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吉娃娃的错》第五章

  第5章
  “我的妈呀！”庄自强含着—口菜，吐也不是、吞也不是，一脸的为难。
  其他人的情况并没有好到哪里去，表情都一样精采绝伦。
  “哇！你要毒死我？”季凤芝更是一副花容失色的模样，她吐出了口中的“毒物”，急忙地猛喝水，此刻完完全全地失去了平日女强人的强势姿态，而这一切都是拜她那好女儿所赐。
  季筱妍拜了师，准备展露她的好手艺。
  所谓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更正！是没看过猪走路，也吃过猪肉。而且宋东白这个好老师还毫不藏私地将所有的压箱宝全部授予季筱妍这个爱徒，望能够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这点让季筱妍更加有信心，所以今日不但教导的老师——宋东白在场；宋靖韬和一干好友也没缺席；甚至她母亲季凤芝都兴致勃勃地一起共襄盛举，谁知道……
  “啊！我……我受不了了。”完全不挑食的周明玉也不客气地把嘴巴里的东西全部吐掉，开始灌水。
  “我也是……”
  看着众人不给面子的行动，季筱妍心里好怀疑。
  刚刚这些人明明都抢着吃她煮好端出来的东西，还都称赞很香的呀！
  “真的有这么难吃吗？”季筱妍转头看着另一位评审——宋东白，也是她煮莱的启蒙师父。
  “咳……咳咳——”宋东白没将口中的食物吐掉，但也猛灌了很多水。“其实——很有进步空间。”他的话十分耐人寻味。
  “对！很有进步空间。”一群好友异口同声地道，口气揶揄。
  季筱妍觉得好难过，这些菜真的有这么差劲？她别过头去，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期待地看着毫无动静的宋靖韬。
  “阿韬，你觉得……怎样？”她问得小心翼翼。
  “嗯！很好。”宋靖韬给她一抹迷人的笑容。
  “很好？老大，你没说错吧！”周明玉吃惊地问。
  就在众人以为宋靖韬味觉有问题，或者被爱冲昏了头时，他接下去道：“幸好我没吃。”
  原来大家对于季筱妍太有信心了，莱才端出来，所有人就抢成了一团，只有这位宋老大老神在在，连筷子都没动，幸运地“逃过一劫”。
  “阿韬，你居然一点都不捧场？”季筱妍嗔道。
  “拜托！筱妍，这种会毒死人的东西，麻烦以后别丢人现眼了。”季凤芝教训完女儿后，站起来正色地对着众人道歉。“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她再也不相信名师出高徒这句话了。
  大家都没想到季风芝竟然会那么认真，气氛有些怪异。
  宋东白对于季风芝那种严谨的态度却觉得有趣，忍不住轻笑。当然啦！这位好好先生也认为自己有必要为“爱徒”说两句话。
  “其实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筱妍还是初学者，只是不小心把低筋和中筋面粉弄错……”
  “什么？”她没听错吧！季凤芝怀疑地插嘴问：“面粉还分中筋、低筋？”这么麻烦呀？
  她不知道吗？宋东白感到有些意外，他以为那是很基本的常识。“是啊。糖和盐好像也分错了，不过……”
  “不会吧！筱妍，你真的好去脸，竟然连糖和盐都分不清楚，难怪我刚刚好像吃到了一团盐巴。”季凤芝忍不住又插嘴了。甜品里竟然会有盐巴，而且还是整团未散的，—她觉得好不可思议，明明味道就差很多。
  “妈咪，你怎么可以笑我？”季筱妍努起唇，只是不甘心。眸子一转，突然站起来跑进厨房，将标示签拿掉的糖和盐放到母亲面前。“你说你会分？那你分给我看看啊？”她故意道。
  所有人都没想到季筱妍会来这招，现下可尴尬了。
  季凤芝在所有人心目中都是很厉害的女强人，如果她弄错了，那……怎么办？众人都替她担心。
  季凤芝却一点也不在意，神色自在地道：“那很简单，直接尝尝味道不就得了？”
  季筱妍摇摇头。“哪有那么简单？煮菜时掌握火候的时间很重要，那时候你根本没空去慢慢地试味道。”她就是摆明了要试试母亲的功力。
  季凤芝同意女儿的论点，可她就不信这两样简单的东西有这么难分别。
  她睁大眼，很仔细地看着面前的糖和盐。“盐是这……”
  当众人发现季凤芝竟指着糖说是盐，宋东白突然出声道：“盐是这包。”他连忙替季凤芝解围，化解这尴尬的场面。“哎呀！筱妍，别问这些无聊的问题了。”
  季筱妍嘟着唇.不满地跺了一下脚抗议。“谁让妈咪笑我？”
  她可是很有心地钻研了很久，也辛苦了一整天，才做出四菜一汤以及甜品的，没想到功夫全白费了，难怪她会难过。
