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媚芳乡》第 3 部分阅读

  看到奶奶满意地笑了，牛小伟向外走去。
  看着牛小伟走出院外，牛奶奶说了一句：“淑珍要是放了你，才怪”
  牛小伟没听见话，而是径直去了村长家。
  自打牛奶奶走后，村长的媳妇王淑珍便没着没落的了，不知是怎么的了，一个劲儿地闹心。自打嫁了村长，特别是丈夫牛贵当了村长以后，王淑珍日子过得是一天比一天舒心。农村人比城里人老得快，就是因为操心，农村过日子难，事儿多。可是农村人一但不操心，可就比城里人耐看了，因为农村有一条城里比不了，没啥污染，特别是靠山屯儿这种还比较落后的地方，所以王淑珍还真不显老，再加长有稍胖，脸上一点褶子都没有。
  村里的妇女特别是范书记的媳妇，就特别羡慕王淑珍。当然，羡慕人嘴里说出的话，往就不那么好听，书记媳妇一说村长媳妇就说：“村长媳妇，挺着两大咂，翘着个圆，一看就知道村长没能耐。”
  当然，书记媳妇的这话，是传不到王淑珍耳朵里的，没人敢。
  心里闹腾得连午睡都睡不成，王淑珍就起来给牛小伟准备晚饭。
  小子过成人礼得出力气，出力气得有点硬食，对，得给他弄点肉。想着，王淑珍就想谁家杀了猪。可才一想，王淑珍马上又警觉了，爷们儿没在家，冷不丁地去买肉，咋跟人家说呵说我要给牛小伟过成人礼吗
  这肯定是不中，虽然靠山屯儿有给后生过成人礼的事，可是怎么说这也是床上的事儿，没个公开说的，都是打枪的不要，悄悄地进行。而且，谁给后生过的成人礼儿，只有后生自己知道，最多还搭上一个妈知道。
  不能弄出大动静，连鸡也不杀了，这可怎么好
  对了，到时候我给他弄水煎蛋。对，就这个，又扛时候又补人。中哩。想到这儿，王淑珍开心地笑了。不但笑，王淑珍对自己的聪明也很满意。
  坐不住，到门口张望了几起儿，王淑珍还是觉得闹心。
  我这是怎么了跟个大闺女要出嫁似的
  别闹心了，还是想怎么招待小伟吧。想着，王淑珍又在院里挂了黄瓜和西红柿，然后用井水拔上。
  还好，牛小伟真不错，没等到天黑就来了。
  大门虚掩着，牛小伟叫了声婶，然后推门进来。
  看到牛小伟，王淑珍眼前就是一亮：这小子真懂事儿，把自己弄得这么利落。
  “哟，是小伟来啦，进来，进来坐。”
  王淑珍迎上来，招呼道。
  “婶子，我来”
  牛小伟并没进来坐的意思，但是站在门口说了半截，又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王淑珍真没白当这么多年的村长媳妇，一见牛小伟说话吞吞吐吐，就明白了。一明白，王淑珍反而冷静了。
  “伟呵，进来，正好婶子想去找你呢。”
  说完，王淑珍走上来，关了院门，拉起牛小伟的胳膊，就往里走。
  “婶子，我不待，我，我还有事儿，我跟你说句话，就走。”
  牛小伟抵抗道。
  “咋的俺家小伟长大了，婶子家装不下啦”
  见牛小伟不乐意，王淑珍拉下脸说。
  一见王淑拉下脸，牛小伟扛不住了。
  “不是，婶子，我没那意思。”
  牛小伟红了脸说。
  一看牛小伟服了软，王淑珍立即也长脸变圆脸，笑着说：“我说俺侄也不能够。伟呵，过去坐下，婶还有正事儿跟你说。”
  话说到这分上，牛小伟也没办法拒绝了，只能过去坐下。
