奔雪的尸身,亦发觉奔雪是被人用内力给震死,这足以印证三公主是被有心人给带走的。
「照应三公主?」玄续皇帝神情一敛,意味深长地低吟着。
皇帝当然知道一向最得他宠爱的三女儿很抗拒这桩联姻,不过夜国就只剩下她尚未婚配,所以为维持与日国之间的友好,他不得不做此决定。
「皇上,请给微臣一点时间,微臣务必会带回三公主。」公主哪一次偷溜出宫,不是被他给「请回」的,相信这次也不会例外。
***
然而,那名该是天之骄女,受尽荣宠的三公主,如今却……
「烫死你!烫死你这个混帐东西。」
为了偿还裴尊攘的恩情,夜游在伤势痊愈之后,便沦为山庄主人的贴身奴婢。一大早就被大丫鬟给踢醒,并塞给她一个空脸盆,要她取水并送去给少主。
想她一位堂堂夜国三公主,竟然纡尊降贵地替人送洗脸水,这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混蛋事。
当然,她夜游也不是省油的灯,她铁定会让裴尊攘后悔指使她。
其实她本来可以拒绝这种无理要求,但她夜游什么优点都没有,偏偏挺讲义气;所以,她答应做裴尊攘一个月的贴身奴婢,以偿还他的恩情。当然,她之所以愿意当他的奴婢,还有两个原因──一是新鲜,二是藏匿。
「月游,妳还在那儿磨蹭什么?」
一声叫骂声霎时截断夜游的思绪,原本伺候过她的大丫鬟珠儿如今却成为她的头头,不仅上工第一天就对她颐指气使,而且还差一点要和她拳脚相向。
哼,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养什么样的奴才,这句话用在裴尊攘身上实在是太适合不过了。
至于她为何会从夜游变成月游,这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夜是国姓,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只得改姓。
「死珠……珠儿姊,我这就去。」
夜游小心翼翼地捧着几乎能把生蛋煮熟的洗脸水来到白苑,这座以玉石雕砌成的白苑,便是她昨天休养的地方。唉,想不到才相隔一天,她就成了……
现在可不是她哀声叹气的时候,因为好戏马上就要开锣喽。
「少主,我送洗脸水来了。」嘿,这热水八成可以让裴尊攘的手脱去一层皮。
门前,夜游唤得大声,却没人响应。裴尊攘难道是睡死不成?
「少主的房间在这里。」就在夜游摸不着头绪之际,另一扇房门突然开启,从里头走出之人则一脸肃杀地睨视她。
啧!怎么幽夜山庄的人净是这副好象与她有深仇大恨的模样?
「还不快送进来!」裴尊攘的护卫姚振冷冷喝道。
「你。」夜游假咳二声,才柔声地道:「是。」好,本公主记住你了。
「月游,妳的手脚还真是慢。」
夜游才一踏入卧屋,就对上坐在床榻上的裴尊攘。
「少主,月游头一天当奴婢,手脚当然比较慢了。」该死,替你送洗脸水已是你莫大的福分,你居然还敢嫌我手脚慢。表面上夜游是笑脸迎人,但心里早就恨不得将手中的热水全泼到他头上去了。
夜游将水盆放下后,脚跟一转,就想躲在门外看好戏。
「慢着,珠儿没教妳吗?」裴尊攘叫住她,表情及眼神都显示出他的不怀好意。
「教我什么?」不就是送水过来,这还需要教吗?
「擦拭我的脸。」
「什么?你叫我替你擦脸!」拜托,就算她身为公主之时也不曾叫宫女替她擦过脸。这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呀!
「白巾在那儿。」裴尊攘还指示她白巾的位置。
夜游拼命地吸气又吐气,最后,她还是手脚僵硬的扯下白巾,然后──问题来了,还微微冒着轻烟的热水让她的动作霎时止住;虽然已经经过一段时间,她确信当她的手伸进水盆里头时,肯定会被烫得哇哇大叫。
「月游,别让我等太久。」
夜游再怎么迟钝也听得出裴尊攘的口气已有些不耐,但她真的不敢把手伸进去,这下该怎么办,怎么办……咦,有法子了!
