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兰眨了下眼,摸着下巴故作沉思状,“突然问星期五,难不成有约?”
夏清夜一想到周五要见聂竹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燥热了起来,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这人的微信明明和以前一样的画风,那天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气氛一下子就那么冷淡了下来。
这个问题萦绕在她心里很久很久。
脑海中小天使和小魔鬼纷纷举起刀剑,捍卫它们本身的原则。
小天使: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解开就没事了。
小魔鬼:本就是你一厢情愿,人家是笔直笔直的影后,钢管直,掰不弯。
小天使;别怕,大胆的上,再相信一次爱。
小魔鬼:这条路本就不好走,何必把人拖下水呢。
最后小魔鬼战胜了小天使,咔嚓一下。
夏清夜燥热的心犹如被一盆冷水哗啦啦的浇了个透心凉,她四肢大张,就这么看着天花板,脑海中想的都是自己上辈子那场自认为是百里挑一的恋爱,她瞪着眼不知道何时才睡着的。
一大清早,久违的电话铃声在耳边萦绕,持续不断的,一遍又一遍,有一种锲而不舍的精神。
夏清夜眼睛都没睁开,就直接喂了一声。
卫湘红一听声音就知道她还没起,冷静的阐述着她刚刚得到的消息,“《翼人》这部戏你可能落选了,我有朋友看见仲阮沁和庄导私底下见了面,两人相谈甚换,我想她们应该是准备签合同了。”
夏清夜听完后,撸了下自己的长发,算是彻底清醒了,淡淡的应了声,“嗯,我知道了。”
卫湘红听着这平静的声音,原本准备好安慰的话居然一句都说不出,想了想,最后还是说道,“清夜,还有更好的剧本等着你,你才二十岁,接下来我们踏踏实实的走,凭借你的相貌和演技,一定会大红大紫的。”
夏清夜轻笑了声,“谢谢湘姐,我没事。”
大概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夏清夜知道试镜落选的消息,除了一点不甘心外,竟也没有多大的失落,与周五的约定相比,好像就变得更加的无足轻重。
她静静的等着周五的到来,却没想到隔天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接了后,就听到对面的人发出了热情的邀请,“夏妹妹,有没有空出来喝上一杯。”
夏清夜听到这声音时,惊讶了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仲前辈人脉广大,居然连我这么一个刚出道不久的新人电话都可以拿到,真令人佩服。”
仲阮沁被她那话酸了下,不怒反笑,“夏妹妹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新人,有夏总在你背后撑腰,怕是很多人都动不得。”
夏清夜嗤笑了声,丝毫不谦让道,“仲前辈背后有四季的宗总替你撑腰,怕是普通人也不敢得罪啊。”
仲阮沁哈哈大笑了声,“夏妹妹这张嘴可真够伶牙俐齿的,姐姐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教教你,在这圈子里,多做少说,才是生存之道。”
夏清夜想起她刚认识仲阮沁那会,对方的确是话很少,做事勤快,拍戏也很拼。她在这圈子里见识了耍嘴皮子功夫却不靠谱的人,对这一类人深恶痛绝。
一个人能对你说甜言蜜语,也会对着其他人说。
所谓的天长地久,全在一张嘴里。
她自认为找到一份真挚的爱情,哪知道,原来仲阮沁在她眼中的优点,到了对方口中,竟是生存之道。
夏清夜真觉得自己瞎了眼,她平稳了下心情,“仲前辈,你特意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指点我一二吗?”
仲阮沁卷了卷发丝,“想和你谈一件事,我只能透露一句话给你,这件事关系到你哥夏彦博。”
夏清夜脸一沉,眼睛微眯着,声音却变得越发温柔了起来,“好啊,除了明天,其他时间,前辈定时间和地址,到时候手机短讯发我就好。”
仲阮沁很快将地点和时间发到了夏清夜的手机上,末了还添加了一句——千万别迟到,我不喜欢等人。
余兰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全程听着对方用冷冷的话语在说话,“夏姐,出什么事了吗?”
夏清夜看了她一眼,想到仲阮沁提到的人,她思来想去没给夏彦博直接电话,而是拐弯抹角的给卫湘红拨了个电话过去。
“怎么了?”
“湘姐,我哥最近是不是惹什么麻烦事了?”
卫湘红有些迷茫,不过关系到夏彦博的事情,她还是慎重了起来,避开人群,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清夜,不急,慢慢说,发生了什么事?”
夏清夜不想对卫湘红隐瞒,干脆将仲阮沁打电话邀请她外出,以及拿夏彦博来说事的情况简短的和对方汇报了下。
卫湘红不解的皱了皱眉,“你和夏总得罪过她?不应该啊,元菲的角色她又拿到了,还找你做什么?”
夏清夜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当日酒宴上,仲阮沁大胆勾引她的事情,她咬了下唇,有些难以启齿,“我似乎知道她为什么找我了。”
卫湘红好奇,“为了什么?”
夏清夜干脆利落道,“湘姐,这件事我不想说,但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替你查查你哥公司有没有事?”
“对。”
“我查到立即打电话给你。”
夏清夜这才稍稍安心,挂了电话后,双手环胸,一脸凝重的注视着前方。
余兰已经从夏清夜的电话中明明白白听出仲阮沁的威胁了,小心翼翼的提议道,“不如把这事告诉夏总,他肯定可——”
余兰接下来的话被夏清夜的一记冷眼给冻没了,她立即捂住嘴,表示不说了。
夏清夜对夏彦博的感情十分的复杂,她承载了原身的记忆和感情,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原身对夏彦博的依赖之情,她也能够理解夏彦博疼爱妹妹的方式,虽然霸道了些,出发点却是好的。
夏彦博于她,更像是恩人的大哥,朋友或者知己,还有更深一层的就是怎么都无法摆脱掉的血缘亲情。
她不想因为自己连累到夏彦博,也最烦有人用夏彦博来威胁她了。
“这件事别对我哥说。”
“哦。”
夏清夜不说话,余兰也不敢走,两人坐在客厅中,相对无言,夏清夜在等卫湘红的电话,余兰只能闲着无聊的逗弄懒蛋,结果室内温度一高,懒蛋就懒懒的窝在自己的仓鼠屋里不出来了,尤其是它挺着大肚子的时候,整个人越发不爱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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