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莫七的去路。
莫七眉毛微皱,并未开腔。
那黑袍男子笑了笑,凝眼望着莫七,仿佛要看透了他的面具下的脸孔,道:“在下刚才听得公子对琴曲颇有研究,实不相瞒,在下也是一个深谙琴曲之人,对公子刚才那番快言快语的释曲颇为欣赏,在下不才,想跟公子交个朋友,不知……"
"我并不想。”莫七并不看黑衣男子。
“你说什么!”随即,男子身后出现两个着灰衣的人,听到莫七的冷言冷语便要作势上前。
黑衣男子止住那两人,道:“公子不愿,在下也不勉强,请……”
莫七依然云淡风轻,绕过几人径直走向了二楼。
“殿下,这人好不识抬举,可否要属下直接拿下。”其中一灰衣人颔首道。
“那样的话……就没有趣了……”黑衣男子右手捋了捋额边的碎发,朝莫七的背影玩味地笑了笑。
“公子,房间已整理好,请随我来。”依旧上刚才招呼他们的侍童,待见莫七上得楼,便领着他去往房间。
莫七跟着那小童,七拐八弯地绕到一个致的木门前,见那小童推开房门,自己亦跟着入内。
室内装潢一丝不苟,雕花门窗,檀木桌椅,丝质屏风,房间里也微微散发出清香。那小童稍作打点,便退了出去。
正待关门之际,突见一双手挡在了门前,随即快速地关上了门,不待说,这人正是司空朗。
司空朗脸上亦是不好看,直喘着粗气,“哇……下面的掌柜的实在太难缠了,我好不容易脱身……“正待继续说下去,见莫七坐在椅子上看也不看他,随即知趣地闭了嘴。
“莫……”话还没说出口,莫七就冷冷道:“今晚我要继续运功疗伤,你睡屏风外面。”说完便丢下司空朗进得屏风里侧。
“好……”司空朗呆呆望着莫七的背影,敲了敲脑袋用手托腮想着今天怎么遇上这么多麻烦。
莫七走到床前,盘膝坐好,开始闭目吐纳,脸上亦渐渐浮现出雾蒙蒙的白气。正当内力运行周身,一阵敲门声响起,莫七眉头微动。
司空朗趴在卓上正待睡着,被敲门声惊醒,睡眼惺忪地开门,“谁啊……”
打开木门,见得一绝色男子正低头站在门外,手里抱着一方木琴,道:“公子,苏瑾来迟了。”
司空朗吓了一跳,刚想关上门,但那苏瑾抢先一步已进得屋中。司空朗瞬间冷汗涔涔,道:“苏公子,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啊。"
苏瑾放好琴,柔声道:“松竹院的规矩,公子既是赢了花雅之争,苏瑾便是应当陪公子一晚。”
“……”司空朗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苏瑾掩嘴一笑:”既是陪公子一晚,公子今晚要苏瑾弹曲还是把酒言欢呢……或者,公子要苏瑾做些别的。”
“别的?”司空朗并未听懂苏瑾话中语义。
“公子,咱们还是先赏曲酌酒可好?”苏瑾眼角眉梢尽是风情。
“那个……苏公子,我今日只是为了脱身才出此下策,我并不知道你们这里的规矩……”
“公子请坐,先听苏瑾弹奏一曲相思。"没等司空朗再作解释便打断他的话,径自抚弄琴弦。
司空朗呆立在原地,想着只好让苏瑾把这曲弹完便让他回去,赶了一天路他也实在折腾不起了。
琴音袅袅,如山中流水叮咚,十指抚弄琴弦,琴声如泣如诉。
突地,空中一根银针穿过屏风唰地飞向了木琴,速度之快宛如闪电。只消一瞬,七根琴弦应声而断。
苏瑾看到手中琴和那银针,呆愣在那里,随即双手微微抖动。司空朗见状,已然明了。
“你以后还想继续弹琴的话,就马上离开这里。否则,下一次断的,可就是你的手指头了。”屏风另一侧响起冷若冰霜的警告。
苏瑾听得那话,全身亦瑟瑟发抖,更有两行清泪滑过脸颊。
司空朗忙上前,察看苏瑾的状况,道:“苏公子,实在对不起,我这朋友没有恶意,只是脾气差了点。“
苏瑾用手擦拭泪水,紧紧抓着司空朗的衣角,“公子,我……我害怕。”
“没事的,别怕。”司空朗安慰他道。
苏瑾见状,更是紧抓着司空朗不放,整个人靠在他身上。司空朗见他抖得厉害,便也只好让他就着这姿势。
莫七走到屏风前,见到此状,微眯眼睛,身体先于意识执银针快速掷出,方向正是苏瑾紧抓着司空朗衣服的手。
司空朗眼尖,见情势不对,立马运起掌风,凭空打落掉飞来的银针。
“莫公子,苏公子他只是来弹琴给我听的,并没有恶意,你何必对一个毫无武功的人动手呢。”
莫七望着司空朗,见司空郎执意护着苏瑾,眼中遂起了杀机,看得苏瑾胆战心惊,但片刻又平息下来,冷眼盯着司空朗道:“那你就慢慢听罢,我还有要紧事,不打扰二位的雅兴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门。
司空朗知道这回惹怒了莫七,明知对方还有伤在身,运功正需清净。不过以他这么多天对莫七的了解,今晚这事也不至于让他发这么大的火,实在匪夷所思。
因着实在放心不下莫七一人,只得快步跟了出去。
司空朗心里苦笑,折腾了半天,自己还真是风餐露宿的命。
☆、第十二章 同行(4)
夜风凛凛,莫七出得城中,伴着一弯明月和一宙星辉往树林深处走。见不远处立着一座土地祠堂,便也不作多想进得内里。
祠堂中空无一物,满地灰尘,虽是破败,倒也清净,正好可以打坐运功。
莫七想着,噬骨针剧毒虽已清除,可是经过这次,他内力重创,得尽快恢复内力才是。
于是找来一些干树枝,用石子生起了火。火光在黑夜中虽是微弱,但也足以照亮祠堂。等一切妥当,莫七便继续打坐调理起内息。
不消一刻,莫七周身泛起银寒白气,但觉脸上戴着面具,内息行至面部几处穴位,始终无法全然畅通。
莫七有些懊恼,回双掌。起身,关上祠堂破败的大门,走至火堆旁,又四下观望一阵,确信无人,才摘下半截银质面具。
坐在火堆旁,重新屏息凝神,调理周身内息。摘下面具的紫衣男子,一双桃花眼,眉黛如墨,挺秀的鼻,形状好看的唇在火光的映照中更添一分俊逸。
正自运功关键时刻,房顶些微有异动,莫七眉骨微微上扬,但此时最是不能回已运至周身的内力。
突地,一个声音自房门外响起,“本是一花一世界,吾却是一醉一迷离。公子果然是难得的美人啊。”
莫七听到这话,顾不得内力回流,瞬时起内息,重新戴上面具,猛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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