  看到牛小伟坐下，王淑珍心里偷着乐起来。
  第006章 牛小伟的成
  “伟呵，还想着出去吧”
  村长媳妇王淑珍上来就说。
  说完，王淑珍拿了根准备好黄瓜递给牛小伟。
  “俺奶不让。”
  牛小伟如实回答。
  牛小伟边回答，边接过了黄瓜。
  “吃。俺婶子也真是的，俺家小伟怕甚是不伟呵，你这身子板，啥事儿干不成，不就是出力气呗哎呀，对呵，伟呵，你到那大城市，不会也抬脚就踢人吧城里人可踢不得，踢了得赔钱哩。”
  王淑珍笑模笑样的，像是拉家长似地又对牛小伟说。
  牛小伟在村里有一号，打小就好踢人，他那一脚，同他一般大的孩子还真受不了。
  牛小伟不傻，听出来这是反话。
  “婶子，你”
  牛小伟有点不乐意，可又说不出来。
  “伟呵，婶子拿你当亲人才说这个，明白不”
  王淑珍忽然正色，说。
  别小看农村人，特别是别小看农村妇女，她们可是有家伙，就这变脸，城里人未准就能玩得过。
  只是这两下子，牛小伟就没话了。
  “伟呵，城里不是去不得，得看咱怎么去，对不”
  王淑珍又和气地说。
  这回，王淑珍又换了一副表情，一脸很是体贴。说完，王淑珍还伸手爱抚地摸了摸牛小伟的头。
  牛小伟毕竟不经历过人事儿，一下就被拿下了。他表情变得羞涩，低着头，露出孩子的本性。
  看到牛小伟这样，王淑珍心软了。
  “伟呵，今天婶子让你来，是想跟你商良人事儿。伟呵，你先别走了在咱村干个治保员吧。”
  王淑珍一脸和气，看着牛小伟说。
  牛小伟一听王淑珍说这，便本能地摇头。
  “傻孩子，别看这治保员啥都不是，你当了就知道了。”
  说完，王淑珍竟然忍不住“嘿嘿”地笑起来。
  王淑珍这一笑，牛小伟又不明白了，于是他一脸不解地看着村长媳妇。
  王淑珍看出牛小伟想让自己说明白，可是她却不说了。
  “伟呵，让婶看看你的手。”
  王淑珍边说，边伸出自己的手。
  王淑珍也是透亮的人，不然也不能当上村长的媳妇，再说，就是她不成，当了这么多年村长的媳妇，她也能透亮了。牛小伟一进来，王淑珍就看出这小子有不大乐意。要换旁人，王淑珍就是不当场翻脸，也得加枪加棒地用话打出去，可是王淑珍真的是得意牛小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打心眼里疼他，所以她没生气。
  虽然没生气，可是王淑珍也知道这事不太好办，更急不得，所以王淑珍动了心思，玩起了心眼。
  牛小伟毕竟是一个山里娃，没那么多的心思，他想不到王淑珍会跟他玩心眼儿，于是便听话地把右手伸给王淑珍。
  “婶子还会看手相”
  牛小伟虽然没城府，可是并不傻，边伸手，他猜着说。
  一听牛小伟这样说，王淑珍乐了，她笑着说：“啥呀，你婶子要会这个，早就带你进城去了。”
  牛小伟一听，也乐了。
  等牛小伟乐完，王淑珍拉住牛小伟伸过来的手，边摸边看。
  不是看手相，看俺手做甚牛小伟不明白了，可他没动，任由王淑珍摆弄自己的手。
  王淑珍看牛小伟的手，是她弄心眼，接触牛小伟的身体。人们对手防范最小，所以她从手开始。牛小伟把手给了自己，王淑珍便细细地摸起来。
  由于从小拍树，牛小伟的手狠硬。摸着牛小伟的硬手，王淑珍琢磨着，都说手硬的人心狠，不知道这小犊子生狠不。