「唉……好疼,我脱臼的膀子怎么突然疼起来了。」夜游煞有其事地扶住膀子,演技是既生动又自然,而且她也有自信能把裴尊攘唬得一愣一愣的。
「哦?妳过来,我替妳看看。」裴尊攘眸中乍然闪过一道邪光。
哈,他果真上当了,不过,她还是得谨慎小心。
于是,夜游苦着一张美极了的小脸,扶着右边臂膀,在离裴尊攘约二步之距处停下。
不知怎么搞的,她突然觉得心里毛毛的。
「站那么远,我怎么替妳看?」
裴尊攘话声一落,竟然没有任何征兆的骤然出手;夜游连惊叫声都来不及发出,转眼间就被他抓到跟前,而且他所扣住的部位正是她脱臼的伤处。
也许是裴尊攘的动作来得太快、太突然,夜游竟怔住了。
「是这里疼?」
裴尊攘的五指开始收拢,其指间逐渐加强的力道令夜游顿时清醒过来。
「不、不是那里疼,你快放手。」可恶,她的臂伤才刚好,他就捏得这么用力,万一旧疾复发,那她不就又要喝苦药了。
「妳确定?」裴尊攘带有某种恶意的嗓音又起。
「确、确定,你的手快拿开……」她并不是伤口疼,而是她的骨头几乎快被他给捏碎。
裴尊攘是把手移开了,但下一刻……「那是这里啰?」谁知他并没有收手,反倒将五指往下移至到她的手肘处,紧紧箝住不放。
这下夜游犹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分明是故意捏痛她的,根本不是真正关心她的伤势。
「怎么不答话?」裴尊攘问道,俊颜上诡异地绽出一抹若有似无的残笑。
「被你这么这么一抓,我好象都不痛了……」她皱着小脸,颤声说道。
「是吗?」
「是……是。」再继续被他抓下去,她的骨头肯定会全碎。
「既然如此,妳还杵在那儿干嘛?还不快去做。」裴尊攘的手终于收回。
就在夜游松了口气的当时,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又教她为之傻愣。她明明挺聪明的,为什么老是听不懂他的意思。
下意识的,夜游循着他的眸光往右方一瞥后,霎时懂了。
「你还要洗脸!」惨了,她还是躲不过。
「妳说呢。」裴尊攘嗤笑。
夜游讪讪地望着他,又瞄瞄水盆。
「请妳帮我洗个脸,难道还要我三催四请的吗?」
「可你自己不是也有手──」裴尊攘眼中一闪而逝的冷冽,令夜游的声音霎时断掉。那是什么眼神,想揍她吗?
夜游本想摆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但裴尊攘只消一个挑眉的动作便让她破功,而且双脚还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
该死,妳不是常说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怎么屈屈一个臭男人就把妳吓成这样?
「都过了那么久,这水应该不会烫人了吧?」
迟疑半天,夜游最后还是慑于他的淫威之下,她把手伸进水盆里。
「呀!」不期然的,当指尖碰到水的那一剎那,她陡地大叫出声。
守在外头的姚振闻声后立刻推门闪入,但裴尊攘一个眼神马上就让他退了出去,不过在离开前他还是不友善地瞪了夜游好几眼。
「月游,如果妳这么不甘心,那妳可以立刻滚离幽夜山庄,本少主不想要一个成天只会尖叫的无用女子做我的贴身奴婢。」
正庆幸热水已不再这般烫人的夜游,听他这一番话,恼意瞬间被挑起,瞠大的澄眸更是冒出点点的火花。
砰的一声,她的小手用力拍击桌面,恨恨地瞪着他那张恶魔般的面容,怒道:「对,本姑娘是不甘心,但我到底有没有用还轮不到你来评断;而且我也可以告诉你,我讨厌幽夜山庄,更讨厌你!」
「哼,本少主也没要你喜欢。」裴尊攘如刃的眸光直盯住她涨红的小脸。
「什么……什么喜欢,我的意思是说──」她似乎对喜欢二字挺敏感的。
「好了,既然妳已经把话摊开来说,那妳现在就可以走,恕本山庄供奉不了妳这尊大佛。」裴尊攘冷冷讥道。
「哼,走就走,你以为我非得待在幽夜山庄不可吗?」夜游撂话的同时,前脚已经跨出门槛。
「那就请便吧,反正本少主从没奢望过妳会遵守承诺。」
