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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酷爱
倌琯
文案
她的命运怎会沦落至此
千金娇娇女一夕间被卖为娼妓,
而这个冷绝的色男子即是她的恩客,
今夜,她是他的玩物,只能由他探索自己的身子。。。。。。
谁知这一探索就中奖
然极冷的他使尽手段画花她的脸,把她关进冰窖。
甚至破戒发出杀令,只为逼她拿掉小孩,
不即使她只尝到他所给的极度酷爱,都誓死保护二人爱的结晶
楔 子
犀狼即将大开杀戒
就是那个轰动武林惊动万教,一身冷情毫无血性的震天盟掌堂之首犀狼先生
没错,正是。
但他不是从不妄动杀机的吗一向奉行最残酷的手法,今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犀狼喜欢折磨人,而且以折磨人为快乐泉源。
是故,他这回要杀人的奇闻一传开来,立刻惹得众人的心脏差点儿搞起罢工行动。
当真是吊诡极了。
究竟是哪一个风云大人值得犀狼怒火沸腾
那人要不是吃了态心豹子胆,即是脑神经严重错乱,这世上除了白痴之外,没人胆敢招惹犀狼的
一向冷清的震天盟大本营今儿个人声鼎沸,大伙儿把脖子伸得老长,为的全是同一个目的瞧瞧即将惨遭犀狼毒害的可怜虫长得啥德行。
以火爆粗犷闻名的暴龙也赶来了,他可是专程过来替那只可怜虫哀悼,居然有幸成为犀狼手下的第一缕冤魂,不容易哪。
不知道那只可怜虫何以有此能耐,使得犀狼连凌迟残虐的刑罚都吝惜一顾,破天荒的以死刑处置。
“天仙小美人,我们的大头头要杀的到底是哪一根葱很猛喔,那根葱到底是干下什么丰功伟业”被称为天仙小美人的红鹤皱了皱眉,摊一摊两只青葱玉手表示毫不知情。
“原来你也是赶来凑热闹的。啧我还以为你这个钞票制造机消息灵通,结果,白搭。”一身尊贵气质的希腊皇爵接班人鹰枭将两只修长的腿搁放到桌上,斜睨一眼烦躁不已的暴龙,嗤笑了下。
“你那些海上兄弟的通报网挺差劲的。”暴龙哼两声,火大的顶回去。
“你咧堂堂的武士总教头,底下人全是震天盟的精英份子,怎么也塙不清楚大头头要杀的是何方神圣逊”五十步笑百步,俊男就是讨人厌。
“至少我知道即将惨死在犀狼手下的是一个女人,唉,红颜薄命。听说那个女人美艳得不可方物,是个勾人魂夺人魄的绝色。”一向怜香惜玉的鹰枭说著说著也觉不舍,毕竟美好的人事物应该要妥善保存,美化污秽的俗世红尘才是。
杀了未免过于可惜。
“女人”暴龙龇牙咧嘴的怪叫,“怎么是只雌的哩。”
“小声点儿,犀狼不喜欢吵嚷喧嚣,小心他用针缝起你的大嘴巴。”红鹤送给他一记白眼。
“妈的,是只母的可怜虫”握紧拳头的暴龙尽量压抑下吼叫,让他的声调像是坏掉的唱盘,非常伤人耳膜。
“犀狼干么杀她不过是个穿裙子的,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作为,引发犀狼的不悦”鹰枭耸了下肩,表示他亦是百思不得其解,而且非常好奇,所以才放下一切要务,劳驾自己走这么一趟。
在一旁一直陷入沉思,仿佛是捧心的西施的荫孟云突地轻忽一笑。
“鬼医,你笑个鬼害相思病啊,一个大男人倚著窗口,对著窗外的纷飞细雨露出一朵复杂的笑容,真不是普通的变态。”他这男人味十足的暴龙居然和姓荫的称兄道弟,简直是天大地大的羞耻。
“那个女人是殷追欢。”荫孟云依然轻含笑意。
“嗄”红鹤和鹰枭满脸亢奋之色。终于知悉可怜虫的名儿了。
暴龙却颇不以为然的哼斥,“什么追不追欢都快被送上天堂和耶稣一道念圣经去了,应该叫追愁才对。”
“殷追欢是哪个黑帮的要角她负责军火买卖或是白粉交易抑或是金融杀手”红鹤急急问道。
好奇心足以杀死一只猫,她就是那只快被好奇心折腾死的猫咪。
“天崩地裂的大事也惹不出犀狼的怒气。”鹰枭极其冷静的抽丝剥茧,推敲道:“别忘了,虽然犀狼的身体里流的是冰冷的血掖,然而他从不杀人,即使是争先恐后想取他性命的恶霸他也毫不在乎,总是以看戏的凉讽心态待之。
“所以犀狼万万不可能因为任何利益关系,或是不小心得罪他而萌生杀意。”
“分析得有理。”点头如捣蒜的红鹤忽而瞠大眼,紧紧锁住微笑自若的荫孟云。
暴龙也满是问号的直瞪向他,粗著气问:“那女人和犀狼是什么关系”哼,他就不相信她闯得下什么大祸。
“无可奉告,因为我也不清楚。”荫孟云扬起一抹笑说道。
死鬼医居然笑得“花枝乱颤”。
暴龙一恼,索性往外走去,反正也问不出个屎来。
何况那只可怜虫的生死干他屁事,他的心梩只有他的童善善,其他的美人一边凉快去。
“犀狼为什么非要杀殷追欢不可她长了两只角吗”红鹤锲而不舍的缠著荫孟云,若不找出答案,她真会让好奇心给折腾死。
拨拨额前垂落的一绺发丝,再用个漂亮的弧度,调整好最自恋约叉腿姿势,荫孟云低低的笑道:“殷追欢有没有两只角我不清楚,但是我倒是知道她有一个凸起的腹肚。”
“凸腹”暴龙猛一回头嚷叫,“她是个胖女人”难不成肥胖也是一种罪过
“你少无聊了,所谓凸起的腹肚,意指她是个孕妇。”红鹤的美颜上毫不隐瞒的表现出轻蔑之色。
果然是只超级笨暴龙,居然连话也听不懂。
暴龙跳了起来。“孕妇肚子里有种的女人”
“殷追欢竟是孕妇”鹰枭也觉得诧异。
“杀死一个孕妇太过噬血,一尸两命,天理不容。”红鹤不禁凝起秀眉。
