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正好。
王看着她脸上的笑,便也跟着笑了下:“傻丫头,不管你和阿衍长了多少岁,阿姐也拿你们当孩子看。”
她这话说完,是让玉钏把本子拿过来,才又与王蕙说道:“如今二房,虽然不会再打你婚事的主意。可你年岁也到了,这是金陵城里,我觉得还算不错的人...你自己看看,若是选中了哪个,阿姐便安排让你相看下。”
“阿姐这话,若是让旁人听到,怕是要说我不知好歹了。”
王蕙身子弱,声音却很好听,清清浅浅的,混着一抹温和的笑,她接过了本子,翻了几页,便又抬头看着王,轻轻笑了下:“这是千岁爷给您的?”
话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王端着一碗茶,轻轻“嗯”了一声:“是他给的...”
王蕙便又笑了下:“若我身体好了,该该好好谢他一回。我的事,阿衍的事...这些年,他都操心了不少。”
王蹙了蹙眉,良久才开了口:“我会谢他的。”
“不一样的”
王蕙依旧带着一抹温和的笑容:“阿姐是阿姐,我们是我们。虽说千岁爷的确是因为阿姐,才帮衬着...可我却不愿阿姐为难。”
王默然。
她知道阿蕙的意思。
她不愿,她因为他们,而失去什么。
王蕙合了本子,看着王轻轻笑了下:“我会好好选的,等选好了再遣人与阿姐说...”她这话说完,便把本子放在枕头边,才又靠着软枕柔声说起话来:“前些天,景云表哥来过国公府一趟,他问起阿姐的境况。”
程愈,字景云。
程家嫡子,也是她嫡亲的表哥。
王握着茶盏的手一顿,良久才平平说了句:“我的境况,又有什么好说的?”
王蕙一双柳叶眉含着轻愁,眼却很清明:“表哥年纪已不小了,如今又贵为内阁次辅。无论是金陵城还是顺天府,都有不少人想嫁他...偏偏,他一个也不要。”
“阿姐,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王未曾说话,握着茶盏的手却又攥紧了几分。
她想起那年春日,桃花树下。
他低头,拂去她眼角的泪,带着爱怜和小心翼翼,圈她入怀,“陶陶,不要怕,我来娶你。”
...
这原是潜藏在记忆深处的一桩事。
她以为,早就忘了。
如今想起,却发现,她依旧记得清楚明白。
王合了合眼,良久才哑声说了一句:“我知道,又如何?阿蕙,有些事情过去,便是过去了。”
这世上早已没有当年的王了...
便是知道,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她搁下茶盏,重整好面容,伸手爱怜的轻轻抚过她的“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阿衍。”
她说完这话,便站起身。
“阿姐”
王蕙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手撑在床帐上,喊住她:“我和阿衍已经长大了,你该有你自己的人生,不要为了我们...表哥,他还在等着你。”
王透过窗棂,看着那外头的白光,轻轻笑了下。
似是欣慰,似是怅然...
而后化为不见。
王迈步往外走去的时候,她的面色已化为平淡,仿佛先前那脸上的一丝笑容,几许波动,只是错觉。
...
王离开国公府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
雪已下得很深,两边屋檐都已盖满了雪,地上却是扫出了一条干净的小道...
只是没一会,便又积了个小半。
王靠着马车坐着,手中依旧抱着一个暖炉,不知在想什么事。
玉钏换了杯热茶,轻声说着话:“一段日子没见,八少爷看着懂事了不少。”
“知道长大了,也就懂事了”
王的声音依旧平淡,可玉钏还是能察觉出她话里几许欣慰。她心下也松了口气,自从老爷、夫人去了,八少爷不知做了多少混事,尤其是这一桩...主子为了那一桩桩,一件件,有多少宿,都是一个人坐着到天明。
她们几个做奴婢的,看着心里都难过。
好在,如今知道懂事了...
只是,可惜,那个位置,再也坐不上了。
玉钏这样一想,心下便又忍不住一叹,便宜了二房。
王心下却很平静。
她自然知晓阿衍这桩事的受益者是谁,她更知晓那件事的背后并不简单...
可是就算让阿衍坐上了那个位置,又能如何?
凭他现在的能力,即使坐上了,也不会长久,反而更易受人迫害。
王袖下的手稍稍蜷了几分...
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那些人,那些事,就交给她吧。
...
“到哪了?”
玉钏稍稍打了小片帘子,朝外看去,风拂过她的脸,冷飕飕的,便忙又落了帘子,搓着手与王说道:“还在长乐街,前面堵着了。”
王轻轻嗯了一声,雪天路滑,车子也不易行走...
她伸手打了半边帘子,外头风雪很大,有不少雪顺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