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栖楼看着眼前的美人,心里快速地在“悍匪”和“悍匪的压寨夫人”中给眼前的老哥定位。
要不是他俩是烧了被子的关系,傅栖楼觉得以林昑棠的长相,自己一定会在人群中多看对方那么两眼——他还是头一次看见那么老大还好看的单眼皮。
算了,不能当夫人。
谁敢娶这么凶的当夫人啊,别说压寨了,这得把山头都拆了。
林昑棠因为困得厉害,所以也不想动手,只是抱着手臂等着对方给自己一个交代。
而傅栖楼则正在用眼睛估算眼前这位暴躁老哥的身材有没有逼近黄金分割。
以至于本该是一触即发的场面,在这金色的阳光下看上去竟然还生出了那么几分缠绵对望的意思。
顾远行拎着一床夏凉被撞进门里的时候,被这氛围吓得虎躯一震。
“打……打扰了?”弱小的他抱着被子,在两座高山之间悄悄试探,“不然我先……先出去?”
林昑棠在看见那床夏凉被的时候眉心跳了跳,他憋住火气,偏过头去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同学?”
他几乎是用尽了十几年来积攒的全身上下所有的耐心,长叹了口气,用手指重重压了压自己的眉心:“我被子?”
熬了两个大夜,外加精神高度集中了一早上,林昑棠一个哈欠出来只觉得全身骨头都酥了,站都站不太住。
林昑棠的困意明显到顾远行都有点惭愧,他用肩膀搡了搡旁边的人:“老傅,咋办啊?”
怎么办。
我要知道怎么办我现在就不在这儿了。
傅栖楼把自己的视线从对面老哥的脸上挪开,舔了舔牙根,像是痛下决心般:“你要困的话,不然在我这儿睡吧,我出门给你买被子。”
说完,他把顾远行怀里的被子往旁边凳子上一放:“我被套床单都是刚换的,不过你要还觉得不方便的话,把这个垫着吧。”这位暴躁老哥一看就不是个省事儿的。
傅栖楼这么想着,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件外套披上,回过身拿钥匙的时候却看见身后的人丝毫不客气地正反手在脱卫衣。
黑色的厚卫衣被少年反手撩起,露出一半随意塞在牛仔裤里的白色t恤。
傅栖楼的视线又不自觉地粘在了那截劲瘦柔软的腰肢上。
什么啊。
他晃了晃脑袋,从墙上扯下钥匙。
这么好看的皮囊装着个暴躁老哥的灵魂,真是暴殄天物。
林昑棠跟在傅栖楼后面出了寝室。
傅栖楼不明所以,转头看了看他。
“下去换条干净的裤子。”林昑棠面色不改,单手揣在口袋里淡定地下楼。
他没什么洁癖,也无所谓在谁床上睡,抱着夏凉被去自己那儿凑合一会儿其实也不是不行。
林昑棠就纯属抱着“这人让我不舒坦了,那我也要膈应他”的想法,回寝室换了一条干净的运动裤之后,淡定地往上走。
傅栖楼靠在楼梯上等顾远行,顺便目送着林昑棠溜溜达达上了楼。
质地柔软的灰色运动长裤垂在白皙的脚面上,上头白色的t恤贴着腰,干净柔软的颜色让傅栖楼一时间都有些晃神。
“老傅,走了。”直到顾远行从自己寝室里背了书包出来撞了他一下,傅栖楼才会过神来。
“嗯。”他懒洋洋地起身,双手都揣在口袋里,垂着视线慢慢往下走。
楼上的林昑棠倒是挺安逸。
男寝哪有什么讲究的人,平常他们一群人串门做课题熬大夜,困到不行了都是逮着床就躺。
但这张床绝对是他躺过最骚包的。
竟然是香的。
一歹徒,过得还挺精致。
闭上眼睛嗅了嗅,林昑棠发现被子上的檀香还香的十分之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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