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楚心头一跳,暗叹一声这人幸好是游戏npc,要不然就这祸水级别的颜,在现实中不知道会迷倒多少小姑娘,让她们为他要死要活。
他将枪收起,转移了话题,问谢朝:你怎么来这里了?
谢朝挑眉:你这话问的奇怪,我怎么不能来这里?
言楚还没说什么,熊展飞在旁边哈哈笑:老弟,来这里当然是要放水啊,咱们的破房间里连个尿壶也没有,大家都憋了一晚上了。一边说一边走到里面小便池那里放水。
言楚心说,就他住的那豪华套房,还用得着跑到这简陋公共洗手间里来方便?
肩头再被人一拍,谢朝靠近他,要笑不笑的:要不要一起去放个水?
言楚黑线:你自己去放吧,我已经放过了。
谢朝再靠近他,嘴唇几乎凑上了他的耳朵,像是认真又像是开玩笑:我可是游戏npc,跟我多待一会说不定能出什么救命道具来,你确定不跟着我?
他的气息几乎吹如言楚的耳廓,声音极低,带着热度和潮意,有一些些撩,让人面热心跳。
更重要的是,他声音虽然低,但并不小,在场的几个人都听到了。
大家:???
言楚:
他没面热心跳,他有点心虚,也有一丢丢不确定。
难道谢朝不是游戏npc
不对,昨晚大家都睡简陋屋子,就他自己住着奢华大房,一看就不正常嘛,而且他这脸也不像凡尘中人能拥有的。更重要的是他和那手拿镰刀随便割人生命的黑衣煞神很像,和庙里的神像也很像很像
综上,他如果不是游戏npc,那就是游戏中的大boss!绝对的!
第13章 精神病疗养院(红包出没))
游戏大boss,那自然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免得对方一旦发威,倒霉的肯定是跟在他身边的玩家。
言楚戒备看他一眼,眼神冷淡,说出的话更冷淡:谢谢,得救命道具凭的是运气,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会强求。带着楚子扬就离开了。
谢朝懒洋洋插兜站在那里,望着他的背影远去,曲起手指蹭了下鼻尖,垂下眼睛,凉薄的唇微微一挑,笑了。
他眼皮很薄,眼尾压出好看的弧度,一笑之下说不出的风流韵致。
这人俊美的过了分,偏偏没有一丝女气,很容易就让人看呆了去。
直播间的弹幕上
【啊啊啊啊啊,他这笑好邪魅,好迷人,我没了!】
【啊啊啊啊,我也没了!】
【追星的花痴死开,好歹都是闯过生死关的,一个个怎么还这么肤浅,看到帅哥就尖叫,啊个屁!】有人看不惯,阴阳怪气地骂。
一句话激起千重浪,追星女孩们炸了!
【追星怎么了?追星怎么了?追星吃你家米了?你属太平洋的管这么宽?】
【呵呵,矮矬穷的**丝这么阴阳怪气的,看到帅哥戳你肺管子了吧!好酸!好臭!】
【丑人多作怪,就很好笑】
追星女孩一路喷,喷的那人再不敢吭声。
有人开始打圆场,转移了话题。
【言楚不会以为这个谢朝是游戏npc吧?】
【或许吧,听两人的口气,言楚那柄枪就是从谢朝那里拿的?】
【扯淡,那柄枪可是稀有道具,如果真是谢朝的东西,早被他要回去了!】
【所以说谢朝是游戏npc嘛】
【不对,大家都是闯过这关的,他是游戏npc的话,怎么大家都没见过他?再说这一关里没有类似npc的。】
【这倒是,那谢朝就是玩家,言楚应该误会他了。不过那枪的来历有些怪,或许是言楚在其他地方得的,别人问他不方便说,随口应付两句而已。】
【肯定是啊,让我得了这么一柄枪,也绝对不会说它来历的。】
***
早晨七点半,所有的玩家都聚集在大厅。
言楚扫了一圈,发现少了两个人,昨晚上楼时是十五位,现在是十三位。
他纳闷,昨晚不是死了一位吗?怎么现在少了两个?
他正要查查看还少了谁,护士长带着三个小护士像是从地里冒出来的似的,出现在大厅。
护士长看上去很欣慰,扫了一眼大家:昨晚大家表现的不错,都很乖,今早的饭会很丰盛,大家可以多吃点。
她一挥手,大厅中央的地板裂开,昨晚那条长桌又升上来,桌上居然有十六道菜,有荤有素,菜品丰盛,还有两道粥品,一道燕窝粥,一道南瓜粥。大家可以凭自己的喜好盛粥。
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大家今早醒来后都好饿,有一种前心贴后心的感觉,此刻有大餐在眼前,大家自然很开心,纷纷涌过去,各自盛了粥找了位置坐下。
言楚盛了一碗南瓜粥刚刚放到跟前,还没喝一口,护士长忽然一声尖锐大叫,把所有人吓一跳!
