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8笨蟪な蹦瓴恳膊偶赴俣帧k慰蟪ひ岳矗笮蟮牟坑00吨上升到了年产量1万吨。1万吨的产量,这在银岭地区的历史上可是个创举。应该说,梁庭贤该躺在功劳簿上吃一辈子了。可这个“矿山实干家”则不然。他还要扩大生产规模,就在这个时候,罗辑田来了。这个农民的儿子从矿业大学毕业后被梁庭贤弄来了。罗辑田虽然是学技术的,可他对销售却情有独钟。就在五道岭煤矿经过大型的三次改造后,年产量由过去的万吨到300万吨时,时任矿技术改造部主任的罗辑田向梁庭贤交了一份意见书。
这一封洋洋万字的意见书令梁庭贤心跳不已。他正在为五道岭矿年产量的大幅度提高销售也出现了困难而焦虑时,这封意见书摆上了他的案头。
罗辑田指出,用大锅饭的经营形式解决年产量300万吨煤炭企业的生产销售问题,是小马拉大车。目前,路是平的,小马拉大车,用点劲也可以走,甚至到下坡时还会走得很快。可是,遇到上坡怎么办这就要解决一个实际定位的问题。实际上这辆车需要一匹大马,大马拉大车,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现在的关键是如何把大车上的小马换下来。
“好小子”梁庭贤急着看下文,如何换一匹大马。
罗辑田建议说:打破现有管理模式,除党政办公室外,20多个非生产单位科室全部撤销,在此基础上成立三大公司。生产公司只管采煤,完成年产300万吨的采煤任务。死亡率消耗率都确定包干到经理的头上。销售公司只管销煤,要卡死销售成本,超者归己欠者自补。服务公司定量搞好食堂招待所物资和后勤服务
“人才呀”梁庭贤喊了一声“人才呀”就让人去叫罗辑田速来他办公室。他等了好一阵子,还是不见罗辑田的人影,才知道已经是夜里两点钟了。他让值班司机去接罗辑田,他要和他谈话。罗辑田到他办公室还未坐下,他就问:“谁当销售公司的经理”
“我。”罗辑田毫不犹豫地说。
“不行”
“为什么”
“你兼销售公司经理。”
“兼”
“对。副矿长兼销售公司经理”
罗辑田忙站起来,带着疑惑的口气问:“此话当真”
“当真。”
“副处级干部可是组织部说了算。”
“那有啥关系我说话算数,你不用管。我送你一句话”
罗辑田打断了梁庭贤的话茬:“干就要干好干出个样子来不干就让位子,回家抱娃娃去”
“好”梁庭贤站起来紧紧地握住了罗辑田的手。
梁庭贤果然说话算话,没几天地委组织部就宣布了罗辑田的任命;罗辑田呢,也不负众望,当年完成了300万吨销售任务的同时,还赚了100多万的奖金。100多万的奖金拉动了五道岭煤矿的整个生产经营形势,可也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罗辑田整天跟新来的女大学生罗虹在一起,偷偷地搞起了婚外恋。这事儿罗辑田一直瞒着梁庭贤。他知道这事儿要是让梁庭贤知道了,非撤他的职不可。因为,对于这样的问题,梁庭贤向来是深恶痛绝的。那年的矿党委副书记骆平和财务的出纳员搞到了一起,被梁庭贤立马下放到了车间。
骆平没告梁庭贤的状时,还享受的是副矿级领导的待遇,这状子刚到了地区,骆平党委副书记的职务就给撤了。罗辑田不想当第二个骆平,所以,他把这事儿瞒得严丝合缝。一直到了后来,他到了八道岭矿后,因为新旧管理体制的冲突,旧的落后生产力的代表们精心策划了一出“捉奸”事件,这事才被梁庭贤知道。不过,出于爱才,也出于八道岭当时的状况,梁庭贤破天荒地放了罗辑田一马。
就在梁庭贤罗辑田准备大干快上,努力创造一个大马拉大车生产经营再上一个台阶的时候。市委市政府突然下发文件银岭地区已撤消,以五道岭煤矿为主成立银岭市矿区管委会,主任由市里下派,梁庭贤任了个副主任继续兼五道岭矿矿长。这个新来的矿管会主任不是别人,就是今天银岭煤业集团董事长总经理于涛。
走马上任后于涛没别的本事,就一个能耐,各矿的财务权上交。就这样,不到两年,五道岭煤矿就拖垮了。在这之前,梁庭贤在忍无可忍时,要求调到了连工资也发不出来的八道岭煤矿,当上了这里的党委书记兼矿长。
这是一九九四年夏天的事。再后来,五道岭煤矿陷入了困境,工人的工资由70降到了50。整个矿管会入不敷出,面临倒闭。于涛果然是神通广大手眼通天,搞垮了五道岭矿,又到了效益较好的银岭矿务局当局长。
败家子于无能的过去,八道岭煤矿的干部职工和整个银岭矿区的干部职工无一人不知无一人不晓。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又打着“深化矿区改革,促进国有企业资本改造资本运营”的幌子,坐上了三大单位银岭市矿管会银岭市矿务局八道岭煤矿三合一的煤业集团公司的第一把交椅。
你说说,八道岭矿的干部职工能答应吗别说是八道岭矿的1800名干部职工不答应,就是整个银岭矿区的干部职工都不会答应。可是,这事儿到了梁庭贤这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批评罗辑田说:“是你高明,还是省委高明啊成立集团可是省上的决定。是资本什么来着”
“资本改造资本运营。”罗辑田回答。
“对资本改造资本运营的必然之路。再说了,上面的文件讲的很清楚,同意我们成立股份公司。股份上市公司一成立,集团就会把财务权供销权交回来嘛。”
“好吧,梁矿长,你就耐心等着吧。”罗辑田二话没说,摇了摇头走出了矿长办公室。
八道岭煤电股份公司在梁庭贤罗辑田的亲自主持下,挂牌成立了。可是,于无能不但没有把两权交回来,而且批给公司的经费也越来越少,少到公司正常的开支都受到了影响。
