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层楼高的密警大楼
肃穆的顶层会议厅里,包括密警五君和影四彦等高层正进行这近半年来的刑案侦查研讨。
今天是舞流云长期失踪以来,第一次参与高层会议。他的出现备受瞩目,大伙儿也对于他在失踪的这段时日里,暗中查访以求真相的翻案案件,及案件的幕后大黑手十分好奇。
其实,他失踪那么久,甚至连好友及密警同僚都不知道他到哪里去。除了敌暗我明,方便在密警高阶中揪出涉案人员外;一方面也是为了一些私事。
他好不容易摆平了公务,本该有一段美好的假期。如今为了私事,他只怕又要不得闲地“亡命天涯”了。
至于哪些私事……哎!不提也罢。
待同僚—一上台作完简短的报告,最后一个上台发言的即是舞流云。
他在上台之前把手提箱放在坐在最靠近讲台的御风面前,然后神色怡然地就位。
“昨天我已请龙将军下令拘留江长老。有关他所有的犯罪及嫁祸的证据全在提包中。看了里头的内容,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他的话一说完,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搁在御风面前的黑色手提箱。他向御风颔首示意:“御风,麻烦了。”
御风将手提箱两边的铁扣往外一推,才拉开一小缝,待他看清楚里头的东西时,立即又将手提箱阖上。
不会吧?!御风看了一眼舞流云,脸上有着错愕的滑稽表情。
里头放的不该是一些文件资料吗?怎么会是……他以为自己眼花,又打开提箱看了一眼。
天,没错!真的没看错。手提箱中除了最上头放了一封信外,就是女人的内裤和胸罩,哪有什么文件?
云把这些养眼的东西带进这阳刚气极重的密警大楼,是存心轻松一下吗?
他这次可丑大了!
“怎么了?为什么不把东西传阅下去?”舞流云看着御风有些古怪的表情纳闷地问。
“传阅?你确定,不好吧?”女人的贴身衣物可拿来“传阅”?他把密警高层会议当成变态大会吗?
“东西拿来就是要给大家看的,还有什么确定不确定、好不好的?”这家伙!平常还待他不错,今天存心来唱反调的吗?
“好吧!要传阅,这可是你说的。”御风一脸要舞流云有心理准备的样子,大方地将手提箱打开。
待大伙儿看清楚里头的“文件”是什么时,霎时爆笑声不断,喧哗四起。目光一致集中在脸上难得有错愕表情的舞流云脸上,纷纷地出言调侃。
“呃……小裤裤是有花边的哦。”
“哦!纯白色的,我还以为该是大红、大黑的。‘红水。黑大方’!”
“喂,玩女人玩到会议桌来了,稍微控制一下。”
“这是今天的余兴节目吗?”
“别闹了!”舞流云的脸在手提箱打开的那一刹那黑了一半,而同事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让他更有一股无语问苍天的无奈。
该死的!箱子里装的明明是文件,怎么此刻会成了女人的贴身衣物?他眯着眼看着那口箱子,努力地想着手提箱是在何时被调包。
不可能!他自负以自己的能力,没有人能在他身边,以李代桃僵的方式换走他的东西。那么何以……
正陷入苦思之际,聂宣扬着手上的信封,“有封信,要不要看看?”他对舞流云挤眉弄眼:“不会是你的情人写给你的情书吧?”
舞流云哼了一声,情书?别傻了。“你要看就看吧。”他也想知道那个换走他手提箱的人,究竟写了什么给他。
今天发生的事够乌龙、够丢脸了,他不差再多桩刺激。
台下的众人看完信的内容,皆似笑非笑地投给舞流云一道同情的眼光,然后再也忍不住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云,没想到你也有这天。”
大伙儿看他的暧昧样,令舞流云忍不住背脊泛凉,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什么意思?”舞流云开始觉得那封信的内容,只怕不会比方才提箱里装的东西更令人错愕。
聂宣挑着眉将信传给他看。只见上头写着寥寥数语——
亲爱的爸爸、妈妈:
请原谅我的任性。我不要嫁给一个比我大十岁的老人,叫那个叫舞流云的家伙死了这条心吧!
我流浪去了。
不要为我担心,想回来时我会回来的。拜拜。
爱你们的女儿琛留
对方知道他的名字叫舞流云?可见她该听过他的名字,甚至认识他。
不过,由这封信的内容看来,那个名唤“琛”的女子该也是在不预期的情况下和自己的提箱弄错了的。
那么,谁是“琛”?