犀狼是个不屑爱情憎恶亲情厌烦友情,鄙夷轻贱任何温清的极冷男子,这是有点儿智力的人都明白的;可是他的淡漠疏离也是众所皆知,因为他太冷了,冷到凡事置之度外六亲不认,却从无意夺人生机,因为没有人有资格让他亲自执行杀生之举。
殷追欢究竟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天大错误
红鹤想得大阳穴抽疼了起来。
暴龙极其凶恶的道:“那个女人和大掌堂肯定是结了大梁子,而且这大梁子肯定是非常恐怖。”众人如遭雷击,惊骇得说不出话,也动不了身,像冰雕蜡像一般。
噢犀狠与殷追欢之间到底有何曲折的瓜葛
他真的会亲自动手执行死罪的裁决吗
但她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这著实是太残忍了
第 1 章
“呜呜大姊,你行行好,他可是你们李家的独子,如果你狠下心来不救他活命的话,婆婆公公和李氏祖宗怎么安息啊”
“君蕙,你起来,别跪了。”美妇人轻抚额际,忧愁之色益发显出她的荏弱。
“大姊,难道你要见死不救好歹他是你的亲弟弟,可不是外人。”嘤嘤啜泣突地转为号啕大哭,张君蕙一面哭叫,一面连忙叩头哀求。
“但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姊夫可是拥有百亿身价的富绅。”哼,不过是代偿个二亿法朗的赌债,仅是殷家总财产的九牛一毛。
“话不能这么说这十年来李育一次又一次捅出楼子,一下子是贸易公司的亏损一下子是玩丙种玩出上亿元的麻烦,前前后后你们姊夫已经拿出好几亿了。”
“姊夫最宠你了,只要你开个金口,别说二亿法朗,就算是要他殷家的整个王国,相信姊夫一定眉头也不皱一下的双手捧来送给你,好博取你的一颦一笑。”人比人气死人,不过就是一张面皮长得漂亮点,凭什么全天下的幸运全在李敏一个人身上。
“其实傲宇他最宠的人是欢儿。”李敏腼腆的轻轻一笑。
“哎唷,欢儿是你们夫妻俩的唯一掌上明珠,是大姊你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姊夫也是因为宠你,所以才舍不得让你再次承受生产的折腾。”
“嗯,傲宇是老天爷给我的恩赐。”欢儿十五岁了,依照殷家的金融王国而言,应该多子多女接管才是。
但是傲宇害怕她再一次难产,更忧心她虚弱的身子骨,所以坚持只要欢儿一个宝贝就心满意足,至于接掌殷家事业的继承大事,他一向属意未来的乘龙快婿。
冷眼看著李敏唇边噙著柔柔的笑,张君蕙的内心妒恨不已。
她讨厌李敏的幸福,讨厌李敏不费吹灰之力即能拥有无比尊贵的少奶奶荣宠。
没错,李敏的确是艳色无双,是男人眼中妄想染指的大美人,但这又如何,凭什么她能够使得一个优质俊男对她倾心一生一世
哼,惺惺作态的女人她著实看不惯李敏骨子里的风骚和狡诈。
但是全世界的男人似乎就吃这一套。见美美的女人柔柔弱弱温温顺顺,动不动就闹晕倒动不动就悲天悯人的掉几颗眼泪,男人就抗拒不了了,拚著性命都不要,只为赢得佳人一笑。
男人是没脑子的动物
“君蕙,你哪儿不舒服吗”见她一脸扭曲的模样,李敏关心的询问。
“哦,没没什么。”张君蕙吓了一跳,半晌,她索性又放声大哭。
“弟媳已经好几日没阖眼了,为了你弟弟的债务”她特别强调“你弟弟”三个字,存心让李敏难受。
“是我这个做姊姊的不好”低下螓苜,李敏伤心的拭抹泪水。
果然是个没头脑的蠢女人张君蕙偷偷扬起一抹鄙夷的贼笑,泣不成声的求著,“大姊,难道你忍心看你的亲弟弟被歹人砍杀,或是我这个弟媳被被伤害”猛一抬首,李敏急喘的忙问:“钱庄的恶徒会伤害你所谓的伤害是”匚“不是把我的脸毁了,就是逼我为妓。”
“啊”李敏骇住了。
“大姊,你可以眼睁睁看著你的亲弟弟成为一具冰凉的尸体可以不管我的下场好歹我也是你们李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哪,公婆在天之灵”哼,不信心软的李敏不上勾。
“我和傲宇说说。”可是三亿法朗相当于十五亿台币。李敏感到十分为难。
张君蕙连忙激动的抓住李敏的双手,泪眼婆娑的泣诉,“姊夫一定会点头的,三亿法朗换得他老婆的安心太值得了。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们的房子早已经被查封,能卖的土地和珠宝早就没了,还望大姊你在姊夫枕边轻语一句,可怜可怜我们夫妻,让我们借住殷家一段时日可好否则我和你弟弟可得夜宿天桥下了。”
“殷家名下的宅第多不胜数,我想,傲宇不会反对的。”
“殷家人丁单薄,没什么往来亲戚,干脆让我们夫妻俩借住这座大宅陪陪你们,也算是聊表一下我们的感恩嘛。”似是而非的言论她可是拿手得很,打的心眼就是乘机多瞧几眼殷傲字的俊俏眉目。
“我问过傲宇再说,好吗”李敏不禁暗暗叹息。
她的丈夫为了她付出太多太多了,她原是个贫穷女,傲宇不但给予她最好的物质享受和精神上的温柔慰藉,为了她唯一的弟弟,他总是二话不说的砸上天价,只为使她不受忧烦。
“就这么说定了,明儿个我们就过来服侍你们。”张君蕙原本泪水交错的脸倏然发亮起来。
呵危机就是转机,她张君蕙总算是挤进这栋二百坪的富贵大别墅。
从今后,酸酸楚楚,只似今宵。
路遥遥,问天不应,看小小双卿,袅袅无聊。
更见谁谁见,谁痛花娇
谁望欢欢喜喜,偷素粉写写描描
谁还管,生生世世,夜夜朝朝
窗外细雨飘洒,雨中花儿抖颤。
殷追欢凝神望外,手中的诗词古书掉落于地,她怔怔地,恍似失了魂的美丽娃娃。
