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辣淑女》第二章

  也许至诚说得没错，感情真是靠自己争取的吧……只是他年纪已经大得争取不动了。
  想起当年和亭芬的恋情，一点一滴他都记在心头上，亭芬的死也带走了他的感情，亭芬的好他再也找不着，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会像亭芬那样深爱自己，当亭芬离开人间的时候，他心里的情感也跟着消失，唯一剩下的……周尉博决定全数留给勤元。
  ”爸爸……”勤元朝他飞扑而来。
  ”今天上课乖吗？”儿子有着一张漂亮的脸蛋，综合了自己和亭芬的优点，而乖巧懂事的个性更让周尉博感到窝心。
  ”当然！”勤元朝他笑。虽然没有母亲，但是勤元也因此和父亲更为亲近，尤其周尉博在妻子死去以后便推去了所有的海外邀约，专心的陪伴儿子，除了寒暑假期间可以带着勤元一同出国以外，其他时间他只想当个称职的父亲，这在当初和亭芬刚结婚时所没有尽到的职责，他现在除了珍惜以外，再也没有别的想法。
  周尉博在事业上比别人还要早上轨道，也正是因为一连串的成功阻绝了陪伴心爱妻子的时间，绘画是他的兴趣所在，他也想让妻儿过更好的生活，而一连串的参展让他忙得连亭芬生产那天都不在台湾，而贴心的亭芬为了能让他专心的发展，连生了病也从来不让他担心，直到住进了医院他才得到消息。
  从得知亭芬的病情并不乐观，不到一个月之内，她便陷入了昏迷，没有多久便撒手人间，一切来得太快，周尉博有些措手不及，亭芬过世那年他总是忘了她已经不在人世，到了第三年他才慢慢的接受这件事。
  回想起来有的也只是欷吁……
  那样年轻的生命，竟然就这么无情的被病魔给夺走，当初他们说好了等赚足了钱，要带着孩子去环游世界，可是他什么都还来不及为亭芬做，她竟然就这么离开了人世。
  亭芬的好总是让他心里充满愧疚，她放弃了自己学了多年的小提琴，丢弃了理想和抱负，心甘情愿的为他持家生子，而他却一心发展事业，也许他当时该多留点时间给亭芬，至少他可以先发现她的情况不对，也许亭芬的病早一点发现的话，他还可以多争取一点时间和她在一起……
  ”争取”两字又闯进了周尉博的脑海里。
  这辈子他似乎从来不曾真正”争取”过什么，反而遗憾还不少，不过看了眼正兴高采烈的吃着儿童餐的儿子，那心中的小小遗憾又随即被补了起来，勤元已经成了他唯一的快乐来源。
  勤元看着电视，突然转过头来认真的对着他说：”爸爸，我想学小提琴。”
  周尉博有点吃惊，收敛脸上的表情问道：”为什么突然想学琴呢？”
  ”妈妈也会拉小提琴啊！我很小的时候，妈妈会拉小提琴给我听……”勤元的眼里流露渴望。”而且学校最近有上小提琴课，我可以学吗？”
  ”好啊！”也许勤元对母亲仍有记忆，所以才将对母亲的期待转移到小提琴上吧！难道真如至诚所说的那样，勤元还是需要一个母亲？”可不可以让老师教我？”
  ”哪个老师？”
  ”学校里的老师啊！她好好喔！”勤元将学校里那位漂亮又温柔的郭老师给形容了一遍。
  ”好，我明天打个电话，问问她可不可以在下课以后帮你上小提琴课。”
  对于勤元的要求周尉博从不吝于答应，也许勤元的血液里流着亭芬所遗传的音乐细胞，如果能藉着音乐让勤元不忘记母亲在他脑海中的记忆，那又有什么不好呢？连周尉博自己都是那样的思念着亭芬，更何况是勤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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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媺媺……”余鸣站在门口看着收拾行囊的小妹不舍的喊道。
  ”干嘛！”余媺没好气的回问。
  ”没有必要搬走嘛！”既然父兄们没人胆敢出来阻止，也只能依靠他这个年纪和媺媺最接近的小哥出面了。
  ”当然有。”余媺放下行囊，眯起眼叉着腰，口气不佳的说道：”你知不知道我今年几岁了？”
  ”不过就是二十七嘛……”余鸣露出微笑。”但是你看起来顶多像十八，担心什么嘛！”
  ”错了！你别想哄我！”余媺可是再清楚这个事实不过。”我要是还傻傻的相信你们这些安慰的话我就是白痴了，我不想等到四十岁的时候你们还跟我说我像十八，等我过了更年期连小孩都生不出来了，还窝在这儿没人要！我一定要自立自强！”
  ”哪会啊！媺媺，你长得那么漂亮，多少人都喜欢你，你老早就已经艳名远播了，全台北谁不知道你这个世航小公主，是你自己不喜欢人家的，这屋子要不是有我们这些人挡着，大门早被上门来求爱的人给挤坏了，哪有可能会没人要呢？”