  王淑珍不说话，边寻思边摸牛小伟的手。总被这样摸着，牛小伟不明白了，绷不住了他便问：“婶子，你这是啥意思”
  牛小伟这一问，王淑珍心里一惊，以为他发现什么了。
  看了一眼牛小伟，见他脸上只是好奇，王淑珍放了心。
  牛小伟没反感，心一放下，王淑珍立即有了大胆的想法。
  “伟呵，你把手练得这么硬，将来会不会打媳妇呵”
  王淑珍乐呵呵的说。
  “婶子，怎么会呵。”
  牛小伟没想到王淑珍会这样说，脸一红，回答道。
  “这手硬的，打一下，谁受得了”
  王淑珍又跟了一句。
  说完，王淑珍像是试一试似的，拿着牛小伟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抚摸。
  牛小伟的手虽然硬，可是放到自己的脸上感觉还是很好的。感觉好，王淑珍便把脸在牛小伟手上轻轻地蹭着。蹭还不过隐，王淑珍还时不时地用嘴吻一下牛小伟的手。
  童蛋子牛小伟再不解风情，也能感觉到，毕竟那是自己的手呵牛小伟受不了了，不好意思地叫了声“婶子”他抽回了自己的手。
  牛小伟抽回了手，王淑珍也不好意思，她没敢看牛小伟的脸，灵机一动，转而又去摸牛小伟的腿。
  “伟呵，你就用这腿脚去踢树疼不疼呵婶子明说练这个还得踢树，可心疼你哩。”
  一边摸，王淑珍一边问。
  听到王淑珍这样一说，牛小伟心里一热，他大声说：“不碍的，婶子，从小踢惯了。”
  听牛小伟说很是爷们儿，王淑珍很喜欢，于是她抬脸媚媚地看着牛小伟，说：“俺们伟就是棒，村里没人能比。”
  牛小伟被王淑珍这样一夸，不由“嘿嘿”地得意笑了。
  牛小伟真是嫩
  看着牛小伟得意，王淑珍立即便说：“伟，把上衣脱了，让婶再看看。”
  牛小伟一听，当即站起身，一把脱掉上衣，然后绷紧身体，得意地说：“婶，看咱的肌肉。”
  看着上当的牛小伟跟傻小子似的亮腱子肉，王淑珍心里这叫一个乐呵。
  “看看，看看。”
  王淑珍一边夸，一边嘴里还“啧啧”地发出感叹。
  当然，王淑珍怎么能会放过这种机会的，她一边看一边拿手摸。
  摸还不过瘾，王淑珍还把脸贴在牛小伟的胸上，还不时地亲一口。
  没想到王淑珍会这样，牛小伟受不了，想躲。可是，腰被王淑珍抱住，牛小伟想躲也躲不了。
  总算把牛小伟抱在怀里了，王淑珍可是不想松手了。
  牛小伟见王淑珍抱着自己没个完，便推了推她，然后说：“婶，婶。我，我婶，你松手，我给你打一趟把式。”
  虽然用强，可是王淑珍毕竟不敢太强，刚才主要是情不自禁，现在牛小伟找了台阶，王淑珍便下了。
  “好，婶子看俺伟有多大本事。”
  王淑珍说着便松了手。
  离开了王淑珍的怀抱，牛小伟定了定神，然后走到院子当中，练了起来。
  牛家传下来的把式没套路，牛小伟就假想自己在跟黄子练，不停出招。
  王淑珍不懂得把式，可她看到牛小伟出腿果断而又迅速，她也能感觉好，于是她不由得一通叫好。
  有王淑珍捧场，牛小伟更来劲了。村长家养了两条大狗，牛小伟刚进来时，两条狗护家，直往上扑，因为有铁链子拴着，它们才扑不上来。
  练着，牛小伟又看到了那两条狗。
  牛小伟一来好胜，二来也是兴奋了，他忽然收了手，向狗走去。
  两条狗一见牛小伟过来，“忽”地立起身儿，冲了上来。
  “伟呵，可不敢呵，看咬着。”
  王淑珍看明白牛小伟要干什么，便敢紧喊。
