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他妖气缠身》分卷阅读24

  水,还依然要把他带到后院去照顾,甚至为此还挨了老鸨的打。小男孩的心里涌起一种热切的情绪,对她说过几年等他长大了便来娶她。她嘴上说是小孩子家家的开玩笑才不会当真,却在心里抱着一丝期望,可是等了几年直到她被迫接客了也没等到他。
  又过了几年,他终于来为她赎身,只是他的面容与当年并无二致,他让弟弟付清了银子,对外假托是弟弟赎了她。她才得知他先天患了病,样貌只停留在几岁孩童,而那几年他家里父母双双去世,又因为他的病不得不到处搬迁,等他攒够了银子才终于能来接她。
  贺章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已是微不可闻。他蓦地抽出来一样东西,是一把匕首,猛地插进了自己的心脏。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在场的所有人都来不及阻拦,竟是看着他自尽在面前。
  他艰难吐出几个字:“杀人偿命,我活着本、本也……”话没说完,他闭上了眼睛,跟她一起去了。
  应逸知道贺章的话是什么意思。对贺章夫妇而言,他们就是彼此生命里唯一的光明,这两束光照在一起可以支撑他们走过剩下的日子。而有一天其中一束光熄灭了,最终的结局只会是黑暗。其实在这人生之中,能有一个人成为自己的光明也是一件幸事。
  他还握着陆京毓的手,只要陆京毓自己没说让他放手,他就会一直握着,并且想永远这么握着。村民们在旁边感慨了几句造化弄人,纷纷回去了,只留下他们三人站在那里。
  严霄想起了什么,冲进了屋子,随即又出来,对两人道:“师父,舅舅,他……咬舌自尽了。”
  他又提议道:“我们给他们办场丧事吧。”
  “嗯。我们去找人。”陆京毓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应逸握着,他手指微微动了动,应逸立马识趣地松开。
  “小霄,我们先走了。”两人一同离开。
  严霄蹲了下来想事情,前几天他还在想为什么自己的人生里没有那些称得上是独特又的体验,现在他觉得自己其实并不需要这些来证明他没有白出来一趟。
  他一路上眼睛所看到的,所亲身感受过的,或许在其他人波澜壮阔的人生中算不得什么,可于他而言,却是独一无二的体验。
  这些获和成长,都完完全全属于他自己。他看别人的故事来增长见识,经历自己的旅途来成长为一个更加成熟的人。
  他在这里等了一段时间,一直到来人帮忙处理贺章夫妇的后事。最后,他们把贺章夫妇葬在了一起,贺章的弟弟另葬在一处,都立了碑。
  忙完这些天色已晚,他们缓缓走回客栈,简单拾了一下就睡了。
  陆京毓这晚睡得不好,他又做了很多年都挥之不去的那个噩梦。梦里那个人再次出现,这次地点换成了庐安村里,那个人指着他,大声吆喝着让所有人快来看看他这个心怀不轨的断袖。
  这次在他梦里却突然闯进来一个人,这人不请自来,拉着他的手就要走,一边走一边还说着:“断袖怎么了?我就喜欢他对我心怀不轨的样子!”
  不速之客一只手拉着他,另一只手驱赶着想凑到他们面前看热闹的人:“去去去,一边去!”
  他本是不想看到指着他的那个人的脸的,这次却鬼使神差地回了头,看到一棵大树冲着那人直压下来。他笑了笑,又想去看看不速之客的脸。
  他什么都没看见,梦醒了,不速之客也消失了,眼前只有……应逸。他见应逸还睡着,悄悄靠近了一点,把手搭在对方身上,暖和。他想着如果马上睡着的话说不定还能再见到不速之客,就闭上了眼睛。
  陆京毓闭了眼睛,应逸却醒了。他刚才感觉到陆京毓又在乱动,像是做了噩梦,就握住了陆京毓的手小声哄了几句。果然很管用,这人不光老实了,还误以为他在睡觉,借机得寸进尺把手放在他身上。
  第二天早上他们出门,却看到有几个捕快在街上,听了小二说他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附近镇上有两个捕快到了休沐的日子,昨天一同到了庐安准备第二天进山,没想到竟让他们看到了昨天那一幕。两位捕快连夜赶回镇上报告情况并请示,第二天早上带了别的捕快过来,带走了村长和刘二死的那天在场的其他人。
  小二又叹道:“这庐安村以前穷得很。头些年来了一个人到庐安山游览,那个人看上去有些文采,写了篇游记,就有很多人慕名而来。村长就带着大家修起了房子,说大家先辛苦些才能让过后的生活好起来。没想到……”
  他们想起一开始看到庐安村集市上,村民们并没有恶意抬价向游人们取高昂的菜钱,能看出来村长不是个短视的。也正是因为村长不是个短视的,为了庐安村村民能赚更多的钱,他认为游人们就不能知道命案以造成恐慌最后不愿意来,宁可把命案瞒下来不报。是真的穷怕了,所以哪怕有一丝的可能会让他们再次坠入贫穷的深渊,他们都会亲自去堵死这个可能。
  村长的“一片苦心”,可能村民们会理解,但其他的人却并不想要这样的“苦心”。
  严霄道:“师父,你的生辰快到了,我们在这里也待了一些时日,不如我们回仪云去吧,生辰回去过。”
  “也好。”陆京毓同意了严霄的提议。
  “那我回去拿东西,我们一会就走。”应逸回身进了客栈。
  他径直上了楼,听到陆京毓轻轻“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啊!你们都是我的小天使!爱你们!
  第16章光风霁月(一)
  这一天是八月初五,三人回到了仪云山。
  陆京毓看了应逸一眼,那意思是“我们都到地方了,你是不是也该回你家去”。
  “我那边还有点事情,先回去了。”应逸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用眼神暗示严霄。
  严霄懂了他的意思:“师父,那我去送送舅舅。”
  两人走出去一段,应逸才问道:“你师父生辰是哪天?”
  “初八。”严霄说。
  “那我初八再来看你,别太想我,我走了。”说完应逸就走了,留严霄一个人愣在原地。他早该明白这个事实,舅舅压根就不是奔着他来的。
  应逸回了重岚山,准备给陆京毓寻一件生辰的贺礼。他想起上次从陆京毓那儿顺走的发冠,决定去找能工巧匠再打造一个出来。接下来的两天,他绘制了样式,跑遍整个重岚山,最后终于拿到了那件令他满意的成品。他把这件礼物装在白玉盒子里,就等初八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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