怎么少了一个人?!
明明是少了两个人好吧?
言楚在心里吐槽,不过没吭声。
那边护士长眼睛像探照灯似的扫了餐桌上众人一圈,声音更怒:李苑呢?李苑怎么不在?卢清波,你和她一间屋,她在哪?
卢清波骤然被点名,打了个哆嗦,战战兢兢地回:不不知道。我一觉睡醒就没发现她
怎么不报告?护士长声音冷森森的。
卢清波硬着头皮道:我我以为她早出来了
护士长一双眼睛扫视全场:你们谁看到李苑出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纷纷摇头。
护士长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她力气极大,那么坚硬的桌子被一掌拍裂,稀里哗啦一阵乱响,桌上的盘盘盏盏摔了一地。
众人忙躲避,有些反应稍慢一些的,被砰溅出来的菜汁汤汁溅了一身。
言楚是反应快的,倒没被溅上,但他那碗钟爱的南瓜粥也没保住,扣在地上。
他的粥!
言楚脸色发青,握拳。
那护士长已经开始发飙:你们都是猪吗?少了人也不知道!今早的饭不许吃了!
众人:!!!
众人敢怒不敢言,那护士长转头又问卢清波:你是和她一屋的,她昨夜临睡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这个时候卢清波是不敢有任何隐瞒的:这个倒没发觉,昨晚我们都很早就睡了,不过后来她似乎做噩梦了,哭叫妈妈,把我吵醒了。看到她抱着被子发呆,我问她,她说梦到她妈跳楼了后来我又继续睡了,再醒来天就亮了,发现她并没在屋里,我还以为她自己出去洗漱了,就没放在心上。
护士长倒是个雷厉风行的,冷笑一声:这里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她还有病,就这么逃出去只怕会危害社会。
让旁边的小护士拿出四副铮亮的手铐,让玩家自由组合,三人为一组,分为四组出去找人,每一组分一副手铐。
她原话是这样的:把那见鬼的丫头用这铐子铐回来!不论死活!哪组抓回她,哪组就可以好好吃饭。空手而归的罚饭三天。
在这见鬼的地方特别容易饿,大家不过一顿没吃,就饿得胃里翻搅,如果三天不吃非饿死不可。
大家也顾不得再哀悼这顿扣了一地的饭,只好振奋起精神来各自组队,力求自己把人找回来。
要找的人只有一个,却有四个组执行同一个任务,势必有三组是要落空的。
为了增加自己组的胜率,那些大佬们自然不想再带新人,开始强强组合起来。
因为玩家只有十三个人,所以其中一组是四个人的。
楚子扬缠上了言楚,无论如何也要和他一组,按言楚的意思,他想再去找熊展飞和风九扬两个,四个正好组成一组。
但他刚向熊展飞他们那个方向走了两步,迎面正碰上谢朝,谢朝笑吟吟问他:你们要不要和我一组?
言楚略一顿的功夫,杨秋带着卢清波和熊展飞他们组了队。
而楚子扬已经代言楚回答:好啊,好啊,我们三个一组。
言楚:
他能再拒绝么?
自然是不能拒绝的,因为谢朝是个行动派,他转身去护士长那里登记了三个人的名字,然后领了一副手铐过来。
言楚其实很有些怵谢朝的,总感觉他是最不安定的因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雷,把人炸上天的那种。
他也有些纳闷,趁没人的时候他问了一句谢朝:你为什么总喜欢跟着我?
谢朝将铐子在手里掂了掂,笑得吊儿郎当:你最好看。
言楚:
楚子扬倒也很认同这一点的,这些同伴中,论容貌的话,谢朝和言楚都是翘楚,五官都无可挑剔。
不同的是,谢朝是神秘帅气,明明很慵懒偏偏给人一种侵略性的美。
而言楚则是精致冰冷,瓷娃娃似的美。
两个人都超出周围人一大截,站起一起的时候,分外养眼。
楚子扬其实也算是帅气的男孩子,但站在这两个人身边,倒像是不起眼的土豆。
不过,他倒不自卑,站在两大帅哥身边,他还与有荣焉,也顺便纠正谢朝的说法:谢哥,男人的美应该是说帅气,而不是好看,好看是夸赞女孩子的词儿。
言楚轻吐了一口气,拍了拍楚子扬的肩膀,觉得这小子没白救。
谢朝却浅浅勾唇:是么?