更为过分的是,竟然把他们爱戴的老矿长八道岭煤电公司老总梁庭贤拉进了“艾滋病”的泥坑里。而饱受冤屈尽管在没有证据证明梁庭贤清白的情况下,他们也始终认为梁庭贤是冤枉的的老矿长至今生死不明下落不知。
在这种情况下,你说,我们八道岭矿的1800名老少爷们该怎么办
省委书记于波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深夜1点钟了,可是妻子刘妍和女儿于妮都没有睡觉。他有点奇怪:“咋了等我不至于吧。”
刘妍没说话,只是把他脱下来的西装挂进了卧室的衣柜里,可女儿于妮还是呆呆地坐着。
“哎,我说,于副主席同志,你说话呀”于波说着坐在了于妮旁边。
女儿于妮一下子扑到了于波的怀里:“爸爸,快救救我同学的父亲吧,他失踪已经快三天了。”
“噢咋回事快说给我听听。”
刘妍把几张报纸和传单递到了于波的手里:“看吧,在你领导下的龙江省,竟然还发生这样的事。我感觉这可能是诬蔑陷害。”
于波接过报纸一看:“这不是全国劳模梁庭贤吗怎么他竟然做这样的事”
“你再看看这个。”刘妍把两张传单递到了于波的手里。
是两段顺口溜,第一段是:干的干,身家性命交给共产党;看的看,贪赌嫖乐日日过大年。干的干,富了矿工肥了矿,这样还不算,还要想法往前赶;看的看,富了方丈穷和尚,这样还不算,国有资产往家里搬。看的想,你凭什么这样强你干我不干,成绩属我理当然。不干还不算,你让位子我上炕。上了炕,咋干不用想,只想让你小心当绵羊。可你还要干,还想上市乘大船。对不起,老子非要把你赶下船,这船长,除了老子你谁敢当
“这简直是混蛋逻辑”于波气愤地说。
“爸,你再看看这个”于妮又给于波递了一张。于波见又是一张顺口溜,便看了下去:
如今这世道真混蛋,
坏人把好人整了个惨。
好人本来是好船长,
坏人把好人赶下了船。
赶下船,还不算,
荫谋陷害梁庭贤。
梁庭贤是忠良,
他把一生献给党。
进矿三十又三年,
一片丹心永不变。
别说让他去嫖娼,
七仙女下了凡,
摆在他床上他也不会干。
于无能,真混蛋,
下三滥手段用了个遍,
害的老矿长蒙了难,
气的矿工们泪花直打转。
万名矿工齐动员,
罢工去找上级党。
省上领导把眼擦亮,
快把无能之辈赶下船。
赶下船,还不算,
一定要和他算算账:
他究竟沾的谁的光,
他到底贪了多少钱
新账算了算旧账,
一件一桩要算个遍。
绳之以法理当然,
好人才能心安详。
银岭需要梁庭贤,
煤田航母起远航。
“这还了得”于波一拳砸在了沙发扶手上。
刘妍把一杯白开水递到了于波的手里:“消消火。”
“噢,对不起。来,小妮,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于妮把他的同学穆宏梁颖洁的情况说了一遍。
“这么说,梁庭贤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没有。可以肯定,梁庭贤一定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叔叔给害的。”
“哎这张传单是啥时候发现的”于波又拿起了第二张顺口溜问女儿。
“今天下午,放学时发现的。”
“今天下午”于波吓了一跳:“坏了,八道岭矿全体职工要罢工,还要到省里来上访。”
“你咋知道的”刘研问。
“你看这句万名矿工齐动员,罢工去找上级党这不明摆着吗”
“据说八道岭矿才1800名职工,哪有万名呢”女儿于妮问道:“不太可能呀”
“不对,以八道岭为主组建的八道岭煤电股份公司有8万多人呢。如果是集团公司的话,那可是28万人的大型企业集团。你能说没有万人”
于妮把她所知道的一切和她与继母刘妍对这件事的看法又复述了一遍。
于波躺在沙发上一边休息一边仔细地听着女儿说话,他太累了。晚上就关于大力推进国有大中型企业改革的电话会议精神,召开了省委常委扩大会。在会上,副省长王一凡还给银岭煤业集团大唱赞歌呢说什么省经贸委这个试点是他亲自抓的,省经贸委副主任柯一平是好样的。他于波的弟弟于涛更是人才难得,短短的四个月时间里,就扭转了银岭矿区三足鼎立各行其事的态势,将三国四方组成了一支大型联合舰队。在集团公司挂牌成立后不到三个月,以集团公司为主要股东的控股上市公司就成立了。
于波准备插话纠正,于涛不是他的亲弟弟,充其量是一个堂弟弟。可是,在王一凡的嘴里,于涛简直就是神仙,于波心里说,这个神仙打一半的折扣,最起码也是个干事的人吧。所以,他就没有多做说明。
说实在话,他这个堂弟能干到今天也不容易呀于波在心里感慨道,他没有借任何人的力量而坚持走自己的路,那真是太难得了。其实,这些年来,严格来说,自从婶娘去世后,他于波根本就没有和于涛来往过。婶娘去世后的那段时间里,于涛还时不时地来于波家里走动走动。可于波就是看不惯于涛身上流露出来的那种散漫不负责任不踏实的东西,所以动不动对于涛发脾气。于涛见自己根本就沾不上于波的光,还时不时地被训斥一顿,终于在一天来于波家求于波办事,被拒绝的情况下愤愤然留下句“离了狗屎还不变辣辣了”的话,摔门而去了。那之后,他就与于涛基本上断绝了来往。
事情真像于波想像的那样吗
当然不是。
常委会上,王一凡提出给于涛个副省级,于波发火了,他习惯地喝下了一杯白开水后说:“建立集团公司是国有企业改革的必然,提他一个副省级是什么意思呢就因为他跟我于波的关系告诉大家,除非他于涛真的把银岭集团做大做强,到那个时候,可以调他来省政府干副省长。否则,此事免谈”
于波又喝下了一口白开水后才心平气和地说:“企业就是企业,要那个级别干什么关于于涛的事就此为止吧。”
