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ABO]》分节阅读15

  现大路居然倒着一架治安队的机甲。他以极快的速度窜过去，发现驾驶舱门开了一个洞，内里的驾驶员只剩下一堆骨。
  看来驾驶员被虫子啃光了，但内里的光屏居然仍在运作。暮星将驾驶员的骸骨拖出来，随便清理了一下驾驶座上的污物，坐了进去。
  很幸运的，机件损毁并不严重，机甲仍然能够行动。这种泛型机甲为了治安需要，配有一把能量枪，双手可伸出军刺。本来应该还配有电击棍，但是可能在之前战斗损坏或是遗失了。
  暮星启动了机甲，滑行于街道上。刚一拐角就看到一堆虫族朝着它冲过去。
  “来吧！臭虫子！”
  机甲抬起手里的能量枪，一串能量弹就散到虫子身上，将它们打成蜂窝。这些带触手有着大嘴巴的虫子只不过是最低等的喽。
  接着前方就出现了数个如蜗牛壳一般的虫族，它们如巨大的石磨，朝着暮星滚动而来。治安机甲巧妙地躲避开。几道光束从天空射过来，暮星连忙操纵机甲在地上一滚，险险闪过。
  天空的虫族是可以放出类似能量束一样的攻击。暮星运用洛南教他的无序弧形步，在光束间穿梭。灵巧地闪身再次躲过了‘巨石磨’的又一轮攻击。迅速转身，在后滑的过程中朝着滚动的‘石磨’甩出一梭子能量弹。第一弹都从侧面打中了石磨旋转的中心，这是它们的弱点。
  一堆蜗壳全部被击碎，机甲一脚踏在露在外面的软体上，将其踩成肉泥。但是，暮星也因此引来了一大堆虫族。
  如潮水般涌满整条街道的虫族大军朝着他扑来，机甲犹如在浪涛中的小船，随时有可能被吞没。暮星却并不退缩，驾驶着机甲冲进虫涛之中。
  能量弹如流星雨下，射穿了虫族的外壳。凡是机甲所到之处，扑过来的虫子都被打成稀烂。绿色紫色的虫族体、液在街道上流成小河。
  一只巨大的虫族朝他张开了大嘴，想一口吞下它。暮星抬枪朝着它的嘴巴扣下扳机，可是枪却并没有发出能量弹。枪已经没有能量了。利牙咬下插、穿了机甲的外壳，就在暮星肩膀擦过。
  他猛地将能量枪打竖塞在虫族的嘴里，令它无法闭上嘴。机甲手肘上的军刺伸出，手腕一抬，军刺从虫族的上鄂直刺进脑部。
  “杀！”
  第30章拯救
  暮星暴喝一声，拨出军刺，开始与虫族近身战。军刺划出漂亮的银光，切割着敌人的身体。但虫族的数量实在太多，利牙已经在机甲表面造成了严重的创伤。而机甲的在臂也被硬生生地咬下。当冲出街道的时候，治安机甲的能量耗尽，无法再动弹半分。
  那座最高的建筑物已经近在眼前，可是虫族仍然从四面八方涌来。暮星掏出手枪跃出机甲，一边朝着冲过来的虫族开枪，一边用尽全力朝那座建筑物冲刺。
  迎面而来的虫族越来越多，还混有略高一级的虫子。它们似乎都在保护身后的建筑物。说明虫王确实是在那里。
  激光枪的能量用光，他身上也挂了。额上流下的血让眼前一片鲜红，他拨出陷进肩膀上的虫牙，撕了外套包住伤口。已经顾不上会不会感染了，现在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倒下。
  掏出了自制炸药朝着虫潮丢过去，爆出一个缺口。他趁机冲进了那栋最高的大厦中。失血过多让他有点头晕眼花，体力消耗得很厉害。他咬着牙寄望于大厦的电梯还能使用，现在他不可能爬上去一层一层地搜。
  可是，电梯根本无法使用，整座大厦的能源供应都停止了。暮星感到大腿一疼，一只小孩高的虫族咬住了他的小腿，狠狠地将上面的肉撕了下来。
  太大意了！暮星掏出短刃一刀就切下那只幼虫的脑袋。幼虫的身体还很软，行动缓慢，不像成虫那般难对付。可是，另一只脚也被另一只幼虫咬住。
  他正要举刀再刺，却感到手腕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蛛丝般的丝弦缠住了他的手腕，一只巨大的蜘蛛反爬在他上方的天花板。蜘蛛吐出更多的丝，将暮星缠住。
