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谁敢嘲笑他,他的小爪子就会直接挠上去,而此刻季小好犯起了脾气,丢掉自己的饭盆就冲了上去,照著小蜜的脸就挠了上去,两人顿时滚做一团。
此刻,季小好什麽都不想,脑子里一片血红,他就想撕烂对面那人的嘴,狠狠的揍他,发泄自己心中的郁结。
入狱已经两个多月了,每日除了上工就是上工,没有一点娱乐,这样的生活一日比一日枯燥,加上周边的压力和担心,季小好心中很上火,在暴鸣华身上频频失败的那份挫败感也让他忍无可忍,十九岁的季小好终於在这一刻小宇宙爆发了,像一只小豹子扑了上去,狠狠的咬住敌人的喉咙,当然那只是一种错觉,事实上他只是狠狠的挠著对方赖以生存的脸蛋。
两人泼妇掐架一般挠来挠去,幸好都是囚犯头,不然一准会彼此揪头发,季小好使出了吃奶的劲头和对方顽抗到底。
狱警很快就冲了上来,一众囚犯都有些蠢蠢欲动,被关押的久了实在是无聊,有如此好戏,一个个都兴致勃勃不说,还手头发痒,恨不得来个集体干架,狱警掏出了警棍上前制止已经有些喧闹的犯人。
暴鸣华皱著眉头看著两人掐架,他起身拦腰抱住季小好的小蛮腰,想要将他和小蜜分开,顺便拉个偏手,制止住季小好让小蜜能够踹几脚解恨,不管怎麽说在他被窝里勤勤恳恳的干活是小蜜,虽然季小好总是会无意中让他有些小骚动,但一想到他的身份就没了兴致。
季小好正撒欢呢,就被人给制止了,小蜜趁机踹了他好几脚,季小好怒了,挥手就给了身後拉偏架的男人一巴掌,啪的一声响,在如此糟乱的环境下,竟然异常响亮,周围还在趁机想要群殴的犯人们都安静了下来,成个饭堂一片寂静,只有狱警的提示声。
季小好终於看清他抽的人是谁了,男人高大的身躯就站在自己身後,双手还禁锢著他的腰肢,而那张脸上却是隐忍的怒火,似乎下一刻就会将季小好燃烧殆尽。
季小好後背一凉,看著面前的暴鸣华,他脑子里一片白茫茫的,不明白怎麽就动手打了暴鸣华。同样不明白的也有暴鸣华,以他的身手竟然让季小好刮了一耳光,这个小家夥发起疯来像只小野猫不管是谁靠近都会使出全力,让他一时不慎著了道。
片刻的胆怯过後,便是破釜沈舟的决心,季小好昂著小脑袋,不服输的紧盯著暴鸣华,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是暴鸣华的倒影。
事已如此,季小好即便是服软求饶又有什麽区别?好叫别人更低看他吗?不,他季小好窝囊了十九年,被迷奸的时候他没有反抗,只是躲在被子里哭鼻子,被孙清欺骗感情他无处反抗,被强迫卖身他随波逐流,过著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如此肮脏不堪的身体留著干嘛!今天他要奋起,他要反抗!他要反抗这操蛋的人生,哪怕这一生只有那麽一次,而这一次的代价可能会相当惨痛,他不要在这个男人面前低头,唯独在他面前不可以。
☆、公鸡打鸣09
倔强的看著男人,眼里是不服输的任性,那一双明亮的眼睛中藏著一丝恐惧,但更多的确实坚定。男人的大手扶在自己的腰上,抬头就能和对方直视,这次季小好头一次近距离的观察,暴鸣华,这个长相狠戾的男人看习惯了还是很有味道的,起码他那充满肌肉的後背让季小好窥视了很久。
季小好此刻的心泛起波澜,看著男人那张脸他就想狠狠的咬上去,他之所以这麽愤怒是因为暴鸣华本人,一个多月季小好赖皮赖脸的讨好著暴鸣华,整个30号的人都知道他的意图,如此明目张胆的勾引老大,他季小好的胆子其实真不小。可是男人并不理睬他,好似逗著一只路边的野猫一边,好似给了一丝希望到最後却是无比的绝望,每次当小蜜钻进暴鸣华的被窝时,季小好都抓心脑干的烦躁著,整整一夜都会无比的憋屈,特别是那个贱人就好似炫耀一般的哼哼唧唧,让他恨的牙根直痒。
季小好曾经也检讨过自己的行为,作为一个预备第三者他不应该有这种愤恨,人家小蜜原本就是暴鸣华的床伴,他才是掠夺者,只是当他听说小蜜在几年前陷害前任床伴出轨的事情之後他就给自己找了理由,这里没有对与错,是有成功或者失败。
而如今季小好一下子明白了男人这种态度的原因,对方嫌弃他,这个认知让季小好愤怒,说不出的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很熟悉,酸酸的又涩涩的,让他食不下咽,而那种被当做猴耍的感觉也让季小好暴怒。
暴鸣华被季小好那眼神震住了,呆愣了片刻,那是一双漂亮的眼睛,里面似乎透著一种渴望,对人生的渴望,但更多的确实绝望和破釜沈舟,一刹那暴鸣华似乎读懂了那双眼睛再说什麽,千言万语都融汇成一个眼神。在什麽时候他暴鸣华看过与之相似的双眸,是母亲死前的不甘和挣扎,还是自己一次次死里求生茫然与无措。
活著,对於暴鸣华来说,他的人生唯一的目标就是活著,在无望的人生中苦苦挣扎,小小年纪便饱经沧桑,那个在别人看来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应该是为了早恋而苦恼的青葱岁月,在暴鸣华这里却并不相同,他早早的便尝尽了人间冷暖。那一刻他独自一人面对重重包围的持枪警察,他是淡然的,面对残酷的审判也是淡然的。
暴鸣华觉得自己的心早就不会跳动了,但此刻他感觉心境有些不同,这双眼睛的主人带给他一种奇异的感觉,是什麽让他们之间有了一种莫名的共鸣,是那份倔强还是对人生无比的渴望,这个小家夥并不像他想的那麽下贱。
对於季小好一次又一次露骨的诱惑,暴鸣华是非常不喜欢的,这样他想起了那个已经差不多被遗忘的过去。
与其说他讨厌季小好,更确切的说是他讨厌这个职业,讨厌出卖自己身体的人,包括自己的母亲,季小好的存在,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想起自己那可怜也可恨的母亲。
然而此刻暴鸣华却突然明白,有些事并不是一个薄弱的人类可以改变的,例如那无法抗争的命运,没有一个人是自甘堕落的,也许有人为了欲望愿意出卖灵魂,但是不会有人愿意贱卖自己的身体。
母亲的存在让暴鸣华莫名的讨厌这个职业的人,也莫名的讨厌著季小好,可是季小好本身却又吸引著他,在留与不留之间,暴鸣华也一直在徘徊,这就是导致了他那似是而非的态度。
开始最让暴鸣华不解的是,监狱长明明知道他不喜欢这样的人,却偏偏把季小好送到了他的房间,而且还似有似无的透露了季小好的出身。但是暴鸣华随即便通晓了监狱长的目的,这个季小好肯定是得罪了什麽人才被送进来的。
监狱长的做法很明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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