散会后,已经是夜里12时40分了。陈秘书悄没声息地走进了省委书记办公室,见省委书记在奋笔疾书批阅几个非常重要的急件,便站在了一边。
于波头都没有抬,继续在一个文件上批着什么,他问:
“有事”
“是,于书记。”
“什么事”
“你夫人来过好几次电话了,说于妮来家了,要你早点回去。”
“噢”于波停下了工作,抬头望望秘书说:“那我就回去吧。”
于波是该回去了,他和刘妍的婚礼是国庆节才举行的。婚礼后,他还没有在家睡过一次囫囵觉呢。妻子梁艳芳去世8个月来,他的好朋友刘妍被女儿“擅自”接进了家里后,像个保姆一样,精心照料这个家,细心地伺候着他这个省委书记。在省委副书记省纪委书记程忠的一再坚持下,他才同意和刘妍举行婚礼。
程忠说:“老弟,你也架子太大了吧,人家一个博士生,辞去九龙金桥大酒店经理的职务来伺候你,你的级别也太高了吧”
于波笑着在程忠这些年明显小下去的肚子上敲了一下说:“级别你认为我这级别还小呀”两人说笑之后,于波一本正经地说:“老哥,当市委书记时还时不时地去找她,时间长了还主动去看看她。现在到我家里来了,我反倒和她有距离了”
程忠说:“刘妍也好,你也好,都在人为地制造着这种距离,因为于妮妈的原因呀。再说了,省委书记是世界上最忙最苦的差事,你也没时间看她”程忠说到这里在于波的肩头上轻轻拍了一下说:“拉近距离,是不是呀”
“好了好了,坐下说吧。”于波请程忠坐在了沙发上。秘书悄悄地给两位领导续上了水,又悄悄地出去了。
“说正话吧,书记,日子就订在国庆节吧。怎么样”
“好说办就办刘妍同志也该提拔了,就提拔她做夫人吧”
在婚后的这一周多里,他究竟在忙什么,竟然连一个完整的晚上都没有给她。她不但比自己小整整10岁,而且还是第一次婚姻,我应该对她好一些。回到家里他才知道,妻子刘妍和女儿于妮让他“早点回家”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在等着他。刘妍知道于波又要工作了,她为他冲了一杯咖啡。于波一口气把咖啡喝了个精光,招来了于妮的讥笑:“爸呀,你就不能温柔一下呀”
“他呀,”刘妍也笑了:“还不知道什么叫温柔呢。”
“是吗”
一家三口笑过后,于波对妻女说:“真对不起,你们先休息吧。我得上班呀,我有个预感,八道岭煤矿要出大事儿的。”
“到明天不行吗”于妮双手扶着父亲的膝盖说:“我担心你的身体呀,爸”
“小妮,我们去睡吧,遇上这么大的事儿,你爸他能睡着吗”
“怎么样,小妮,还是人家理解我吧”
“老爸偏心,我不理你了。”于妮嘴一撇,起身装作生气。
“好啦,小妮,别生你爸爸的气。还不都是你惹的祸”刘妍搂着于妮的脖子,于妮揽着刘妍的腰朝卧室走去,于波看着她俩欣慰地笑了。
第四章 黄色录像
卢小凤走进了于涛办公室的卧室里,看电视画面时吓了一大跳,电视画面上一男一女赤裸着身子在做爱。她羞红了脸,转过身要开门出去的时候,听到于主任“请进”的声音。她只好停住了脚步。
张小元虔诚地给卢小凤写了一封坚决而又热情的保证书,卢小凤收起保证书说:“我们的关系算是这样了,从下周开始,我们除星期天到这里来外,每天的中午都到这里来做饭吃,你呢,把锅碗瓢盆之类的厨房用具买来,再买一袋面和大米。其他时间,你学你的习,别来找我,也别在同学们面前来烦我。你做得到吗”
“做得到我保证做到”
“还有一点,你要把学习抓紧,到毕业时要学下真本事。另外,在外面别说出我们的关系,让别人偶尔看到了是另一回事,但不准从你嘴里说出去”
“是我一定服从领导”张小元一本正经地在地上打了一个立正,还蹩脚地行了一个礼。卢小凤被张小元逗笑了,这个时候,张小元也没有过去那样让人讨厌了。
张小元得寸进尺,上床来还想和卢小凤做那事儿。
“休想”卢小凤坚决地说:“等我不疼了再说。”
张小元也就不敢再惹卢小凤了
日子过得真快呀,转眼之间,卢小凤他们就完成学业毕业了。这两年中间的张小元还真让卢小凤满意,他还真按她要求的那样,做得很好。而且这张小元还特别地疼卢小凤,见天都是他做饭,让卢小凤歇着,怕累坏了小凤。小凤呢,也真心实意地爱着张小元,给他织毛衣毛裤,给他辅导功课。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的事儿早在一年前,就让同学们知道了。大家都心照不宣,谁都有这么回子事,所以,谁也别管别人的事。
最难应付的是那个刘小刚,她为了能对得起刘小刚,同时,也让刘小刚慢慢地了解她,她让刘小刚在宾馆里开了一个房间。她把自己给了刘小刚,刘小刚兴奋过后,特别的伤心。卢小凤知道刘小刚伤心的是什么,她告诉刘小刚说:“其实,我不是一个好女孩,我早就让人给强暴了。我没有告诉你,是怕你伤心。”
“是谁我去找他算账”
“算了,小刚,我要面子,也还要嫁人我是说我不配你的爱,我也没有资格爱你。你”
“别说了,小凤,你还是我的我不能没有你”
“小刚,别这样,你要是真想我,我可以陪你,你一个月来这里两次,我们在一起。但是,我不能嫁给你,我真的没有资格做你的老婆。”
就这样,卢小凤瞒着张小元和刘小刚来往了一段时间,到临毕业时,卢小凤认真地和刘小刚谈了一次关于分手的话题。刘小刚问:“你怎么办”
“我我远走高飞是一条路,找个人嫁出去是另一条路。”
“你有意中人了”
“就是强暴我的那个人。”
“谁”
“你别问了,以后你就知道了。但是,你知道了可千万别去闹,我这两年陪你就是想要你对我和他网开一面。”
“好吧。”刘小刚说,“这我就放心了,其实,我们单位上有个姑娘,她对我有有那个意思。”
“你对她有好感吗”
“有一点儿。”
“那你就抓住别放我们呢,也就到此为止了,小刚,你要答应我。”
“我可以答应你,我也向你保证,我不闹,可是,你得告诉我,那个混账王八蛋是谁”
