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才问我是不是和桃花闹矛盾了。
我有点疑惑:“鲤鱼哥什么时候洞察力这么敏锐了?他跟你说的?”
红鲤鱼:“他没跟我说,但也跟说没啥区别了。”
我表示没听懂。
红鲤鱼:“你不在的这几周他每天上来就签到,签完到就挂机,帮战也爱来不来,跟他发个私聊半天回不过来一句话,每次路过三生树的时候我看见他站在那儿都觉得浑身磕碜。”
我没说话。
红鲤鱼继续给我科普:“不是我说啊,你俩就因为个任务闹矛盾也值当?不就不小心掉了个东西么。”
我又听不懂了。
“啊?”
“啊什么,”红鲤鱼围着我转了两圈:“之前方宵帮你开号清周常的时候不是不小心被怎么肥四几个蹲了掉了东西么,他没跟你说吗?”
“没。”我打开包裹看了一眼,好像没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能是忘了吧。”
红鲤鱼嘿道:“看看,那就活该了,两个人在一起怎么能不坦白呢?就算是掉了一两银子也该说一声嘛,活该你晾着他。”
“……”
好吧,果然红鲤鱼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是不一样的,所有人都是可以为了一两银子撕破天的。
红鲤鱼在我这边得比瑟瑟地说完,转头就去找了方宵,还给我发了截图,让我不用谢他,说方宵有时间就会找我谈谈。
我看着他发过来的截图只有一个想法吾命休矣。
老哥啊,我都没想好该怎么哄他你就神乎其技地来了这么一出,还想我谢你?黑名单见吧。
“对了二狗。”红鲤鱼去而复返:“这个月比武你打吗还?”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吊起来的左手:“不了,我没时间打,你另找人试试。”
红鲤鱼摊手:“不好找啊,轻寒是回来了,但是你不来的话估计桃花也不来,再说了,还差个奶。”
“那实在不行,你去和猫耳苍苍谈谈,两个比武队分裂重组一下。”
“猫耳?我早找过了,你猜怎么着,我去,她说她不是号主,只是号主的代练,我让她把号主联系方式给我一下,她支吾着不肯给,也不知道是为啥。”
代练啊。
我沉思了一下:“那要不,我也找个代练吧,这一个月我应该都没时间玩,找个代练清清周常什么的,过年活动也多,说不定能开点好东西,顺便还能打比武和帮战。”
“就等你这句话了!”红鲤鱼开心地一蹦:“我还怕你也跟桃花似的有劳什子洁癖不喜欢被别人碰号呢,都没好意思跟你说代练的事,啊哈哈哈,没事就行没事就行,我溜了啊。对了,代练要我帮你找不?”
“没事不用了,我有认识的。”
“那好,我下了啊。”
“嗯。”
以前沉迷搞号的时候还是加了不少代练的,通讯录随便翻了翻,就给我找到一个,前两天还在发代练广告。
我就给这人发了消息,跟他报了区服。
“工资周结,需要什么东西找帮主或者直接帮里就行,帮里有固定的粮农菜农,了什么列个单子我报销,帮贡上限的话就换点石头什么的挂去交易站。”
“那节日活动的箱子是我帮你开还是你有空了自己上来开?”
“你开吧,我可能没时间。”
“好的老板,还有别的吗?”
“好友列表一里的人要是上线的话……”我顿了顿,觉得这样视奸别人还是有点变态,便挨着把打好的字删掉重新“要是有人密你,就说不是本人吧,个签改一下。”
“ok,不过老板,你这好友列表就一个人啊。”
“其他的在别的分组。”
“好的。”
而后我开始专心等方宵的消息。
等待是个漫长而折磨的过程,会等得心酸也会等到焦灼。
现在想来,除了纪延和那次同学会打了个照面的几位同学,有关于他的更多,我都无从知晓。
以己度人,我和他对对方了的解都太少了。开局似乎就先顾着冲动了,一点都没按正常步骤来。
方宵说会和我谈,可我每天拿起手机工作私人vx来来回回切几十次,也没有一条消息过来。
时间越长,越像是喝了后劲大的假酒,但凡触及到有关他的东西就更加难受,忙完工作空下来的间隙全部献给了胡思乱想,每次闲下来鼠标忍不住挪到游戏图标上,最后还是移开了。
其实以往过年我都是初几才去我妈那边看看她,但是今年,各方原因作祟吧,我决定年前就去,年后总感觉会发生些什么事。
老李问了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后就没啥表示的喝茶去了,竟然没提让我过年也别忘了去相亲的事。
有点诡异。
二十九到了天津后我才知道,他早把这事告诉了我妈,并且固执的认为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她去追求她理想的爱情和生活了,却没注意到我身上的历史遗留问题。
据说起初要她不日就杀来广州对我进行思想教育。
因为时间实在对不上才作罢。
我觉得他在危言耸听。
我妈无疑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可惜遇到的是我爸那样不解风情的愣头青。
她最多只会说我一句怂。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到地方后我把东西放下,跟异姓弟弟打了个招呼,就看到我妈陈女士抄着锅铲从厨房探了个头出来,看见我也没什么情绪波动:“年货还没置办齐全呢,等等啊,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嗯。”我套了围裙进厨房去给她打下手。
“来待多久?”陈女士一边翻转着锅里的炸糕一边指挥我帮她把腊肉挂到阳台上去。
“待一天,明天回去。”
“这么急,那边有事儿啊?”
“嗯。”
陈女士朝我这边看过来,大约是想问我有啥事儿吧,却忽然顿住了目光。
“下雪了啊。”她喃喃地说。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果然是下雪了。在广州从来都看不到的雪花无声无息的落下,地面和楼顶上很快就铺了浅浅的一层。
临近的街道上时不时有人满载一车的年货回去,沿途洒满一路的欢声笑语,飘到很远的地方。
那笑声不轻不重的戳了戳我的胸腔,我的心霎时在薄雾浓云中难以言喻的瑟缩着“咯噔”了一下,继而口干舌燥起来。
“别忙活了,去吃点橘子吧。”她往客厅的方向点点下巴:“你爸不是说你胳膊受伤了还是,我才想起来,好利索了吗?”
“好多了,就是晚上睡之前还得敷一敷,说是肌肉有点拉伤。”我沉默地倚在门框边看着她在锅里翻搅。
“那你也别傻站着了……怎么了?”
她把炸好的一批炸糕捞出来放好,过来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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