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分卷阅读8

  的神情专注,全然没留意到他进帐,一心扑在了画上。许是画的不满意,他拿着笔杆戳了戳自己的脸,悬腕许久也没再落笔。
  “陛下好兴致。”戚云看够了,方才出声道。
  “你来啦!”
  宜青见到戚云,立即甩了手中的毛笔,跳下矮榻。他正要蹦到戚云怀中,又想起案上还摊着他的“大作”,忙不迭回身卷起那叠纸,囫囵塞到了书堆里。
  戚云解下外袍,随手挂在架上,走到宜青身边,揽臂将他抱了起来:“陛下在画些什么,可否允臣一览?”
  他身上还带着寒风的凛冽味道,但宜青一点也不想撒手。
  “都是些……不堪入目的……”宜青纠结道,“将军还是别看的好。”
  戚云将下颌搁在他的肩窝上,口中“陛下”“微臣”从不失了分寸,手上动作却全不是那么回事。他拨开散乱的几卷舆图,将那墨迹未干的纸张抽了出来。
  宜青摆着手道:“真的,将军莫看!”
  “臣虽自小投军,没习过甚么书画技艺,但也看得出”
  戚云原以为小皇帝画的若不是山川舆图,也该是塞上风光。然而那张朱墨淋漓的纸上,赫然画着一个人。
  说是人……也不尽然。
  画中人面相模糊,依稀能看出身姿高拔,不着寸缕,从腰间至大腿被涂了一滩浓墨,好似被腰斩的惨状。
  “……也看得出陛下画得极好。”
  宜青利索地将那卷画纸好了,藏在怀中,尴尬道:“将军谬赞,谬赞。”他画的就是戚云,还是那种那种……好在画技不过关,头脸都留白了,否则便丢人丢大发了。
  戚云约摸没看出画中的人是自己,面色还算平静,又虚夸了宜青两句,随口问道:“陛下见过桓太傅了?”
  “嗯。”宜青害怕戚云再追问,赶忙岔开话题。
  戚云却什么也没问,由着他从军中的烤羊腿胡扯到塞外胡杨,看他神情疲了,才道:“陛下倦了。”
  他站起身,吩咐士兵备下热水,自己挽起了衣袖。
  宜青直勾勾地看着他:“将军这是做什么?”
  “伺候陛下沐浴。”
  戚云解了上衣,轻巧地抱起宜青,手指一挑便松了他胡乱系好的腰带:“军中没有侍婢,还是臣亲自伺候陛下为好。”
  宜青的外衫松了,揣在怀里的画纸飘落在地。戚云斜瞥了一眼,将怀中人抱至浴桶边。
  当真以为他看不出来画的是谁吗?
  7、江山多娇07
  亲自伺候?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宜青勾着戚云的脖子,软绵绵地说了一句:“那就有劳戚将军了。”
  戚云呼吸一促,将他的上衣缓缓褪了下来。
  仓皇逃出帝都时为了掩人耳目,桓殷为宜青备了件寻常人家穿的麻布外衫,里头的衬衣却还是上好的素纱料子,薄如蝉翼,轻如烟雾,几乎遮不住什么。
  “陛下觉得水温合适吗?”戚云盯着他细瘦的腰身沉声道。
  宜青从他的怀里探出一只手去,够着浴桶的边缘,指尖点了点水面,很快缩了回来:“太烫了。”
  戚云见他拈着手指,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心中好笑。
  小皇帝早些时候才嫌弃了外边风大,呵着热气暖手,如今又因着水温高了些便蹙起眉头来,真是冷了热了都不成。一个娇气又难养的小玩意儿。
  “就是要烫些才好。”戚云道,“这边的夜间冷得很,滚水用不了多久便凉了。”
  他一边慢条斯理地脱着宜青的衣衫,一边道:“臣初去塞北时不懂事,夜间烧了水,想着练完刀正好可以沐浴。练刀不过两炷香的工夫,回帐时水已凉了,若是再过一会儿,说不得都能结了冰。”
  宜青心疼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那时臣十二岁。”
  戚云握住脸侧那只软滑的小手。这一看便知主人自小养尊处优,细滑的肌肤上没有留下任何风寒苦恶的痕迹,只合翻览古卷、拨弄琴弦。
  而他的手却不同。除了握刀磨出的薄茧外,骨节粗大、皮肤糙裂,怎么看都和被他握在掌心的那只有着云泥之别。
  “朕……很心疼。”
  宜青屈指在他的掌心挠了挠,以示安慰。
  “臣现在想来,却不觉得如何苦。”戚云道。
  也许是家破人亡的重创在前,这点儿苦在他心中根本没掀起波澜,现在和小皇帝说起,也只是随口一提,没想着博取对方的同情。
  小皇帝的安慰让他有种错觉,仿佛面前的是一只即将被吞进腹中的小兔子,只因为逮住它的大灰狼一时兴起,钩着指爪迟迟没有下嘴,它便先替对方担心起来:饿了吗?没力气了吗?说着还把几根青草递到大灰狼的嘴边,摇着尾巴道:要不要吃些干粮填填肚子?
  他真要下手,可不是几根干巴巴的青草就能满足的。
  戚云从军多年,鲜少在人前示弱,便是深受重伤,也习惯了独自舔舐伤口。这时看着小皇帝亮晶晶的眼神,忽然沉默了下来。
  果不其然,小皇帝以为他想起了伤心往事,立刻主动地凑了上来,唇瓣几乎就贴着他的胸膛:“定然是很苦了,朕光想想就受不了。”
  宜青想不出还能说些什么好,偏头在戚云赤.裸的胸口上吻了吻。
  “朕想……”
  哗啦。
  他什么都没看清,就浸了一声水,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长发,眼前也是一片模糊。宜青连呛两口水,用手背擦去脸上水珠,瞪向戚云道:“戚云!”
  “臣失礼了,望陛下责罚。”戚云跪下道。
  宜青原本想好生安慰安慰他,抒情的话才到嘴边,经此巨变都吞了下去,再要重新提起又要酝酿一番,可谓非常气闷了。
  “将朕抛到水中,就是你说的伺候吗!”宜青气不过,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戚云虽是跪着,腰板却挺得笔直,一双眼除却眨的时候,须臾不离眼前的人。
  “自然不是。”
  宜青气急道:“嘴上说得轻巧。”
  戚云看着他气愤地一拍水,发梢上的水珠随着震颤滑落,滴在了眼角,沿着脸侧淌下,悄无声息地聚在了小巧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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