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至尊》第三章 此乃素描(第三更!)

  纪宁深呼吸一口气,双手拇指食指撑开,合在一起成矩形框。<
  观察了很久,云曜在半米长的宣纸上比比划划,最后捻起一根小炭条,轻轻地开始勾勒一根根黑色的线条。
  以木炭在纸上作画!这在炎黄大陆闻所未闻!要是有人此时看到这场景,绝对会觉得云曜脑子有病!
  然而,云曜时而侧起木炭涂抹,时而立起尖段勾画,老神在在,似乎已经融入自己的世界。而那雪白的宣纸上,一位女子的大概脸型眉目位置等,已经被他精准地勾画下来了。
  正在这时,突然有一阵悠扬绵长的琴音,飘飘然响起,
  纪宁也停下笔,细细倾听,发现这琴音格外清脆动人,甚至有一种叮叮当当的节奏感,让人不能自拔。
  “琴技四等异象——珠落玉盘!有人成了圣封文士!”
  云曜惊讶,珠落玉盘是至少文士才能弹出的琴音异象,当中已经有灵气韵动,声传百丈,闻之沁人心脾。而考场中弹出珠落玉盘之声,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其琴艺高超,受到俯察考场的仙音宫半圣钦点,在四祖面前请辞,获得天地认同直接封为文士!
  而这样的人万里挑一,整个灵国三年都出不了一位!
  纪宁皱了皱鼻子,心中发自肺腑地赞叹一番,继续埋头作画。而其他考生又是沉醉了一阵,无限遐思一番才慌忙提笔。
  而过了一会儿,考房外突然有窸窸窣窣的脚步传来,一些考生抬头看了看,顿时又急忙作画,但是却做出一副比之先前更为卖力的样子。
  因为有四个人此刻正在路过考房外。
  为首一个长须中年男人身穿官袍抚,皱着眉头长吁短叹,负手而行,身后跟着同样穿着官袍的三个人,其中一个留着八字胡,面如朝阳,笑的极为灿烂。
  正是知县和三位辅令,一共四名负责今天监考的县令,此刻前来巡场。
  其中一位辅令不停在小声向另一位八字胡辅令“恭喜龙辅令,今年竟有圣封文士出现在琴院,真是我通县之福,幽州之福啊!”
  “哪里哪里!”另一个辅令道“岂止是幽州之福,圣封文士什么概念,依我看起码是灵国之福嘛!!”
  那龙辅令不停摆手,也不说话,就那么合不拢嘴地笑着。
  而走在前面的通县知县陈思成,脸色则是更不好看了。
  炎黄大陆县级行政区都设有四位行政官位,一主三副,分管四艺事务。例如通县,陈思成身为知县本身就是绘画出身,那龙博龙辅令则是分管琴艺,今天文院的文修考试跟他们的政绩自然也是挂钩的。
  陈思成愁思万缕绘画入门容易精通难,他上任以来,通县每年参加画院考试的人在文人中虽是最多,但成绩却最是一塌糊涂,中榜率有十分之一都不错了。
  而今年偏偏琴院又出了一个圣封文士,这之后朝廷必然会大大赏赐龙博,而他画院可能依旧惨淡,再这么下去,可能这知县的乌纱帽也就要易主了。
  四人本来远远听到珠落玉盘,琴声响起,当即以巡场之名去证实了一番。结果一直轮到画院巡场,那龙博还深深陶醉在琴院出了圣封文士的事实当中,另两个辅令一路奉承让他更是心生焦灼。
  “咦?”而正在这时,陈思成瞟到了考房怪异的一幕,不禁停下脚步,身后龙博一不注意撞到他,揉了揉鼻子也停了下来。
  “陈知县,怎么了?莫非还沉浸在刚刚的琴音当中?哈哈,那也难怪,那考生的琴音的确是清转悠扬,绵绵...”
  “嘘!”陈思成懒得看龙博那得意的样子,直接让众人噤声,指了指一个小隔间,“等我去看看。”
  那隔间里,笔墨颜料明明竟放在地下,那考生的手却依然左拐右拐还不停在忙着,赫然正是纪宁在专心作画。
  陈思成悄悄靠近了些,看到了桌上的一堆木炭条,疑心更重,这是在玩什么?
  然而当他再靠近一些,脸上的疑惑愤懑逐渐化去,
  那纯白的画纸上,一张活生生的暗色人脸先是把他吓了一跳,
  纪宁的手已经被炭条染黑,而画卷上,一个女子面庞只完成了一半却已经让他为之惊艳,甚至忍不住要叫出声来!
  太像了!不是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不对,这就是真人!
  陈思成突然觉得腹内空空,竟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他也顾不得其它,直接把作画中的纪宁挤开。纪宁被打断后先是一愣,
  那陈思成瞪大了眼睛,脸都快贴到纸上了,右手颤抖着轻轻做抚摸状,但却又不敢真的摸上去。
  他心里此刻只有一个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
  陈思成不停地抬头看那女子,又埋头看画,纪宁都替他感到脖子累,而他却没有任何感觉。他不解,明明画中只有黑白二色,可那女子的面部轮廓,面部细节不说,连皮肤质感和眼睛里的光彩都清晰地从画中体现!
  那种细节他从未在任何画中见到过,换句话说,他从未见过任何人画出过!
  “明明是画中人,为什么我却感觉这半张脸要从纸上凸现出来?!明明是画中人,为什么我感觉有现实中的光线照在她的脸上?!”
  三位辅令看到知县此刻挤开考生,在画前一动不动,面面相觑,难道知县这次刺激受大了?魔症了?
  于是他们同时挤进隔间,往那副画上看去,瞬间他们的表情便和陈思成一模一样。四个县令同时瞪圆了眼睛,不停抬头低头,把那院中的女子弄的已是毛骨悚然,背后都生了冷汗。
  足足半刻钟后,纪宁都开始打哈欠了,陈知县才意识到这还在考场,考生还在考试呢!于是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抬起头口干舌燥地问道“这...这...这到底...是什么画!?不对,这到底是不是画?!也不对,你到底怎么弄出来的?!”
  纪宁早就猜到这几人在想什么,不然也不会老老实实等着,开口悠然道“此乃素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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