  “婶子，不怕。你心疼它不”
  牛小伟头也不会地说。
  “伟呵，婶子只心疼你。回来，别伤着你。”
  说着，王淑珍便冲过来。
  村长家的狗是村长不知道是怎么弄来的，说是老毛子的狗，凶得狠，只认村长。王淑珍知道厉害，恐怕牛小伟被狗咬了。可是，还没等王淑珍赶到近前拦住牛小伟，她只觉得眼一花，跟着就听到“嘭嘭”两声，再定眼观瞧，平时两条凶悍无比的大狗，倒在了地上，跟着起来后，夹起尾巴向后直缩。
  两脚把狗制服，牛小伟转过身来，笑着对村长媳妇说：“婶，你侄还行吧”
  “你可愣小子，可把婶吓坏了。”
  听了牛小伟的话，王淑珍大松了一口气，说。
  说完，王淑珍迎上去，抱着牛小伟，还奖赏般地用力亲了一口。
  亲过牛小伟，王淑珍并没松手，而拉起牛小伟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低声说：“你看把婶子吓的。”
  牛小伟真摸到王淑珍的心脏在疾疾地跳动。
  “不怕，婶子不怕。”
  牛小伟不好意思了，一边说，一边像哄她一样，用手在王淑珍心口上抚摸。
  可是，抚摸了两下，牛小伟摸不下去了，因为不是地方。
  虽然牛小伟的抚摸很让人受用，可是牛小伟一停手，王淑珍就知道该打住了。
  “伟呵，累了吧。歇会儿，我给你弄点吃食。”
  王淑珍松了牛小伟说。
  闲话、打把式，一通耗，太阳就转过山后去了。
  “不麻烦婶了，我回。”
  牛小伟礼貌地推辞道。
  “不成，不能走。伟呵，没啥好的，随便吃些。过来，帮婶把火点着。”
  王淑珍用命令的口气说。
  见王淑珍这样坚决，牛小伟不好坚持，走过去帮助烧火。
  边往锅里加水，王淑珍边问：“伟呵，你练得这么辛苦，平时都吃些啥呀”
  “能吃啥，就是家常的吃食。”
  牛小伟笑了笑回答说。
  听牛小伟这样说，王淑珍像想起来什么，又出去到外边拿了一个西红十柿回来递给牛小伟。
  牛小伟也真饿了，接过来，一边烧火一边吃起来。
  水烧开了。王淑珍揭开锅盖就往里面卧鸡蛋。
  一个，接一个，王淑珍不停手。
  下到第五个，牛小伟才反应过来。
  “婶，够了吧”
  牛小伟试着问。
  “够吗到婶子这儿，不兴作假。”
  说着，王淑珍又下了两个。
  “婶，真够了。别下了。”
  见王淑珍没停的意思，牛小伟赶紧起身阻拦。
  “好，婶听你的。”
  王淑珍住了手。
  水熟蛋最好熟，一会就得了。
  拿个海碗把蛋盛出来，递给牛小伟。
  牛小伟真吃起来。
  吃了仨，牛小伟不吃了。
  看到牛小伟住了手，王淑珍立即叫起来：“吃，都给我吃了。”
  牛小伟一见，只好又吃了两个。
  真吃不下了，牛小伟说：“婶，就这么大肚子。”
  “真的”
  王淑珍凑近牛小伟的脸，说。
  牛小伟认真地点了点头。
  “婶好不”
  王淑珍忽然脸一红，羞涩地问。
  牛小伟忽然有所悟，可他还点了点头。
  “让婶给你过礼吧。”
  王淑珍抱住了牛小伟。
  牛小伟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第007章 书记的任命
  牛小伟没能再次看到隔壁小婶洗澡，他从村长家回来时晚了，隔壁的小婶都洗了。