  ”你们还敢说！就是因为你们！”不提还好，一提余媺肚子里可有气了。”打从我上了国中以后，本来应该是有很多人追的，结果人家一知道我是四行仓库的人，就没人敢追我了，我的行情因为扛着这名号而一落千丈，偶尔几只不知情的小猫上门送死，你们连个机会也没给我，就把人家赶出去，搞得我今年二十七了还一个对象也没有！”
  ”媺媺啊，话也不是这么说，我们也有帮过你啊！”虽然媺媺说得没错，他们这些父兄的确是因为爱媺心切，经常赏人排头吃，但是多半也是为了媺媺好啊！想追媺媺可不是闲杂人等就可以上门，这也是应该的吧？”帮忙？”余媺的声音陡然一高。”你还敢说，你上次介绍的那个捞什子修车厂师父，看起来像个呆瓜，走路像只猪，笑起来像白痴，你竟然介绍那种货色给我，这叫帮忙吗？”
  ”人家是忠厚老实嘛！”
  ”你有没有脑袋！我要的是帅哥，像我这样的人哪有可能会被骗，你认识我二十几年了，还搞不清楚状况啊！”
  ”说得也是，你不要去骗人家就不错了。”余鸣频频点头。”不过我也是一番好意啊！”
  余媺两眼一翻，拿起行囊。”我要走了！”
  ”媺媺，你这一走，我们怎么办？”
  ”笑话！家里有菲佣洗衣煮饭，厂里有外劳打扫拖地，公司里有四个会计清查帐目，你们哪里还会需要我啊！我要是还像个白痴似的继续待在这儿浪费我宝贵的青春，我就真的头壳坏掉了！”
  ”媺媺……”余世航的头偷偷的从门口探进房内。
  ”老爸，你快劝劝她啊！”余鸣看老爸出现，赶紧多拉个人手加入游说的行列。
  ”媺媺，爸爸知道我对不起你……”余世航将头又缩回门后，缓缓的道歉。
  ”哎哟！爸，你别这么说啦！我知道媺媺不会怪你的。”
  ”我怎么会不怪！”讲到这儿余媺可不服气了，丢下了行李冲到门口，瞪着老爸。
  ”都是你！全家就只有我一个女孩子，害我跟着一屋子男人活了二十几年，别的女孩子都有妈妈在旁教导礼数，就我没有，把我搞得跟男人婆差不多，现在连讲话都纠正不回来，连点气质都没有！现在的男人需要的气质型的老婆，你看看我这副模样！你好歹当初也找个后母来陪陪我，搞不好我今天还有点淑女形象，结果我现在二十七了，连自己厚着脸皮跟人家求婚都被退货，我怎么能不怪！”
  ”媺媺……可是爸爸没有遇到好对象啊！”
  ”你整天跟车子混在一块，怎么有机会遇得到好对象！你也不出去约个会，连假日都睡在车子里，哪个女人想跟你在一起！”老爸根本不是找不到女人，生得出她这样貌美如花的女儿，老爸跟老妈的长相自然也不会太差，还不是因为老爸爱车成痴，爱车远远超过爱老婆。
  ”媺媺，你也不能这么说，老爸有六个孩子，你以为真有几个女人喜欢当人家的后母？”余鸣眼看不善言词的老爸有点招架不住，赶紧出来接招。
  ”谁说的！我……”余媺本想反对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吞回去。
  咦？当后母……她自己好像也是，一听到周尉博有小孩就马上退避三舍，似乎有小孩的男人要找对象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媺媺，你不要走啦！我们家需要一个女人啊！”
  余世航怎么舍得这个心肝宝贝搬出去住呢！媺媺脾气再坏也是他宠出来了，除了车子以外，这女儿可是他在这世上最在意的人啊！
  ”不会叫哥哥们赶快娶老婆回来就好了！”
  ”但是……”女儿的口齿伶俐总是让他招架不住，余世航连忙拉拉儿子。
  ”媺媺，你放心啦！我这几天跟大哥他们会好好帮你物色人选的，保证今年以内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我嫁出去以后家里不就没有女人了吗？”余媺反问，”你们不是口口声声的说这个家需要一个女人吗？又说今年要把我嫁出去，这不是在打自己嘴巴吗？”
  ”媺媺……你知道哥哥口才不好嘛！”余鸣除了求饶以外没别的可说。
  ”算了！”余媺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走开啦！我要睡觉了。”
  ”啊？”余世航和儿子对看一眼。”不搬了？”
  ”你们再吵我马上搬走！”
  ”好好好，你好好睡，明天晚点起来没关系。”
  父子俩就算摸不着头绪，也不敢继续逗留，媺媺的脾气来得快去得急，就让她好好休息休息，最好别再乱说些什么，免得媺媺等一下又改变主意，那可就不妙了。
  房门砰的一声合上，余媺倚着门陷入沉思。
  她是想搬走没错，可是老哥刚才讲的那句话让她有了另一个想法。
  周尉博虽然有个七岁大的小孩，但这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才对，尤其她也是出身单亲家庭，特别能了解那种没有妈妈的感受，也许她还可以和周尉博的儿子交换心得咧！搞不好周尉博的儿子正需要有女性长辈陪伴，她要是能讨小男孩欢心不是可以事半功倍吗？有个孩子似乎也不是那么恐怖的事情。
