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底是何人欺我韩家!被我抓住,定扒皮抽筋,挫骨扬灰他九族!”
家仆们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家仆指着靠在墙角一老翁:“这是看管牲口粮草的伍大爷,当时他在火中,我们救他的时候,是受了一个女声指引,但我们去救人时,却不见有女人,伍大爷惊吓的紧,等他缓一缓,或可以道出那女人是何人……小的们一致认为,跟纵火之人脱不了干系……”
随行而来的韩少渊一直不曾说话,他环顾院落,问家仆道:“除了伍大爷,可还有伤了谁么?”
“没有,幸好是在这厢的后院,这都是存放往年闲置杂物的货仓,平时少人走动,跟别厢的货物粮食比起来,这边的反而不值多少银钱,我们盘算了一下,伤不到咱韩府的元气,就是这火明显是被人泼煤油放的,恨人!”
家仆的一番激动陈辞,却使韩少渊放下心来,抓人什么的,还轮不到韩少渊操心,他心道没伤到元气就好。
青衣拉着黄衫赶来的时候,正巧碰到了这样一出对话,青衣哪忍的住嘴,当下顿感到机不可失,老远便嚷着奔跑而来:“老爷夫人!小少爷!奴婢认为,那个女的应该是外院的十一!她最近总在鼓捣着奇怪的物什,性情也大变,奴婢跟着老爷夫人这么久,也知晓一些修行路数,她最近好像着了魔了!她平日对韩家也怀着敌意,不是她还能是谁!您们想想,在山居城,哪一户人家对咱们韩家不是百般讨好,咱们何曾跟人结过什么梁子,唯有外院的妖女!”
王氏当即便呵道:“那还不带她们来问询!”
青衣见成功的将注意力转移到外院,而不是她们疏忽职守,当即撇着嘴委屈的道:“奴婢们吩咐了家仆们好好灭火,就去抓外院妖女,以她们逃跑了,岂料她们畏罪缩藏了起来,将我们锁在门外……”
青衣的话也让韩苍何深思,他是修行人,自然知道,如果十一果真修炼了什么妖术,性情转变,以她们对韩家多年的嫉恨,放火烧院不是不可能,当即便带着一行人,亲自往外院而去。
韩苍何一到外院落脚,便瞧见两个没用的废物对着院中小屋大门撞击着。
“统统闪开。”
他心道一句蠢货,握手成拳,炼气顶峰的威压汇聚出一道拳风,将堂屋大门震的粉碎。
在纷纷下落的粉尘之间,怀抱着木棍的少女一脸波澜不惊,粉尘落在她的肩上,她眼眸淡然不慌,粉尘落满了她的眉睫,她的眼睛也没有多眨一下。
她只是缓缓屈身,朝着门外盈盈礼拜道:“老爷,夫人。”
所有人都忽视了她身边胆怯瑟缩的韩采薇,探寻的将眼前这怪异的丫环望着。
别人或许看不出萧影儿抱着的丑棍子是什么,可叶拙言最懂了不是么?
那正是无比虔诚的抱剑姿态。
叶拙言自修行始,就被师傅要求着抱剑修行,他不理解剑有什么好抱的?剑又不是媳妇儿!剑明明就是用来杀伐的!
这是叶拙言每每深思时候就思考的问题。
偏师傅总不负责任的回答他说,剑与心相通,什么时候剑在怀中,心在怀中了,就可以不抱剑了,什么时候剑在无中,心在剑中了,就能够放下剑了,因为那时,自己也就成了剑。
叶拙言仍不明白,他更分不清不抱,和放下的距离。
所以他感觉抱剑像个傻瓜,他才不要咧!
谁叫师傅总不让他明白!
叶拙言的小心结,正是萧影儿可以利用的心机。
她双手渗出了汗,面上却端的一副波澜不惊,她抱着剑,开始了她的表演。
第5章师妹
萧影儿和韩采薇被家仆按在地上,由于没做好准备,两人都吃了一嘴沙子。
王氏一见她们就气极,直想上去先踹上两脚,可碍于有仙人随行在此,只能忍耐下去,怒斥道:“你们两个妖妮子!我和家主不在的时候,你们都干了什么好事!”
韩采薇颤动着嘴角不敢吱声,生怕说错一句话。
萧影儿恭恭敬敬的道:“回禀夫人,小姐和奴婢在外院不过是混个日子罢了,即便是想做些好事孝敬二老,也是自知没有福分的。”
“后院的火跟你们可有关系?”韩苍何沉着脸问道。
“回禀家主,外院和后院相隔遥远,奴婢和小姐一直闭门在外院呢,当时起了一些误会,青衣姐姐和黄衫姐姐还在门外守着,您可以问问她们,我们又没有长翅膀,后院那么远的事情怎么可能关系到我们呢。”
萧影儿说这话的时候,浑身不知怎的,忽然就一阵难受,好像空气中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撕扯着她,要将她撕碎。
萧影儿以为自己的五脏六腑就要炸开的时候,那股压力却瞬间消散。
韩苍何用神识在萧影儿身上扫过,发现她连识海都没有,根本就是一身凡骨而已……
与此同时,叶拙言也回了神识,心道,这女子奇了怪了,并非修行之人,却为何而抱剑呢?
韩苍何鼻间一哼:“青衣,黄衫,她此话不假?”
青衣见韩苍何对自己的检举起了怀疑,双腿一抖,忙伏在地上作揖,拍着自己的心道:“看上去她在屋内是没错的,但她就是使了什么妖法纵的火!老爷您仔细看看,十一这奴才怀里抱着什么,您不觉得奇怪么?像我们这样伺候人的,整天揣着个棍子作甚!指不定是什么妖法呢!”
王氏走上前,朝着萧影儿伸出手:“拿来!”
萧影儿余光瞥到叶拙言,他正抱着肩膀看的津津有味。
萧影儿心里就有了底,她后退一步:“不行……”
王氏伸出的手反甩在萧影儿脸上,打的萧影儿一个踉跄。
青衣见王氏动怒,忙赶上来,合着黄衫一起将木棍从萧影儿怀里夺了出来,讨好着捧给王氏。
王氏将棍子横竖看了看,递给韩苍何:“老爷,你看看。”
韩苍何接过棍子,毫无异样,缓缓的道:“十一,这根棍子,你用来干什么的。”
话声不大,却寒凉至极。
萧影儿置若罔闻,微笑着道:“老爷,那是我的剑。”
叶拙言俊眉一挑,嘴角漾起了一抹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笑意。
是嘲笑?嘲笑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嘲笑他寒酸的出身和与之不相符的追求?
还是欣慰?欣慰剑道不孤,秋水剑芒之光笼罩界土四野,连草芥蝼蚁都奋力一逐其间奥妙?
就连一直站在身后默默不语的韩少渊,此时看着萧影儿的眼睛都露出了疑惑之色。做小少爷至今,还从没见过一个下人有这般……追求?
韩苍何脸色难看,叶拙言在,他好歹要顾全身为家主的仪态。
倘若在平时,能被怀疑,就是一种罪过了,直接打死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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