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师父买麻袋》分卷阅读42

  建了这个木屋。”
  江生把视线转回到梨棠居上。
  钟离秋诧异道:“这是你们两个亲手建的吗?”
  江生微笑,点头说:“是啊。本来还想着以后要是想归隐了就一起来这里,当时我就觉得瑾居的表情不太对,只不过那会我兴致勃勃,也就没多想。”
  “结果就在木屋建成后几天,瑾居突然说他要离开了。”
  “江湖嘛,肯定有悲欢离合。我本来以为他只是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然而直到他离开后的第三年我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
  说完最后一句,正好陈琴诺从拿着两个酒坛子从屋里出来,江生就止住了话头,敛起眼底的哀愁。
  “陈姑娘,辛苦你啦!”
  江生又用他往常欢脱的语调对陈琴诺说话,只是眸底和先前一样,黯淡无光。
  钟离秋猜测他应该是不想再太多人面前表露出悲伤,吞下嘴边的话语。
  陈琴诺将两坛酒放到钟离秋和江生的面前,温婉一笑,说:“这里是桃花酿和梨酒。这位客人不善饮酒的话,可饮你面前的梨酒。”
  陈琴诺身上有种大家闺秀的气质,钟离秋不由得对她心生好感,友好地道了声谢。
  陈琴诺只回了一句“奴家职责所在,不必言谢”就又走了回去。
  江生看着陈琴诺袅袅婷婷的背影,说道:“瑾居是陈姑娘的救命恩人,这些年来陈姑娘也等得辛苦。”
  钟离秋一时不知道回什么,就把先前吞回去的话又吐了出来。
  “只不过是几年而已,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不会回来呢?”
  江生轻抿唇,沉默了片刻才说:“有一次,我帮忙拾他在平阳城里最常住的那个房间,在那里发现了一封来自宫里的信。”
  “在平阳城里江湖朝廷的势如水火的关系不怎么能够得到体现,越是靠近江湖边远的地区或者朝廷京城的地区,两边的关系越是显得恶劣。”
  “既然瑾居是宫里的人,那么他不可能会再回来的。”
  钟离秋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良久,江生自嘲一笑。
  他举起桃花酿猛灌了起来。
  酒入愁肠,化作千万思。(注)
  小半坛桃花酿入口,江生又变回了那个江生。
  他把酒坛子放回桌上,笑道:“不说这些不开心的啦,小少主你快试试看,陈姑娘的梨酒真的超好喝!”
  江生的态度转变得迅速而突然,钟离秋愣愣地点点头,拿起梨酒坛子不知所措。
  等等,他要怎么喝?
  像江生一样直接灌吗?可是感觉会漏出来诶……
  就在钟离秋茫然的时候,江生“噗”地笑了出来。
  “噗哈哈杯子就在你手边啊,小少主你是不是傻?”
  钟离秋尴尬地轻咳一声,把坛子放下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那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个坛子挺好看的。”
  江生毫不留情地戳破:“一个普通的酒坛子黑不溜秋的有什么好看的?”
  钟离秋辩驳:“我们那边很少见这些的,我就觉得好看怎么破!”
  “你们那边用什么喝酒?别是喝都不喝吧,那人生可是失去了一大趣味。”
  “我们只是用别的杯子而已啦,而且又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喝酒,哪能那么笃定地说失去一大趣味?”
  “我说能就能,嘿嘿~”
  钟离秋轻哼一声不再理他,径直装了小半杯梨酒抿了一口。
  独属于果酒的香甜在口腔中弥漫开来,意外地很不错。
  江生双手托腮,笑嘻嘻地问:“怎么样?是不是巨无敌好喝!”
  钟离秋又闷了一口以后才惊异地说:“真的超棒!”
  他在现代也不是没喝过果酒,只是喝起来都像是汽水,压根没有这种梨酒的香醇。
  江生得意洋洋地笑着,又和钟离秋吹起了陈姑娘酿酒的技术是多么多么好,酿酒的过程是多么多么认真。直听得屋里的陈琴诺无奈摇头。
  一直到最后,江生和钟离秋都很默契地没有再提起那一段往事。
  作者有话要说:(注)原句为“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篡改诗句请不要打我qwq
  第28章宫商徵羽【作话高亮一波】
  自那一次梨棠居之行,江生似乎是真的明白了什么,对待别人不再像先前一样热情过度,钟离秋也终于可以不用每次出谷都担惊受怕的了。
  几天之后的早晨。
  卯时才过半,已经有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洒进钟离秋的房间。
  钟离秋站在床边,对着床上的某件衣服犯难。
  就在昨天晚上,苏青君丢给他一件华丽风的衣服,说什么趁着今日他生辰带他认一下吟落谷里的大多数人。
  但是为什么认人非得要穿这么繁琐的衣服?
  偏好简约风的钟离秋真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穿,悠南又在今早就被采篱给拐走了。
  “唉……师父心里就只有acdef数吗?”
  钟离秋倚靠着床柱,幽幽地叹了一句。
  恰好这时候苏青君推门而入,将这话入耳里。
  虽然他听不懂,但是也不妨碍他辨认钟离秋语句里抱怨的语气。
  钟离秋敏锐地留意到了推门声,蹭地站好回头,扬起十分无害地笑,招呼道:“师父早啊。”
  苏青君靠在门框边,挑眉道:“刚刚背着为师说什么呢?”
  “徒儿在说师父对徒儿真好。”钟离秋继续笑,笑得无比真诚。
  虽然钟离秋早已习惯和苏青君互怼,但是他也发现,一旦是自己挑起的互怼,他都会被坑得极其之惨烈。
  于是,机智的他果断切换嘴脸。
  好在苏青君也不跟他纠结,走进来问:“怎么不穿?不喜欢么?”
  不太好意思说自己练衣服的都不会穿,钟离秋很委婉地回答道:“如果悠南在的话,徒儿肯定已经穿戴完毕。”
  然而苏青君怎么可能理会钟离秋的婉转,直白地嘲笑道:“小徒弟你连这种程度都衣服都不会穿?怪不得平时穿得那么穷酸。”
  钟离秋一时语塞。
  好像没办法反驳怎么破?
  苏青君啧了一声,懒懒道:“真是麻烦。把衣服脱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吓得钟离秋后退小半步,嘭地撞上了桌子。
  “……脱脱脱衣服干什么?”
  苏青君瞥了他一眼,说:“废话,难不成你要直接把那件套上去?也不怕热死你。”
  接着,他话锋一转,凑近钟离秋,意味深长地笑问:“还是说,小徒弟你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苏青君一手撑着桌子,微弯腰,满是戏谑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钟离秋。
  钟离秋的脸立时爆红,目光躲闪,结结巴巴地说:“才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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