  而没有妻子的周尉博……他是不是也和爸爸一样，不曾主动再去追求别的女人呢？老实说要照顾小孩一定没什么时间可以约会，虽然老爸是把心思全部放在车子上头，而她只知道周尉博是画画的……虽然她不知道他都画些什么，但是她的要求也不多，只要有个正当的工作，看起来顺眼，既要有强健的体魄，又要有特出的气质，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很少见，她长这么大到现在也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男人，要她就这么放弃让她一见钟情的男子真是很难！
  而且如果她只因为听见他有儿子就却步了，这实在也不是她一贯的风格啊！
  好吧！就这么决定，也许她应该再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算是给周尉博一个机会，能和她这样完美的女人可是他前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换上睡衣躺上床，余媺决定重新开始，她一定要展现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让周尉博晓得，她是他这辈子不可错过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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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老师说她没有办法在下课后教你。”
  打了电话到学校，亲自和郭老师谈过以后，郭老师谦称自己小提琴拉得不够好，所以不好意思接下这职责，周尉博也只能将这消息告知勤元。
  勤元低着头没有多说什么，但是看在周尉博眼里却满是不忍，他只希望儿子能过得快乐，而学琴只是个小愿望，他多想帮儿子实现这愿望。
  ”要不然这样吧！爸爸晚上带你去音乐教室看看，顺便选一把小提琴，再报名上课，这样好吗？”周尉博连忙提出另一个补救意见。
  勤元抬起头对爸爸笑了笑，但眼睛里还是有几许失落。
  周尉博坐在儿子身边，搭着他小小的肩膀问道：”你还是比较喜欢郭老师是不是？”
  ”郭老师像妈妈……”勤元老实的说。
  ”你是不是很想要一个妈妈？”
  难道真如至诚所说的，勤元真需要一个母亲？周尉博心想。
  不过勤元倒是已经认清了事实，摇了摇头说道：”妈妈已经死了。”
  ”那……爸爸如果再结婚，再帮你找一个妈妈呢？”
  ”我只要爸爸开心就好了。”
  ”爸爸也只要勤元开心。”唉，有儿如此贴心，夫复何求？周尉博给了儿子一个拥抱，若不是因为亭芬早逝，也许他现在还在忙着巡回展览，和勤元的亲子关系也许不会像如今这样的亲密，但是……勤元这年纪是需要一个母亲的，这该怎么办？和学校请了一早上的假，吃了早餐又陪勤元玩了一下，周尉博带着儿子打算出门吃午饭再送他到学校去，哪知车子才开出了家门，就看见外头停了一辆陌生的红色跑车。
  一条修长美腿从车门里跨了出来，细细的鞋跟稳稳的让主人优雅的站直，粉色的及膝裙在左边大腿开出一个高衩，裙摆性感十足的在风中飞扬。
  ”周尉博！”跑车美人将脸上的墨镜往下挪了一些，露出了一双大眼，从拉下的车窗望见了周尉博旁边还坐着一个小男孩，余媺停顿了一下，但是随即又扩大了笑容。”嗨！小帅哥！”
  ”余小姐。”周尉博怎么也没想到余媺会出现在这里，打从那天她得知自己有一个七岁大的儿子以后就消失了好一阵子，这一次又冒了出来，真不知道她会再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阿姨好。”勤元开口问候。
  ”好好！”余媺不管在什么时候看起来总是精力旺盛。”你们要出门啊？”
  ”我要送他去上学。”周尉博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充满防备，虽然说话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端倪，但他知道这奇怪的女人对自己有着异于常人的兴趣，自然小心谨慎。
  ”那我可不可以跟你们一起去？”
  果然！余媺的直接应该是无人能及。周尉博和儿子对望一眼，连勤元的眼里都带着不确定。
  ”我想不是很方便……”周尉博小心翼翼的回道。
  ”哪会有什么不方便！我正好没什么事，送小帅哥上学而已啊，就让我跟一次嘛！”余媺热力十足的将车门砰地一声关上，跨着步伐朝他们的车子走过来，对着车窗里的勤元微笑问道：”小帅哥，你说好不好？”