裴尊攘后面那句话果然带有强烈的震撼力,夜游抬起的后脚瞬间踩回原地,就连已经踏出去的前脚也跟着缩了回来。
「怎么,妳不是要走?」他的口吻是嘲讽的。
重新面对裴尊攘的夜游是恼羞的、恶狠的,横眉竖眼的她,恨不得离这个恶魔远远的,最好老死不要相见;但她却不能够这么做,因为她不想被他瞧扁。
捏紧的手松开,夜游冷着脸,将白巾浸水后拧干,慢慢走近裴尊攘。
当夜游要把手中捏成一团的白巾往他脸上盖住时,裴尊攘轻哼,一个伸手便把她手中的白巾抢下。
随意擦拭一下冷峻的脸部后,裴尊攘即将白巾丢给一旁闷不作声的夜游,「妳可以下去了。」
夜游动作僵硬地端起水盆,转身就走。
「记住,洗脸水以后不必用那么热。」在她离去前,他仍旧不想让她太好过。
「听懂了。」
***
夜游一出白苑,匡啷一声,水盆被她甩到地上。
就算飞溅出来的水洒了自个儿一身她也不在意,因为她快气炸了。
「月游,妳在干啥!还不快把水盆捡起来。」十分凑巧的,这一幕又被珠儿给撞见。
当然,只甩水盆仍旧无法浇熄夜游心中的怒火,而适时出现的珠儿必须成为那个倒楣的牺牲品。
所以,夜游弯身拿起水盆,然后再将水盆用力扔向一脸嚣张跋扈的珠儿;之后她便心情大好地拔腿就跑,留下额头肿了个大包的珠儿失声咆哮:
「月游,妳给我站在,我非得好好教训妳不可。」
***
珠儿恨死夜游了。她额头上的浮肿过了二天才消,所以她更不想让夜游有好日子过。
炽阳下、溪水畔,一名娇俏绝姿的女子就这么瞠大杏眼,瞪着一旁大约十人份的脏衣服。
「这个死珠儿,竟敢叫我洗那么多发臭的脏衣服。」
夜游一手捏着俏鼻,一手夹起一件泛黄的单衣,然后就这么往溪水一拋,单衣很自然地顺流而下,她也就可以少洗一件衣服。
只是,少一件衣服对她来说着实没什么差别,所以夜游在连续拋出近二十件的衣服后,才得意地拍拍手掌,瞥向桶内只剩不到六件的余衣。
「哈,我实在太佩服我自己了,竟然能想出这么棒的点子。」
望着清澈沁凉的溪水,夜游再也忍不住下水的冲动,三两下就把鞋袜给脱去,露出一双雪白莲足。
反正这里也没人。夜游是这么想的。
但夜游还是有身为奴婢的认知,虽然她不知道衣服该怎么洗,不过凭她的脑袋大概也可以想象出来。所以她便自作聪明地把衣服全摊在大石头上,然后光着脚丫,在衣服上踩来踩去……
五六件的衣服很快便被她「洗完」,之后,她玩水也玩累了,便这么往草地上一躺,舒服的直叹气。
想不到幽夜山庄建在这么隐密的山林里,外人若要进来恐怕还得费一番工夫。嗯,就这么决定了,哪天她要是回宫,就要求父皇把幽夜山庄改辟成她的别宫。
睡意正浓时,某种直透她心魂的诡异目光令她的睡意瞬间全消,她猛地睁开眼睛,直直望向占据她半个上空的裴尊攘。
乍见是他,夜游第一个反应就是惊跳起来,并急忙将鞋袜穿上。
运气真背,裴尊攘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有胆子赤裸双脚的妳,还会怕人看吗?」掩饰住眸中透出的情欲激光,裴尊攘环胸冷嗤。
夜游虽及时压下怒潮,却仍旧忍不住挑衅回道:「如果少主想看,我可以再把鞋袜脱掉,好让少主一次看个够。」
「这倒不必,妳那双脚,还是不要出来丢人现眼的好。」他牵牵唇角讥笑。
「裴尊攘,你──」
「嗯?」
「裴……少主说得是,奴婢这双脚还是不要出来见人的好。」夜游咬牙切齿的说道。
风水轮流转,裴尊攘,你就不要有这么一天。她忿忿地拿起桶子,转身就想离开,因为她知道再和他交谈下去,自个儿八成又会气到吐血。
「慢着。」
「请问少主还有什么吩咐?」她露出贝齿,扯出一抹极为难看的微笑。
「去把妳丢在河里的衣服全捞上岸来。」裴尊攘的话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夜游不可置信地直瞪着他,木桶乍然坠地。
「你、你看到了?」
难道连老天爷都站在他那一边?她好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喔!
