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检查。”
简淑抬起左手揉她的头:“那你可要加油了,来,把课本给奶奶。”
小孙女毫不怀疑,把课本给她。
简淑假装不经意间把课本翻到第二页,定眼一看,大(3)班江佳敏,姓江?
那大爷也姓江?
她在脑中搜寻一圈,同公司的同事倒是有几个姓江的,只是长得不像大爷啊。
“敏敏这么聪明,一定能背好的,敏敏现在会写自己的名字了吗?来,写给奶奶看看。”
简淑觉得此时的自己跟狼外婆似的要诱拐小女孩。
还好小孙女年纪小,不懂事,没察觉出她的意图。
倒是大爷眸色深了深。
小孙女拿出练习本,在练习本上一笔一划写她的名字,她写完后简淑立即称赞她厉害,还跟她击掌。
“那敏敏会不会写爸爸妈妈的名字?”
江佳敏点头,继续在练习本上写字。
江立森与刘碧兰。
简淑把这两个名字暗暗记下,让小孙子继续写她小叔叔的名字。
江佳敏歪着头,望向她的母亲刘碧兰,“妈咪,小叔叔的名字怎么写啊?我不会写最后一个字,可难写啦。”
刘碧兰接过她的铅笔,在练习本上写下江立瑾三个字。
简淑总算是知道她两个儿子的名字,只剩下大爷的名字未知,她嘴角忍不住上扬,仿佛胜利在向她招手,“那敏敏,爷爷的名字怎么写?”
江佳敏十分自信,天真道:“爷爷的名字最好写啦,看我的。”
江佳敏刚写了一个江字,大爷就开口:“敏敏,很晚了,跟妈妈回去吧。”
江佳敏只有四五岁,小孩子心性,听到这话立即放下笔,把课本进书包,一跃跳下床,“好的,爷爷,那我跟妈妈回去了,奶奶,你要好好的,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刘碧兰:“那爸,我们先回去,晚饭我放在那里,您记得吃,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简淑那个气啊,眼看着下一秒要知道她未来老公的名字,就被大爷截胡,为什么她感觉大爷是故意的。
母女两一走,简淑就瞪了大爷一眼。
大爷也不生气,还是那副沉稳平静的样子,他问她要不要擦身子。
“谁帮我擦?”
她目前行动不便,她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该不会是……大爷吧?简淑被这个想法吓一跳,下意识的单手裹紧自己的病服。
不对,他们是夫妻,又有两个儿子,该见过的估计都见过了,只是她心里还是毛毛的,不大愿意接受事实。
大爷瞧着她的举动,不由一乐,“裹什么裹,从你住院开始,哪一次不是我帮你擦的,难不成你还要别人帮你擦。”
简淑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顿时蔫了,只有认命认老。
大爷到卫生间打了一盆热水替她擦身。
简淑只穿着一套宽大的病服,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大爷解开她上衣扣子,温热的毛巾触及到皮肤时,她不由闭上眼睛,不敢对上大爷。
简淑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如果可以,她不要活到七十岁,人老了,行动不便就等于处处受制于人,求助于人,她不要过这样的生活。
大爷擦得很细致,擦完后怕她着凉,迅速替她系上扣子与掖好被子。
擦完身子后,简淑继续看手机,试图从手机里找出关于大爷的信息,可惜通讯录大爷的备注是老头子,并不是大爷的名字,整个通讯录她只瞥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赵天姿,她最好的朋友。
她激动地差点直接打电话过去,好在她及时忍住,这电话至少等到大爷不在场的时候才能打。
护士又过来扎屁股针,简淑有难为情也无法阻止,人老了,毛病也多,打针输液吃药似乎成为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清醒了一会,她又困了,让大爷把床放平,她睡过去。
在医院的日子过得很慢,简淑每天只能躺或坐在床上,基本上是大爷陪床,目前为止,她只见过她大儿子江立森,二儿子暂时没出现,但每天会打电话过来。
简淑回忆她妈是怎么跟她通电话的,她就怎么跟江立瑾通电话,无非是让他按时吃饭,别累坏身体之类的。
早上医生过来巡房的时候说可以吃一些流食,中午大爷下楼去买粥,简淑立即睁眼,长手一伸拿起手机,拨打赵天姿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简淑就急急开口:“天姿天姿,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跟景州分手,我们两不是订婚吗?还有,我现在的老公从哪冒出来的?”
简淑无法相信她跟景州会分手,然后跟一个她之前从未见过的人结婚。
她不是嫌弃大爷,她只是无法接受她会跟景州分手的事实。
“简姨,我是霍鸿宇,我妈她……”对面的人顿了顿,才接着说:“她现在不记事了,可能听不懂别人说的话。”
简姨?霍鸿宇?
接电话的人应该是赵天姿的儿子,天姿不记事又是怎么一回事,莫不是……老年痴呆?
当对面的人给她一个肯定答案后,简淑手心冰凉,都叫那死丫头多吃核桃多运动多动脑,偏不听。
简淑挂断电话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第4章
凌晨两点多,简淑被隔壁床的动静吵醒。
“家属出去一下,麻烦家属出去一下,别耽误医生,家属……”护士重复这句话,半推着家属出去。
老奶奶哭喊:“医生,一定要救救他,医生,我求求你,救救他……“
哗啦一声帘子拉上,简淑的视线被阻隔,医生们开始抢救。
即使房门关上,简淑还能听见家属哭喊求老天爷的声音。
隔壁床的病人是一位75岁的老爷爷,清醒的时间比她还短,人到了这样的年纪,每天就是在跟老天爷抢时间吧,简淑悲观的想,她是第一次离生命这么近,近到只有一个帘子的距离。
简淑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紧,甚至可以感觉到大爷的手在颤抖。
大爷是怕她会撒手人寰才这么紧张害怕吗?
简淑对上大爷那双深如古井的黑眸,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觉得自己嫁对人了,大爷对她是真好。
她握住大爷的手,对着大爷一笑。
结果大爷不知好人心,说她笑得太磕碜了,简淑暴脾气差点上来,狠狠睨了大爷一眼。
隔壁床急救了半个小时,随后医生们走出去跟家属对话,简淑听力退化,什么内容她没听清。
“我手疼。”简淑开口,输液的那只手跟针砭一样阵阵的疼。
大爷顿时紧张:“哪只手疼?除了手还有哪疼?”
“右手,脖子跟腰都疼。”
大爷摁铃让护士过来,护士过来查看,说是她的右手输了一天液有点水肿,血液不通,护士把扎在右手的静脉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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