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对不起大家,是我的失误。我叫黑子哲也,希望你们叫我黑子老师就好了。”也许是刚才的那一摔让他有点摔傻了,提前准备好的程序也忘得一干二净。他是有些惭愧,不过,依旧一副冷静没有任何表情的样子。
终于结束了一上午的课,黑子终于如释般重负的回到办公室。
并不期待和其他同事有更亲密的交流,黑子总是独来独往惯了。没有什么人会格外的关注他,而他也不愿主动去交流,黑子有时候就像一个透明人一般存在着。
“呀,黑子君回来了。”隔壁物理学系丽子向他打招呼。
“啊,黑子君啊”,
“奥,黑子君啊。”
……
大家今天似乎都有点格外的异常啊。黑子正纳闷地往自己的小角落走去,这时,忽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大笑了起来。
“黑子,听说你今天在讲台上摔了个狗□□,你还好吧。”森川大笑着拍着黑子的肩膀说到。
“……”黑子一脸面瘫。
看来今天在课堂上的事情已经被大家广而告之了啊。这些人突然的对自己热络起来原来只是想笑话他啊。办公室一般都比较枯燥乏味,难得有一个让他们借机嘲讽的对象,他们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和黑子关系还算可以的花宫,是黑子多年的同窗兼同事,从这一点来看,黑子在目前整个孤独的人生中,他可以说是黑子唯一一个相对亲密的人。
然而,同样是文学系出身,同样任课文学系,花宫和黑子之间还存在着某些竞争关系。花宫看着黑子在众人的嘲笑中一步步走进来,他想上去安慰一下,然而,瘦弱的黑子,面无表情的黑子,似乎永远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黑子,这个人到底是坚强还是脆弱?花宫的内心产生了一种不可言说的满足感。他想静静地看着黑子接下来是什么样的表现,说不定下一刻就会哭了,一想到这,花宫竟然觉得有些期待。
黑子安静地走过过道,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他顺手拿起一本书,翻到上一次看到的位置继续阅读起来,丝毫没有表现出花宫期待的那副伤心流泪的样子。
花宫觉得有些失望,于是在大家都出去吃午饭了,自己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喊黑子和自己一起去。
黑子一个人坐在桌前看了近一个小时的书,大家都走了,此时的办公室似乎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摸了摸已经饿扁的肚子,黑子放下手里的书,将头埋在臂弯里。
好想,大哭一场。
不过,比起大哭这个费力气的事来,黑子还是选择了睡觉。
睡吧,睡着了就可以忘记一切。睡醒了,又是新的开始。
“你不准备去吃饭吗?都这个时间点了。”黑子貌似听到有人跟他说话。不过,似乎只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你睡着了吗?”一双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脑勺。
黑子顿时一个战栗。
然而那双手的抚摸却是那样的温柔,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黑子最终决定抬起头看看那人是谁,然而,他刚一抬头,就看见一头玫瑰红的头发连带着一张好看的脸凑近自己的鼻端。
黑子觉得他一定是看见了天使。
两个人就这样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大家各自一会儿,红发男人似乎有些不适应了。想来他也没有料到黑子会忽然的抬起头来,而他靠近他也只是为了轻轻地叫醒他。
然而在眼神碰撞的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种奇妙的感觉,仿佛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蓝雪花绽放一样。
的确是个有趣的人,他想。
“你好,我叫赤司征十郎。那么,你是不是就是他们口中的黑子君呢?”。真是不巧,今天上午来报到的他正好看到了黑子被众人嘲笑的一幕。
赤司征十郎并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作为一个强者,他或许永远都不会感受到被欺负的感觉,而他也认为弱者之所以被欺负,也只是因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罢了。然而,当他看到这个叫黑子的人被众人欺负时,他的心里却莫名地产生了些怒意。
看着那个人不动声色的阅读,水蓝色的头发随意趴在雪白的后颈上,端正的坐姿,沉浸于书中的神情,似乎已经将自己与外界的一切都隔离开来。赤司坐在最后的一排座位上认真观察着这个叫做黑子的男人。
有趣,他得出结论。因为坚强与软弱这对对立统一的矛盾体在这个人的身上结合得如此完美。
黑子顶着刚才因为睡觉而弄得有些翘起的头发,呆呆地点了点头。
“你好,赤司君。我是黑子哲也。”
欸?不是都没有人吗?他什么出现在这里的?黑子一脸的问号。
“呐,哲也,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去吃个饭吧。”赤司提议到。
“我们一起吗?”黑子有些不敢相信地问到。
“当然。”
坐在一家简简单单的餐馆里,赤司点了一份汤豆腐,黑子点了一份味增汤。
黑子不擅长与人交流,但是他却始终坚持着礼貌这个原则。习惯成自然,或许他永远也学不会如何去变得圆滑,让自己在这个社会上混得更好,但是做一个有礼貌的人却可以让他在弱势中得以生存下来。
“赤司君是新来的老师吗?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黑子喝完一口汤礼貌地问到。
“啊,也可以这样说。其实因为我的朋友也就是你们学校哲学系的老师绿间真太郎这段时间有事,所以我就来替他上几节课。”
“奥,原来这样,怪不得都好几天没有看到绿间老师了。”一想到绿间,他总是能想到那人每天手里更换着不同的被称之为幸运物的东西。他实在很难想到一个有神论者会如何去看待哲学上的那些问题。不过,绿间虽然总是自称自己和他相性不和,但是,相比于其他人对自己却是很好的,比如这次从助教老师升到任课老师,绿间就帮了自己很大的忙。
“欸?赤司君是别的学校的老师吗?”在这所学校已经待了七年,却从来没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个人,黑子大胆的问到。
“不是奥,呐,其实我不是什么老师,只是因为以前修过哲学课程,所以这次也只算是帮个忙而已。”对于赤司而言,虽然哲学也只是读mba期间自学的,但是专业的程度却并不亚于一个哲学老师。至于为什么要帮自己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那也只是因为,某人这段时间被迫与某某家族的小姐交往,为了逃避这个艰难的任务,这才躲到了国外。
赤司想着此时正在某岛上绿间,正庆幸着自己的父母是多么的开明。强大的赤司家族是不需要靠任何形式的表面关系来延续他们家族的荣耀的。因此,做为赤司家族的继承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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