  牛小伟推开自家院门时，才想起来小婶洗澡的事儿来，从村长家出来和回来的一路，牛小伟一直是晕晕乎乎的。
  黄子早就听见了牛小伟的脚步声，一直在大门里迎着，牛小伟进来，他摇了摇尾巴。看见黄子，牛小尾立即想起了院墙那边的小婶，于是他三步并做两步地就往西院墙走。
  走到树下，才说上树，牛小伟发现黄子并没跟过来。牛小伟站在树下看他家的大黄狗黄子。黄子看到主人看自己，不但没过去，相反颠儿颠儿地向正房跑去。
  牛小伟一见黄子没过来反而跑向了屋子，知道没戏了，于是就没再上树。
  看着西院墙，牛小伟叹了口气，遗憾地拍了树一巴掌，然后又走回正房。
  牛奶奶一直等着。虽然牛奶奶相信王淑珍，可是大孙子是老太太的心头肉，于是她虽然放心，却放不下。放不下的牛奶奶便一直等在屋门口等着。
  牛小伟走过来看到了奶奶。
  “奶，还未睡下”
  牛小伟说了一声。
  “嗯，呐。”
  牛奶奶应了一声，没说旁的。
  虽然没说旁的，牛奶奶却仔细地看着牛小伟。
  “奶，睡下哩，我去睡。”
  说完，牛小伟就往自己屋里走。
  “不洗一把啦”
  见牛小伟说睡然后就径直往屋里走，便说了一句。
  “奶，俺累。”
  牛小伟说了一句。
  嘴上说着，脚下并没停，牛小伟进了屋。
  牛小伟虽然嘴上的话还像是真的，可是牛奶奶还是看出来他是在躲。
  小子，经了人事哩，还害羞。
  看着牛小伟进了屋，牛奶奶“嘿嘿”地乐了。
  开始牛奶奶看出来牛小伟过了礼，因为他不像先前那样有精神了，可是她还是不放心，于是牛奶奶又用这后一句试了一下。用后一句一试，牛奶奶确定牛小伟过礼了。
  虽然牛奶奶很想拉着牛小伟问问过礼的具体情况，过成人礼是件大事儿，弄好了一辈子得济，弄不好可会出事儿的。可是见牛小伟情绪不高，牛奶奶也不敢问，虽然孙子跟自己个亲，可牛奶奶也怕把孙子惹毛了。
  牛奶奶不是怕旁的，她真怕孙子毛了抬脚就走。
  练把是有千宗好，就有这一宗不好，练得人性子躁。
  牛小伟睡了，牛奶奶也睡了。虽然睡下了，牛奶奶却没敢睡实。
  因为没睡实，牛奶奶天一亮就醒了。一醒，牛奶奶就起来了。
  起来后，牛奶奶便去看牛小伟。
  让牛奶奶没想到的是，牛小伟也起来了。
  走出来看到牛奶奶，牛小伟便说：“奶，你咋不多睡会儿”
  牛奶奶一听牛小伟这样说话，一直悬着的心便放下来了。
  “小伟呵，你咋也不多睡会呵奶岁数大了，瞌睡少。”
  牛奶奶轻松地回答道。
  “奶，我出去练把式了。”
  牛小伟没回答话，却这样说。
  说完，牛小伟便往门外走。
  牛奶奶想说什么，可又把话咽回去了。
  牛奶奶想嘱咐牛小伟悠着点儿，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合适，便没说。
  看着牛小伟走出家门，牛奶奶想了一下后，便没做饭，而是去忙活别的事儿了。
  牛小伟走出家门便往走北走，时间早街上没人，可让牛小伟没想到的是，在村北口，牛小伟竟然遇上了范书记。
  范书记正往回走。
  “范书记。你这是”
  牛小伟叫了一声，然后不解地问。
  “呀，是小伟呵。”
  范书记没有回答牛小伟的话，只是热情地招呼了一声。
  范书记没回答自己的问题，牛小伟也不好再问，就只能说：“呵。范书记，我练把式去。”