  “靖韬，筱妍今天做菜做得很辛苦，肚子一定也饿了，你去做点点心给她吃，快去啊！”眼见气氛有些僵，宋东白赶忙催促儿子道。
  “筱妍，走吧！”宋靖韬也很识相地拉起季筱妍的手走进厨房。
  “我们也去看看。”几个年轻男女也跟着进厨房去了。
  现下只剩季风芝和宋东白两人。
  “谢谢你，东白。”季凤芝对他投以感激的眼神。幸好有他解围，要不然她就要在孩子面前出糗了。
  由于两家的孩子感情很好，时常腻在一起，季筱妍尝到了宋东白的好手艺、受了惠，身为母亲的季凤芝自然也少不了好处。季凤芝和宋东白电因此成为了朋友，时常互相分享教育儿女的心得，当然也不忘享受美食喽。
  “别客气！应该的。”在艳丽的大美人面前，宋东白还是有些腼腆。
  “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开餐厅？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合作的事宜：”季风芝发挥她的商业头脑，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这个……”宋东白连忙摇头。“不好意思，我对那些没兴趣。”
  他生性淡泊，喜欢简单而平淡的生活，因此才会辞去饭店大厨的工作，开了早餐店。
  “其实你可以考虑看看，地点和细节我来负责，你只要管理厨房、的部分。”季凤芝继续提议，依宋东白的手艺来说，成功的机会很大。
  “对于做菜我是有兴趣，但是……”
  两人于是聊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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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厨房里，也同样的热闹。
  “真的吗？老大，你有得到宋叔叔的真传？”周明玉兴奋地问。
  “可能吗？”庄自强也不太信耶！他们都认识那么久了，从来没吃过宋靖韬做的东西。
  “你们别吵，看阿韬表演啊！”季筱妍承认自己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谁教她失败了，呜！
  只是眼前的宋靖韬那种捏面团、做点心的姿势还真是满有模有样的，大家都很想知道他到底是玩的假的。
  没一会儿，答案便揭晓了——
  “哇——”
  “呼……”
  “天啊￣￣”
  所有吃到点心的人，都是一副赞叹的表情，尤其季筱妍更是吃惊。
  真没想到宋靖韬除了功课棒以外，还能进得厨房，难怪能够获得那么多女孩子的青睐，真是令人悲伤的发现。
  “怎么样？筱妍，还可以吗？”宋靖韬比较关心她的看法。
  “好吃！你的手艺真的不输给宋叔叔。”季筱妍老实地说。
  “是吗？”宋靖韬当然没错过她脸上的表情。“可是你好像……没有很高兴的样子？！”
  “是真的，你煮得真的很好。”季筱妍强调，脸上还是一副沮丧的模样。“哎哟！阿韬，你看，你什么都比我好，连做菜都那么厉害，你是故意要害我自卑的吗？”
  原来如此，难怪她会那么难过。
  宋靖韬努力地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她的某样强项。“谁说的，至少你会缝娃娃，我就不会。”
  是啊，自从季筱妍将哈娃拆开洗好缝上后，她就爱上了缝纫，现在她的手艺可真不是盖的咧。
  宋靖韬真是太贴心了，这样的安慰让季筱妍好感动，她突然一把抱住他——
  “哇！怎么办啦，以后嫁给你的女孩子太幸福、太幸福了。”这么优质的男人，她好想把他占为已有。
  旁人互相交换个揶榆的跟神。
  “那就祝福你们啦！”周明玉暖昧地道。
  “我们？”真的可以吗？季筱妍的脸蛋飞上了一抹嫣红。“你们胡说什么？这样不就变成了姊弟恋？”
  众人忍不住笑了，季筱妍的想法真有趣，亏她想得到。
  只有一个人笑不出来。那个人当然就是宋靖韬。
  “我们两个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一、样、大！”她怎么老是记不住？宋靖韬忍不住在季筱妍的耳边大声重复提醒。
  季筱妍是喜欢他的，宋靖韬清楚地知道这点。
  这个小管家婆！每次只要他身边有其他的女人出现，她就像捍卫自己的财产般，将宋靖韬从那群女人手中“拯救”出来。
  那股悍劲，和刚认识的怯懦模样实在难以相比，但该死的，她为什么总是拿两人间相差的那十二个小时钻牛角尖呢？
  “哎哟！好啦好啦，一样大就一样大，你干么那么激动？”季筱妍捂着耳朵委屈地道。她又没说错啊！
