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他妖气缠身》分卷阅读45

  给你听都不敢,又怕你觉得我是痴人说梦。”他自嘲地笑笑,“我喜欢了你整整十年,连这些事情都不敢说,可我却敢乘人之危,是不是太过分了?”
  陆京毓把应逸的手掰开,整个人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应逸有一瞬间的错愕,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陆京毓率先倒在他的床上。
  “你情我愿的事,不叫乘人之危。”陆京毓挑挑眉,“我倒是不习惯你这副纯情的样子。何况我也确实是喜欢你的,所以……”
  他伸开双臂,目不转睛盯着应逸,“有人一直很想让我接住他,现在我要接了,不知道那个人还敢不敢让我接这一下?”
  应逸笑了,“那你这一辈子,可都要这么好好接着我。”他慢慢靠过来,两个人久违的紧密的贴在一起。
  应逸这次格外小心,就像拿出那张画像时的动作一样和缓。这样却不讨陆京毓的喜欢,他又不好意思直说,只能嘴上骂骂咧咧的嫌弃应逸,试图让对方理解到他的意思。应逸凑到他耳边道:“你看看你,不愧是那本子的资深爱好者,看来就吃上次那一套。”
  陆京毓脸一红,一句“滚”还没说出口,嘴就被堵上了,无奈地只能放弃他嘴上逞能的功夫。这种事情的确让人飘飘欲仙、如坠云端。他迷迷糊糊的,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事。
  那时候他流浪街头,经常连饭都吃不上,更别说是肉。有次他两天两夜没吃东西,晕倒在了街头。村里一户人家发现了他,带他回去吃了一顿饭,那户人家也是清贫,却给他炒了一道青菜,添了满满一碗饭。
  他头一次吃到新鲜的炒青菜和热乎的米饭,以为炒青菜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及至后来被师父带回仪云派,他也总是喊着要炒青菜吃,吃得狼吞虎咽,还要从师兄的碗里抢。直到有一天他师父和师兄实在看不过去,给他做了一桌子肉。
  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世界上还有比炒青菜更好吃的东西,那天他吃得满嘴流油,饭添了一碗又一碗,也就是那天他才发现自己无肉不欢,有些东西一旦尝试了,就会停不下来。
  在遇到应逸之前,他也以为自己是个清心寡欲的人,情爱于他而言并不是必不可少的东西。现在他才发现他错了,因为他在自己身上又发现了当年的那种渴求,那种久违的想要吞噬眼前一切的渴求想要占有,想要吞没,最后和自己融为一体。
  哪怕他们之前仅仅是有一次深入的、亲密的接触,现下他也知道这样的接触只要有了第一次,便根本无法再停下来。
  他在吃到肉之前还吃过别的东西,后来方才知道肉的滋味是其他东西都无法比拟的。
  可这种事情不是,之前他没什么经历,可是他认定了自己要的,就不会再动摇只跟眼前这一个人,以前没有别人,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别人。
  第32章织梦(二)
  最后两人相拥而眠,一夜好梦。第二天早上,他们起了个大早,要去拜访一个人。
  “当年那死老头与我族旁系的女子结亲,他为了在门派中的地位,连自己妻子都能杀害,还杀了她身边侍候的人。云姨死里逃生,又被旁系的人送到我姐姐身边伺候,可她对我姐姐别无二心,待我也极好,也多亏她才揭穿了那死老头的阴谋。”应逸口中那位死老头,正是他仇人方京岳的师父,也是当年事情的始作俑者。
  “我想带你去见见她。”应逸牵着陆京毓的手向西走,来到一座偏僻的院落。他们走进去,一位妇人坐在院子里绣着花,见到他们过来放下了手中的活计。
  “云姨,我前一阵去磐州啦,路上小霄又生病,现在才腾出空来看您。”说着应逸把一篮花放到桌上。
  陆京毓见云姨脸上尽是伤疤,又用手语来跟应逸说话,他听应逸说她当年逃出去后向旁系的人告知她家夫人被人所害的事情,却被他们毁容灌下药,送到他和姐姐身边照顾他们以打探消息。她不愿与旁系的人为伍,便将他们的阴谋告知了应逸家在的主系这边,最终旁系落败,她也在尘埃落定之后迁居此处过着清静日子。
  应逸又突然拉住他的手:“毓哥哥,我有件事要同你说。”
  看到旁边的云姨欣慰地笑了,陆京毓有点不好意思,想甩开应逸的手,可是看他这种诚恳中带着几分撒娇的神情,心下不忍,只道:“你说。”
  “云姨会织梦术,我们可以进到梦境里。可我们一辈子只有两次织梦的机会,我知道这么多年你和我一样都想着他们,所以我想带你一起,”应逸看着陆京毓的眼睛,“下一次就留到以后。”
  陆京毓没说话,过了一会他才开口:“好。”
  他回握住应逸的手,复又补充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找小霄过来。”
  等陆京毓带着严霄回来,三人做好入梦的准备,躺在了院子里的紫藤花架下沉沉睡去。织梦术需要以入梦者最想见的人的物品为引,将其放在胸口,再由织梦者催动方可成功。刚才应逸从背着的包袱里拿出一件马甲,说这是姐姐为姐夫缝制的,他将它展开,正好盖在三人身上。
  梦境内的时间跨度取决于入梦引,入梦者无法从一个人二十岁时的东西织就的梦境里看到那个人二十岁以后的景象,除非它一直放在对方身边,并且还要知道对方的名字,所以应逸当年找自己的外甥和心上人时从来没有试过织梦术。
  应逸担心梦境中的时间变成零散的片段,就带了另外的东西以入梦。他刚一进入梦境就出现在一间卧房门口,桌前一人背对着他,看样子是个少年。那少年仰头喝下一杯酒,又拿起旁边放着的毛笔开始在纸上写着什么。
  应逸不知道那少年究竟是他姐夫严京乔还是陆京毓,于是他捡起一个小石子随手一弹,桌上的酒杯被打落地上摔了个粉碎。与此同时那少年浑身一抖,连笔都掉了,背对着他不敢转过来,嘴上只嚷着:“师父师兄,我在喝茶,没有偷偷喝酒!”
  他见那少年原来是陆京毓,顿时玩心大起,故意重重踏进屋内,在少年肩膀用力拍了一下。少年心惊胆战回过头,看到来人是个陌生人,瞬间摆出一副戒备的样子退后,质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应逸故作潇洒地甩甩他的高马尾,“我是见到你背着师父和师兄喝酒的人喽!”
  “谁会相信你一个外人说的话?”少年怒道,“滚!”说罢上手开始推人。
  少年那点小劲儿在二十五岁的应逸这不值一提,应逸轻松抓住少年的手腕。他见少年稚气未脱,生得十分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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