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之后,她自然不好干等着,收拾了碗筷下去,寻到后厨将东西洗刷了个遍,这才转身回到了房间。
擦了擦手脚和脖子,这才躺在了床,天色已晚,预备便要睡下。
春夜微冷,她朦朦胧胧地睡着,只觉得是来到这鬼地方之后睡得最舒服的一次了,背的伤好了不少,虽然床还有点硌人,但起大牢里面,那舒服的可不只在一个等级?
空气渐渐弥漫了一股甜香,香味有些腻人,苏妤翻了个身,皱了皱鼻子,只觉得身越来越燥热似的,情不自禁地踢开了被褥。
皮肤luo lu在空气,似乎多了什么似的,她登时有些慌张起来,顿了片刻之后,猛然间睁开眼睛。
床头处闪过一道黑影来,她还来不及惊叫,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黑暗之,她几乎要放声尖叫了,醇厚的男人气息凑在她耳边,声音冷冽像是泉水一般洗刷过她的耳畔,“别喊,我是来救你的。”
苏妤不住地挣扎,这么大黑的天,莫名其妙来个人,怎么可能是救她的?打死她也不信。
那男人身弥漫着一股轻淡的梅花香气,手掌牢牢地掌住她的嘴巴,见她挣扎得厉害,眉头一皱,出手点住了她的麻穴,苏妤只觉得身一软,便怎么也挣扎不动了。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眼掠过惊恐的神色来,男人似乎是不愿多看,随即将她从床榻抱了起来,随即闪身跃出了窗口,紧紧地贴在墙壁之下。
春夜的风微冷,吹在苏妤脸,顷刻间清醒了起来,她受制于人,只觉得痛苦和无助,身后男人身的香气愈发得淡了,鼻息声也微弱不可闻。
苏妤正在想该如何逃脱,却忽然听见房传来一阵动静。
“哼哼,白送门的小美人,可真是不错,这个生意值了……”一道粗嘎的声音传了出来,随即便听见脚步声落在地面,缓步往床榻走去。
苏妤身一抖,侧耳静静地听着房的动静,过了片刻之后,突然听见房传来惊呼声,“这、怎么……人去哪儿了?”
苏妤瞪大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只听见屋子里头传来不干不净的话来,带着愤怒又带着不快,不过一会儿才听见动静出去了。
苏妤身一软,便是再傻她也听出来里面的人是何目的,若不是自己身后的男人将自己带出来,只怕这会儿……
她轻轻地咬住了唇,眸闪过一丝恐惧来,自己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要被人po hài至此?
她心慌乱又惊惧,也没发觉自己的麻穴不知何时已被人解开了,身后的男人搂着她的腰身,低头看见她眸闪过害怕,嘴角轻轻一勾,“你现在想喊也来得及。”
苏妤被他的气息喷在耳侧,先是一热再是一凉,这……
她扭过头去,刚要开口,却只感觉额头一阵柔软,登时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男人也眉头一皱,轻轻地扭开了脸。
她一慌,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去,下头便是二楼悬空,还没等她喊出来,男人只觉手一松,眼眸一眯,大力一搂,便把她牢牢地扣在胸前。
苏妤心口扑通乱跳还未停止,听见男人的声音响在头顶,“想死也不至于这般急躁。”
苏妤怒不可遏,抬起头来,“你——”
月色之下,男人漫不经心的神色还带着一丝戏谑,那模样竟是意外的好看,唇角微勾,鼻梁悬挺,便是眼眸之也似是洒满了月色一般。
她呆呆地眨了眨眼睛,这般好看的男人,为何要来救自己?
她愣了愣,随即道:“你是谁?做什么要救我?”
萧景轻轻地皱了皱眉,看着她的模样,心不由多了几分失望,她还不是她么?他掩下心失落,淡淡地道:“救你还需要什么理由么?”
苏妤傻眼,这般严密的部署,先下迷香,再行行事,若非知道内情,他总不会是恰好路过顺手搭救的吧?
想到这里,她登时起了几分狐疑,面却一派平静,“敢问恩人高姓大名,日后定当言谢。”
萧景轻轻地笑了出来,看着她的眼睛里像是泛起了什么光彩一般,苏妤看着那般亮采忍不住一惊,不会他真的要她感谢吧?
见他的目光流连在自己胸口,苏妤遽然一惊,“你、你别想别的,我可是有了婚约的人,我是说……可以用银子来还。”
萧景闷笑出声,眼更显几分光亮,或许这已经是她了?
他抿着唇,下打量了她两眼低声道:“银子?不若身子来的好?”
苏妤连忙摇摇头,“这个不成!我还要嫁人,过些日子要成亲的。”
“要成亲的人为何一个人住在客栈里?难不成你要……”萧景抬起眼睛来,扫视了一圈,嘴角带笑,“难不成你要在这里出嫁?”
苏妤咬了咬唇,这个事情她也没办法改变,实在是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莫名其妙来到这鬼地方,原先还以为自己很不幸地穿到了一个快死的人身,却没想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竟然绝处逢生。
尽管她也不知道这生路是不是真的通向生机,可是她不能放弃,也不能不抓住。
她眸一黯,垂了垂头,“是。”
黯哑下来的声线,昭示着女子的难过,萧景忍不住一顿,心里泛起了丝丝柔柔的心疼来,声音不自觉地缓了下来。
“放心,我救你一命,不必你报答,只不过,这伙人吃不着肉,自然还会再来的。”萧景别开眼睛来,轻声说道。
苏妤点了点头,她也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有多危险,萧景忍不住低头问道:“你可有什么法子么?”
苏妤扬了扬眉,抬起头来舒了一口气,“我不是任人作践的废物。”
黑夜之,似乎唯独她的一双眼眸灿若星辰,令人不由得呼吸一窒,萧景怔怔地看了她片刻,想起她先前拿饭喂猫的动作,便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嗯,你确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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