  “呵，好。小伟，你真是好样的，咱村，只有你还练着这把式，真好。老辈的东西，都丢了。你还练，真好。”
  范书记一听，感叹起来。
  “俺也只是喜欢。”
  牛小伟实诚地说。
  牛小伟真没有继承啥的想法，只是觉得这玩意有用。
  听牛小伟这样说，范书记不由得认真地看了看牛小伟。不曾想，这一认真看，范书记立即有了发现：这小子咋变样了
  对村里的人，范书记都熟得很，谁什么样，都在他心里。以往牛小伟总是一副好斗的小公鸡的样子，挺胸抬头，还端个架式。可是今天的牛小伟，人整个让人觉得沉下来了，像个庄稼院里的把式了。不仅人变了，再回味一下，说话也变了，不那么兴奋、那么冲，像是个大人了。
  难不成这小子过过成人礼啦范书记一下意识到了。
  “小伟呵，还想出去不”
  发现牛小伟变了，范书记立即开始试探。
  “咋不想，可俺奶主意大，俺也没办法。”
  牛小伟又是实诚地说。
  咋，还这样想那他也没变呵。范书记有些吃不准了。
  按说，在村里，老牛家的人跟老范家的人不大过话，不过话当然也就更不关心对方的事儿，可是牛小伟和范书记却不一样，因为当间夹着一个人。
  牛小伟和范书记当间夹着的人，是范书记的小女儿。
  范书记的小女儿范佳妮是小的时候是牛小伟的同学。虽然是同学，可是两个人可是不一样，牛小伟是淘气包，范佳妮可一直是好学生。因为靠山屯儿村子小，村里连小学都没有，所以村里的孩子都在外村上学，特别是到了初中，得到十里外的大乡去上学。
  范佳妮从小就乖，长的也可人疼，这样的女孩子就招人，特别是乡下的孩子野，看着老实的孩子特别是女孩子就想欺负。靠人屯儿的人很怪，别看在村里不合，可是出了村却能团结一致，牛小伟从小就会把式，所以他就一直保护村里的孩子。
  上小学的时候还不咋的，可是上了中学还这样就有乐子了，长大些后，范佳妮更是出落得和一般农村孩子不一样了，特别是她身上有了农村孩子看不惯的斯文劲儿。看不惯，更有人想欺负范佳妮了。这样一来，牛小伟的用处可就大了。
  虽然牛小伟也看不惯范佳妮的劲儿，可是他却知大义，把保护村里人不受气放在第一位。中学和小学不一样，打架打得狠了，于是牛小伟练的把式就显出来。打不过牛小伟，牛小伟又总是这样护着范佳妮，于是别村的孩子就编排他俩，不但说他俩是一对，还说看见过他俩亲嘴嘴儿。
  打内心里，牛小伟就没觉得自己会跟范佳妮会怎么样，所以他也不在乎。虽然不在乎可是牛小伟却在乎自己的名声，亲嘴嘴的男人那啥，于是牛小伟打人时下手更狠了。
  虽然说中国是一个斯文的国度，可是拳头硬、特别是脚硬也有用处，牛小伟一下黑手，就没人再敢编排他们了。为此牛小伟很是得意。
  成功保护范佳妮，用硬脚堵了人的嘴，牛小伟很有成就感，有了成就感，牛小伟对范佳妮有了好感，于是连带着也就不怎么敌视范家人了。
  范书记这边呢，由于范佳妮的学舌，牛小伟这个野小子举动范书记也都知道了，于是范书记对牛小伟也有好感。
  两下里都有好感，他们才过话。
  “娃呀，你也不小了，你娃有主意，你是咋打算”
  范书记有问。
  “俺还是想出去看看，可俺奶想让俺当村里的治保员。”
  因为并不上心，牛小伟便不瞒着，说了出来。
  一听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