一只载满红宝蓝宝金戒的削廋手掌按上她的玉肩。
轻轻一愕的她忙转过身,礼貌的敬称道:“舅妈好。”
“好好”张君蕙端上一脸夸张的假笑。
“我说追欢哪,你好像很喜欢念诗读词的,好有气质喔。”稚嫩的殷追欢听不出她言在意外的凉讽,天真的笑开一朵灿烂的美靥。
“我想念中文系。”
“是吗呵呵。”张君蕙把松垮的脸皮笑得一抖一抖地,心里冷讽,天生命好的殷千金,不知疾苦不懂贫困的臭娃儿
整天念诗读词,那个愁这个悲的,和她那个成天用燕窝当开水喂养肌肤的母亲同样令人恼怒。
为什么老天爷特别眷顾她们娘儿俩
是不是她们上辈子每日供奉鲜花素果,否则为什么她们的容貌姣好得使男人痴迷令女人自惭形秽
她张君蕙当年可也是响叮当的美丽校花,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但是一站到她们母女俩身旁,相较之下便是毫不起眼的俗庸女子。
她不服气
“舅妈,住得惯吗”殷追欢丝毫察觉不出张君蕙对她的恼意。
“习惯习惯,殷宅这般雅致的华屋,神仙来住也舍不得走哩。”
“舅妈客气了。”她扬起一丝甜笑。
张君蕙的眼里浮上恶毒的憎笑。
什么人见人爱的小公王嘛,说透彻一点,和她那个惺惺做态的母亲一样恶心,老是喜欢用甜甜柔柔的笑勾引人心,她真想撕毁她们的假脸皮。
“欢儿。”轻移莲步下楼来的李敏,笑容可掬的望向心肝宝贝。
“妈。”殷追欢迎上前,腻在母亲馨香的怀里。
“都十五岁了,还撒娇。”嘴里轻斥著,李敏的心底却是暖呼呼的。
殷追欢不理睬,她喜欢母亲的疼宠。
“有时候我还真是忧心,将你保护得太过会不会使你失去自立自强的勇敢。”做母亲的总是有许多放不下心的地方。
“唉哟我们的小公主可是含著钻石汤匙出生的娇贵娃儿,她这一辈子享福不尽,哪有面对凄风苦雨的可能”张君蕙笑眯了眼,眼下的皱纹足以夹死好几只蚊子,然而她的心里酸得紧。
这时,下人适巧端上茶点和煲汤。
张君蕙一面吃著茶点,一面扯动脸皮笑道:“瞧瞧这馅里的干贝,大姊,你和追欢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姊夫对你们多好多疼哪,鲍鱼龙虾早已不够瞧,参茶燕窝几十斤的搁藏著,还有,你们的洗澡水可都是高贵的花朵浸泡的,难怪你们一身细嫩的肌肤叫人羡慕,那可是天生丽质再加上天大的金钱养出来的。”面对她的眼红之语,李敏和殷追欢有些不知所措。
李敏随即转移话题,关怀的问:“李育的证券所准备得如何需不需要傲宇帮个忙”
“谢谢大姊的好心,姊夫已经资助几千万的硬体设备,怎好意思再劳烦他。”
“希望李育可以拚出一个好成续,好让你少受一点苦。”
“嗯,我是李家的媳妇嘛。”哼,知道她吃了多少苦就好。
“过些日子,我和傲宇可能要游欧洲,你和李育一同去,可好”
“盛情难却,但是你们恩爱夫妻的小蜜月,我们哪好叨扰。”
“欢儿也要去,人多热闹些。”
“原来是阖家欢乐。”哼,他们这一口子好像是来这世上享受的。按捺下吃味的嫉妒,张君蕙皮笑肉不笑的歪著嘴。
“不了,我们是歹命人,大姊愿意收容我们已经是慈悲了,人呀要懂得知足。
你们一家三口痛快地游玩去吧,我和李育正巧可以替你们看守宅院。”要她在一旁瞧著殷傲宇对待李敏的柔情蜜爱和无微不至的呵护,她可是受不住。
殷傲宇可是人中之龙
但他独独钟情李敏一人,如何叫人不捶胸顿足。
当殷家三口即要赶赴机场时,殷追欢却突地闹起肚子疼。
“我们取消行程好了,我不放心欢儿。”李敏依偎在丈夫的怀抱中,柔声请求。
“好。”殷傲宇不假思索的立即答应。
别说这小小的请求,即使是她想要摘取满天的星光,他也会穷极所能的将其送予爱妻,只求她唇边的一抹笑。
“爸妈,你们别为了我取消行程。”窝在沙发里,轻捧小腹的殷追欢蹙起眉心。她晓得父亲为了这一趟的旅行,已经好几个月。日以继夜的消化多如小山的公事好腾出时间来,总不能因为她的肚子疼而枉费父亲的心意。
“可是你人不舒服”
“欢儿,你是我们的小公主,你在敏儿的心中是第一顺位的重要哦。”殷傲宇打趣道。
“傲宇”李敏不依的嗔嚷。她的丈夫怎么和自己的女儿吃干醋呢。
“你们如果为了我而放弃旅行,那么我可要怨怪我自己了。”她只好故意撒娇,否则疼她疼入心坎里的父母肯定会留下的。
“欢儿”攒起秀眉,李敏一时没了主意。
“你们再不赶紧出门,飞机就要起飞了。”嘟起小嘴,殷追欢苦恼的瞪视心慌的母亲。
恰巧进门来的张君蕙端起善意的笑容,说:“你们放心去玩吧,追欢有我这个舅妈照顾著,甭操心了。要不,管家嬷嬷们忠心侍主,汤汤水水的不会少一碗半碗啦。”
“嗯,舅妈和舅舅会照顾我的,而且我只是小小的肚子疼,又不是生大病。”
“可是“
“敏儿,我们的小公主已经十五岁,也该是她学习照顾自己的时候了。”殷傲宇低低轻笑,眼里是无尽的情意。
原就是以夫为天的李敏只好回以柔笑,不再坚持己见。
夫妻俩手牵手踏出殷家大宅,展开他们的恩爱旅行。
原本该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恩爱旅行,竟然成了魂断天涯的不归路。
殷氏夫妇于途中飞机不幸落海,双双赶赴黄泉。
恶耗传来,殷追欢的心悸症复发,来不及流泪的她陷入昏迷。
李育即刻赴欧,迎灵就棺。
张君蕙则是悲喜交加。悲的是她暗暗倾慕的殷傲宇英年早逝,喜的是讨厌的李敏于人间蒸发。
如果赴欧旅游的是李敏和殷家小公主就太棒了。殷追欢侥幸的逃过一劫,真是今她扼腕