  “发生了什么事？”在客厅聊天的宋东白听见了儿子的喊叫声，走进厨房怀疑地问。
  跟在后面进来的季凤芝也是一脸好奇，印象中宋靖韬这孩子向来很有气质的，怎么会突然大吼大叫？不可思议喔！一定又是她那好女儿惹的祸。
  “呃！没有啦，我们在开玩笑。”周明玉笑着解释。
  “开玩笑？”宋东白和季凤芝有默契地互望一眼。
  看着他们“眉来眼去”的样子，季筱妍突然想起了一个好办法，一个可以让宋靖韬永远和她在一起的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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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筱妍的方法就是——为宋东白和季凤芝牵线。而毫无疑问的，宋靖韬也高举双手赞成。
  在校园的大榕树下，他一边玩着季筱妍的头发，一边忍不住摇头。
  实在很巧呵！当初若不是那只吉娃娃，他们也不会走到这步，更不会有想当父母红娘的心思。
  当然，他们的父母就像季筱妍说的一样，男的俊、女的美，而且彼此都还年轻，如果能够结成一对，将来当老来伴也很好。
  但……问题又来了，如果双方的父母结婚了，那他们两人岂不是真的要变成兄……姊弟了？
  宋靖韬才不要和她成为姊弟或兄妹，他想要的是将季筱妍给娶进门。
  可惜季筱妍这个笨蛋竟然还为了要当他的姊姊而开心？真是闷耶！
  “筱妍，你说真的假的，当我姊姊有这么令你开心吗？”
  “当然是真的，如果我妈咪嫁给你爸爸，这样我们就可以住在一起了，难道你不开心吗？”季筱妍想了好久，她早就希望能够跟宋靖韬住在一起，可以随时随地的把自己的心事跟他分享。如果他们父母结婚，那她就能如愿以偿了。
  “他们没有结婚，我们也是可以住在一起。”宋靖韬理所当然地道，只是要慢个几年，等他毕业当完兵，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就可以了。
  天天跟季彼妍在一起耶！光想，就够让人期待。
  “你说同居啊？但是我们没有正式的名分。”所以她还是觉得双方的父母赶紧结个婚比较好。
  “要名分？那也很简单。”原来她早就这么想了，早说嘛！宋靖韬俊朗的脸上总算恢复了笑容。“我可以叫我老爸先找日子订婚。”
  “他们都七老八十了，还订什么婚？直接结婚比较省事啦！”季筱妍完全会错了意，压根儿没想过自己。
  宋靖韬傻眼，她到底说到哪里去了？
  “你不是说想跟我住在一起？”
  “对啊！如果我妈咪嫁给你爸爸，这样我们就可以住在一起了呀，我也会好好照顾你，免得你被一大群女生给吞了，到时候连收尸都很难。”季筱妍是很为他担心的，这家伙个性太好，很容易上当受骗，她得小心看着。
  “原来你是想照顾我？”真不知道是谁在照顾谁。“那我还真要感激你这个好“姊姊。”
  “什么？你叫我什么？真好听，再说一次。”季筱妍笑咪咪地将手卷成圆筒状，放在耳边问道。
  “我说……亲爱的姊姊大人，季阿姨有吩咐，暑假的时候要我们其中一个去她的公司打工，我想既然姊姊大人这么有心要照顾我这个弟弟，那么这个艰钜无比的任务，正是你展现姊弟爱的最佳表现，那就麻烦您啦！谢谢。”宋靖韬含笑地慢慢说出这件事。
  季筱妍瞪大眼睛，一副无法接受打击的样子。
  “呃！其实呢，我……我们两个才差十二个小时而已嘛，喊什么姊姊？你说过的，我们两个一样大、一样大，没有姊弟之别。”她连忙澄清。
  “没有？”宋靖韬眯起眼。“可是姊……”
  “不用客气，真的没有，绝对没有，我发誓，我们两个是一样的，你还是喊我筱妍，我喊你阿韬，不管宋叔叔和我妈咪要不要结婚，都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对不对喔？”
  “但是你说过要我喊你姊……”
  “不！我是开玩笑的。”季筱妍立刻露出讨好的笑容，顺便将长耳狗玩偶放在自己脸旁边。“我最近好忙，要帮小哈娃洗澡，还要缝其他娃娃，所以公司的事就麻烦你啦，你能者多劳嘛！”
  算一算，玩偶哈娃都买了好几年，但还是保持得不错，那是因为季筱妍对它爱惜有加，玩一段时间，她就会将玩偶拆开洗净，然后缝合……
  玩偶哈娃就像她的宝贝，就算后来宋靖韬买了其他的玩偶送给她，甚至她自己还创造出不少新奇的缝纫法，但跟在她手边的还是这只玩偶，因为它对她的意义非凡。
  看在她那么宝贝自己所送的礼物的分上，宋靖韬只好投降，再帮她一次。
  “筱妍，你这样不行，公司迟早是你的，你必须自己试着去做，我不可能帮你一辈子。”宋靖韬语重心长地道。他想要创造自己的事业，不想靠季家的帮忙。
