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国公府,又跟了您。”
王看着她平静的面容未有一丝怨愤,她心下一叹便轻轻拍了拍珊瑚的手背:“你家中若有什么困难便与我说。”
珊瑚跟着她虽不久,人却是个好的…
若能帮的,她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珊瑚眉目带了几分笑,声音却依旧平稳:“母亲如今住在乡下,有她的同乡姐妹照顾着,奴的月例够了,也未曾缺什么…您不必担心。”
王点了点头,她方想再说什么,帘外便传来了琥珀的声音。
琥珀伸手打了帘子,笑着与她说道:“主子,傅家来人了,夫人让您去千秋斋见见。”
…
千秋斋。
除去旧日里在千秋斋伺候的丫鬟仆妇,今儿个院中还站了不少人,大多是些衣着得体的妇人,如今正在遣人搬着箱笼,瞧着样子是傅家一并带来的东西。
足足有四大箱笼,那边有人拿着册子在唱名…
王听了几句,除去那寻常的年礼外,还有不少上好的药材、皮毛等物。
琥珀扶着她往前走去,即便是她,这会也忍不住说上一句:“不愧是老夫人的娘家,这样的药材和皮毛旁人怕是连寻也寻不见,傅家竟是搬个箱笼送来了…”
王笑了笑,却未说话。
傅家是祖母的娘家,也是檀城第一大家…
只是与王家这样的老牌世家不同,傅家靠的并非那代代延传下来的底蕴,而是因“钱财”而出名。
士农工商,商为末…
可若是有足够的能力,那么即便是最末的商人,也有能力让世人高看几分。
而傅家便是这样的存在…
当年敌国常年进犯,国库空虚,军粮短缺,还是傅家取出了大半家产送了出来,才解了这燃眉之急。辗转几十年,四海升平,而傅家依旧从商,生意遍布四海…世人对其敬之,羡之,其中便有不少人钦佩傅家当年掌权人的眼界。
若不是当年他这一举动,如今的傅家怕也只是这历史中的一缕薄烟,风吹过便散了。
半夏正站在门口,见王一行过来忙迎了几步,与她屈身一礼,而后是迎着她往里走去,一面替人解着斗篷,一面是与她说道:“来的是傅家太太,还有傅家的大少爷、二小姐。”
王点了点头,她由人打了帘子,往里走去。
屋中一如既往的温暖,除去傅老夫人的声音,还有一道音调略高的笑声…
王透过多宝阁往里看去,今儿个纪氏领着王冀两兄妹去了纪家,王也领着王衍去友人家拜访了,因此千秋斋这会人并不算多。她眼望过那几个熟悉的身影,才又继续往前走去…
傅老夫人因着见到了娘家人,这会正满面含笑,瞧见王过来,笑着与她说道:“陶陶来了。”
王眉目依旧挂着笑,她从容不迫地往前走去,是先朝傅老夫人屈身一礼…而后是看向坐在右首位身穿大红衣裳,头戴红宝石头面的贵妇人,与人屈身一礼,口中喊道:“表婶。”
被她称呼“表婶”的正是傅家现在掌事傅如松的夫人,李氏。
李氏年约三十余,她面容华贵,嘴角时常挂着一道笑,也不等她全了这礼便伸手扶起了王,一面是握着她的手细细端详着,一面是笑着赞道:“早几年还是个小丫头,没想到这才转眼的功夫,竟生得如此标志了。”
她这话说完,便从一旁的托盘取了一个荷包递给王,笑着说道:“表婶也不知你喜欢什么,便随意给你挑了些小玩意,不拘你是送人还是自己把玩,全图个高兴。”
王接过荷包,荷包看起来并不出色,这其中的份量却并不算轻。
她也未曾说些什么,只大方接下了,跟着是屈身一礼,依旧面容平静,未曾有任何异色:“陶陶谢过表婶。”
李氏见她大大方方的样子,心下便又多添了几分好感,笑着“哎”了一声,便坐了回去。
王便又看向李氏身边坐着的两人,一个是年约十八岁,身穿青色长衫的年轻人,他面容白皙,眼睛清澈,耳根却有些泛红。一个约莫十五岁,身穿一身黄色袄裙,头梳飞仙髻、身上佩戴珠玉的姑娘。
却是傅家两兄妹,傅青垣、傅如雪。
当年,她嫁给九千岁后,往日熟悉的人皆变了样,攀扯有之,敬畏有之,不屑有之…可眼前的两人,却一直待她如故。
王想到这,面上便又多添了几分笑意。
她屈身一礼,连着声音也柔和了几分,是唤他们:“青垣表哥,如雪表姐。”
傅青垣看着眼前人,忙起身朝她拱手一礼:“四表妹。”
他这话一落,耳根便又泛了几分红。
傅如雪面如银盘,肤如白雪,她跟着站起身,看着王的面容慢慢绽开几许笑,与她回礼,声音温柔:“表妹。”
傅老夫人见着这么一堂,面上的笑意便又浓了几分:“往日的小子、丫头,如今转眼就都长这么大了…”
她这一句,带着岁月过后的怅然与轻叹,可也不过这一会,便又恢复了原先的笑容,与王说道:“今儿个天气好,你领着青垣、如雪去外头逛逛。”
“是”
☆、第五十章
外头风和日丽,恰是舒爽好天气。
王领着傅如雪一行往外走去,院中仆妇见到他们忙屈身一礼…
王家多假山林木、亭台楼阁,几人穿过长廊,踏入外院的小道,两边景致就在她们眼前缓缓展开。
王一面领着他们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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