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没打过?
这样想着他又没有那么大压力了,给盛景行回拨个电话。
盛景行看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姜思悦还没个人影,甚至也不接电话,他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居然会提出来接姜思悦上下学的想法,而现在他干等在这里,姜思悦对他避而不见,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冷待遇。
盛景行等得都快气笑了,才接到姜思悦打回来的电话。
姜思悦在电话里支支吾吾地说道:“我还要回教室拿作业,大概还要十几分钟,唔……如果你没时间等的话就先走吧。”
盛景行当然不会走,他都等了那么久,不在乎再等一会,要是走了岂不是白来?他倒想看看是不是姜思悦故意捉弄他呢。
姜思悦回教室拿了几本书,匆匆背上书包往校门跑,他的胳膊有些痛,时不时得甩一下。
出了校门一眼就能看到盛景行,他靠在车身上,戴着一副墨镜,看着就不好惹的样子,姜思悦突然就有些心虚,脚步也慢下来。
盛景行一眼就看到了姜思悦,摘下墨镜盯着他,看他低头慢慢走过来,很自觉绕到副驾驶座那边开门上车。
盛景行见他坐好后才开车门坐回去,抬头看上后视镜的时候从里面看到姜思悦带着淤青的嘴角,立马扭过头去看他。
姜思悦心里还没想好措辞,猛地被盛景行一看,顿时失了阵脚,以往他在外面打架回家,姜老爷子质问他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心虚害怕过,他想大概是盛景行的眼神太犀利了。
盛景行拧起他的下巴看他的脸,姜思悦的脸上没有什么伤,只是嘴角磕到青了一块,在他白嫩的脸上显得很突兀。
他用指腹摁了摁姜思悦受伤的嘴角,后者只觉嘴边一痛,嘶地倒吸一口气。
盛景行沉着声音问他:“怎么弄的?你在学校被人欺负?”
这句话说出来盛景行自己都不信,姜思悦这样闹天闹地的性子,在学校就应该是横着来的,欺男霸女才是,怎么可能会有人欺负他。
姜思悦不想让盛景行知道那么多事,打架也好被挑衅也好这都是他自己的事,没必要让别的不相干的人知道,他能自己解决。
盛景行对他的沉默感到焦躁,姜思悦的不配合忤逆到了他的掌控欲,即使也明白姜思悦没有义务要配合他,可有些情绪无法控制。
“悦悦你说话。”盛景行按捺着脾气,低声道,“是有人欺负你,还是你跟别人打架了?”
姜思悦看着盛景行愈发幽深的眼睛,感觉到了压迫,不由得转开了视线。
盛景行见他不说话,也拿他没有办法,他揉一把姜思悦的头,给他和自己系好安全带便开车回家。
姜思悦坐在车里不安又纠结,他有点怕盛景行面无表情沉默的模样,他时不时偷偷瞄一眼盛景行的侧脸,不知道该不该跟他坦白。
盛景行抿着嘴开车,对于刚才的事心里也有些尴尬,他是想关心姜思悦,可是姜思悦并不需要的样子,而且他好像也没有立场,这样想想就就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
在处理姜思悦的事情上,他感到越来越束手束脚。
直到下车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姜思悦无打采地垂着头跟在盛景行后面上了电梯,出去的时候没注意看路直接撞上拿钥匙开门的盛景行。
姜思悦被撞得往后退了两步,见盛景行回头看他,马上战战兢兢地保持一个距离站好。他的头发还乱糟糟的,校服也被弄得满是褶皱,脸上有几道指痕,嘴角淤青,像是个流浪在外的小混混。
盛景行见到他垂头丧气的模样,一下子又没了脾气,开了门招呼姜思悦进去,让他先去洗脸,然后出来给他上药。
姜思悦有些搞不懂盛景行的态度,迷迷糊糊进了洗手间洗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衰得像个丧家犬一样,又觉得好笑,结果一笑就扯到了嘴角,痛得他抽了两口气。
盛景行从柜子里找出药箱,见姜思悦那么久没出来,便进厨房热饭。厨姨已经给他们做好了饭菜,盖在厨房的保温板上。
他把菜端到饭厅,喊了姜思悦一声:“悦悦,出来吃饭了。”
姜思悦把自己拾得能看一些,洗脸的时候把头发也弄得湿漉漉的,把校服外套脱了,只穿了衬衫出去。
厨姨做了几道口味比较重的菜,都是姜思悦喜欢的,盛景行怕他吃了伤口留疤,没让他吃,姜思悦自觉理亏,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菜扒汤泡饭。
吃过饭后盛景行拾好碗筷,用肥皂把手洗干净,才出去给姜思悦上药。
盛景行把碘酒擦在伤口处消毒,姜思悦仰着头一动不敢动。盛景行的手很大,一只手就能把他整张脸扣住,略粗糙的指腹摁在上面,麻麻痒痒的。
“身上有哪里痛的吗?”盛景行不放心地问。
姜思悦闻言很自然地掀起自己的衣摆,露出自己单薄的腰腹,上面倒是没有什么痕迹,盛景行怕他伤在内里,不放心地用手揉几下。
盛景行一边按一边问他:“痛不痛?”
姜思悦的肚子很敏感,被盛景行一摸上面的肌肉就急剧缩,他只好躲着盛景行的手,强忍着没叫出来。
盛景行看他龇牙咧嘴的样子,以为是痛的,又按了几下确认,皱着眉严肃地问他:“这里痛还是哪里痛?”
姜思悦再也忍不住,似笑似哭地喊道:“不痛不痛,你别揉,好痒啊。”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声音有些低哑,沙沙的声线上扬的时候黏腻得有种可爱感,盛景行居高临下地看着痒得倒在沙发上起不来的姜思悦,手下是他柔软温热的肚皮,这样看着就像是一只娇憨的小宠物,听话而乖顺。
这对盛景行来说实为致命,一种冲动从下面窜到大脑皮层,让他不由得加重手上的力气。姜思悦被他按得不舒服,不自然地挪了挪身体。
盛景行猛地回神,像是摸了一块烫得厉害的烙铁,很突兀地放开了姜思悦身上的手。他掩饰地往旁边坐一些,对姜思悦说:“你先去洗澡吧,看到哪里有伤口再跟我说,我一会给你上药,千万不要瞒着,不然恶化了就要去医院了。”
盛景行看着姜思悦回卧室洗澡,才转身进自己的房间,在浴室匆匆解决掉自己的事情,把自己拾得人模人样的才去姜思悦的房间敲门。姜思悦把浴巾裹在头上胡乱地擦着头发,空出一只手给他开门。
姜思悦手忙脚乱地擦头发的动作让盛景行不忍,干脆拿过他的浴巾给他擦起来,姜思悦在生活自理上格外没有天赋,也习惯了被人伺候。
姜思悦的头发很软很细,发色也淡一些,没有经过一点加工,带着洗发水的香味,是盛景行亲自选的味道,温和清香。
盛景行问他:“还有哪里要上药的?”
姜思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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