“你真的不闹”
“我对天发誓,我要做出对你小凤不利的事,我出门让车撞死”
“别发这么重的誓”卢小凤就把张小元强暴她的事儿告诉了刘小刚。
刘小刚牙齿咬得咯咯响:“怪不得呢,我也感到是他。这个王八蛋,他还拆散了王进贤和刘花兰的家呢”
“王进贤刘花兰”
“就那个在食堂边开理发店的那个女的。”
“噢,我知道,我知道,你说咋回事”
刘小刚就把张小元上学前的那段丑事儿给抖了出来,最后刘小刚说:“人家好端端的两口子,就让这个家伙给拆散了我真想揍扁了他”
“小刚,你答应过我的。”
“好,小凤,看在你的面上,我就饶了他。你呢,也小心一点。”
“谢谢。”
卢小凤自认为刘小刚会说话算话,可是她不知道刘小刚是个小心眼的人,也是个报复心极强的人。这以后,张小元家的一切遭遇中就有刘小刚和他叔叔刘林一的报复在里边,但是占的比例不大。这是后话。
卢小凤本来想就这件事向张小元兴师问罪的,可转念一想,这件事发生在和她谈对象之前,她不应该计较这些的。当然了,不计较的前提是张小元和她明确关系之后,表现的非常不错。同时,她不也瞒着张小元和刘小刚来往了这么长时间吗不过,照卢小凤的性子,要不是这中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打死她她也不会和对象以外的男人上床的。
实际上,她这样做也是对张小元强暴行为的一种报复吧。好在刘小刚有新对象了,这是令卢小凤高兴的一件事。鉴于这些个原因,她不打算再提此事了。可是每次和张小元在一起时,她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他和刘花兰在床上的情景。所以,这之后他们在一起时,卢小凤少了几分热情,多了几分忧郁。张小元一而再再而三地问她,问烦了的她张口问他:“说,你和别的女人上过床没有”
“有。”张小元低下了头,喃喃地说:“那时候没有你,就想这事儿,就”
“和谁”
“理发店那个刘花兰。”
“真无耻,你把人家好端端的家庭给毁了”
张小元一下子跪倒在了卢小凤面前:“小凤,请你原谅我,我和她那样真是出于好奇,我一点也不爱她。在我心目中,你才是我的太阳。我发誓,如果再做出对不住你的事,天打五雷轰”
卢小凤一下子捂住了张小元的口:“别,别胡说八道了”
卢小凤心里这下才舒服了,她一把抱过了张小元,把他搂在了怀里。张小元得寸进尺,扒掉了她的衣裤,扑了上去
毕业后,两人都回到了五道岭煤矿,张小元和卢小凤都分到了五道岭矿的上一级机关银岭矿区管理委员会。张小元在矿管会生产办任统计,卢小凤在矿管会办公室工作。
这天上午12点差一刻,办公室章主任把一沓材料交给了卢小凤:“我有点事儿要马上出去,你把这个给于主任,让他签字后送到地区财政局。”
卢小凤高高兴兴地上楼来到了于主任办公室,于涛正在接听电话。他接过材料后,用手示意她坐,她坐到了老板桌一边的沙发里。
于涛对话筒说:“你等一下。”他用手捂住话筒对卢小凤说,“小凤,你到里屋去,锁上门等我一会儿,卞书记要来商量工作。”
卢小凤走进了于涛老板椅后边的里屋,她听到于涛说:“你过来吧,老卞,我等你。”
卢小凤锁上门后,听到了低沉的音乐声,原来大彩电正开着。她不看不要紧,看电视的画面时吓了一大跳,见电视画面上一男一女赤裸着身子在做爱。她羞红了脸,转过身要开门出去的时候,听到于主任“请进”的声音。紧接着,她听到卡书记推门进来了。她只好回转身坐到了床头前的沙发上。
她见床头柜上有两瓶红枣饮料,自己正口渴呢,就打开了一瓶咕咚咚喝下去了一大口,她听到电视里的叫声后,把目光投向了电视。电视上那男人翻身从女人身上下来时,女人翻起身骑到了男人的上边,那一对硕大的奶子晃晃悠悠的直看得卢小凤大气不敢出,面红耳赤心律加速,浑身发热,恍然如梦,一种本能的对性的欲望突然间强烈了起来,一会儿工夫,她感觉到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阵晕眩过后,身体飘飘欲仙如临云际,她有点不能自持了。
正在这个时候,于涛开门走了进来
张小元见快到12点了,就打电话到办公室找卢小凤。办公室小李告诉他,卢小凤到于主任办公室去了。
放下电话后,张小元沉思起来,她到于涛办公室干啥去了生产办早就有人开过他的玩笑,说卢小凤能到办公室工作一定是被于涛看上了,我们的小元同志怕是要当大乌gui了
开玩笑者无意,听玩笑的人有心。这时候,他感到了一种不安,他急匆匆上了三楼,见卞书记从于涛办公室走了出来,他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他藏在柱子后边,见卞书记下楼后才来到了于涛的办公室门前。他侧耳听了听,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他推门,门被反锁上了。他又一次焦虑起来。卞书记从里边走出时,没听见拉上门的声音,可现在这门关的死死的,显然里边有人。可是,里边咋就一点声音也没有呢。
张小元想,一楼的通讯员有于涛办公室门上的钥匙,我下楼去让他开门吧。今天不搞个水落石出,我这心里就难受。他三步并作两步,噔噔噔噔下到了一楼,敲通讯员的门,有人告诉他,都几点了,通讯员早就下班了。他看看表,已经是12点过一刻了。他急匆匆又冲到了三楼,来到了于主任的办公室门口。
他推门,那门仍然锁得严严实实。他灵机一动,从钱包里取出了身份证,三下两下就打开了办公室门。他悄悄地反锁上了门,又悄悄地来到了里间的门口。他这一听就听出内容来了,只听那里边的床吱吱纽纽直叫唤,分明是做那种事情的声音。可是,那女人嘴里发出的叫唤声却不像是卢小凤的。卢小凤叫的时候,声音特别响,而且叫的节奏也很快。可这个女人叫声的节拍是很慢很慢的,这声音显然不像卢小凤的。
