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暗沉,宫烟柳夜读过后,小奴便服侍她上床休憩。她躺在床上,很快就进人深沉的睡梦当中。
万籁俱寂后,一抹黑影神不知鬼不觉地闯入宫家,准确无误地摸进她房里,一切行动皆不带一丝声响,完全让人察觉不出他的到来。
马涛冷汗涔涔地小心行动,虽然他是经验老到的神偷,偷窃一事于他而言是再简单不过,但他会紧张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其一,这是他头一次偷“人”;其二,他闯入的可是鼎鼎有名的宫家,一个不小心可是会项上人头不保,教他如何不怕得直冒冷汗。
再则,若他没完成这次任务,也无法面对暴怒的绝爷,不管他怎么做,只要一个不小心,都是会死无葬身之地,他焉能不小心点。
轻巧地推开宫烟柳的房门,马涛停留了一会儿,仔细观察里头有无其他人存在,经确认没有其他人在里头后,他立刻翻了个身来到房内,双手已顺道将房门掩上。
人是进了房内,饶是目标物是个聋子,他仍是不敢大意,呼吸间皆是小心翼翼、屏气凝神。
冷汗一颗颗悄然滚落地毯上,马涛仍是不敢探手拭去汗珠,任由它一颗颗滚落。
他慢慢接近床上那显然陷入沉睡的女人,拿出早已预备好的绳索,怕的就是她突然醒来,挣扎发出声响,吵醒其他人。
怪异沉闷的气息将宫烟柳自睡梦中惊醒,她撑开困倦的双眸,一道黑影猛然映人眼帘中,她惊得倒抽一口气,来不及细想这人怎么会出现在眼前,朱唇微启就要唤人。
马涛没料到她会突然醒来,见她张嘴,也忘了她是个聋子,心一慌,扬手便将她击昏以防万一,先前所准备的绳索已不具效用。
一记重击劈在纤细的颈际,宫烟柳身子一软,昏了过去。马涛眼明手快地接住她的身子,利落地将她扛在肩上,迅速拉开门扉往外奔去,所有动作皆是一气呵成,完全不拖泥带水。
他施展灵巧的轻功,就怕会惊醒屋内其他熟睡的人。幸好!宫氏夫妇挑了个景致最优雅的院落给宫烟柳,而这里也正巧离其他院落最远,他才能到此时尚未被发现,若是在其他院落,恐怕他一踏入宫家就会立即被逮着。
几个起落,他已如识途老马翻出宫家。
出了宫家后,他犹不敢大意,尽速往前奔跑,惟有将人交至绝爷手中,他才算达成任务,也方能真正放心。
“该死!这是我所接过最困难的任务了,就连到大内皇宫偷东西,老子都没这么怕过。”离开了宫家,终于可以放声说话,他开始吐出心中不满,一路上不住地嘀咕。
接这趟任务的疲累度足以抵上以前的十次任务,其中还包括上皇宫大内偷窃宝物。
“幸好她身似蒲柳,不会造成负担。”他轻松地扛着她,掂了掂肩上的重量,最怕是她长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养成似杨贵妃般的体态,那苦的人可会是他。
往前疾行一里之后,他稍微放松悬挂于半空中惶惶不安的心。夜更深了,应是不会有人发现宫烟柳已遭人窃走;但为了以防万一,他的步伐还是不敢放慢,仍是尽力往前奔去。
好不容易,来到约定的位于荒郊野外的破庙,他松了口气,嘴里正欲发出夜枭的叫声时,一抹修长的身形已翩然落立在他跟前。
“绝爷。”他恭敬地问候对方。
“嗯?”仇绝冷凝地望了他一眼,他马上噤口,不敢再出声。
该死!他居然忘了要装出和绝爷不熟识的模样来,马涛于心底咒骂自己的粗心。
仇绝望了眼马涛肩上的女人,很明显是昏了过去。
“她昏了?”