他记得昨天他才刚回美国时,他那消息灵通的祖父就要他到国家音乐厅听演奏,并要他好好看看乐团中的钢琴手,为了不使他们祖孙关系又恶化,于是他才答应前往。
但最后那场音乐会他还是没赶上,只得在外头的电视墙看现场直播。
他注意到了,钢琴手是个男的,让他不禁奇怪祖父交代的用意。
后来,他听到站在他身后的一群男孩谈论着自己方才一直注意上半场的钢琴手,因为那是个东方美女,可怎么下半场就换人了,让他们有些失望。
他才知原来的钢琴手是个女的。而一听到这样的话,舞流云很直接地就想到之前他在停车场遇到的那个恰查某。
呃,她不也是一身乐团的演奏服吗?莫非和他相撞的女子就是那钢琴手?
一想到昨天的情形,舞流云忽然想起一件事。当他和那女子撞上后,两人的手提箱是同时落地的,而他们的提箱又恰巧是同一款……
若真是如同他所推理的,那也就是说,那个“要你管”提走了他的提箱,而自己则提了她的?
为了证明他的推测,舞流云走到台下拿过来手提箱。在一番搜寻后,他找到了一些证件。
看着护照上的相片,他的嘴角不禁扬起。
果然是她!呵!原来“要你管”还有个十分好听的名字——言琛。
看来他们之间还真不是普通的有缘。原本他还想,他就这么窝囊地被不认识的女孩咬了一口,这笔账只怕没得算了。哪知……嘿嘿!
由她打算留给她父母的信看来,他和她之间,非但不应该不认识,关系还不是普通的密切。
嗯……他很期待下一次再相遇。
****
就真的有女人那么沉得住气。
舞流云双手交叠在胸口,眯着眼看着搁置在桌上的手提箱。这手提箱放在他这里已经快一个礼拜,它的主人就是有办法不前来取回。
这段时间他打了通电话给平时老当他是通缉犯般通缉的祖父哈特,试图弄清楚这言琛到底是何许人物。
他的问题令话筒那边的哈特首先怔了一会儿,然后哈哈大笑,“她是你自个儿挑中的新娘子,你忘了吗?”哈特一说完,又将舞流云在十九年前为自己“挑新娘”的事说了一遍,语气中隐藏着得意骄傲。
舞流云努力地想了想祖父所说的话。唔,在遥远的年代,他好像确实做过这么一件事。可是那只是童言童语啊!
那么荒谬的指腹为婚事件,谁会当真,还记到现在?
“不会吧!那时我才十岁,一个十岁小孩的话你们竟然当真?”
“你从小就人小鬼大,哪件事不顺着你?更何况你言叔他们一家和咱们,可都一直对这件事情认真得很。”哈特不赞同孙子话中的质疑。
“为什么之前你从来没提醒过我这件事,直到现在才说?”
“你的记忆力不是一向超好,我骂过你什么话你都能一字不漏的记下来,甚至倒背给我听。我怎么知道这么重要的事你会忘了?”
“婚姻是一辈子的事!”舞流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正因为是很严肃的事情,因此我们也都很认真啊。”
在电话这头的舞流云看不到祖父的表情,可是,他老有一种祖父对此次谈话显然很愉快的错觉。
这可恶的老人,总不会错过任何可以让他早日进入婚姻坟墓的机会。
舞流云明知故问:“就算这件事我不反对好了,难道言叔的女儿没意见?”哼,她意见可大着,大到不惜以逃家表示抗议。
“你这样的人才,她会有什么意见?”
“我的样子也许过得去,可各花入各眼。你有没有想过你孙子也有可能吃闭门羹?”
“若真是如此,言琛那丫头就不会在知道你的资料之后,决定约你见面了。”哈特顺便把方才和言家通电话时,请他邀约舞流云见面的事说出来。
“她约我见面?”舞流云语气透着不信。怎么可能?那丫头不是很排斥他?若她看过资料,知道自己就是她口中的登徒子,她不坚持拒绝就太不合乎常理了。
“女方那方面已摆平了,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舞流云沉吟了一下。“没意见。”他也好奇言琛之所以会答应约会的原因,想尽早得知。
“那就好,她约你见面的时间……”交代完事情,哈特结束了这通电话。
自放下电话后,舞流云这几天一直想着言琛之所以约他见面的原因,但百思不解,最后他也懒得再想,反正见了面就知道了。
今天就是他和言琛约定见面的日子,看了下表,他提起她当初错拿留在他这边的手提箱,驾车前往言家。
到了言家,来应门的人是一个女佣,她领舞流云进入屋内。
偌大的客厅里坐了一对中年夫妇,男的温文儒雅,女的一看就知道年轻时一定是不知迷倒多少异性的大美人。想来他们就是言腾均夫妇。
舞流云在小时候虽见过言腾均夫妇,可毕竟十多年不见,他只能凭猜测推论。
至于坐在言腾均夫妇身边美丽而娇贵的女子,是前不久才和他有一面之雅就很难忘记的言琛。
“你是穆兰德?”穆兰德是舞流云幼年时在阿拉伯的小名。见舞流云点头,言腾均说:“十多年不见,你长得那么大了!”
