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南宫坠月
熟悉的浓烈的血腥气淹没了她,她眨著眼睛,努力从一片黑暗清醒过来。
茫然的看著这个被血染成红色的世界,这里是冥界麽?
身上沈重的压迫感,让她被迫从血色的世界里回过神。身上横七竖八的压著很多肉块,都是被切得支离破碎的人的肢体。
她淡定的从尸堆中坐起来,然後发现自己的左手脱臼了,完全使不上力,还带著钝痛。
竟然没死?不对!这不是她的身体,这具身体明显还没开始发育,就像这过分小巧的手掌。
借尸还魂,重生,穿越。不论是哪一种,总之,她又活过来了。
皱著眉抹去嘴角的血迹,她微微用力将自己脱臼的肩膀接了回去。然後将压住自己的尸块,一块块丢到一边去,直到自己可以动了,才从尸堆里爬起来。
放眼望去,世界充斥著鲜血和尸块。地狱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远远的,隐约有兵器相接的声音传过来,她毫不犹豫的朝那边走过去。
人群中央,是一个白衣翻飞,翩若惊鸿的身影。银色的剑光不断的在人群中穿梭,快到几乎看不清,伴随著每道银光闪过的,是那些支离破碎的尸块。
不断的有人冲上去,然後被切割成肉块飞散出来。原本还有百来个人的包围圈,转瞬间似乎就不到一半了。
隐隐的,她甚至能听到那些人低低的议论声。
“他不是人!这个妖魔!整整一夜,他都没有停下来过。”
“师叔,六大派都死绝了,只剩下我们了!”
“镇静,他快力竭了,坚持住!”
她看著那道舞的越来越犀利的银光,哪里像是力竭?分明是越来越嗜血了。
人群中的那个人,似乎感应到了她投过来的目光,抬头向这边瞥来。
目光相视的那一秒,她在对方的眼里读到了一丝讶异。杀戮了整整一夜,竟然还能有那麽清明的黑眸。她勾起嘴角笑起来,这个人合她的胃口。
围攻的人群陆陆续续的减少,直到最後一个人也倒在了他的剑下。似乎用了很久,也似乎就是眨眼之间。他的剑同他身上的白衣一样,纤尘不染。
他慢慢的收了剑,然後转过头向她看过来。足尖轻点,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白衣若雪,剑眉微挑,他黑眸里是淡淡的疑惑。“你没死。”
看著面前这个如谪仙一半的男子,那飘渺如烟的气质,完全不似刚才那个杀人狂魔,若不是亲眼看见,谁会信,脚下这无数的尸块,就是他的杰作。
“你是谁?”
“南宫昀,你父亲。”
“我是谁?”
“南宫坠月。”
她看著那男子俊美的过分的脸庞,不由微微皱起了眉。
“你太年轻了。”
南宫昀面上的神色不变,轻轻勾起唇角,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
不待她再发表下一个意见,他已经伸出手将她拦在怀里,然後提气从崖顶跃下,犹如一只展翅之鹰。
这不是她熟悉的世界,这是一个完全的冷兵器时代。可是,冷兵器,那是她的最爱,当初也是因为她的偏执,所以才会那麽冤枉的死在狙击枪下吧。
她抬起头细细的打量这个男人,年轻俊美,嗜血残忍,还有一身绝世武功。
“我想学你的武功。”
男子在树枝间飞跃的身影未停,只是极淡的瞥了她一眼。
“我教你。”
从看到他杀人那一刻起,她就没想过这个人会是什麽善类。恐怕就是那种传说中的武林魔头,所以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才会结盟六大派一起来讨伐他?
站在宫门前,看著沿路两边,跪得恭恭敬敬的下属们。比她前世当黑社会老大时还气派不知多少,也许跟著这个男人会很有趣。
不过马上她就收回了刚才对那个人的评价,谁来告诉她,一般的魔教和邪道不是都会取很气派的名字麽?为什麽他们会叫清风观。
怎麽看都觉得像是个道观的名字。
前面那人,微微停下步子,侧身向这边看过来。她抿著嘴加紧跟了上去。
她前面走著的那人,白衣随风轻轻拂动,乌黑的发丝泄落在身後,怎麽看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这样的人住在清风观,倒也是相称的。只是她还是略微不爽。
沿路两旁都跪满了他的下属,直到他带著她走进正殿,他才出声。
“怎麽了?”
她抬眼迎上那人打量的目光。
“不喜欢这名字。”
“哪个名字?”
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清风观。”
“那就改一个。”他的表情还是极淡,似乎对换名字这种小事毫不在意。
她可不敢指望他再取个白云观出来气死她,马上抢著说。“我来取。”
他一脸无所谓,朝殿外微微示意。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成年男子走了进来,恭敬的跪下。
“尊上。”
“给清风观改个名字。”
那男子身子微微一僵,面上还带著一些不可思议。就凭清风观现在在江湖中的霸主地位,怎麽能这麽轻易说换名字就换的。
她看著南宫昀面上那仿佛不沾一丝凡尘俗气的俊脸,突然生出一种,要将他从云端拉下来的感觉,几乎下意识的就想到了一个名字。
“销魂殿。”
南宫昀嘴角微勾,似乎觉得这名字还不错。当下也不管那个下属快要抽筋的嘴角,就这麽决定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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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产生了这篇文
只是个短篇,会很快完结的
主要是想要换个方式换个模式
看看能出现什麽感觉的文来
2.淡漠的男人
在这里住下後,她才慢慢的开始了解起南宫昀的脾性。
最明显的是嗜睡,淡漠。南宫昀说话算话,说要教她武功,第二天就安排她到後院去习武。
在她成为南宫坠月之前,过的是陀螺一样的生活,公司和帮派两边跑,早就习惯了计划著利用好每一分每一秒。
天蒙蒙亮,她就到了後院,静候了半响。实在是闲不住,按著前世的习惯,先绕著圈慢跑了三十圈,然後开始拉筋,又打了几套拳。
一直到太阳爬到头顶,南宫昀还没有出现。南宫坠月的性子从前世起就相当的暴躁,也许混黑社会的人多半都是如此。
她憋著一股气充进了南宫昀的卧室。非常不悦的把他床前的纱帐扯开,正要开口怒骂。
然後愣住了,南宫昀侧著身子,睡的香甜。薄被只盖住了他腰部以下,他结实的胸膛和精致的锁骨一览无遗。
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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