然而丧事办妥之后,令季育和张君蕙欣喜若狂的是,律师的宣告。
由于殷家单脉传承,无亲无戚的殷家只余李育这一口亲了,所以尚未成年的殷追欢交由李育夫妇监护照顾。
又因为殷傲宇不曾立下遗嘱,所以殷追欢是理所当然的完全继承者。殷氏企业暂由李育执管,待殷追欢二十足岁再付移交。
他们总算是得到老天爷的眷怜了。张君蕙为此窃喜不已。
从今以后,他们可是挤入上流社会,可呼风唤雨的过著纸醉金迷的逍遥生活。
至于因为父母突然撒手归天,而一直自责自恨的殷追欢的死活,他们夫妇可是不屑理睬半分,寻活寻死由得她去。
只是一枚棋子嘛。
不过表面上虚与委蛇的假善功夫还是得装一装的
“小欢儿,你怎么老是闷闷不乐的你这模样,舅父看得好心疼。”李育肥腻的双手忍不住爬上那一身滑嫩玉肌。
殷追欢慌得避开。
她害怕舅舅盯著她瞧的奇怪眼光,更害怕他不规矩的魔手。
嘿嘿呵笑的李育不但不以为悴,甚至迷醉不已的回味著手上残留的馨香。
真是个上穷碧落下黄泉也寻觅不著的美人儿。
暂且不论她的天使容颜魔鬼身段,光是从头到脚,无一处瑕疵的极嫩肤触,就足够叫男人发颠发狂。
自己倘若不是她的舅父,身为男人的他多想一亲芳泽。
每一个夜里他都在梦中压上小欢儿的娇躯,尽情的侵犯蹂躏那一朵使人流口水的花蕊。
“啊”他哑声呻吟了起来。
胯间硬挺的小兄弟蠢蠢欲动,好渴望一展雄威,好渴望小欢儿喔。
快快受不了了
“淫虫”张君蕙猛地一掐捏,使他从恍惚之间惊醒。
李育左右瞧瞧,咦,他的外甥女咧他这三年来梦中的娇人儿跑哪儿去了
“搞个鬼”张君蕙横眉怒目,气呼呼的往不成材的丈夫的胯下一拍,恼道:“她可是你的亲外甥女,不要脸想搞乱伦啊你。”
“没的事”怕老婆已成习惯的李育连声否认。
“哼你这猪脑,整天想著奸污那个小贱人的脏事,别以为我蠢得可以让你随便瞒混过去,你这一双贼溜溜的淫眼我会看不出来吗”她气得快晕了。
殷家千金和她的母亲简直是同一个样,专门生来迷倒男人,天生的骚货。
明明骚到骨肉里去,却还要表现清纯的假象。
“做老公的我哪敢”家有夜叉,诚是上辈子没烧香,唉
“不敢个屁那小贱人的上围足足有三十四f是老娘我的三倍大,你敢说你无时无刻不想摸上一把”
“没呃不不敢。”李育硬是吞下一口唾沫。
“去你个不敢她的水蛇腰不过二十三时,不盈一握,还有那一双比名模还要美挺的腿”
“噢呵”天啊,他快不行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真想不顾一切的压碎那朵艳丽的花儿,他要和她交缠在一块,他疯狂的想进入她的身体内“啪啦”两个巴掌充满怨恨的甩在李育发情的脸上。
“老婆,你干什么”
“我才要问你在干什么。”张君蕙龇咧著牙,手指著他胯间的潮湿。
低头觑见自己西装裤上的一摊湿,他像个被抓到偷腥的馋猫,尴尬的涎著笑,恳求老婆的原谅。
“哼想搞乱伦门都没有”她的利爪直想抓破他的命根子。
“只是想想嘛,错的不是我,是她太迷人了,那样的身段,是男人的恐怕都逃不过魅惑。”光是冥想他的欲求就又来了。
“狐精”没错她那副骚样应该千人枕万人玩。“我们先来算一算帐”
“不要说了,那不是男人的错。”
“我要算的是你亏空公款的帐”脖子一缩,李育抖瑟著声音,顾左右而言他的轻道:“这是我们之间协定好的啊,追欢十八岁了,再过两年我们两人就得款好包袱离开殷宅,所以要暗地里亏钱。”
“那是另一回事,我要算的帐不在此列。你这几个月竟然又去豪赌,还输了上百亿,你以为殷氏企业是挖不完的金山银山啊这三年来,你的证券交易所亏了几亿,你玩的外汇和炒的期票加加减减也损失上百亿。
“再这么玩下去,我们要喝西北风啊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买通好律师,用钱赌上他爱管闲事的大嘴巴,这会儿你和我可能得去吃牢饭了。”
“老婆英明,老婆万才嘛。”李育讨好的耍赖著。
“少来,老娘不吃这一套我可是狠话说在前,殷家这一座大矿山不是你一个人的,少给我胡乱败掉。”张君蕙大叫。
他一吓,差点屁滚尿流,立刻捂住老婆高分贝的嘴巴。
“小声点,追欢不是在楼上吗如果让她知道我们把她爸妈的钱财挥霍了八分,一状告到法院,我们就玩完了。”
“那个小贱人早被你吓坏了,这会儿大概又窝在图书馆啃书,你以为她还在屋里啊,蠢虫”
“哎不愧是我李育的好某,瞧瞧,这大宅内的下人全换上我们亲自选的。”
“好让你淫心大发,一摧处女花,是不是啊”
“没的事。”李育暗地里吞了下口水,心痒难耐到极点。
“你最好是不敢,否则老娘把你的命根子给剪了,或是嘿嘿”或是把那小贱人给卖了,省得那丰满的上围晃呀晃的,把她的头都快气炸了。
第 2 章
“李育,我杀了你这老赌鬼”张君蕙秋风扫落叶的甩下好几巴掌。
“老婆饶命啊。”
“饶”她一副要杀夫的狠样。“你这死胚竟敢玩掉整个企业,还瞒骗著我私下把殷家名下的产权全低价变卖殆尽。”
“我也不愿啊,但是债主找上门要钱我能怎么办如果我被剁了手脚也罢,但要是我不能人道了,你的性福怎么办,你的夜晚怎么摧啊。”
“死鬼z”
“舍得我吗老婆。”
“少甜言蜜语了,我们赶快合计合计下一步怎么走才好。”
“走为上策啊,台湾这宝岛我们是待不下去了,这么样吧,我们到日本鬼子的国度闯一闯。”
“只能落跑了。”张君蕙著手整理行囊。
李育苦著脸,“老婆别整理了,快走吧,我可是还欠著一屁股债,十天后钱庄的吸血鬼就要来索魂了。”
