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软声说了话:“想您了,也想您这的芙蓉酥了。”
程宜笑着任她靠着,伸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我啊,瞧你后面这句话才是真的...”
王却不依,把脸埋在她的肩上蹭了好几回,一面是说道:“母亲惯是会埋汰女儿,女儿明明是想您第一,芙蓉酥第二...”
“瞧瞧瞧瞧,小丫头这是被我说中了...小嘴都能吊个油壶了。”程宜话是这般说,面上却是止不住的高兴,便与白芨说道:“还不快去让小厨房去新做一份芙蓉酥,再熬一碗马蹄雪梨汤,得我的小陶陶待会真与我生气了。”
“母亲”
白芨看着坐在软榻上的母女俩,也是打心里高兴,便忙笑着拘了一礼:“是,奴这就去...”
她这话说完,便往外退去,面上也挂着止不住的笑容。
主子们高兴,她们做奴的也松快。
...
白芨回来得快。
王刚给程宜念了几页书,那芙蓉酥伴着马蹄梨汤便已经做好了。
梨汤清淡混着一股香甜味,芙蓉酥个个雕刻得致、竟都似盛开的芙蓉花一般,还带着一股浓郁的花香味...
王先前不过是随口掰了个名,可如今瞧着这些,倒也真是有些饿了。
程宜笑着挽起了袖子,她接过青黛递来的帕子,亲自给王擦了手,才又顺着盆里的水给自己也净了手。
白芨也已经在案上布好了糕点、汤水。
等两人坐好,她才又奉了银筷、银勺过去。
王笑着拣了一个芙蓉酥吃着,芙蓉酥里的陷用得是枣泥,混着外头的花香...
一口下去,只觉得满嘴都是这浓郁的花香和枣泥香。
她连着吃了两个,才把银筷放在盘子上,接过帕子拭了拭嘴角的屑,眉眼弯弯,笑着说了句:“母亲这的糕点不仅好吃,样子还致,倒像是江南的口味。”
程宜一听,倒是愣了下。
她笑着放下了筷子,开了口:“你倒是嘴挑,这一尝便尝出来了。”
程宜先前已经用过点心,如今也不过是陪着王,便又多吃了一个...若是再吃,过会却是要不舒服了。她接过帕子抿了抿唇角,才又笑言:“她是从杭州来的,做的一手好菜...糕点却是其次了。”
“早年我身边却还有个,也是打江南来的,做得一手好糕点,不仅模样细,连味道也是一绝。”
“只是,可惜了...”
王一愣,却是没明白她的意思。
侍候在边上的白芨,看了看程宜,见她面色有些恍然,便低声与王解释道:“十二年前,二少爷吃得正是那位厨娘做的糕点...”
只一句,王便已明白。
尽管这也许只是无心之失,可是主子受难归天,总该有人要来承担这怒火。
王心下微叹,倒有几分明白母亲所说的“可惜”了...
她看着程宜,轻轻唤了她一声:“母亲。”
程宜回过神,把帕子递给了白芨。她清雅的面上挂着一个笑,看着王的时候,这笑便又多了几分慈爱:“无事,你吃罢。”
白芨接过程宜手中的帕子,想了想,还是开口说了句:“先前奴去小厨房的时候,路上碰到六小姐了..也是可怜见的,大冬天的身边也没个人随侍,衣服穿得也单薄。”
王握着银勺的手一顿...
她尚还没有说话,程宜便微微蹙了眉心,先开了口:“孩子总归是无辜的,纪蓁这回做得过了。”
白芨也叹了口气:“六小姐也是可怜,贪了这么个娘,自幼也未曾受过她一丝关心...如今倒是因为她的罪过,要受这些难。”
她说到这,许是觉得话中有些没对味,脸一白便跪了下来:“奴多嘴。”
程宜摇了摇头:“起来吧”
“当年若不是出了这样的事,这孩子怕也不会过得如此可怜...”她说到这,便又跟着一句:“寒冬腊月,多送几盆银丝炭去。”
白芨一怔,她抬了头,呐呐喊了她一声:“夫人...”
这毕竟是西苑的事,这样明目张胆送过去,二夫人也不知会怎么想...
王搁下手中的银勺:“按着母亲的话,送过去吧...二婶素来聪慧,如今怕也只是心里过不去,一时不察,才由得底下人做出这样的混账事。等日后知晓,怕是她该头一个心疼了。”
程宜闻言,面上倒是真添了几分笑:“我的陶陶,真是聪慧。”
她这话说完,便又看向白芨,淡淡发了话:“去吧。”
“...是。”
白芨应声,往外退去。
等屋中没了人,王看着程宜,却是跟着一句:“母亲平日送些小物件倒也罢了,只是六妹毕竟是由二婶养大的,我们若再多做些什么...二婶即便不说,心里总归是要埋怨我们多事。”
程宜笑了笑,她伸手怜爱的揉了揉王的脸:“傻姑娘,母亲虽然不喜这些人情世故,却也不是什么都不通。”
她话微顿,才又笑道:“往日你祖母常说你比我要更擅长这些,我还不信...如今看来,我的陶陶啊,是真厉害。”
王不知该去怎么解释这些,嘴一张,却也只是喊了两字:“母亲”
程宜见她这般,脸上的笑便又多了几分,半是嗔道:“傻姑娘,母亲难道还会嫉妒你比我聪慧不成?母亲啊,是高兴,我的陶陶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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