张小元本来要一脚踢开门进去的,可这叫声不对,他就忍住了。他想,这一定是另一个女人。想到这里,他悄悄地溜出了于涛的办公室,拉门时他还恶作剧地用了一下劲:让这对狗男女吓一跳吧
张小元三下两下冲下了楼,骑上摩托便发疯似的朝卢小凤家冲去,到小凤家里,小凤母亲在,惟独没有小凤。
“妈,小凤哪里去了”
“不知道呀,我做好饭正等她呢。”
“咦她能去哪里呢”
“先吃饭吧,我们吃着等她。”
张小元只好坐下来吃饭,小凤妈见张小元心不在焉的样子,就问:“小元,你怎么了”
“没怎么。”张小元嘴上说着没怎么,可心里在想着于涛办公室里间的那个女人。他越想越觉着里面那个女人就是卢小凤
“一定是她一定是的”张小元把饭碗墩在了餐桌上。
“谁呀你说的是谁”
“是小凤,一定是她在里”他把后面的一个字咽了下去。
“小凤在哪里你为啥不捎上她来啊”
“也许我听错了,里面可能没有小凤。”
“哪里呀,小元,你把我都听糊涂了。”
“好,我还得去找她她”张小元提上头盔就冲出了门,他骑上摩托车箭一样飞了出去。
“慢点”小凤娘在后边大喊着:“慢一点”
张小元风风火火地把车开到了矿管会大院,他锁车时门卫张大爷出来了:“你这么早就来了”
张小元“嗯”了一声就冲上了楼。
三楼上没有一个人,他旁若无人地又一次捅开了于涛的办公室门。他进门后“咚”地一声反锁上了门,冲到里屋门口就砸门:“开门开门”
张小元喊了半天也砸了半天门,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怪事儿,难道他们已经走了。他取出身份证又要捅门锁,可这把锁是上了保险的了,根本就捅不开。
就在这时候,有人把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张小元一惊,掉转身子一看,进来的是矿管会的十几个保安人员,走在最前面的是于涛的通讯员。
保安队长冷笑了一声说:“怪不得于总的摄像机不见了,原来是你这个飞天大盗呀来人,把他给我带到派出所去”
“慢点”张小元说:“让通讯员把这门打开,如果没有我要找的人,你再带我走。”
“找谁呀这里是于总休息的地方,你找于总于总下班回家了,你找哪个于总带走他”
几个保安上来抱住了他的双臂。张小元说:“请等等,我一定跟你们走”他又转身对保安队长说:“队长,我说的是真话,你打开门看一看,如果没有,我甘愿认罚”
“那好你打开门让他看。”保安队长让通讯员打开了于涛的休息室。里边没有一个人,张小元认真地看了一下床单,上面干干净净的,一点痕迹也没有。他又朝房子的四周看了一遍,根本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这下没话说了吧快走吧”
张小元被带到了派出所,派出所的人问过情况后,把张小元铐到了院里的秋千杆上。“等着,等我们吃过饭后再说。”
派出所警察说笑着走出了派出所,而后又锁上了大门,就让一条大狼狗看着张小元晒太阳,他们到饭馆里吃饭去了
派出所的警察们酒足饭饱之后,回到所里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
在这之前,张小元在夏天炎炎烈日的暴晒下,已经中暑昏死过去了。警察们对付小偷的办法是多种多样的,他们打开张小元的手铐,把他抬到了有树荫的地上,然后给他喂凉水喝。一会儿工夫,张小元醒过来了。他们这才把张小元带到了一间屋子里。
像审讯犯人一样,对张小元的审问开始了。
姓名性别年龄文化程度工作单位这是第几次作案等等等等。
张小元第一次接受这样的问话,自然是不适应也不想适应。他回答每一个问题时,总要重复一句话:“我不是小偷”
派出所的警察不管这些,你回答完基本问题后再申辩,你要不配合,再让你晒太阳去
这下张小元蔫了,几个小时的暴晒,已经让他尝够了被惩罚的滋味。他再也不愿意到院子里晒太阳去了。
“那好,你老实回答,你到于主任办公室偷什么东西去了”
“他于主任偷人,我找人去了。”
警察们也来了兴趣:“说详细一点。”
“我的对象在矿管委会办公室工作,我们生产办有人开我的玩笑,说是于主任瞅上她了,我有点怕,就打电话到她办公室,办公室小李告诉我,她到于主任办公室去了。我一看表已经是12点钟了,她去于主任办公室干啥去了我就上楼找,我见卞书记从主任办公室出来了,就躲起来了。等卞书记下楼后我去推门,门是锁着的。我知道于主任办公室里有两间小房子,一间是卧室,在靠窗户那边;一间是卫生间,在靠门的这边,如果小凤在里边,一定让于涛弄到卧室去了。所以,我着急了。这个时候,人已经下班了,我就用身份证捅开了办公室门。我到卧室门口一听,里边于涛和一个女人在干那事儿,响声很大。可是,我听来听去,不像是小凤的声音,就出来了。出门时,我还故意把办公室门锁用力地撞上了。我想吓唬一下这对狗男女。”
一个警察提抗议了:“别带侮辱性的字眼儿”
“我下楼骑摩托就往丈母娘家跑,小凤没回来,我越想越觉得,在于涛卧室里叫唤的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小凤。我调头加足马力把摩托骑到了管委会,上楼打开了于涛的办公室,打卧室门时打不开他们就进来了。”
“这么说,你真不是小偷”
“我肯定不是小偷”
“这你说了不算,就在两天前,于主任办公室被盗了,这是报案材料和记录。”一个警察把一个大本子拿起来晃了一晃:“被盗进口微型摄像机一部,价值8000元人民币;高级数码照相机一架,价值1万多元”