「捡就捡。」由于溪水不深,而且水流的速度也不快,横了心的夜游连鞋子也不悦,就径自往下游走去。
而裴尊攘就站在一块高石上,监视夜游的一举一动。
天!原来她所丢弃的衣服全都被溪石卡住,莫怪无法顺利顺流而下。
夜游咬了咬唇瓣,开始往比较深的水域走去。只是,当那些衣服已近在眼前时,她的脚竟不小心打滑,整个人旋即摔进溪水中。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奋力站起身来,但已经喝了好几口的水。就在此时,她冷不防瞄到站在大石上的裴尊攘竟然冷眼旁观,好似一点都不在乎她的死活。
夜游益发气恼,在吐出几口溪水后,便往回走。她不爽,所以不捡了。
夜游就站在水深及膝的溪水中,与站在大石上的裴尊攘遥遥相望。
「是本少主没把说清楚,还是妳双耳出问题?」裴尊攘唇角撇出一抹令人心惊胆战的微笑。
「那边太深,我过不去。」夜游双手扠腰,摆明不接受任何的恐赫。
「哦?是过不去,还是不想过。」
「如果我说,二种都有呢?」她偏着头道。
哼,她就不信他敢把她怎么样?
「我再说一次,把衣服捡上来。」他的话充满危险意味。
「我──」
「最好不要让我说第三次。月、游。」
「怎么,难道你想把我丢下水不成?」大概是溪水太冷,她的双脚开始打颤。
「哼,一个不服从主人命令的刁奴,是该教训。」裴尊攘瞇起的笑眼有着十分的凛冽。
「放肆,你竟敢说我是你的奴、奴才!」一下子忘却目前身分的夜游怪叫道。
「哼,放肆二字可不是妳一个奴才能讲的。听着,要是往后再让我听到这两个字……」
其实夜游在一出口便已感到后悔,但这也不能怪她,谁教她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三公主,哪容得了别人把她当成奴才来使唤。
不过,她现在确实是奴才没错,不过这只是暂时性的,再过个二十几天,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幽夜山庄到外头逍遥去。
算了,她大人有大量,就甭跟他计较了。
「少主,奴婢就算拼了这条小命不要,也会把所有的衣服给捡回来。」夜游对着那张布满诡谲的俊颜,很乖巧地道。
看到夜游再度往下游走去,裴尊攘的面庞依旧读不出任何情绪。
虽然水深已快要及胸,眼看只要再踏出一步就可勾着衣服的夜游,根本没有注意到暗流的存在。所以她再度被溪水吞没,而这次连探头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意外来得突然,冰凉的溪水直灌入她的口鼻。夜游在挣扎数下后,身子开始慢慢往下沉。
完了,她会溺死在这里的。
裴尊攘,我刚才是说着玩的,你快来救我!当夜游的意识逐渐脱离之际,她唯一想到的人竟然还是裴尊攘。
蓦地,她的后领被一只手猛地揪提起来,这股强劲的力道让夜游整个人脱离水面;紧接着,她的腰身便被紧紧箍住,在几个飞跃之后,她湿淋淋的身子就被丢在溪畔,而救她之人则伫立在一旁,冷冷看着她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咳……咳咳……」趴跪在地、不断呛咳的夜游这下子真的被吓到了。
当夜游的剧咳稍稍和缓,她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之后,她就像一尊没有生气的娃娃,整个人趴在草地上,奄奄一息。
「起来。」
裴尊攘没有温度的低喝教夜游不自觉地瑟缩了下。她难受地哼了声,沉重的眼皮依然没有睁开的迹象。
裴尊攘冷沉的眸子盯住她好一会儿,才勉为其难的蹲下身,扶起虚软不堪的她,手掌开始朝她后背不断地拍打。
「好、好痛喔,咳咳……住手……快住手!」她已经够不舒服的了,他竟然还乘机打她。
「把水吐出来。」裴尊攘扣紧她晃动的肩头,继续拍打着。
夜游咳呕声不断,直到她把腹里的东西全部吐光,才全身虚脱地瘫软在裴尊攘的怀里。
「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吗?」夜游恍恍惚惚地喃着。
「我从来就没有这种意思。」裴尊攘眸底闪过一丝难解的异光,但横抱起她的动作并没有迟缓下来。
「咳咳……是吗?」摇摇晃晃的,好象在坐船喔!
「妳若死,对我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而且,还会影响到我的计画……」裴尊攘冷寒的眼直直望向前方。
「计画?我为什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唔,头好昏。
裴尊攘冷不防停下步伐,表情像是在笑,却隐约含着一股深沉的悲痛。
然而,等他开口之时,一种冷绝的残忍之色已取代那像是被火焚烧过的痛楚,「妳迟早会懂的。」
懂什么……夜游很想问,但意识偏偏集中不起来。最后,又倦又累的她,头一歪,便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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