他这笑容极有杀伤力,楚子扬只觉心脏像是被电流击中,头脑中热血一冲,回头对言楚真心诚意说了一句:言哥,你真好看。
言楚:
他冷脸将楚子扬推出去:滚!
谢朝终于开心笑了起来。
楚子扬趔趄了一下,站稳,一转头又看到谢朝的笑容,一句话脱口而出:谢哥,你更好看!
谢朝:他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中自己脚的错觉。
分组完毕后,护士长还发了个慈悲,允许大家把病号服换掉,回房间换自己曾经带来的衣服。
于是,言楚又回到开始进这精神病疗养院院时分到的那房间内,找到自己的衣服换上,然后下楼,和众人会合。
本来大家乌央乌央地同穿病号服看不出身份高低贵贱来,但此刻全部换上自己的衣服时,无形中就展露了自己的经济状况。
言楚虽然自己穿着一身廉价的衬衫牛仔裤,但他毕竟曾经是公子哥,眼睛毒。
一眼看出来楚子扬身上的衣服虽然并不起眼,但异常合身妥帖,居然是高奢定制版。显然,他出身不低。
他又扫了一眼谢朝,心中微微一沉。
谢朝穿着一身黑,黑衬衫黑西装裤,衬得他眉眼乌黑,一张脸如白玉,勾唇一笑时,风流肆意,却让言楚想起那挥起镰刀收割生命的死神。
他向后退了一步,下意识离谢朝远一些。
楚子扬靠近他提醒:言哥,我瞧着外面下大雪了,你带厚衣服没有?
言楚摇头:我就这一身。他是无意中直接掉进这里面的,全部行头就这一身衣服,还是春秋穿的薄款。
他扫了一圈周围其他人,大家穿什么的都有,不过普遍穿着初秋的衣服,只有杨秋,熊展飞,风九扬,卢清波以及一名中年男子五人穿着羽绒服。显然他们是有所准备的。
卢清波身上穿的那件和杨秋的是同款,也是男式的。不用问,是杨秋送给她的。
此刻她就偎依在杨秋身边,一口一个杨哥叫着,带着明显的讨好。
这就是老鸟和菜鸡的区别。老鸟知道界面中不知道碰到什么天气,所以他们选择进入时会备有各种衣服。
只有新人因为没经验,都是忽然进来的,所以身上穿的都是当季的衣服。
他看了看楚子扬,不怎么抱希望地问了一句:你带厚衣服了?
楚子扬摇头:没有,我也就这一身。不过,我有办法!言哥,您等着。
他将手腕上的表褪下来,当众晃了一晃:这是百达翡丽表,现在价值百万,我用这块表换三件棉服,有换的没?
杨秋冷笑一声,没吭声。
熊展飞和风九扬虽然带了厚衣服,但他们为行走方便,棉服毛衣也只带了一件,现在已经全部套在身上,没有多余的。
只有那中年男人视线在楚子扬手表上一转,开口:我有三件棉服,不过你这表只能换两件,想换三件的话,你再加上你脖子上那块玉吧。
楚子扬脸色微变,皱紧眉头:你棉服什么牌子的?要这么贵的?
那中年男人冷笑:普通牌子,愿换不换!
楚子扬:
对方明显在趁机讹诈,但他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他倒不是心疼东西,而是脖子里这块玉对他有特殊意义,是他姥姥留给他的。
不过
楚子扬抬头看看外面的冰雪,咬牙:换!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大不了等逃出这里后,他再高价把那块玉赎回来。
熊展飞看不惯,上前一步:别换三件了,换两件吧。我可以把我的毛衣送你们。
楚子扬摇头,这种寒冷天气,毛衣怕是不怎么顶用,有件棉服更保险些。
那中年男人也怕楚子扬反悔,急急忙忙跑回去拿衣服了,很快就拎来三件棉服,确实是很普通的品牌,一件最多值三百。而且样子也不好看,很臃肿。
楚子扬自己穿了一件,把其他两件送到言楚两人跟前。
言楚谢了一声,接过来穿上,楚子扬摆手:言哥,我这条命是你救的,您不用和我客气。不要说一块玉一块表,就算你要我一条胳膊,我也绝无二话!
言楚没再和他客气,心里却打定主意,以后设法帮他把表和玉都弄回来。
楚子扬又把最后一件送到谢朝面前,谢朝却不接,颇为嫌弃地看了那棉服一眼:好丑!而且也脏了。我不要。
楚子扬:
那中年男子不服气:丑不丑这个东西见仁见智,但不脏吧?我这棉服可都是新的。压根没穿过,你们看看,吊牌还挂在上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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