“是,她瞧见了我的模样,我一时情急便将她给打昏了。”马涛压低了声音,怕是隔墙有耳,同时也为拿捏不住绝爷的性情而流了身冷汗,先前绝爷为他的出声而不悦,接着又问他有关宫烟柳的事,实在是教他无所适从。唉!当人家的手下实在是太难了。
“嗯,把她放下来。”他倒要看看宫邪城的女儿生的是啥模样。
“是。”尚不知绝爷要拿宫烟柳如何,马涛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将她自肩上放到地上,让绝爷将她看个清楚。
冷清的月光照射在双眸紧闭的人儿身上,雪白的单衣衬托出她的娇柔脆弱,鲜艳欲滴的朱唇似有千万言语,不必看向她的眼瞳,即可知晓她相貌不俗,该是个纤细的美人。
“哈!很好!很好。”仇绝非常满意她那细致的外貌,她愈是脆弱,他愈是好折磨。
“是!是!”马涛打哈哈干笑,也不晓得绝爷是在夸他盗人的技术好还是什么的,反正他一律赔笑便是。
“昏迷中的宫烟柳于我尚无作用,你带着她继续往北。”要英雄救美,前提是美人必须清醒才行,不然一切都白费。
“是。”马涛没胆迟疑,又扛起地上的宫烟柳往北奔去。
总而言之,他负责跑及扛人就是,绝爷在该当出现时便会出现。
“还有,记住,在她面前不许露出半点马脚,虽然她是个聋子,可你也不许大意,说出任何有关任务的事来。”小心驶得万年船,仇绝可不愿精心布下的局尽毁在马涛的大意中。
“是!小的明白了。”马涛连声应道,凡是绝爷交代下来的话,他没有一句敢当成耳边风。
“你可以走了。”
“是!”确定绝爷不再有事交代后,马涛再度发挥遁逃的本事,往北行走。
他们一走,噙在仇绝嘴角的笑容益发邪恶。
冷淡的月夜最适合干下流勾当,可怜又无知的女人已落人他仇绝手中,他将让她永不得翻身。
好戏即将上演,可惜宫邪城尚无福分见到心爱的宝贝女儿深陷情海的幸福模样。
哈!原本幸福美满的一家人即将陷人可悲又可叹的境界当中。思及此,他体内蠢蠢欲动、渴望报复的因子开始雀跃不已。
快了!就快了!宫邪城将要为他曾种下的因,服下那恶果!
疾速驰行的颠簸终于震醒了宫烟柳,她不甚舒服地睁开眼,只觉全身上下都发痛,尤其腹部最不舒服,双眸望着不断飞逝的道路,她终于想起闯入她房内的男人,及领悟到她被绑架的事实。怎么会这样?!这男人是如何闯入宫家,又为何要带走她?
她不敢犹豫,一心只想逃离这恐怖男人的魔掌,她用力挣脱男人对她的钳制,完全不怕会弄伤自己。
突如其来的挣扎吓了马涛一跳,没想到她那么快就清醒,一个惊吓便令他松了手,让肩上的人滚落在地。
宫烟柳跌坠在地,在有着石子及泥土的小路上连连翻滚了四五圈,跌得她头昏脑胀,好不容易才在草丛中止住去势。
“妈的!臭丫头!你是存心找老子的麻烦。”见她滚落,马涛气得直跳脚。没有绝爷的命令,他可不敢让她有半点损伤,咒骂出声后,又想到她根本听不见,随即恼怒地啐了声。
暗沉的黑夜中,她仅看得见对方的身影,根本来不及看对方说了些什么,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她急急忙忙自地上爬起,往另一个方向奔去。
“该死!居然还跑给老子追!”头一回偷“人”,怪不得他手脚生疏些,毕竟以前所偷取的物品可不会自己长脚跑掉。
看着她跑得跌跌撞撞的身影,马涛再三叹气,算他倒了八辈子的霉,等做完这桩买卖后,他发誓一定要归隐山林,不再涉足江湖。
自从接下这桩买卖后,他无一日不处在后悔当中。那个绝爷实在是阴沉得可怕,远比他所遇过最恶名昭彰的江湖人都要来得可怕万分;接下这桩买卖是个错误,一个不小心就会赔上性命,自己以后眼睛千万要擦亮点,就算不再行走江湖,也要懂得识人。
深怕那个男人会追来抓住她,宫烟柳一股脑地往前奔行,一路上不是绊到小石子便是绊到小树丛,使得她不时扑跌在地,原先受的小伤遭到撞击又更疼了。
可她没时间去管那些伤口,此时,她所能做的就是拼命往前跑,她告诉自己,千万不能落人歹人手中,不管那人意欲为何,她都不能再为家人增添麻烦。
“你给我回来!”马涛再也不愿见她跑得像个站不稳的小孩,在她背后嚷道。话一嚷完,他又恼怒地拍拍自己的头:“该死!我怎么忘了她是个聋子,根本就听不见我说的话,麻烦!”
