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药,裘千淮是被客栈卖了。
可裘千淮握着初雪就没放下过!直到吃饭时,才放在木桌上。
信你个大头鬼啊!当我没见过你们俩串通撒谎是不是?以为我好脾气三番四次要我穿女装!你们的癖能不能别带上我!!!裘千淮保持形象没有在他们面前咆哮,仅仅是这样罚封瑭蹲和不许吃饭,他不觉自己有一点过分。
水江逢笑着,起用过的碗筷,少年也帮他将剩菜拾走了。外人不在,裘千淮用鞋尖踢了踢桌下的人。
“……”封瑭转了个方向,什么也没说。
裘千淮眉头颤了一下,没锁住:“出来。”
封瑭猛一起身,直接把桌子给掀了,亏得现在桌面上没碗,不然全给碎了。他站直之后,看似一动不动,腿上的骨头却暗下又响了好几声。裘千淮听着直发毛。
这已经不是普通人该有的自愈方式了吧?逢春娘娘都教了你什么啊!!!
裘千淮咳嗽一声。封瑭站得更直:“我错了。”如此正经给人道歉的样子,裘千淮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了。
“你哪儿错了?”
封瑭认真道:“我应该一直待在你身边。”
裘千淮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换作以前他根本不会想歪,可现在不一样了,疑心病让他感觉封瑭说的每句话都变了个味儿。裘千淮扶了扶额,又摆手叫他出去。
裘千淮起身坐到榻上,简陋的席子下竟有什么东西咯了他一下。他拿出来一看,是一支玉箫……
“你走开!”
封瑭果然找那个少年算账去了,他一手扯着少年的小辫子,一手攥着一把短刀,就要下毒手时,少年立即装哭,他习惯性地高声求助道:“娘娘!他又欺负我!”
封瑭则道:“就许你打我!我不能打你了是不?”
显然这里并没有一个女人在,好在水江逢在一旁,及时制止了封瑭剪他的头发。少年赶紧装柔弱,躲到水江逢身后。
水江逢对封瑭道:“你上回剪完之后,肆儿一个月没有出门。”
封瑭却一脸遗憾:“他短头发好看!真的!”
“呸!”少年现在手里没拿武器,都在屋内裘千淮身边那放着,不然肯定还要跟封瑭打一架再服软。
水江逢突然叫他们俩闭嘴。
三人皆听到屋内传来一阵悠扬的箫声。
玉箫外壁沾了点灰尘,像是被尘封久了刚刚拿出来。可他只是简单拍拍,便放在嘴边试着吹了几下,没有一处走音。
裘千淮感觉捡到宝了,虽然可能是水江逢的东西,先借来玩玩应该不妨事。
于是,这不大的木屋周遭皆是轻扬的箫声,像是笼罩了一层无形的细纱。毫不夸张地说,他们三个都因为这柔和的调子,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回忆中。
除了痛苦,痛苦,还是痛苦。
三种不同却都是欲语泪先流的痛苦。
可除了少年将哭未哭,另两人都是面无表情地藏着这些情绪。
箫声却戛然而止,裘千淮放下玉箫,坐在席子上倚着墙打盹。屋外三人还在原地发愣。尤其是水江逢……箫声已经停了,他却还在沉思着什么。
“不对!”封瑭一声把水江逢拉回现实,他一个箭步走进屋里。双手抓着裘千淮的肩膀大力摇晃:“师父!!!”
他们这才发现,裘千淮并不是在打盹,而是直接昏死过去。水江逢紧随封瑭其后:“仙师!他怎么……!”
刚要开口问他,水江逢已经自己发现了端倪。他掀起裘千淮的袖子一看,右胳膊上本就快布满的红疹又密密麻麻生出不少。封瑭前些日子强行用逢春娘娘的妖元压制了病症,现在已经没用了。
“怎么会病得这么厉害!”水江逢对封瑭大声道,显然是要责怪他。“你们是在哪惹上这个病的?!”
“羌扬城西南方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鬼知道这是什么病!”
少年也跟在他们一起看,可是他一点医术都不会。只能坐在床边,静静待着。
裘千淮悠悠转醒,见他们俩一脸苍白,像丢了魂。莫名其妙道:“怎么?”
水江逢刚想开口,哪知道封瑭反应更大,直接把自己的声音盖过。大吼道:“那根儿灰明呢!”
裘千淮挪了挪身子,换了块儿骨头倚着墙:“这儿呢。”他从怀里取出用两张黄符小心包着的一株灰色草药。
封瑭实在忍不住对他生气:“怎么还不吃?你看看你现在都!”话说到一半就闭嘴了,气得不想说完。
“没洗啊……”
“……”
现在换成水江逢问他:“仙师是在羌扬城的废村染了病?”
裘千淮把袖子撸下来,淡淡道:“无所谓。无需挂心。”
“可……”水江逢又要开口,才说了一个字又被人打断。
“骗子!”封瑭反应太过激烈,听过裘千淮的谎言之后,他只是咬着牙恶狠狠地甩下这两个字。
沉重地撂下话后他转身就走。
裘千淮还是第二次被他这样骂。
可就这一个场景,跟记忆里的那个背影重合,令他骤然一慌。不分三七二十一,起身就要去追:“封……”可刚一支起身体,便一头栽下来,从床上滚到地上,摔得极其滑稽。
再开口叫他的时候,估计他已经听不见了……
裘千淮被水江逢扶起来,水江逢直接用自己的白袖子给他擦脸,安抚道:“你先躺着,放心,他不会走的,别瞎想了。”
对于自己跟封瑭早就认识这一点,水江逢没有解释,反正仙师一早就发现了。本来就想吃完饭再慢慢聊,没想到出了这码事。
水江逢对少年道:“肆儿,去打盆水来。”说完少年便窜出去,他也是一副很希望裘千淮病好的样子。水江逢则是从随身物品里取出一个布袋,里面是银针。
裘千淮躺着扯扯他的衣服,道:“去找他,我不放心。”心心念念还想着自己的徒弟。
“不用管,他一直都这样,惹他不高兴了,谁都管不了。”
“逢春娘娘也管不了?”
水江逢手一顿:“是的。”
裘千淮笑了:“小孩子不听话,打他两下就乖了,不是吗?”
水江逢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亦有可能是被他的笑容感染:“现在的逢春娘娘可打不过他。”
“怎么会。”裘千淮弱声喃喃道,不是问句,他只是有些难以置信。“封瑭连跟个小孩儿打架都那么劲。”
水江逢在跟他闲聊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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