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开心就好》分卷阅读1

  01
  我叫张小草,今年一百八十岁,职业是修仙。
  我所在的这个修仙门派叫做落星门,可以说是这片大陆上最大的门派了。
  像我们这种大门派,一般都要分个内门外门。
  内门的情况我不太了解,只听说他们暗地里分了好几个派系,整天斗得你死我活。
  外门弟子在外人眼里好像很风光,但其实地位很低的,要给内门的种灵植、养灵兽,就跟地主家的佃户差不多。
  等内门的来租子,这些佃户里有干得好的,说不定就能混个管事当当。管事再努力熬上几十年就有可能熬进内门拜个师父,从此修行这条路就算是稳了。
  也有年景不好的时候,佃户连自己都要饿死,更交不出租子了。这种时候内门来租的并不会管他们死活,拿了东西就走。毕竟地主家也没有余粮,还指着租子过年呢。
  其实外门不像内门规矩那么大,弟子想离开宗门根本没人管,但是大部分人宁愿在外门熬到死也不愿意走。毕竟换个门派也不见得更好过,而散修的日子更加难熬。相比之下,给大地主家种地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内门的地主家都要分个几宅几院,那佃户当然也都认了不同的主子。而且外门弟子对自己的主子都是很忠心的,遇到友势力的弟子还会寒暄两句,交流一下养殖经验。遇到敌势力的弟子,就必须要互相啐上一口,问候一下对方的亲友长辈,非常的爱恨分明。
  对于外门这种亲切友好得十分有特色的作风,我是能够理解的。修真不易,众生皆苦。别说外门了,就是我们最大门派的内门核心弟子,每年也有不少死伤的。地位越低,压力也就越大,外门弟子们每天要做很多活,都是苦苦熬着盼着有一天能被大佬看中进内门,但谁也说不上自己哪天就死了。
  但是他们把压力释放到同门身上就不好了,也不利于宗门发展啊。
  可惜我人微言轻,想劝阻他们也劝阻不了,理解他们也并不能缓解我身上的痛苦。我只能等那几个低等佃户都发泄完了他们的压力,互相啐着走了,才好揉了揉腰从地上爬起来。
  啧,这身衣服又弄得脏了,好气。
  还好他们没打到脸。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出自电影《甲方乙方》,葛优葛大爷台词。】
  02
  回到住处,果然看见我的小师姐赵小花在门口等我。
  小师姐从墙头跳下来,看着我这一身脏衣服就明白自己师弟又被欺负了,顿时气得不轻,往我胳膊上狠狠拍了两下,“又去招惹外门那些混蛋了?搞这么脏,还要我给你洗!离火草搞来了吗你就敢回来!”
  我赶紧去捂小师姐的嘴,一面拿出怀里护得好好的离火草,一面告饶道:“师姐快别嚷了,让师父听见又该生气了!”
  小师姐一听也消了火,还关心起我的修为来:“我看你也别筑基了,好好熬过这二十年,下辈子投个好胎吧!”说完她又狠狠拍了拍我的胸口,拿着离火草高高兴兴走了。
  这里稍微解释一下。我们这个修真界,凡人的寿命上限是一百岁,最基础的修为是炼气,寿命可到两百岁,再往上是筑基,寿命四百岁,金丹,寿命八百岁。等到修成了元婴,甚至再往上的化神、返虚、大乘,寿命就没有上限了。
  我小师姐比我还小一岁呢,却比我有出息多了。她修炼一向快,去年就筑基了,四百岁寿命妥妥到手。我就比较慢了,九十九岁才引气入体,今年一百八了,也没能筑基,也不知道最后的二十年够不够。要不是外门那些兄弟激励我,我都想干脆等下辈子算了。
  不过我小师姐跟内门那些天之骄子还是没法比。我听说内门有个特别爱俏的弟子,从前最爱打扮得花枝招展。这人修炼了十五年才筑基,都不好意思再穿漂亮衣服,说是剃了板儿寸只穿麻袋片子狠心闭关三十年,结了丹才有脸出来见人。
  算了,跟我又没什么关系,我还是先去把自己打理干净,拜见师父要紧。
  提起师父,我能说上三天三夜。
  我师父特别符合凡人对仙人的想象,就是衣袂飘飘,长发飞扬的那种。
  但其实大众对修士的形象美化过度了,我们这些修仙的出门在外,时时刻刻都要准备打架,一言不合就要跟人切磋,杀人夺宝简直是家常便饭,就是最爱好和平的也要提防别人。什么翩飞的衣袖,飞扬的头发,打起来是最碍手碍脚的,所以统统都没有。何况头发上都有自己的气息,如果被有心人拿走做成法器,那得多膈应啊!甚至被敌人拿去扎了小人,对自己修为也有损。
  我们修真界最常见的发型是发髻,男女都是。就是道士的那种,把头发在脑袋顶上扎个丸子,最好再给包起来,一根头发也不留外面。偶尔有特别爱漂亮的女修扎个辫子,也要在辫子外面缠上满满的法器把头发保护好。佛修就美滋滋了,压根没有头发,清净得很。像我师父那样披头发散的,一般不是啥都不懂的傻子,就是戴了假发。
  但我师父不是的,他不是傻子,也不是戴了假发。他只是不出门,不用梳头罢了。
  我师父其实脾气特别好,从来不生气,但是我和我小师姐就是怕他生气,因为师父一生气就要没吃的。
  我记得师父只生过一次气,那次是我第一次去外门,结果一身脏兮兮的回来,师父一看就生气了,转身就走。然后我们这个山头就开始飘雪,巴掌大的雪花飘了一天,连屋里都厚厚一层积雪。也还好师父给下雪了,不然那大热天的,我的一身伤口怕是要生蛆。那一年我和小师姐都没在山里找到好吃的果子,吃辟谷丹吃到来年开春。
  这件事给我们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以后我俩再不敢惹师父生气,更不敢叫师父知道我在外头跟人打架。我不知道师父是因为我被人欺负而生了那么大的气,还是因为我太没用才生气。
  我心里有点虚,还有点美滋滋的。
  唉,师父的心思我可不敢猜,也不敢问。
  03
  我师父的仙府那也是非常仙气飘渺的,走的是道法自然、大巧若拙的路线。那是整块石头雕磨的一间石屋。一门,四窗,不推自开,不过想关也没得关。北窗下是整块石头打磨的一张床,南窗下是整块石头打磨的一张几,东面墙上挂一幅字,西面墙上挂一盏长明灯。我对这屋里每一件陈设都无比熟悉,毕竟总共就这么四件家具,床是我给磨的,几是我给磨的,每日也是我在洒扫,不熟悉也不行。
  哦对了,这屋子也是我给磨的。说这屋子好也并不是我自夸,其实我给自己和小师姐也各磨了一间一样的,但我们就住不出师父那种出尘脱俗的效果。
  小师姐的那间被她摆满了各种物件,已经看不出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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