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见人都过了去,心下已是不舒服,又见王竟着如此衣裳,更是心下不服...如今听她这话,便轻轻哼了一声:“不知四姐所说的别致又是哪幅光景?”
难不成
王媛看向王蕙,见她依旧穿着斗篷,却还是能看见斗篷里的几分光景。她先前瞧了几眼,的确还算不错,只是有王美玉在前,她这一身看起来难有几分寻常了。
王未理王媛,她眼滑过众人,见她们或是眉眼带惑,或是面有不信...她笑了笑,也未曾解释说明,只是侧耳与陆棠之说了一句。
陆棠之眼中带着几分好奇,可她知晓王的本事,便也未曾多说,召来一个丫鬟让她去准备东西。
在座的贵女不知她们是要做什么...
却也耐不住心下好奇,便这般端坐着,却是要看一看王所说的别致究竟是何模样?
丫鬟来去很快,她的手中捧着几匹黑布,是朝陆棠之屈身一礼,恭声说道:“主子,布来了。”
说话的却是王,她看着丫鬟手中的布匹,点了点头:“把窗都遮起来吧...”
端着布匹的丫鬟抬了脸,她的脸上是止不住的惊讶,就连在座的贵女们也皆是一愣...
王媛看着王,一双眉微皱:“四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王依旧好整以暇的坐着:“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了”
她这话一出,旁人虽是蹙着眉,却也未曾拦...陆棠之便让丫鬟们一道去把窗子遮起来,水榭不算大,却也不算小,琥珀几人也去帮了忙。
王媛见着这幅阵仗,又看了看王,轻轻哼了一声:“故弄玄虚。”
等那黑布皆盖住了窗,屋中便一丝光亮都没了...
人在黑暗中,总归是不惯的。她们等了一会,也未曾见到王所说的别致,便有些难耐起来,更有人高声说了话:“王小姐究竟要做什么?莫不是在拿我们逗趣?”
王面上依旧挂着从容的笑,她握着王蕙的手,轻轻拍了拍,言道:“阿蕙,把斗篷解了吧。”
“好”
王蕙解下身上的斗篷,顺势起身。
有人低呼一声:“那是什么?”
随着这一声惊呼,众人皆往前看去...屋中黑漆漆的一片,却唯有一处有星有月有清莲。
王蕙往前迈出几步,那星月与清莲便也跟着轻轻晃动起来。
王听着众人的惊呼声,还有那不敢相信的声音,唇角微微扬起:“把布都揭下来吧。”
“是...”
等那黑布被揭下来,室内依旧恢复了光亮,屋中众人有一瞬睁不开眼,等再睁眼的时候,那星月与清莲也早就消失...她们看着王蕙那一身襦裙,至今尚还有些不敢置信,先前在黑暗中散发出如此绝艳光的就是这件衣裳。
王看着众人依旧未曾回神,便轻轻笑着说了一句:“无边夜色,星月当空,揽一捧清莲入怀...可不绝色?”
她一字一句说得很慢,众人循着她的声,渐渐回过神来...
而后是又沉浸于她所说的画面之中。
这样的衣裳,的确担得起绝色二字
有人低声呢喃道:“东街绸织铺...我竟不知金陵城中,竟有如此地方。”
王已不必再说什么...
东街绸织铺这个名字,因为这两件衣裳,早已刻入了她们的心间。
名声既响...
余后的便是徐娘的事了。
王不再说话,回过头便看见一瞬不瞬望着她的陆棠之。
陆棠之看着她,一双眼睛又黑又亮,还带着掩饰不住的崇拜:“王姐姐好厉害,当日你教我花样...绣在帕子上已经很好看了,没想到放在衣服上竟会如此惊艳。”
王笑她一声:“傻丫头”
而后是跟着一句:“这次来得急,我也未曾给你备下什么礼...等过段日子,我亲自替你花一副花样,你让家中绣娘做一身便是。”
陆棠之一张小脸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呐呐说道:“真,真的?”
王捧着茶盏,一双眉微微挑了几分,是笑她:“我还能骗你不成?”
陆棠之红了一张小脸:“王姐姐从未骗过棠之...”
她这话刚落,屋外便有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她朝陆棠之屈身一礼,而后是与她恭声说道:“三小姐,徐家小姐来了,如今正在您屋中。”
陆棠之一怔,跟着一句:“徐姐姐回来了?”
她面上带着遮掩不住的笑容,刚想起身便瞧见这满室人,又看了看王,有些犯起难来。
徐小姐?
王记得与陆则之定亲的那位大学士之女,便是姓徐。
她看着陆棠之轻轻笑了下:“无妨,你去吧...我们坐在水榭也不过聊天说话,身边又有丫鬟伺候着,不会有事的。”
“徐姐姐性子好,只是自那件事后,便不惯与人接触...”
陆棠之说到这,似叹似哀,便又低声一句:“王姐姐请稍坐,我去去便回来。”她这话说完,起身与众人屈身一个寻常礼,说了句“请大家稍坐”,便往外走了。
在座的贵女见她匆匆离去,便疑声问道:“陆小姐这急匆匆的是去做什么了?”
“听说是那位徐小姐回来了”
“徐小姐?那位与陆家定亲的徐小姐?她不是为母守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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