尽管嘴巴不住嘀咕,可马涛还是认命追上。宫烟柳跑得气喘吁吁,她不敢回头看那男人追上来没,或与她距离有多远,她只晓得要往前跑,除了往前跑,她已别无他路可行。
“站住!”没三两下,马涛就追到没有武功底子的宫烟柳,凶神恶煞地挡在她面前。
宫烟柳吓得倒抽口气,停住步伐,惊恐地望着他,心底不住地想着,他到底想做什么?愈想愈觉恐怖,不由得一步步往后退,与他拉开距离。
“你以为你能跑到哪里去?”望着水灵粲动似会说话的大眼,马涛就是忍不住对着她说话。
就着月光,她看清了男人的唇形,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抓我?”颤抖着声,清淡的嗓音回荡在空气中,随即飘然而逝,让人怀疑她是否曾开口过。
马涛惊讶地瞪大眼,左张右望没瞧见其他人,再惊奇地瞪着她看,久久无法相信刚才所听见的话。
沉默凝结在空气中。
“刚刚……,刚刚是你开口说话?”他有些不敢相信,不会是抓错了人吧?他事先明明调查得很清楚,知道她就住在那个院落里,怎么会抓错人呢?!
糟糕!若让绝爷知道他抓错了人,他该如何是好?!现在若要再回宫家换人,恐怕也是为时已晚,再去可不会像刚刚那样好闯进去了。
他为自己的糊涂气得想一掌掴死自己,愤怒得直跺脚。
宫烟柳只是戒慎地瞪着他看,并不回话。
“该死!见鬼了!告诉我,刚刚是不是你在跟我?!除非有鬼,不然就是你在说话!”恼啊!气啊!
由他恼怒的语气,她发现对方果然是针对她而来,不然不会对她是否开口说话如此怀疑。
“……你究竟有何……目的?”清雅的柔音再次消散于空气中。
“果然是你!”这回马涛十分留意地看她开合的唇形,即知无需再怀疑。
见他说话直吼,宫烟柳考虑再次逃跑的可能性。
“不该会说话!你怎么会说话!宫烟柳人呢?你是她的丫环?!”抓错人了!果然抓错了人。
宫烟柳愣了愣,然后点头。此时她绝不能承认她是宫烟柳,反正对方不知她是谁,她不如将错就错,或许还有逃离的机会。
“我会被你害死!”马涛恼得直想揍人。
宫烟柳尽量不开口说话,免得他发觉异样,她的发音并不是很正确,如果他仔细聆听,就会听出来了。
趁着马涛烦躁时,她转身便跑,只要能逃离,不管多少次她都会试。
“喂!你给我站住!不许跑!”马涛还没拿定主意要拿她怎么办,当然不许她逃离。
宫烟柳没听见,拼命地往前跑,这回她有经验,没之前跌得狼狈,疾奔的步伐较稳了。
“站住!我叫你站住听到没?!”马涛见他喊了老半天也得不到半点回应,恼怒地追上前。
这女人真是爱找他麻烦,先是让他扛着跑,现下又让他追着跑,简直是岂有此理。
“喂!前头有个坑,你再跑就又要跌倒了。”眼尖地发现在她的前头有个小坑洞,他扬声提醒。
普通人听他这么一喊,都会稍微停下脚步注意一下,可他发觉她没有,还是一股脑地往前奔,然后,如他所预期的--重重跌了一跤。
“怎么会这么笨?!不都告诉你前头有坑洞了吗?”马涛惊奇地看着她跌倒的画面,她这一跤跌得可重了,非扭伤她的脚踝不可。
“啊--”宫烟柳重重扑跌在地,这回疼得让她再也爬不起来,也没有力气再往前奔跑。
她太没用了!不过是一段短短的路,居然可以让她跑了又跌、跌了又起,她实在太糟糕!