张小元愣怔怔地听着
张小元渴极了,他说:“我要喝水”
警察给他端来了一茶缸自来水,他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他抹了一下嘴巴,顿觉凉爽了许多。
“快说吧,这些东西你藏到什么地方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东西”张小元急了:“我真不是小偷”
小凤呀小凤,你可害苦我了你究竟在哪里今天中午于涛办公室里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你
张小元真是想不明白,管委会那么多的漂亮姑娘小姐,于涛这王八蛋为什么会看上卢小凤呢没有别的原因,就因为卢小凤长得漂亮。大前年,我挖空心思得到了卢小凤,不就是因为她漂亮吗看来,这女人漂亮不是一件好事呀我这次出去,一定要让她回家,这个破班不上了,结婚后我一个人上班养着她。可是,可是,今天中午那个女人要真是小凤怎么办“
“呜呜呜呜。”张小元哭起来了:“小凤小凤,你害的我好苦呀”
张小元感觉的不错,中午在于涛办公室的卧室里的的确是卢小凤,他之所以听到的叫声不像是卢小凤,是因为于涛在饮料中加入了大剂量的春药。所以,在卢小凤的意识里,那个时候只有性,没有人。她不在意趴在她上边的人是谁,关键是她的上边必须得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于涛。
其实,勾卢小凤上床,这是于涛精心策划的一个荫谋。那天,与银岭煤校毕业的学员座谈,他立刻就被卢小凤的美貌打动了。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卢小凤和张小元的关系。所以,在选人时竟然把张小元也给选来了,这是于涛犯的一个致命的错误。如果不把张小元放进矿管会生产办,那么他张小元就在五道岭矿上班。五道岭矿距矿管会有那么长一段距离呢,别说是一个卢小凤,就是10个卢小凤,他张小元也是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找上门来的。
张小元第一次出门时狠狠关门的声音,吓坏了于涛。他扔下卢小凤急忙穿上衣裤出门看,是哪个家伙如此的胆大妄为。他顺窗户看清了是生产办的统计张小元时,吓了一跳,这个家伙可不是个善茬子。刚才一定是听到了他们在床上的声音。他这样慌忙,是干啥去了,去叫人了,来打我一顿不管怎么说,我都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他打电话让司机上楼来帮他送一个“醉汉”,司机走进办公室时,见沙发上坐着的是卢小凤,他啥都清楚了。他背上卢小凤就要走,于涛把一条丝绸巾盖到了卢小凤的头上。车就停在楼前,所以,于涛和司机把卢小凤弄到小车上时,竟然没有碰上一个人。
“于总,去哪”司机问他时,车子已经开出了大门。
“老地方”于涛说话时,已经把卢小凤抱到了怀里。刚才做那事时,他还没有认真地看看卢小凤摸摸卢小凤。这时候,他想摸个够。可是,他刚把手伸进卢小凤衣服时,突然想到了一件大事。他打开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给保安队长:“那个人过会儿很可能到我办公室,你按原计划接待一下”
打完电话后,于涛开始抚摸卢小凤了。卢小凤哼哼叽叽地死死抓着于涛的手,嘴里不知在说着什么。于涛解开了她的衣服和裤带
“老地方”到了。老地方是于涛在省城九龙市开发区新买的一处三室两厅的房子,是专门用来“接待”女人的地方。
司机帮于涛把卢小凤送到了楼上,于涛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百元大钞往司机手里一塞:“快去吃饭吧。”
司机走后,他这才把迷迷瞪瞪的卢小凤张开了,他心想,这下没有人来打搅了,我该看个够摸个够玩个够了吧
而此时的张小元正在派出所里40c的高温下晒着太阳呢,他哪里能想得到,于涛是用两年前他对付卢小凤的方法把他的心上人卢小凤给俘虏了。所不同的是,张小元那次用的是安眠药,而于涛用的是进口的春药。
卢小凤也想不到,她竟然又遇上了第二个张小元。第一个张小元,她可以死心塌地跟上他,结婚生孩子过日子。可这第二个“张小元”她该怎么办呢等那过剂量的春药功效过后,她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让贼偷,千万别让贼惦着。”卢小凤是让“贼”给盯上了,还是于涛这样一个“贼”,她根本就不可能躲过这一劫。卢小凤决心和张小元过安稳日子的计划,彻彻底底让于涛这个“贼”给打乱了。
第五章 女局长被奸杀
几分钟后,她没有喊出声来就死了。勒她的男人见躺在地上的女人很漂亮,双乳高高耸立着,便解开了她的衣服衬衣下,被文胸勒着的乳房很饱满,他摸了一下,那乳房还是热的,便感觉到有一种奇异的气体从他的双腿间弥漫到了全身。
在这天夜里,第二次省委常委会又在省委1号会议室里举行了。在会上于波问坐在刘省长一边的副省长王一凡:“梁庭贤同志被人诬陷染上了艾滋病,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王一凡的脑门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珠。
“我们省的著名企业家梁庭贤同志失踪了你知道不知道”于波痛心疾首地说,“还不如把他一刀杀了呢莫名其妙地成了艾滋病患者,他能不失踪吗”
