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不遇》分卷阅读7

  邪……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的梦想,我实在不明白,在如此强烈的心愿面前,星尘为何还是一心想求魂飞魄散。”
  他忽然抬头直视那不知名的抱剑男子,方才分明有道十分狠厉而充满恨意的目光从那边投来,可此时对视,男子却朝他微笑,是一张烂漫却平平无奇的脸。
  聂怀桑思索道:“是否因为散魂太久,已无力回阳?”
  “怎么会呢,八年来薛洋用尽各种办法将晓星尘的残魄养得很好,好到肉身八年不腐,宛如在世。”宋岚极不情愿地认可道,“我的一位朋友无意间告诉我,清河境内,童谣在四处传唱锁灵仙人落在清河,于是……”
  “咳,”聂怀桑尴尬地打断他,扶额道,“锁灵仙人本就是修仙圈子里哄孩子的传说,什么天上有位爱听凡人故事的锁灵仙人,每百年一次下凡入世,这时奉上装有魂魄的锁灵囊,诚心告之囊中人生前故事并祈求将人复活,只要那人故事够离奇,打动仙人了,仙人就会施展聚魂神通,然后心满意足回天庭等下一个百年。传说之言,不足为信。”
  宋岚追问道:“就算是传说,今年也只有你清河境内流传相应童谣,并明确点出仙人显神会在你聂氏不净世。”
  聂怀桑满面通红,改成双手捂脸,绝望道:“宋道长,如果你的白雪观也有一位勉强继位、毫无成就的掌门人,我相信白雪观的弟子门生也会编排出各种故事,强行吹擂挽住颜面的。唉,惭愧惭愧。”
  宋岚已是无计可施,此时当然不会打道回府,道:“即便如此,也请作法祭祀,但求一试。”
  “宋道长啊,童谣之言,如何信得?楚汉相争时,童谣唱‘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项羽闻言迁都,下场是乌江自刎。汉武帝时,童谣又唱‘生男无喜,生女无怒,独不见卫子夫霸天下’,后来还不是被赐死。”聂怀桑劝道,“我实话告诉你,我门生还做过事先在地上挖个坑,埋块石头,上面刻着我会成为仙督的预言,再装作被发现的事。还有半夜学猫叫说我会有出息的家伙。还有人在外面编排我娘怀我时梦见各种星星入腹,我诞生时天降祥瑞……”
  其实,聂怀桑倘若一口答应了宋岚,宋岚反而要考虑再三,可现在聂怀桑三请三拒,宋岚反而非要做不可了。
  最终,聂怀桑勉为其难地松口了:“我还从没主持过像样的大典,既然非要办这个请灵祭,那就请宋道长把锁灵囊递来吧。”
  宋岚一呆。
  而几乎就在下一刻,一只白嫩到丝毫不像习武之人的手探到他面前:“宋道长,请把锁灵囊给我。”
  那声音是如此耳熟,宋岚几乎是想也不想地拔剑而出。
  薛洋用尚在剑鞘里的降灾相迎,宋岚看那剑鞘剑柄,虽然也是墨色,可心雕刻上了聂氏玄鸟图纹,并不是降灾的样子。
  “成美,”聂怀桑的声音简直是怒火中烧,“你给我退下!”
  原来这人姓成名美,是君子成人之美的意思。宋岚想,这少年虽与薛洋身量相仿,声音相似,但看上去十分年轻,模样寻常,并不是那个拥有仙童模样恶鬼心肠的薛洋。
  但成美竟未遵命退下,似乎与聂怀桑万分亲热,带着笑却语调委屈道:“家主,办祭典本来就要取走锁灵囊,焚香诵经七七四十九天,直到祭祀举办才能与人接触的啊。这位宋道长不讲道理,你倒来赖我。”
  他一说话就露出两颗稚气的虎牙,看得宋岚刚放下一截的心倏忽绷紧起来!
  宋岚已要伸手到他脸上,确定他是否戴着人皮面具,而成美的手却大咧咧握住宋岚手中那支盛放晓星尘的锁灵囊。宋岚已有怒气,低头却发现那是一只五指健全的左手,便又醒悟过来。
  他看着成美的脸,少年郎竟还朝他眨了眨眼。宋岚的左手已快碰触成美脸庞,而他显然丝毫不怕他碰到自己的脸。
  这一切都发生在两句话的功夫里,无人知晓宋岚在这转瞬即逝的时间里,经历了好几番大起大落的心境。
  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却是聂怀桑被气得七窍生烟,掷出扇子砸中成美的头,拍桌喝道:“飞音,把这不识礼数的家伙拖回来,行家法!锁灵囊是宋道长最珍视之物,别说此刻他不舍得,就算已经作法四十八天,宋道长想捧一捧,大不了重头张罗,人之常情罢了!”
  少年被骂得委屈,却露出倔强神色,看着家主,非常僵硬地单膝跪下被宋岚扶住了。
  “宋道长,是我年纪小,不明事理。”少年缓缓道,“家主待我亲厚,我随意惯了,你莫见怪。”
  宋岚闻言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当年白雪观被屠,晓星尘抱着重伤的他御剑去求抱山散人,日夜兼程,最后霜华剑再也飞不起来,是聂怀桑向他们放开了聂氏驿道,最终晓星尘跑死了聂氏一匹骏马,才换回了宋岚的眼睛。
  “家兄生前交代过,薛洋对道长说我们走着瞧,日后恐怕道长有难,我们要帮人到底,才对得起聂家‘遇不平,刀出鞘’的家训。”当年聂怀桑还在服丧,披麻戴孝将聂氏门牒交给晓星尘后,转身就走,表情憔悴,不知经历了什么。
  当年的聂氏,三尊之首,何其显赫!门下能人之多,可谓高手如云。而如今天下,又有哪家哪派,宗主的心腹竟是两个外姓之人,而其中一个甚至乳臭未干?昔年能者云集,今日门中无人,宋岚触景伤情,交出了锁灵囊。
  “云梦双杰当年也是情同手足,打成一片的。”宋岚微笑道,“我看你同聂家主,以后成就,要在双杰双璧之上。”
  那少年立刻接过锁灵囊,左手微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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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究竟在想什么?明明会变音却要用本声说话,我还没吩咐就冲下去夺锁灵囊,我喊都喊不回来!”
  “你脾气发够了吗?发够了就快让我去见他。”
  “抱歉,在下脾气远远没有发够。聂氏修刀道,你不会不知道吧?叫你把降灾改铸长刀,你不肯听我不勉强,但人前也配刀装装样子吧。”
  “你家刀道修为强的,全是走火入魔而死,谁知道修的是哪门子邪魔歪道。你自己法器是扇子,李飞音使剑,近几年广募外氏门徒,从不勉强他们改练长刀,对聂氏刀谱亦不闻不问,连家纹都从兽头改成玄鸟,说是修族谱时发现那屠夫先祖是殷商龙脉,其实不就是想逐渐弃了刀道吗?”
  聂怀桑正在兴师问罪,薛洋只是低头捧着锁灵囊瞧,与他说话眼皮也不抬,气得聂怀桑在屋中来回走动,闻言却对薛洋高看一眼,愠色稍霁。
  “这都被你发现了。”他不动气了,才发现已口干舌燥,撩起衣摆坐下,端盏喝茶,“那你动不动剜宋道长又是做什么?你望向锁灵囊时,目光中的热烈与贪婪几乎要透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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