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依然有我的传说》分卷阅读49

  失去意识罢了。”
  不论在场执事或弟子,皆是恍然大悟。
  忽然有人惊道:“那我神识岂不受了伤?”
  景岳:“你试试?”
  那人小心翼翼地释放神识,竟感觉似乎比以前还强上几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景岳:“此幻境并不会真的损伤神识,反而能够磨练神识强度,想必其中好处你已经察觉了。当然,这法子偶尔用有效,但长期如此,有可能让神识产生记忆伤痕。”
  一些以为找到了修炼神识方法的人正高兴呢,这一听又失望不已。
  又有人道:“原来是一叶老祖故意磨练我们。”
  一些不知内情的执事纷纷感叹:“这种法子真是闻所未闻,要制造如此逼真的幻境,一叶老祖的神识又该多么强悍?”
  唯有先头那两名执事脸色发白,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景岳了笑容,冷冷扫了他们一眼,话锋一转,“不过幻境的确是在小山秘境的基础上衍化,也就是说,两者乃一模一样的平行空间。”
  什么意思?听不懂。
  见众人茫然地看着他,景岳道:“要是没有一叶老祖制造的幻境,你们就会进入真实的小山秘境,也会真实地经历秘境中一切变故。比如伤,比如死。”
  这句话内涵的信息量就很足了,有人谨慎地试探,“老祖的意思是,真有人在小山秘境中搞鬼?”
  “那就要问问他了!”
  只见景岳袖袍一挥,凭空甩出了一人。
  “是你!”
  很多执事都认出来了,此人正是看守小山秘境的赵执事。
  但弟子们的注意力好像有些偏。
  “这……不是金丹期才能练成的袖里乾坤吗?”
  外门弟子各个眼睛发光地看着景岳,“老祖真是天资卓绝,不过练气期就学会了!”
  景岳:“……”
  他只是为了引出幕后之人,于是借助一叶之手,将赵执事五感封闭,丢进了须弥戒,让他和灵矿躺了两天罢了。刚才那一甩袖,纯粹是习惯性动作。
  袖里乾坤?不存在的。
  但这时候认真解释,好像也挺怪的?
  于是,景岳只有用微笑大法。
  “景景可以的!我本来对这次选拔很失望,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但你这次装逼装得非常成功,我给你一百零一分,多一分不怕你骄傲。”蓝凤夸赞道。
  “……”
  忍!看在叽叽这次立了大功的份上。
  景岳之所以能“未卜先知”,只因从他入内门起,就在防备有人要针对他搞事。于是,他让惯爱听壁脚的蓝凤没事儿就去各执事、管事身边溜达两圈,蓝凤很愉快地接受了任务,并且执行得很好。
  何况,小山秘境是他所炼化,当然与他有所感应。
  他很早就知道了那些人的计划,之所以隐忍不发,就是想来一次狠的,也让所有弟子看清,派系斗争对寒云宗,对每一名弟子危害有多大?
  景岳定了定神,审视着出身于亲传派两名执事。
  两人在见到赵执事后,知道事已败露,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他们惊恐地对视一眼,又匆匆错开,只盼赵执事能管住嘴,兴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然而事与愿违。
  赵执事一清醒,就对上新老祖漠然的黑眸。
  那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记忆中最后的片段他被一叶老祖抓了个正着,人赃并获。
  恐惧带走了赵执事所有的勇气和力气,他就这么狼狈地趴在地上,倒豆子一般将真相全盘托出。
  他说自己本是世家中人,有幸拜入了寒云宗,汲汲营营百年多,修为却在筑基下境停滞不前,最终被打发来看守小山秘境。
  他知道自己没机会冲击金丹,眼看时日无多,为了保住家族利益,只能将目光放到了下一代。而他最看好的一名后辈,上次却被内门执法堂的王管事带去了地牢,就此没了命。
  他心中甚痛,可族中人才凋零,只剩下个四灵根的后辈,还是最杂最次那种。如此资质,根本不可能通过宗门考核,他便去求世家派高层帮忙疏通。可世家派已经被景岳吓破了胆子,一时不敢妄动,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他不甘心,反复纠缠,终于把对方逼急了,甚至口出恶言,说他家族中人不堪造就,寒云宗又不是破烂的。
  这句话让他恨毒了对方,更恨景岳。他认为,景岳就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源,可他有什么办法呢?
  绝望之际,有人找上他,说想与他做交易,事成后他只需自尽,就可以为族中子弟留下一条后路。
  他想了想,若只是牺牲他一人,却能护住家族,还能给景岳以及世家派添堵,何乐而不为?
  于是,选拔前一日,他便按计划,利用手中权柄在小山秘境的溪水中撒上对方准备的药粉,此药可以在七日内让凶兽实力提升一倍,脾性也会更加狂躁。
  “老、老祖,此事与我等无关啊!”
  听了赵执事的叙述,世家派的几位执事都恨不得杀了他,又担心景岳迁怒,吓得跪地求饶。
  景岳摆了摆手,又问:“谁指使你的?”
  赵执事心中犹豫了一瞬,但想到老祖能抓他现行,多半提前就知道了前因后果,他又何苦再瞒着,以至于罪上加罪?
  于是道:“那些人本不想暴露身份,但在我的坚持之下,他们只能露了脸。”
  他稍稍撑起身体,抬起一只手指向景岳身后,“就是罗执事和廖执事。”
  “冤枉!”
  罗廖两位管事腿一软,下意识就开始喊冤,可心里又何尝不明白,事已至此,别说是他们,就连他们身后的师尊都逃不掉了?
  两人脑子里像有一根棍子在搅弄,所有逻辑思维都被搅成了浆糊,一句分辩的话也说不出。冷汗打湿背脊,让他们感觉掉入冰窖,冷得牙齿咯咯作响。
  模模糊糊中,他们听见老祖在问:“赵执事,你难道不知,要是你真的成功,会有很多外门弟子牺牲?又会对宗门造成多大损害?”
  赵执事沉默片刻,低声道:“到时候,我会提示你们小山秘境出了变故,只要立刻派人救援,牺牲的弟子只是少数。而且,这只是本宗一次内门选拔,并不影响宗门基业。”
  他话一出口,在场众人都炸了!
  有执事气得一脚踹到他身上,对于修者而言,动用上拳脚功夫,足见理智已失。
  这一脚对赵执事来说不痛不痒,但却踹断了他最后一根心理防线,他心知罪无可赦,抱着最后一份侥幸,道:“老祖,如今我大错已铸成,不求宽恕,只求能放过我的族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说罢,他一指戳向眉心,用力一绞,就这么生生毁掉灵台,断了修炼根基。
  半生半死之间,赵执事的思绪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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