“有班上有工资拿,还要罢工到省里来上访,这样子的事,别说在咱们省,恐怕在全国也是第一个吧我们听说过下岗工人聚众上访,向政府要饭吃的事儿。还真没有听说过有饭吃要罢工的事儿呢。你信不信”于波看了看表后继续说:“现在是凌晨三点二十分,到今天早晨,万名矿工大罢工的事儿就会出现在我们省。王一凡同志,你信不信”
刘省长插言说:“于书记,这件事责任在我,我没有很好地调查研究就签发了银岭矿区的若干文件”
“刘省长,我能心情平静吗像梁庭贤同志这样的实干家企业家,我们省有多少为数不多嘛刘省长,你先不要检讨,这事儿你不清楚,让分管副省长王一凡同志说”
王一凡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站了起来。
“你拿着人民的,吃着人民的,不为人民办事你手下究竟有多少不称职的干部啊那个于涛是谁他究竟干了些什么成绩,你要提他个副省级你得了他的多少好处啊你先给我停职反省,组织上要重新考查你,甚至调查你如果你在这件事上是清白的,我于波向你负荆请罪,然后公开给你恢复职务。如果你跟于涛有不清不白的关系,我于波翻脸不认人程忠同志”
“到”程忠忙站了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于波当众交待重大的事情,部下们都有点像军人的样子站起来喊“到”或是“是”就差敬礼了。
“你让王一凡同志在规定的时间和规定的地点说清楚我刚才提的问题”
“是”程忠坐下了。
省委书记上任后大动肝火,今天是第一次。
“但愿这是最后一次。”于波在开完常委会后往办公室走时对刘省长和程忠如是说。
“我都想发一通脾气呢。”程忠竟然也是气愤难平。
刘省长说:“这完全是我的过错。”
“你有什么过错”于波掉头对刘省长说:“龙江省这么大的摊子,都让你事必躬亲,你能受得了”
“不管怎么说,我有责任。”
“好了,刘省长。要说责任,我也有责任,这话没错吧。”
刘省长仍然说:“责任”
于波打断了刘省长的话:“好了好了,我的省长大人”他把刘省长拉到自己的前面,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等刘省长坐下后,于波亲自给刘省长倒了杯水,递到了刘省长的手里:“对不起,刘省长。”刘省长站起来双手接过了于波递过来的纸杯:“于书记,你没有错,我也是非常气愤。”
秘书走了进来:“于书记,省政法委陈书记省公安厅汪副厅长到了。”
“请他们进来。”
两人走进了省委书记的办公室,于波紧紧地握住了独臂英雄汪吉湟仅有的那一只手:“怎么样吉湟,你还好吗”
“好好于书记,你可是气色不太好呀”
“岂止是不太好。”刘省长接上说,“他呀,昨天前天合计起来才睡了不过6小时,今天到现在了还没睡呢。这气色能好吗”
“好了,不说这些了。”于波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前,他把一盒清凉油打开,用手指抠了一点往太阳穴上擦了擦说:“我宣布:省委正式成立1号专案调查组。我任组长刘省长任副组长,成员有省纪委程书记政法委陈书记省公安厅汪副厅长。为啥冠名1号呢就是强调这个专案调查组成立的重要性,所以由省委书记亲自挂帅省纪委省公安厅省检察院各派两名政治可靠作风优良的同志作为1号专案调查组的成员”
是啊,由省委书记亲自挂帅的专案调查组,这在龙江省历史上可是第一次呀
于波继续宣布:“主要调查于涛王一凡以及银岭市个别领导,他们在银岭矿区究竟干了些什么撤销银岭市委工作组对八道岭煤矿的调查报告这事由程忠书记负责”
“是”程忠站起来应道。
“公安方面重点寻找梁庭贤同志保护他的家人调查梁庭贤是怎么患上艾滋病的,是谁在陷害他”
“是”汪吉湟也站了起来。
“政法委陈书记和纪委程书记任专案调查组办公室主任,省公安厅副厅长汪吉湟同志为副主任。办公室负责各单位联合办案,速度要快,不准出任何纰漏。有问题随时向我和刘省长报告,案情进展情况也随时向我和刘省长报告你们的工作不受任何外界的影响”
“是”全体起立,向省委书记表态:“一定完成任务”
于波双手往下压了压:“请大家坐下。”
秘书手拿文件站在了门口,于波知道,在这种时候,没有重大的事儿,陈秘书是不会闯进来的。
“什么事”于波冲着陈秘书问道:“重要吗”秘书边走边说:“是的。于书记。这个东西是昨天下午四点收到的,本来要等到今天上班再交给你。可是,我感觉现在交给你更合适一些。”秘书解释说。
于波接过来一看,是上级办公厅批转来的一份急件,是举报于涛为劳模梁庭贤喊冤叫屈的告状信,落款是八道岭煤矿一个叫“民良心”的人。
“嗯,”于波朝刘省长等人晃晃材料说:“怎么样我说嘛,银岭矿区都成这样了,除了那个叫罗辑田的副矿长带着职工代表到省政府来谈了一次外,咋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动静呢。这不,八道岭矿一个叫民良心的人写的告状信。”
于波见陈秘书手里还有一份材料,问:“陈秘书,还有”
“这份也是这个民良心写给省委省政府的信,也是昨天下午信访处的同志送来的。”
“噢”于波接过来一看说:“一模一样嘛,咋就上级方面的先到了呢可见,我们的信访工作还是有问题的。陈秘书,你做两件事。一件,通知省委省府信访部门的头头,今天下午三点半,到3号小会议室开会,我参加。也请刘省长参加。第二件,把今天晚上开会的内容以及1号专案调查组的情况报告上级。”
“是”陈秘书转身就要走。
“慢”刘省长对陈秘书说:“先报我们收到举报信后的反应,过一天再报我们已经收到了中央的批转件。”