  “我才不管，以后我当董事长，负责到世界各地‘考察’，偶尔有空就缝缝布偶，至于公司里的所有事情，就全部交给你了，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季筱妍老早就计划了一切。
  虽然身为季氏企业的唯一接班人，但是她对做生意可没兴趣，最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开家玩偶店，里面全是她自己设计的玩偶，那就太好了。
  “筱妍，你想得太简单了，何况你也对我太放心了吧，如果我存心不良，那你不就……”
  “不会的，我相信你，妈咪也相信你。而且如果你真的存心不良，也不需要大费周章，你想要那家公司，我可以将它送给你，没问题啊！”她说得好轻松，完全没有将季氏先人努力创业的辛劳放在心里。
  她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就不懂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反对，难道她没有这种自由吗？
  “笨蛋筱妍。”宋靖韬无奈地笑骂。真是败给她了，看来自己真的一辈子要这样为她做牛做马了。
  可天杀的，这到底是谁惹的祸？让他纵使想逃，也逃不掉。
  季筱妍，是他这辈子最放不下的人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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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宋靖韬大学毕业这年，宋东白和季凤芝终于在子女的期待下走进了结婚礼堂。他们的婚事一点也不铺张，只在餐厅里摆了桌，想宴请住在附近的邻居和朋友。
  而季筱妍和宋靖韬也正式地成为没有血缘关系的“姊弟”。
  “阿韬，哇，你好帅喔。”季筱妍一看到他，立刻跑到他身边，毫不迟疑地将他给霸占住。
  今天的宋靖韬穿着一袭黑色燕尾服，深邃的五官、飒爽的丰姿，很能吸引众人的目光。
  “你也很美啊！”宋靖韬诚心地说。
  “嘿嘿，这是当然的啦。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没创意。”季筱妍穿下一袭纯白的小礼服，略施脂粉，看来十分俏皮可人。
  “那你要我说什么？”这个小女子越来越刁钻了喔。
  “嗯！什么都不用说，只要你一直陪着我就行。”出于女性的直觉，季筱妍发现有好多人在觊觎她新任的亲爱“弟弟”呢！
  她霸道地勾着他的手不放，这是她个人的权利，谁都不准抢。
  “筱妍，我们两个是接待，你这样一直拉着我，我怎么去接待客人？”这个小妮子，老是喜欢这样粘着他，简直就像无尾熊，不过……他喜欢。
  “接待什么客人？明明就只请两桌，结果来了二十几桌的人，这些人要不要脸啊！”讨厌，就是结婚而已嘛，看什么热闹？
  “小声点。”她还是这么的直接。宋靖韬捂住她的唇，将她给拉到一旁去。“别让人听到了。”
  “本来嘛，我又没说错。”季筱妍嘟着唇抗议。
  “好啦，结婚是件喜事，你妈咪和我老爸交游广阔，纵使不想大肆铺张，人家也想来给予祝福啊，你就别这么小器了。”
  “我才不想理他们，以后我结婚，肯定不这么啰唆。”
  “好，都听你的。”只要新娘是季筱妍，而新郎是他就可以了。宋靖韬很好商量的，他统统没意见。
  “呵呵！”季筱妍看着他那张俊逸的脸，意识到他即将成为“她的”，心情异常的好。“真好，我们终于可以住在一起，我可以天天看到你了。”好兴奋喔。
  宋东白没有大男人主义，只要老婆说的，他统统都说好。因此他和季凤芝两人最后达成了共识，同意以季家为新居。
  想来自此以后，冷清的季家有了宋东白这个广结善缘、又极力敦亲睦邻的男主人，再加上宋靖韬这个大帅哥进住，那个家会越来越温馨，不再空虚冰冷了。
  “我们现在也每天见面啊，想不到你还这么想我？”宋靖韬故意道。
  “谁……谁想你，才不是这样，其实是……”季筱妍挑了挑眉道：“其实是我太高兴了，可以天天就近欺负你，我亲爱的‘弟弟’。”
  恨啊！那十二个小时，宋靖韬俊脸拉长。
  “幸好我就快要去当兵了，不用担心你的虐待。”他负气地道。
  “什么？当……当兵？”毫无预警的，季筱妍眼泪像是不要钱般的开始滑落。
  呜！她不要，他……他竟然要去当兵，可不可以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