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吗?”江洵被薛老大夫打发来找云朵,看到云朵把自己药箱里的东西都翻出来疑惑的挠了挠头。
揉了揉脸,云朵把东西全部拾了起来:“没有,想整理一下而已。江大哥振远镖局的那些镖师怎么样了?”
“哦,李总镖头把他们都接回振远镖局了。”江洵叹了口气,那些镖师瞎了眼睛,以后大概也没有办法再做镖师过活了,“哎,对了,小云姑娘,平南王府来人了,说平南王妃受了惊,到现在还卧床不起。薛大夫让我来喊你去前堂。”
“我知道了。”云朵麻利的好东西,和薛老大夫一起坐上了平南王府派来的马车。
平南王夫妇是出了名的伉俪情深,时值平南王妃生辰将近,平南王连月来都在准备这件事,结果遭逢绣花大盗潜入,不仅盗走了平南王寻来给王妃庆生的大量珠宝还盗走了平南王府被御赐玉麒麟。
平南王妃天生有心疾,诞下平南王世子之后更是身体孱弱。听到这个消息当场气急攻心昏了过去,在薛老大夫和云朵之前平南王已经聘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没有什么效果。
悬丝诊脉之后,薛老大夫隔着纱幔指导云朵给平南王妃下针。金针之术是薛老大夫的看家本领,云朵学的时间不长,水平也就那样,一般的病症还行,像平南王妃这种棘手的问题,薛老大夫还得坐在一边参谋。
倒不是薛老大夫不想自己亲自动手,只是平南王妃贵为千金之躯,不到万不得已身体自然是不能给平南王以外的人看到的,大夫也不行。好在云朵是个女孩,自然也就没了这番顾忌。
小心的施完针,云朵出了一头的汗,生怕砸了自己老师的招牌。好在虽然虚弱,但平南王妃总算是醒了过来。云朵拿着薛老大夫开好的药方跟着一个婢女往王府药房走去。平南王妃常年需要药物调理身体,王府的药房里一直备着药材和一些平南王重金来的珍惜药物。
王府的婢女领着云朵七拐八拐到了药房,一路上经过的亭台水榭每一处都透着名家的手笔,打理的致。让云朵有种在逛旅游景点的错觉。
不过大概是失窃了一次,平南王府的巡逻队伍也变得更谨慎了,云朵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就碰到了两次巡逻小队。
“云姑娘别见怪,最近王府发生了大事,如今江总管的眼睛受伤离开了王府了,大家都有些草木皆兵。”带着云朵去药房的婢女看云朵盯着那些巡逻的侍卫好心的解释了一下。
云朵点点头没有多问。说起来,她听六扇门的捕快金九龄说了,王府总管江重威似乎也是这次绣花大盗案子的受害者,而平南王府最近正在招新的护卫总管。
说话间,一个身穿白衣服的人和她们两人擦肩而过。云朵差一点被那一身雪白的颜色晃瞎了眼,然后四目相对的瞬间还没来得及惊艳,她背后的寒毛就已经先炸开了。化身发簪的双头蛇大花小花都不安分的动了一下。
叶孤城本来没打算停下,但是他分明看到那女孩头上的簪子动了一下。细细看来那发簪似乎也不同于寻常材质,非金非银非木非石,青与白交织攀着一点红色的纹路,造型也有点奇怪。
云朵对危机一直有种野生的直觉,并且一直受益于此,所以她对这种感觉深信不疑。白衣男人停住了,她知道他为什么停下来,所以她不敢动。
云朵很紧张,因为她能感觉到大花和小花很紧张,那个男人并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大花和小花。她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看出来呢,也不知道他究竟看出了多少,只能屏住呼吸等待。
“叶城主好。”领着云朵的婢女向那白衣男人行了一礼,后者不语,绛珠解释道:“这位是回魂针薛老大夫的小徒弟云朵姑娘,这次是随薛老大夫一起来给王妃看诊的。”
叶孤城眉宇间闪过一抹惑色,看着云朵皱了皱眉。不过他只是只微微一点头一言不发就离开了。
云朵和大花小花都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被发现。
“云姑娘莫见怪,”绛珠看着叶孤城远去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了才把目光回来,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红着脸给云朵解释。
“那是平南王世子的师父,当世剑术大家,白云城主叶孤城。”绛珠给云朵解释了一下:“江总管辞去王府总管一职后到新总管招募前,王爷请来了他暂时负责平南王府的安全,以再招来有心之人的觊觎。”
叶……叶什么?云朵觉得今天的风喧嚣的让她有点凌乱。
“云姑娘?云姑娘!”
绛珠喊了两声没听见云朵回应,便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啊……我在!”
“药房就在前面了。”绛珠遥遥一指,“云姑娘跟我来吧。”
“好。”
跟着绛珠往药房的方向走去,云朵想了想还是把大花小花变成的发簪取了下来放进袖袋中,避节外生枝。云朵很清楚,要是她的蛊兽被发现,恐怕她就没有办法在洛阳城继续呆下去了。
把云朵领到药房绛珠就走了,药房的小厮按照云朵的吩咐把药上了药炉,云朵就端了张小凳子在院子的角落坐了下来,大花和小花从云朵袖中探出头来看起来有些蔫,蛇信子轻轻吻过云朵的指尖。
刚刚它们也不是故意动的,只不过那白衣剑客的目光落到它们身上的时候,大花小花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条件反射的动了一下。云朵安慰的摸了摸两只,没有过多的苛责,她的蛊兽也不过只有七八岁孩童的心智。
平南王妃病重,她和薛老大夫今天注定不能离开平南王府。云朵托江洵给莫雨毛毛带了口信,然后拿着小蒲扇蹲在院子里盯着来回巡逻的王府守卫觉得有些无聊。
虽然是被请到平南王府来替平南王妃看诊,不过被盗窃过一次的平南王府如今守备比以往更加森严,容不得外人随意走动。
入了夜,平南王妃安稳睡下后,绛珠将她和薛老大夫带到了王府的厢房休息。说不上认床,只是厢房外每隔一段时间就经过的巡逻卫兵让云朵有点难受,她向来浅眠。
来回折腾了几次,云朵彻底没了睡意,他也说不上为什么,只是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云朵便想着起来倒杯水。结果失手滑落了水杯,瓷杯在坚硬的地面上一下摔得粉碎,清脆的声响让云朵一怔。
那就像一种预兆一样让云朵内心的不安更加扩大。大花小花也睁开了眼睛,盯着站在桌边的人。瓦片被人踩过的微小声音惊动可盘在房梁上的大花和小花,有人落到了厢房之后的后院里。
有人!它们立刻给云朵发出了信号,同时下了房梁盘到了云朵身边。
谁这么大胆子,连如今比以往守卫更加森严的平南王府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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