“我刚刚不是告诉你前面有个小坑吗?!你是聋了不成,居然没听见我的好心警告,直往前头跑。”
马涛一路抱怨来到她身前扶起她。
宫烟柳一把拍开他的手,不让他扶,不管他现在表现出多有诚意的模样,她都没忘他是抓她的歹徒。
“喂!我可是好心要帮你啊!难不成你以为你爬得起来吗?”马涛瞪着被她拍开的手掌,觉得这丫头脾气倒是挺大的。
宫烟柳别过脸去,不想让他见到她的挫败,也不想看他得意的脸,或许他正在耻笑她。
“喂!怎么就别过脸去?”见她如此,他有些不满地喊道。
见她没半点反应,他愣了愣。心想,这个当丫环的丫头脾气恐怕比当小姐的还要大,随随便便就发脾气,啧!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到底听见没?“发现她连哼都不哼一声,他气得在她耳边大吼,不信她会没反应。
可怕的吼声在她耳边响起,她的肩连动都不动一下,马涛这才发觉异样。不可能!他吼得这么大声,就算她故意不理会他,也不可能连点小动作都没有,可她却像个无事人,也像……没听见一般。
没听见?!马涛浑身一震,恍然大悟,她应当不是不理会他,而是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听不见我说的话?“为求准确性,他又在她耳边大声问。
得到的结果是相同的;她没半点反应,眼也不眨一下,这下子更让马涛确定没抓错人,虽然她会说话,但她的确是宫烟柳没错,差点就被她蒙骗过去,幸好他没笨到放她走,不然就后悔莫及了。”哈!哈!老天有眼,没让我抓错人!“气愤的心情总算平复下来,他哈哈大笑。
宫烟柳从头到尾都没去理会马涛,自是不晓得他已识破她的谎言,她只觉脚踝异常疼痛,似乎肿起来了。
她皱着眉抚着疼痛的脚踝,这下子,她想逃恐怕也跑不了多远,她该怎么办?!现下还没人知道她失踪,待家人知道后一定会很担心。
唉!她年纪已大,竟然还像小琉衣一样让人担心,她心情郁闷地长叹了口气。”宫烟柳,你起来吧“马涛刻意凑至她面前道。
他凑得那么近,吓了宫烟柳一跳,她杏眼圆瞠抚着胸口。等等,他怎么会识破她的谎言?她究竟是何时露出破绽来着?她惊惺地看着他,知晓在身份暴露之后,想逃更难了。”起来啊!还是你要我扶你?“果然只要让她看清他在说什么,她就会了解。”不用了。“她拒绝了他,打算以自己的力量起来。她有她的尊严,不论敌人意欲为何,她都不会教敌人看扁。”随便你。“马涛耸耸肩,反正他扮演的角色是抓她的坏人,不是救美英雄,没必要坚持帮她。”为……什么……“她问声问,仍坐在地上,足踝传来的疼痛令她蹩眉。”你是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身份,还是为什么会抓你?哈!“马涛仰头大笑一声。”……都有。“她的声音柔细到要倾耳聆听才听得清楚。”你的耳朵。“当着她的面,他指向她那形状完美的贝耳,”刚刚我在你耳边大吼大叫,你都没反应,所以我就知道役抓错人。“
闻言,她挫败地叹了口气。她太大意了,不该别过脸,不然便会骗过他。”至于抓你一事,哈!你想,身为宫邪城的女儿,我抓你似乎不该令你太意外不是吗?“想抓宫家人的人多得是,只不过大多数人是忌惮宫邪城及宫穹魈高强的武功,没胆闯入宫家罢了。”你们凭什么伤害我们?“仅因为她的耳疾,使得家人受到胁迫,她在愧疚之余也觉得气愤,到底他们犯了什么错?!其他人要如此对待他们。