“如果我们这么两手空空的走了,岂不逊毙”她扬起报复的歹毒笑意。
“不然能怎么著老天爷又不会从天上掉钱下来。”
“我们的手上不是有一个上好的筹码”既可以换得钱财,又能够一解多年的怨妒,岂不快哉。
“君蕙,你说的筹码该不是殷追欢吧”她要把他心里的美娇娘作何打算
“除了那一身每个男人都想品尝的诱人小嫩肉还有唅我估计至少能够卖得千万的好价钱。”
“你要卖掉她把她卖到妓女户,任由她遭受”怎么成,他都还没有尝过她的滋味,如果要卖,也得先让他验一验货,否则不是便宜了别的男人。
眉头一皱,张君蕙气怒至极的低吼咒骂,“你使的是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哼你要是碰她一下,后果自负那小贱胚十成十还是个原封的,光凭这一点,价钱就可以抬高好几倍。”她要殷家小公主成为不折不扣的下贱娼妇。
她就不相信那臭女娃让上千上万的男人玩弄之后,还能够维持天仙似的风韵美姿。
消灭那女娃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形容憔悴,沾满一身洗不净的脏秽。
“哇哈哈”张君蕙狂妄的大笑出来。快意李敏夺占她暗恋的男人全部的情爱,这股妒恨她已经忍了十多年,现在她就要用李敏的女儿出这一口气。
“老婆,可不可以放过追欢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亲外甥女啊,我们做舅父舅妈的”
“你也知道你是她的舅父哼李育,你敢否认你不想和她上床”
“呃,我空想而已,过过干瘾嘛。”那可是人间的绝色尤物啊。
“你不是因为肖想那贱胚而夜夜作春梦吗老色鬼这么吧,两三年过后,等那殷追欢成了残花败柳,你大可以飘洋过海到台湾砸上钱财,和她消魂蚀骨的寻乐,我这太座会睁一眼闭一眼的不过问,也不阻止,并且乐见其成。”
“呵呵老婆贤慧。”李育的嘴角淌下觊觎的口水。
他少得可怜的良心也飞走了。
这一刻他的脑子里想的尽是一丝不挂的殷追欢,呵,就卖了她,过两年好日子,然后再回来找她快活快活,到时候他可要大展身手,好好的舒筋畅骨,好好疼一疼那个绝色的小尤物。
恶毒微笑著的张君蕙亦迫不及待的极欲享受报复的快感。
“舅舅和舅妈把我卖了”被摔到床上的殷追欢难以置信的盯著眼前的大汉。
“卖了三千万。”嗯,值得
“三千万”她仅有的亲人居然为了三千万把她推入火坑
“他们夫妇俩可是哀求著我行行好,买下你的身体。”
“我居然成为可买可卖的货物”太过震惊,也太过哀伤人性的丑陋,她掉不出一颗泪珠。
“殷小姐,本人自我介绍,我是东南亚最厉害的人口贩子,姓吴,你可以叫我吴董。”
“你预备如何处置我的未来”她是不是应该自我了结生命她不能辱没殷家的门风。
吴董一反常态的没有对她手来脚来,什至态度谦和的说:“殷小姐是以三千万价买来的上等货色,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送往迎来的成为人人可睡的妓女。”殷追欢呆愣的看著他。
“当然,我们这三千万也不是白花的,只是我的上头有一个很有能耐的头子,他要使用你”
“不不”她死也不愿,挣扎起身想逃出生天。
吴董一把抓住她的肩头,重新又把她丢上床榻。
“不要逼我把你的手脚捆绑住,更别讨打”原本的温善面孔转变为道道地地的恶徒之色。
“请你杀了我。”她绝不交付出清白之身。
“想死我早猜到了,像你这种娇养著的千金小姐,宁愿咬舌自尽也不可能沦落成供人泄欲的玩物。不过,你可记得殷家以往的那些管家嬷嬷她们跟著你父母也有十来年,你忍心因为你洁身自爱的缘故,使得她们的女儿或是孙女儿被迫卖春吗”
“你不可以”管家嬷嬷们的孩子是无辜的。
“没什么是我们这种歹人做不出来的,如果你想死就尽快死吧,反正陈嬷嬷的孙女儿小茹好像十四岁了,把她抓来当雏妓不但能现赚上一笔,让她接客接到老死起码也能够赚到二十万。或者司机老王的孙子长得面白唇红,我们组织多得是法子,让那个小俊仔变个性接待恩客,或是送到泰国去做人妖都行。”
“你不”
“不可以是吧行只要你别轻生,好好的接客。”
“我不”殷追欢咬紧唇,血丝自红唇流下。
“那么我们组织只有滥伤无辜喽。”唉,这等的楚楚弱姿,他实在是无法狠心逼迫。“其实我们不是让你人尽可夫”
“你愿意放我走,并且不伤害任何人”一丁点微乎其微的希望使得她的美眸闪亮了起来。
吴董还是令她失望了,只见他猛摇著头,频频叹气。
“我的上头主子是黑道上屈指可数的要角,他要你侍奉一个男人,因为你是他找寻多年好不容易找著的女人中的女人。”
“用三千万买一个女人去侍奉一个男人”太令人错愕了。
“即使张君蕙开口索价二亿,我的上头主子也会付这笔钱。只是张君蕙以为一个女人卖得三千万已经是天方夜谭,她不懂得你的身价。”殷追欢不知自己该哭,抑或是自鸣得意的笑开怀
她的身体居然价值三亿高价
她应该如何自处才是
是一意寻死,保住洁净的身子,或是委身,保护殷家过往的仆役的孩孙
管家嬷嬷待她甚好,自小到大每天补汤饮品的请求她喝下,使得她的身体像个健康宝宝。
“你不过十八岁吧,太年轻了,舍得死吗只是和男人搂搂抱抱睡个觉,满足男人的欲望,又不会少块肉。”话是这么说,不过这小妮子实在是“上品”,沦为娼女是糟蹋了些。
“这么办吧,你别寻死寻活的,先哄住迷倒那个男人,只要我的顶头上司满意了,我再和他商讨商讨。你放心,和男人睡个觉没什么好怕的,回头我就要了你。”