  她的语气轻松自在，毫不认为自己的介入有何不妥，反正她是看上了周尉博，不管怎么样，就算丢尽了女人的脸，总是要有机会让周尉博认识自己，如果她不制造一些机会，怎么介绍自己让他认识呢？周尉博叹了口气，眼看着她走到了前座车门旁，也只能勉为其难的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哇！小帅哥，你长得真英俊，跟你爸爸一样耶！”余媺凑近看着周勤元，还真是被这小男孩的漂亮给吓了一跳，小孩子专有的细皮媺肉，加上颊边两团红红的天然腮红，浓眉大眼的五官，活脱脱就是个小天使，这更是加深了她对于当后母不算太恐怖的想法。”来！我抱你！”
  余媺跨上车，裙摆的高衩跟着上升，露出了圆润的大腿，周尉博只得不安的别过头，将车窗打开，透点风进来冲散他脑子里的画面。
  ”好了！你可以开车了。”
  周尉博发动车子，听着儿子和余媺的对话。
  ”我叫余媺，你叫什么名字？”余媺抱着小男孩和他说话。
  勤元显得有点拘谨，除了妈妈以外，从来没有别的阿姨这么抱过他。”我叫勤元。”
  ”勤元……”余媺反覆念了几次。
  ”勤劳的勤，元气的元。”周尉博解释。
  ”很棒的名字。”余媺忍不住赞道。
  ”阿姨的媺是……”余媺突然觉得自己的名字似乎很难解释，而且笔画那么多，这么小的小孩大概不懂。
  ”美丽的美吗？”勤元问道。
  ”差不多啦！”余媺心想反正音一样。
  ”阿姨是爸爸的朋友吗？”
  ”对啊！我在追你爸爸。”
  车子在此时突然煞车，车上的大人跟小孩同时往前倾。
  ”怎么了？”余媺转头看着周尉博，不解的问。
  周尉博看着她，希望脸上的惊讶不要表露得太明显。”没事……”
  ”为什么要追爸爸？”
  ”因为阿姨很喜欢你爸爸啊！”
  周尉博在旁边听得冷汗直流，连忙插话，”余小姐，这么小的小孩恐怕听不懂这些……”
  但是他的话只换来余媺一记灿烂的笑容。
  ”那你要怎么追？”勤元真是有点不明白。
  ”你有看到阿姨开的跑车吧？”余媺胸有成竹的说着：”阿姨开那车子追你爸爸一下子就可以追到了喔！你等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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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换我请你们吃饭吧！”
  之前三人一同到一家小店用过午餐，才将勤元送至学校，在回程的路上余媺微笑的对着周尉博说。
  ”我想……这不是个好主意。”
  ”那……”余媺几乎是一路都侧着身子望着周尉博，少了勤元在车上，她就可以大大方方的看着周尉博开车了，而看着他开车的模样是种享受。”那我下次煮给你们吃好了。”
  ”余小姐，我想我还是直接告诉你……”周尉博被她的眼神打量得有些不自在，但是该说的他还是得说。”我目前并不打算和任何女人交往。”
  ”但是我已经二十七岁了，你要到什么时候才想？我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啊！”余媺睁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那你应该去找其他的男人啊！我相信以你的条件，应该还是可以找到很多好男人。”事实上余媺的确长得秀色可餐，应该不乏追求者吧！何必要找他这个鳏夫呢？”可是我喜欢你啊！”余媺低下了头，将身体转正，不再盯着他瞧，低声的说道。
  ”我只是个没有妻子的人，而且我有个孩子需要照顾。”周尉博将自己的情况说明了一次，希望她会想起她上次离开的原因正是因为他有个小孩，除非她真有能力担当继母的角色。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的妻子去世了，你也要跟着一辈子都不能再结婚吗？这不算是个好理由……”
  周尉博望了她一眼，她的声音总是完全表露出她的情绪，随着音调的起伏很容易让人感染她的心情高低。
  ”也许不是……但是我并不打算在这时候……”
  ”那要到什么时候？”余媺转过头来与他眼神交会。”人生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等待，在能够把握的时候就要好好把握，我知道我的举动像个花痴，我的确是在倒追你……但是……这又如何？如果我今天连一点点努力都不做，难道我要到四十岁的时候才后悔我当年没有拉下脸去追求我喜欢的人吗？”
  ”所以你只是不想让自己遗憾？”
  ”我只是不想让你遗憾，我会让你知道我是个很好的伴侣。”余媺作下决定，反正她一定会好好表现给周尉博看，她一点也不想错过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