是上天让她自出生便患有耳疾,并非她所愿,也非她父母所能决定的。因为爱她,是以爹娘离弃所谓武林同道,难道因此就得惹来杀身之祸吗?她不服!”大小姐说话挺冲的,不过你们是武林叛徒、魔道中人,皆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想你应该听过:‘魔道中人,人人得而诛之。’我现下还没动手杀你,你该要感到庆幸。“被她伶俐地反问,他愣了愣,回想起江湖中人谈论到他们的态度,不都是唾弃吗?
他倒是没去深思过他们并没有伤害宫家人的权利。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他接下绝爷给他的任务,就没有回头的权利。不管绝爷会如何待她,全都不关他的事,也不是他可以管的。
是以,他摒弃良心,要自己莫同情这天生失聪的姑娘,尽管月光下的她美得动人,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教人想拥她入怀,承诺永远守护,但她不是他能沾惹的,他有自知之明。”全都是借口。“她不屑地哼了哼。在家中她来没啥脾气,可不知为何出了家门,所有不满会一股脑涌现,许是家人都将她与外人隔绝,她已多年没接触到外人,在面对外人对家人的不满时,才会反驳。
小时候那个只敢躲在角落接受旁人讪笑的宫烟柳恐怕已消失,她已能坦然面对己身的缺点。”哈!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你已落入我手中,是生是死,你自求多福。“马涛朗声大笑,一派恶人模样。
她的头微扬,望着大笑的男人,说实话,她不怕死!真的不怕,所以对于男人威胁她的话语,她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好了,该问的问题你全都问完了,该起来了吧,不要再给我赖在地上,我没时间陪你耗下去。“
看了看四周,并没人追过来的迹象,但小心点总是好。
她看着男人,足踝还是疼得紧,碧峰微蹙。”你再不起来,我就只有得罪了。“不管她爬不爬得起来,他直接将人抱起。”啊!不!“她惊得倒抽口气,挥拳打向男人的脸。马涛闷哼了声。她的花拳绣腿在他身上是起不了大作用,抱着她,他仍可以健步如飞。”放我下来!“这男人的动作过于无礼,她不禁怕了起来,怕他会对她做出更失礼的事来。”你给老子闭嘴!“他吼了声,改将她又扛至肩上。这样子要轻松多了,反正她是他偷来的女人,全身都摔得脏兮兮,将她扛到肩上,不拿她当公主伺候也不会太奇怪。
再次被当布袋般扛着,她难受得闭上眼,想打他也失去了力气。
难道她就要这样被他带走吗?有没有谁能救救她?!
不!她不能再依靠旁人,她要靠自己,她已经长大成人了,没有人能永远让她靠一辈子。
回想起以前咬牙学说话、学唇语的日子,她想,这些都没问题的,若有更多的苦难在前头等她,她也会熬得下去。”唉!居然抓了个会说话的聋子,绝爷可知道?“
马涛叹了口气,想到先前所受到的惊吓,恐怕连绝爷也没料到她会说话。”算了!反正全都不关我的事,我只要把事情办妥便成。“管她会不会说话,他的任务是将她自宫家偷出来,再由绝爷扮成英雄将她救走便成,他才不管她可不可怜。他的同情心啊,早就被黄澄澄的元宝给收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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