“要我”殷追欢悚然一骇。
“我是有黄脸婆的人啦,不过死会可以活标,而且像我们这种人,家里的黄脸婆至少三四个排排坐。
“你是千金大小姐出身,要你跟著我吃穿是委屈了些,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你现在是被卖的商品,没什么人权自由,只有跟著我你才可以吃穿无虑,也不用人人压人人玩的成为一朵烂花。”
“不”她几乎尖叫出声。
“拜托,你太伤我的心了。我是长得不怎么样,也没念几年书,但是我的口袋麦可麦可,而且我会惜你,你脑筋清楚点,一个被卖掉的女人是寻不著好姻缘好归宿。”有了这小妮子温被,家里的黄脸婆都可以踢掉,他呀,只玩她这一朵艳花。
真是愈瞧愈中意,她胸前晃荡的两团丰盈是男人的致命伤,而那一双比模特儿还要漂亮的美腿让他下身肿胀得快爆开了。
更甭说她那一张像桃花的俏脸蛋,男人的魂不被吸走才怪。
“如果不是老大嘱咐下来,我一定立刻吃了你,让你懂得女人的幸福是什么。”忍得真是痛苦。
面对吴董垂涎的眼光和粗鄙的话语,殷追欢的面色苍白若雪,她勉强撑持身子,不让自己晕死过去。
她是被卖的商品所以没有尊严没有灵魂但她心须咬牙忍耐,不能伤害无辜。
“只要我和那个男人”酸楚的心狠狠一扯,她颤然的要求保证。“你发誓,绝不可以伤害陈嬷嬷的孙女儿,也不可以殃及他人。”她一个人坠入地狱即可。
“发四我还发五发六咧。殷小姐,你要是现在自杀嗝屁了,那些无辜的人的下场是非常可怜的,残害他们的凶手就是你,不是有一句话誽,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嗝屁蚂要怨就去怨你的舅舅舅母吧
“是他们把殷家弄垮,是他们卖了你,把一个千金大小姐变成一个娼女。上头主子命令你务必搞定目标,所谓搞定就是要你使出女人魅惑男人的招数,玩弄他于股掌之间。”若她无法搞定犀狼,换他这个东南亚的人口贩子买下她的身体,哈哈哈。
“那个他是谁”殷追欢凄凉的苦笑著,她应该有权知晓她的清白即将毁在哪一个魔鬼的手上。
“犀狼。”吴董的嘴角不自觉的抽搐。
“犀狼是谁”有人的名字是以动物取名的吗他没有姓氏
“犀狼是震天盟的大军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又不是古时候的宰相或是大元帅。”
“犀狼是纵横黑帮,无人可敌的厉害角色。”呃不,纠正一下,犀狼是恐怖的地狱皇帝。
光是想到犀狼的眼神,他就非常孬种的发起抖来,简直像只被老鼠夹夹住的老鼠。
他也很不齿自己的孬种,但他就是怕死了。
“震天盟是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震天盟哇,活著的人竟有不知道震天盟的,震天盟不是什么东西,是一个喝人血啃人骨头的大帮派。”
“作奸犯科的大本营”殷追欢狠抽一口寒气,她的身体竟然是卖给那种人
吴董继而想想,恍然大悟道:“也难怪你没听过震天盟的丰功伟业,你是殷氏企业的小公主,是上流社会的钻石嘛。”
“我现在是一个连自主权也没有,只能任人摆布的商品。”最心痛的是她连求死的权利也没有。
“犀狼很俊的,女人家瞧上一眼就迷呆了,再瞧第二眼可就屁滚尿流,巴不得有隐身术。
“没有女人敢爱他,他也看不上任何女人,如果不是你的天生条件太棒了,老大也不可能妄想使用美人计。殷大千金,你的任务和西施貂蝉是一样的。”不过困难多了。
犀狼可不是小白脸吕布,也不是好色的董卓或吴王。
“为什么你们要设计他”而她,竟是祭品
“这你不用知道,你只要清楚你是老大用三千万买来引诱犀狼的娼女,犀狼上勾最好,如果你入不了他的眼,就乖乖的做我的温被工具。反正你撗竖是要让男人睡的,三千万可不是掉入臭水沟白白浪费的。”不过他怀疑,殷追欢这等的上品如果不合犀狼的胃口,天底下大概没有一个女人能得犀狼的欢心了。
“你好好休息吧,过两天你的身体可得派上用场。”吴董一面往外走,一面心想,这小妮子的第一次竟然不是他经手的,实在心有不甘。
但是无可奈何,天下男人一般样,都是爱娇爱俏,更爱那一层薄膜。
他喃喃自语道:“其实我可以先睡她的,那一层薄膜破了也不碍事,弄个小手术不就成了但是老大交代了,不准任何人碰她,连捏一下揉一下也不成,就怕她尝过了男人的好滋味,没了真处女的那一分动人的本钱,三千万可不能买来一个烂梨子。”唉,可惜了,他多想拚命的努力的在她身上冲刺。
当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整间斗室只有殷追欢一个人的时候,她仅剩的自制力终于崩溃,泪水如断线珍珠夺眶而出她的身子好冷好冷,八月的炙热天候里,她竟然抖得犹如风中落叶。
长发及腰,以一条黑布带扎束在后,黑中微泛金褐色的发丝亮滑滑的。
精瘦的身体极其高姚,英挺之中犹带飘逸感。
他有一八五的颀长骨架,这般模样儿从背影看来就像个美人,但是没有任何人会误解错认因为他周身散发出的迫人寒气,足以使得行走江湖的汉子吓出一身冷汗。
两地上趴著像只小狗的正是手握整个东南亚的人口买卖的吴董。
唉,幸好我单枪匹马过来,不然让我的手下兄弟看见我的孬样就完蛋了。吴董心想,唉,他已经跪了五个小时耶。
凭窗而立的男子终于转过身来。
这一转身,吴董的四肢百骸仿佛被灌入刺痛的冷风,几近麻痹。
他的俊脸怎么噙著微笑而且那一朵笑使他看起来好像地狱来的使者。