陈秘书见于书记在材料上签字,没说什么话,便对刘省长说:“我明白了。”陈秘书给各位首长的茶杯里斟满了开水,转身走出了省委书记办公室,并轻轻地带上了门。
刘省长把于波递过来的材料看了看就交给了坐在一边的程忠。刘省长对于波说:“这个民良心是职工的民心良心。我估计这封打印的信恐怕不止这两份,这一两天,纪委公安厅检察院等部门还会收到的。”
“没错。”于波喝下了一口白开水说:“这事儿就议到这里。下面议议这顺口溜提到的一件事。我的感觉如果没有错的话,今天早晨八点,八道岭煤电股份公司的八万名工人要大罢工,甚至,他们会浩浩荡荡地到省府来上访静坐。”
正说着,陈秘书急急忙忙推门进来了:“于书记,大事不好。”
“什么事”于波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省政府那边来电话说,”
“刘省长”刘省长秘书也闯进来了,他手里举着手机对刘省长说:“出事儿了”
刘省长对秘书打断陈秘书的汇报很不满意,瞪了一眼秘书接过手机说:“你先出去吧。”
陈秘书接着向省委书记汇报:“八道岭煤电股份的近3000名工人把省府前的大马路围了个水泄不通”
“刘省长,什么事”于波打断了陈秘书的汇报问刘省长。
刘省长说:“和陈秘书汇报的同一件事。”
“大事不好今天英国ah公司的总裁一行来九龙,考察投资建化妆品生产基地的事儿。刘省长,我们马上去省府。”
“于书记,你就不去了吧。”刘省长说。
“于书记,我们去吧。”程忠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于书记,你去会不会有危险”政法委陈书记担心地问道。
“有什么危险”于波不理他们,大步走出了办公室的门,大家也紧跟着于波走出了省委书记的办公室。
有人看了一下表,这时的时间是2002年10月10日凌晨5点过一刻。
2002年10月10日凌晨5点20分,在龙江省人民政府门口值勤的武警战士,已经把几个拦车的铁架子抬到了警戒线前面,堵住了凶涌而来的上访者。
一名矿工说:“别这样嘛,我们的目的是见省长,解决我们的事儿,我们不会冲进去的”
省政府门外的五十米外,有两盏耀眼的路灯,早有人把大横幅挂到了上边。那横幅的大字是:我们要求和省里领导对话把于涛绳之以法
还有一条横幅也挂到了下边,上面是简明扼要的几个大字:我们需要梁庭贤
人群中高高举起的横幅有几十条,上面写着:
“银岭煤业集团不交出我股份公司财务销售权法律难容”
“我们要成为八道岭煤电股份公司的真正主人”
“严惩陷害全国劳动模范的凶手”
“重组集团班子,清除腐败分子”
“梁庭贤是我们心中的带头人”
“梁矿长,你回来吧我们不会嫌弃您”
“梁矿长,你放心,我们会为您报仇的”
“工业强省需要梁庭贤这样的企业家”
“资本改造资本运营需要脚踏实地的实干家”
“国有企业改革的重任不能交给败家子”
“不清除国有企业的蛀虫,改革是死路一条”
八道岭的矿工是讲理的,是通情达理的,他们见一溜小车开过来了,主动让出了一条通道。于波让司机停下了车,省委书记下车了,他大踏步地走在最前面,刘省长和其他领导紧紧地跟在了省委书记的身后。
于波没有看黑压压的矿工们一眼,他只是抬头认真地看着那一条条带着感叹号的横幅。那一个个感叹号,就像一把把大铁锤砸在了于波的心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省委书记来了”
矿工中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呼声:“于书记”
一声于书记,使于波不由得热泪盈眶,他在矿工的欢呼声中登上了一辆有人早就准备好的客货车,车厢里是垒起的三张写字台。于波拉着刘省长,爬到了第二层写字台上。
“各位工人兄弟们”于波双手往下压了压,顿时几千人的队伍静悄悄地没了一点声音。
“我是于波是龙江省的省委书记。这位,就是咱们的刘省长。作为龙江省委省政府的两个一把手,我们有愧呀我竟然不知道我们的著名劳模矿山实干家优秀企业家我们国有企业改革的带头人梁庭贤同志竟遭到了坏人陷害,我,我对不起大家呀,我更对不起梁庭贤同志和他的家人”
面对热泪盈眶的省委书记,罗辑田也感动得流下了泪水,他跑过来上到了车厢上,手扶着写字台对大家说道:“够了,同志们,我们看到了我们省委书记的眼泪”他说不下去了,他抹了一把泪水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同志们,省委书记能和我们一块儿伤心,我们知足了”
说到这里,罗辑田转身擦去眼泪向于波刘省长鞠了一躬说:“于书记,刘省长,我是原八道岭煤矿副矿长现八道岭煤电股份公司副总经理罗辑田。我给省上领导添麻烦了。因为,这起群访罢工是我策划的。我请求组织上处分我”
“不”人群中爆发出了喊声:“错不在罗总,在我们是我们”
“同志们”罗辑田大声说:“静一静”大家又一次鸦雀无声了。
罗辑田说:“我们的心声都在横幅上,我们都看到了,我们的省委书记,他知道我们的心声了。还是梁矿长的那句话,我们的任务是搞好生产。我们回去吧”说完,罗辑田就要下车。
“慢”于波弯腰一把拉住了罗辑田的手,“你等等。”
他站起来对大家说:“谢谢我们谢谢大家我只留大家10分钟。我要告诉大家的是,今天夜里,省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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