言腾均对舞流云的印象好极了。之前看到相片中的他,已对他不凡的长相赞不绝口,没想到本人更轩昂。
气宇不凡、潇洒不羁,这等人品正是配得上女儿的男子!
舞流云向在座的言氏夫妇打过招呼后,又向言琛一颔首。
只见她高傲地将脸别开,理都不理。
舞流云看了她的表情,霸气的浓眉一拢随即放松,然后一步步地走向她。在大伙儿皆未明白其意时,突然将手上的提箱往她怀里塞。
“你……”言琛看着他的眼里燃着两把高涨的火焰。
“送你的见面礼。”他嘴角扯着令她吐血的笑意,找了个位子坐下来。
一时间整个客厅安静无声,任谁也看得出舞流云和言琛之间诡谲的气氛。
为了化解尴尬,言夫人突然说:“老伴,你觉不觉得舞流云长得有些像邵郡?”
“邵郡?”
言腾均来不及表达意见,言琛就接口:“哪儿像了!”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我学长哪长得这种登徒子样!
她讨厌这种父母在场,心里有什么话总不能一吐为快的情况。于是言琛站了起来,“爸、妈,我到我的实验室去了。”在走之前,她转头对舞流云说:“你要不要来参观?”
这算是一种友善的邀请吗?他舞流云可不会天真到这种地步。不过,他十分好奇她在玩啥把戏。
“如果不麻烦。”他起身跟随在她身后。
“怎会,”她给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你客气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去,剩下言家两老面面相觑。他们对于舞流云和言琛两人先兵后礼的态度看得一头雾水。不过既然两人想独处,更进一步了解彼此也不会是坏事,暂且静观其变吧。
****
到了言琛的实验室后,舞流云玩味地看着一室实验器材,沉默地等着言琛开口说话。玩游戏的正主尚未帮他说明游戏内容,他这“陪玩者”不必过于心急,耐着性子等即可。
“你不问我单独找你来这里的目的?”她终于开了口。
“反正除了来‘参观’外的理由,什么都有可能。”他讽刺她找他来这里的借口既虚假又没创意。
“你知道‘参观’只是个借口,却还是来了,不是?”
“我是为好奇你真正的目的而来。”他毫不拖泥带水地说明自己的想法,脸上仍扬着惯有的笑意,“对于一个不惜以‘逃’的方式拒绝我的人,是什么原因使得她违背心意愿意约我见面,她的背后动机,我十分好奇。”
“你打开了我的手提箱?”他一定打开过,并且看了那封留书,否则他不该会知道她想逃离一事。她早料到他会这么做,可仍有些不开心。
“你也打开我的了,不是?”外型相似的两个提箱,不打开怎么知道发生了提错的乌龙事件?不过他懒得在这件芝麻绿豆大的事情上作文章,因为真要计较,他的“精神损失”可大着。毕竟在阳刚肃穆的密警高层的会议上,他却提着一箱女人的贴身衣物进去……哎!这岂是一个“丑”字了得。
他的话使得言琛沉默了下来。
看着她,舞流云问:“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想知道你今天愿意约我的目的是什么。”
似乎不急着回答他的问话,言深打开身后的一个柜子,从中取出一叠资料,“经过特殊管道,我弄到了一些关于你的资料。”她将资料递到他手上,“在所有的资料中最吸引我的是,你有两百的超高智商。”
略看了一下资料,他从容地抬起头,“找来这些资料只是要证明我有没有资格娶你?”他不庄重地一挑眉。
回以他轻佻的态度,她讪讪然地笑起来,举出食指左右摇了摇,“不。只是要证明你有没有资格当‘种马’。”
她既呛又直接的话令见过世面的舞流云也不禁笑僵了脸,不自觉的重复了一次,“种马?!你的意思是……”
“借你的种。”
他发现自己再也笑不出来,沉声说:“开什么玩笑!”
借种?这可怕的女人!
“我很认真。”她解释地说:“我是一个研究遗传基因的医生,我想创造出一个天才。我的电脑从数十亿人选中选中了你。而我的iq相当于你的,或许我们两个的基因结合后,超高智商的天才可能就此能诞生。因此……”
舞流云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为了创造天才而愿意赔上婚姻?”这女人太疯狂了吧!
“不是的。我们不必结婚,我只想向你要一些……精子。”虽然早习惯这些生理名词,可在一个男人面前讲“精子”两字,仍旧让她因有些不自在而脸红。
“要精子?你的意思是说……”他已隐约猜到她会说什么。
“其实要有宝宝不一定要结婚,也不一定要有……有亲密行为。像试管婴儿就是一种方便的法子。”她深吸了口气,抬起脸看他,“你觉得如何?”
