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他妖气缠身》分卷阅读52

  实在凶狠。我还没退下来的时候有次有一伙游人进山,身上带的东西被流放的犯人洗劫一空,他们互相照应着才侥幸捡了条命回来。打那以后进山还要在镇上驻扎的守卫那儿签上生死状才能进去。”老凌道。
  应逸道:“我们早有准备。冬天冷,您慢点驾车。”
  老凌又叮嘱道:“你旁边那位年轻人,毕竟人族不比我们妖强健,流放的犯人又不许带衣物,大雪一下他们要是看到你们穿得厚,兴许什么都顾不上了。你要小心些护着他。”
  应逸笑着答道:“您放心,既然是这个季节出来,我们武器都备着,不会被犯人伤到。”冬天犯人生存不易,以至于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也是常见。他有足够的把握,无论面对多少犯人,他们都会保护好彼此。
  陆京毓也回应了老凌的关心:“谢谢您。”
  “哈哈哈,不用谢。今日没有风雪,我们正好快些赶路。”老凌一抽鞭子,加速赶车。
  车行到城外,尽是白茫茫的雪色,老凌抽出别在腰间的弹弓,驾车行进中打中前方道路旁边的树,树上雪落下来,使马儿不会因为大片雪感到刺眼甚至暂时眼盲而受惊。
  “我听说您之前就是押解流放犯人的守卫,那这些犯人被押到望云峰之后会不会有试图逃出去的?”陆京毓问。
  “那些犯人都被废去妖力,也无法化形。他们脸上有刺字,那刺字是标记,山中限制犯人的法阵便是与标记响应,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走出去。”老凌解释道,“妖界没有牢狱和斩刑,倒是与人界不同了。”
  “是。人界有些作恶多端的人,最后砍了头就算定罪,可他们杀害的人那么多,砍他个几十次头都无法偿还,就算是凌迟他们也无法让被害的人复生。”应逸叹了口气。
  “有些流放的犯人,遇害人的家人和族人为了不让他们在流放的头几年就死在流放地,还会从黑市买来药让守卫喂给他们,这样能挺过头几个冬天,让他们能一直在流放之地经受折磨。这些事起先不被各族允许,后来各族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去彻查。”老凌将一些内幕透露给两人。
  “哦”应逸头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措施,有些惊讶。
  “我前些年还押解过你们族的犯人,是联合人界门派的一个叛徒谋害族人,然后借机夺得权位吧?我和族长也算是老朋友,那你应该就是他的小儿子?”老凌问应逸。
  应逸答道:“是。那时候我还小,族中事务一直都是我父亲和大哥掌管,所以我今日才知道这其中还有如此门道。”
  他有些委屈:“他们怕我得知望云峰风景好之后,不顾那里是流放地硬要去玩,一直都不告诉我流放地相关的事情,连有您这位老朋友我都不知道。”
  老凌爽朗笑道:“无妨,既是因这份交情,我相信你们两位也是可靠的人,正好一路上跟你们讲讲我的见闻。”
  “那他可是比我还要想听。”陆京毓笑着回答。
  老凌又感慨道:“那些去黑市求药的人也是不容易。普通人只当犯人之间是相互残杀,只有我们这些守卫才知道并非全是如此。”
  在老凌的讲述中,两人听到这么一件事。
  曾经有个犯人犯了一连多起案子,那些小姑娘被他糟蹋了之后又被折磨致死,死时还不到十岁。黑市上的药早就卖空了,姑娘们的族人就通过多方打听找到炼药师求了药,又想买守卫们让他们买通其他一同流放的犯人折磨那犯人。这种事情守卫们要是人家的东西,良心实在是过意不去,便直接将案子告诉给同行的犯人。那些犯人个个手上都有人命,可他们却从来都是手起刀落完事,没有干过侮辱女子和孩童的事情,也对那犯人的罪行颇为不齿。最后进山时,他们便开始一同用犯人施加在姑娘们身上的手段来折磨他。
  那些犯人平日里手上就有不少人命,流放到望云峰虽然妖力被废手无寸铁,望云峰中又终年寒冷,可他们要是自相残杀起来也不会手软。而面对那犯人,他们却罕有地没有先搞死其他人,而是一起折磨他。守卫们原本打算喂药给其中的犯人,后来也改变主意将药留给犯人们让他们自己服下。
  犯人们没有同时吃药,而是其中一两个人服下,其余人将药放在一起,共有约二十颗,保证至少有人可以度过头个冬天。待到第二年新的犯人到了,活下来的人将留下来药喂给那犯人,并将他的恶行告知新犯人,新的犯人又自发折磨那犯人,就这样靠着第一批犯人留下来的药和一批批犯人自发的行为,那人被整整折磨了二十五年。从此面对那种罪行的犯人,守卫们和犯人们都遵守着不成文的规定,尽他们所能不让他们进行所谓的“解脱”。
  应逸和陆京毓觉得那些犯人在犯案时阴狠毒辣,但在遇到对孩童和女子进行侮辱和杀害的犯人时,他们鲜有地流露出一丝良知,并且不放过任何一个那类犯人,可见犯下那样的罪过的人,心底连仅存的一丝良知都没有了。那样的人,就应该每天都生活在折磨之中。
  马车一路行进,在下午到达一个小镇,因应逸和陆京毓并不着急赶路,三人便在客栈中住下,休息一晚准备次日出发。
  “历年的犯人都是因为杀人而被流放到望云峰的?”陆京毓在吃饭时问老凌。
  老凌拿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也并不都是,只是这些年我见过的都是杀人犯罢了。”
  陆京毓见老凌的神态不像是没听闻过其他原因被流放至望云峰的例子,心想他可能是有些隐情不方便透露,应逸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他给自己满上,跟老凌聊起自己父亲的事情。
  这天晚上,陆京毓摘下手腕的黑绳把它戴回应逸手上。
  “它还是在你手里更好些。”陆京毓道。
  “要是我们见到流放的人,我不会主动对他们出手,可他们要攻击我们的话我也不会坐以待毙。”应逸看向他。
  陆京毓点点头表示同意,又说:“等我们从那回来,再跟凌叔讲讲途中的见闻。”
  “也好。”
  休息一晚,第二日上午老凌驾车前行。因半路上有北风刮起,老凌先是放慢速度,而后又加快。他对两人说:“我看着这像是要来场暴风雪了,我们到前边凫城中住下,等雪过了再走。”
  老凌当了多年的守卫,对天气变化再熟悉不过,从苗坞到观云镇这条路上沿途城镇都是他当年所停驻过的,进到城中便有守城士兵向他问好。老凌连忙告诉他们暴风雪要来的消息,士兵们到城中各边去通知百姓,老凌自己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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