高深莫测的悚然感觉好可怕
“犀狼先生你愿意移尊就就驾吗”妈的他竟然被吓得拉了一泡尿。
一旁候立著的武手走至吴董身前,二话不说的送给他一记拳头。
“痛”揉搓著脸颊,吴董暗暗地诅咒。去他娘的他的牙齿被打落一颗。
另一武师又送上一记勾拲,威喝道:“震天盟的大掌堂在此,你这贼子竟然敢撒尿薰臭空气啊你”
“我不是故意的,是膀胱一时不够力。”妈的要不是犀狼以噬血闻名黑白两道,他哪会怕得当众撒尿,他可是四十岁的大角头。
“敢回嘴”说著,武师又千军万马似的狠力一踹。
“哇咧”跌了个狗吃屎,而且吐出一口鲜血的吴董很想放手干上一架,但是一瞧见武师纠结的肌肉只好孬种的连连道歉。
“小的错,小的不敢。”识时务者为俊杰,而他吴董自认是俊杰。
“你们用三千万买个女人来讨好我”犀狼轻忽的勾起薄笑。
噬血的笑
吴董头皮发麻太阳穴发痛脑内发胀,哇怎么有人可以用一个笑凌迟别人。
他鼓起勇气,硬著头皮回答,“犀狼先生英明,小的是仰望犀狼先生的厉害,呃不不是啦,是小的小小的心意。”咦,他好像还没开口说到敬献美人的事啊,犀狼怎么知道
“那女人仍是处子之身我不碰二手货。”
“英明英明,不愧是大掌堂小的即便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献上俗物。那个小美人不但还没开苞,连和男人抱抱亲亲都还没有过,保证是个纯得不得了的干净货色。”幸好他没有动手染污殷大千金。
“你认为我会被一个女人困住”犀狼的笑意愈来愈邪味了。
吴董硬是又吓出一泡尿来,结果可怜的他又挨了揍,牙齿掉了四颗,其中有两颗还是镶金的。
“小的不敢。”去只要是还有呼吸的人都知道,犀狼是个没感情的冷血动物。
“你不敢,你的老大倒是跃跃欲试,以为我会让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的老大呃没没啦。”
“江野渡人不是你的老大三千万是他花费的,女人也是他用了两年的时间物色的。”
“呃”妈祖婆土地公公啊,让他晕倒好了,他实在接不下话了。
“江野渡人的禁药买卖毁在我的手上,蹲了五年的牢,在牢里被囚犯集体强暴,伤及生殖器,因此无法人道,也无法生育。他痛恨我加诸在他身上的酷刑,活著的唯一目的即是扳倒我。”吴董震惊至极,“你怎么知道”犀狠不是人,绝对不是
“吴先生以为呢”犀狼笑意加深,眼中的锐光深不可测。
“我不敢以为什么啦。”吴董开始发挥“卒仔”的真正功夫,很努力的磕头,直到额上磕出伤口仍然不敢停。
“江野渡人正在柬埔寨纳凉。”倾满一杯白酒,犀狼的口吻淡然得恍若空气的流动。
他将酒递给依旧磕著头的吴董,笑弯了眉眼地轻道:“你的老大正忙著弹药采购,至于吴先生你呢,似乎拐骗了一群日本小男孩,预备逼那些小男孩施行变性手术,然后转卖到泰国和加州的人口市场。”顿了顿他按著道:“喝口酒才好打拚,这酒好入口。“
“呃,谢了。”四方神鬼救救他吧,这酒里八成掺了剧毒,但是他又不敢不喝。
苦著一张丑脸,吴董把杯里的酒喝了个光。
不过非常孬种的他用了十五分钟才喝完。
闭上眼,他恐惧的等待黑白两鬼前来索提他的魂魄。好不甘心,他还没有睡到殷大千金哪。
“喂讨打”武师的膝盖顶上他的背脊。
吃痛的吴董吓惨了,忙不迭睁开眼。
咦,犀狼那个没人性的人咧
摸摸脸摸摸手脚,又摸摸肚子,他呆呆的喃喃自语,“我还活著没死,肠子没烂光,但是犀狼干么拿一杯没有毒的酒给我耍我啊”如果这世上有人是被活活吓死的,他一定排名第一个。
“听著,大掌堂明天晚上会到你那间花园别墅,将安排的六个手下全部撤离,除了殷追欢,不准任何活人逗留。”武师撂下话之后,送上五记勾拳当做道别礼才离去。
“犀狼懂得未卜先知吗他怎么知道殷追欢,以及负责看守她的人是六个,还知道我把她安排在哪里”吴董一面喃喃自语,一面吓出一身冷汗。
接著,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他的两排牙齿竟然全被打掉了,妈妈的
第 3 章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风主。
去也总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出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南宋名妓严蕊姑娘的卜算子描述的风尘女的心境,如今竟由她的口中道出这份凄苦。
“可是谁是我的东风主呢震天盟的首席掌堂犀狼”她是个高三女生,是自小受尽疼宠,人人捧在手掌心的幸运女孩。
可是老天爷跟她开了一个大玩笑。父母骤逝,顿失依靠的她只能埋首念书,借由诗词抒发心里的惶恐和无依的自怜自艾。
舅妈的冷嘲热讽她可以忍耐,舅舅的暧味眼光她努力避开,心里惦念著只要她二十岁,即可不必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然而却挨不到唯一的亲人居然将她视若蔽屣的卖了。
她的人生竟掌控在别人的手上,连求死解脱也不能
她算什么呢一件货物一个供人泄欲的工具
殷追欢至今犹不敢相信,舅舅和舅妈怎么狠得下心肠将她卖到妓女户
吴董承诺她不必送往迎来的接客,可是她被迫成为一个男人的专属禁脔。
她的身体将被那个男人所拥有,她必须尽力服侍他的感官享受,直到他腻了倦了。然后呢,她这株残败凋零的落花将何去何从