“我为什么要帮你?”他根本不可能答应配合她这种疯狂的想法。
“只要你肯帮我,你可以开出任何条件。”
舞流云狂邪的笑意扬在脸上,“这句话一出口,往往会给女孩子带来自己无法承担的后果哦。”他轻捏住她弧度完美的下巴,一双阒墨如利刃的眼眸像能看透她心思般地望进她的黑瞳。
“你在暗示我最好先知道你开的条件再作决定?”她无惧地看着他。“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没有什么条件,我只是在说明我的‘游戏规则’。”他将言琛逼靠在实验台上,双手一撑,凭借着身材的优势将她圈在自己两臂间的小范围。“我的游戏规则再简单不过。要我的‘种’的方法只有一个——和我上床。”
“你……你说什么?”她方才好像听到一个可怕的答案。
“向我要种的惟一方法就是和我上床。”他恶作剧般地将身子倾向她,脸上有着像恶少般的笑意。
言琛红了脸,心里头又羞又气。“你……”她的伶牙俐齿突然不见,只剩满心的慌乱。
看着她的样子,他心中涌起一股整人的快感。谁叫她说他是种马,种马总要有种马的调调吧?
他毫不放松地追问:“考虑得如何?”
“你……别作梦了!”言琛咬牙切齿地说,气不过地伸手一挥,打算掌掴舞流云,可那一巴掌在途中给拦住了。
“哎,你说这句话就不对了。人因梦想而伟大嘛!更何况我爱作梦,也是因为你给了我作梦的理由。”他看着她,笑得很坏,低下头细吻着她的指关节。
他性感而柔软的唇触及她的肌肤时,她感到一阵触电般的感觉,她吓了一跳,忙把手抽回。
“你……”她狠狠地咽了下口水。“死……死色狼!”无预警的又臊红了一张脸。
舞流云一脸无关痛痒地笑道:“你骂吧,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被你骂。”想来也真窝囊,他长这么大,一向都挺有女人缘,好像从来没有被女人骂过。怎么知道一遇到言琛,反被当成害虫,并避之惟恐不及。
好吧!既然有生以来难得被当色狼看,色狼就要有色狼的样子嘛,是不?
“嘿嘿嘿……”舞流云佯装出一脸垂涎地摩挲着下巴,一双色目盯着她鲜红欲滴的唇瓣,一步步地逼近她。
看他的样子,她警觉地一步步往后退,“我……告诉你,你……别乱来哦!这可是我的地盘,你要是敢乱来,我……我……”
“你想怎么样啊?嗯?”他轻佻地抬起她的下巴。呃,这女人真有几分姿色,他一向在女人堆里打滚,看惯了美女,所以能被他评为有姿色的,就绝对称得上是美人。而她的美竟令他有数秒的失神。“喂,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长得很好看?”第一次有女人令他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于你屁事?”她痛恨自己在他的注视下,心情变得慌乱,见他仍维持着从容的笑意,手一挥又想打他出气。
“女人打男人的后果,你承担不起。”他拦住她挥落的手,身子倾向她的角度变得更大、更接近。
他的靠近令一向冷静的言琛慌了,她睁大眼睛瞪着他。“你最好不要乱来,否则我一定要你十倍,不!百倍奉还!”
“真的吗?你是说真的吗?”
“我说话算话!”她咬牙切齿地说。
“太好了!我最爱你这一款的,有个性、真的有个性!”他笑得贼兮兮的。
这男人受了威胁,干啥还这么欢天喜地的?他受刺激过了头吗?
“爱?!”言琛鄙夷地看着他。爱?被这种花痴兼色狼型的男人爱上?呵!那她还真是上辈子没烧好香。“下辈子吧你!”
“我这人一向没耐性,这辈子我就等不及了。”他的话语玩笑味十分浓重,一双中东混血、神秘而纯墨黑色的眸子镇锁着她。
被他一看,她心思更是狂乱。还来不及深思,她突然被舞流云一把搂进怀中,在她因惊骇而瞪大眼睛的情况下,初吻在毫无预警中给强夺了。
舞流云性感的男性唇瓣拂掠过她漂亮小巧的红艳樱唇,没有吻深,却是恶质地夺去了她视若珍宝的初吻。
在他闭上眼睛享受着她独有的软嫩唇瓣触感时,忽地一阵温热的液体滑拂过他敏感的唇,他疑惑的睁开了眼。那一刹那,他的眼睛对上她含怨圆睁的盈盈水眸。
那湿热的液体竟是……她的泪?!
“你……”舞流云有些罪恶感地看着她的泪,尚未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她高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挥掴下来,响起“啪”的一声巨响。
“我……再也……再也不要见到你了!”言琛备觉委屈,声泪俱下地说着,在他满腔的罪恶感和错愕中狂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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