三千万决定了她污秽不堪的未来。
遽然一阵寒意袭来,她抖瑟了下,忍住泫然欲泣的哭意。
今晚是她“接客”的残酷考验,整栋三层慺的别墅除了她之外空无一人,这感觉使她自厌自弃,仿佛自己是包装精美的礼物正等待那个他来接收。
瞪著镜里的自己,陌生的憎恨感让殷追欢双手抱胸,不停打颤。
镜里的女子浓妆艳抹,妖魅的模样好似男人的玩物。
银紫亮粉的眼影鲜红欲滴的艳唇,眼梢旁水滴晶钻的假泪珠上了大卷子的蓬松秀发和一身露胸露背的舞娘装这是她吗这是即将接待恩客的娼妓呀。
她好想逃,好想杀死镜子里的小娼妓倏然一骇,镜子里的她的身后多了一个他一个美绝的出色男子
她连忙回眸,惊见他满脸冷笑,好似唯我独尊的狂兽,正来检视他随手可得的猎物。
噢,是的
在他的眼中,她是一只徒做挣扎的小羚羊,而他是即将咬断她颈子的噬血猛狮。殷追欢不禁打量起他。
椭圆的长脸,飘飞的凤眼,薄若剑刃的冷唇,深邃立体的五官,银黑色劲装下的伟岸身材和浑然天成的淡漠气质;无疑的,他的相貌卓绝不凡,少有男子得以媲美他三分。
她的心不禁起了悸动的涟漪,如果不是厚重的粉底掩饰著,她的臊红腮畔必显露无遗。
“你不怕我”犀狼低笑,走至她的身侧,拥揽她的身子。
“不怕。”她不懂,为什么要怕他他似乎是不存在世间的美男子。
他好高哦,一七零身高的她在他怀里居然小鸟依人似的显得脆弱娇小。
“你的肌肤看不见毛细孔。”淡淡的笑著,他以手指轻抚她的玉肩。
殷追欢差点窒息,由肌肤触感所传来的酥麻使她紧揪初绽的芳心。
犀狼的冷唇压止她的左肩,轻轻啮啃舔弄之后是辗转的吸吮。
她来不及上粉的肩头泛起桃红的艳泽。
掩著娇赧,含羞半敛眼的殷追欢微颤的低问:“你是谁”她真是不害臊,怎么任由一个陌生男子轻薄她的身子。
冰冻的星眸隐隐藏匿鄙夷的谑笑,他没有为她释疑,迳自拿起纸巾拭抹她的亮光唇膏。
手力一紧,犀狼将她转入他的怀抱之中,一手扣住她的螓苜,逼使她不得不仰高脸,另一手则让她的纤细楚腰贴靠向他的男性阳刚。
接著他低首,以不容抗拒的独尊之态拉住她的唇,恣意吻吮她的稚嫩馨香与未曾被人掠夺的甜美滋味。
殷追欢不能自持的任凭他予取予求她的头好晕好晕,完全不能思考,体内的空气仿佛全被挤压出来,软弱无力的娇躯如果不是他拥抱著,恐怕早已滑跌下地。
可是她不能这样浪荡呀,怎能让他窃取她的初吻。
“停住求求你”没想到她无力的抵抗恍若是个邀请。
微启的檀口正巧是他所要的,他趁这一时机将舌尖窜入她的唇内,与之交缠缱绻。
情难自禁的殷追欢唇瓣溢出了销魂的呻吟。
天她竟然可耻的沉浸于他的吻吮。
更可耻的是她的体内一股莫名的想望鼓噪著身子彷佛不是她自己的了,好像另有主宰似的往他的怀抱里磨磨蹭蹭,那动作像是哀求他的恩赐。
可是她苦苦哀求的恩赐究竟是什么她懵懂不知。
“鬓云松,罗袜劖,丁香吐娇无限。你是个令人喜爱的”充气娃娃犀狼的眉宇尽是轻贱之意。
依偎在他怀里的殷追欢则茫茫然的,早已忘记今夕是何夕。
听见他所吟的诗词,她的一颗少女心更加坠入他的情网。
抬起迷蒙的水灵秋瞳,她痴痴的拟睇他的冷绝酷色。
“回味无穷是吗要不要再尝一次亲吻的感觉”犀狼的冷笑里跳动著薄云的寒意和浅而难见的狎玩神情。
似乎是著了魔,或是被下了情蛊,她竟然忘却女子的矜持相羞涩,连自己也意想不到的迭声求著,“要要”她对他伏首称臣了。可是她无法不轻视自己,怎能莫名的投注眷恋的心
“小浪婊子。”嘲弄一句,他立即低下头占领她的唇舌。
他给她一记狂暴之吻,不再缠绵柔情,他的冷唇是最严厉的爱欲折磨。
出其不意的,他咬住她的下唇,毫不怜悯的咬出一道血口子。
“你为什么这么做”以手捂住嘴,因著这个痛,她的心魔终于不再困住她。
“孺子可教殷追欢,假以时日经过一番调教,你肯定是最棒的泄欲工具,你的唇很甜很好吃,吻过你的男人大抵都会上瘾吧。”
“你是”踉跄的退了几步,殷追欢惊恐的瞪住正在微笑的他。
“你怎么晓得我的名字你怎么进得来这儿”别墅的四周都是高耸的铁丝刺网,除非他是揪扯住衣襟,她感觉到似刀割的剧痛。
像是擅长读心术的犀狼缓缓溢开地狱使者般的血味笑容。
“你猜对了,我是你的第一涸恩客,犀狼”
“你就是震天盟的大掌堂犀狼先生“
“没错,因为我的关系,你的娼妓身价高达三千万。”他旋身落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高倨的睥睨她的低贱。
“为什么要欺骗我”泪雾之中殷追欢看见他的狂邪之色。
“亲爱的小欢欢,我何时骗你欺你你是我今晚的玩具,不必劳心费思在你身上吧。
“但是你应该被惩罚,身为娼妓总应该抱持自己的职业道德,今晚的她只准忠心于你的恩客,但是你却容许他人抱你吻你,你连一个娼妓都不如。”
“我不是娼妓”她是被迫成为人口贩子的商品。
“是吗”犀狼抿唇浅笑,眼底蓄积的风暴已然狂野奔放。
“如果你不是娼妓,那么今晚伺候我的生理需求的女人呢”
“我”低垂螓首,殷追欢不敢与他对望,更不敢让他看见她面容上的庸脂俗粉。
此时她多希望自己能够消失不见,她自觉是团污秽的烂泥。
从他的眼中看见自己的不堪。
“抬头,这是我的命令。”犀狼冷凝著笑声。
依言抬起头来,她无法自抑的颤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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