  暮星想挣扎，可是他已经没力气了。眼睛也被丝弦遮住了，眼前一片黑暗。
  “老大，你要干什么？”通讯器出传来火弦焦急的讯问。
  洛南很干脆地关闭掉通讯器，启动了墨影，检查机件数值，“星月，武器的情况？”
  “一切ok！”星月的影像出现在通讯器中，朝着洛南比了起拇指，“洛南老大，要把公主大人安全地救出来哦。”
  洛南点了点头，黑幽的眸中只有坚决的信念，没有到任何上级的命令他就驾驶着机甲升空。上级已经下达了救援第二十四学院的命令，但是只允许beta和拥有omega伴侣的alpha参加。挑选人员的时间也相对拖长。人数太少，至今已经过了两个小时，连虫族的外部防线都攻不下。而洛南他们这些非正式军人，等来的也只是原地待令。
  “编号a-706，你要违令升空，请立即降落！”
  洛南再次关闭来自军营的通讯，朝着第二十四学院的虹城方向进发。身后却出现了另外几架机甲。
  “洛南老大，拯救公主这种事，可不能独吞哦。”明明已经关闭的通讯器突然自动开启，琉枷愉快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我的女王殿下，请你一定要等我！”金绿的机甲已经越过墨影，如火箭窜出，在空中只留下一道绿影。
  “终于有点正经的事干了。”火弦的声音也开始嚷：“老大，我不是想阻止你。只是想让你带我一起去。”
  “总之，公主拯救行动开始。”炫蓝的声音让所有吵嚷的人为之一愣。
  “这家伙不是去总参局了吗？”
  “现在这里由我指挥。琉枷搜索小星星最后的通讯地点……”
  “为什么要听你的？”琉枷从牙缝里挤出一个疑问，但手已经开始敲击键盘开始搜索了。
  “不想被踢出军队就乖乖听话。”炫蓝让有异议的家伙们闭嘴后，对洛南说道：“老大，拜托你也动动脑子。违抗军令会受什么处罚，你应该非常清楚。”
  “我以为那是你负责的事。”
  这话让炫蓝听到差点吐血。洛南却一副理直气壮，看着操纵台前吊前的星型挂式，深幽的眸子闪了闪，“而我，只负责救人。”
  难道我重生就为了成为虫子的晚餐？黑暗之中，暮星在心里问自己。
  他就像做了一个非常漫长而美好的梦。他拥有两个omega朋友，到正规军校读书，学习机甲操纵。做了很多以前一直想做却无法实现的事。
  而现在梦醒了，死神再度来迎接他。
  【哥哥！】
  脑中闪过一个小女孩的影像。
  那是谁？
  【哥哥！救救我！】
  小女孩的脸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只有模糊不清的影像。那是水银战斗到最后一刻的理由。在脑海中又浮现出绿萝的脸，还有菲莉西亚的眼泪。
  对！我还不能死。至少不是现在！
  暮星倏然睁大眼睛，手上的利刃一用力，划破了缠住他的蛛丝。从蛛丝中爬出来，他发现自己并不在原来的地方也不是在虫子的肚里。
  不过似乎也快了。眼前是无数的虫卵，从透明的卵壳可以看到，内里包裹着的是拥有金属质地外甲的幼虫。那是三等级的虫族，也是最强悍的战士。
  如果让它们孵化，不要说是第二十四学院，就连首都也有可能沦陷。可是现在暮星手上只剩下最后一个瓶装炸药了。根本不可能毁掉所有的卵。
  但是，战士在这里的话，虫王也必定在附近。只要能杀掉虫王，这些战士再强悍也只是没有头脑的甲虫而已。
  这里是顶楼的观景台，玻璃落地幕墙破损不堪，到处都是被丝弦包成茧的人类。大概是被捉来做战虫孵化后的大餐。暮星连续割开几个茧子，里面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已经重度感染。
  他看到自己的手腕皮肤下也有细小的东西在蠕动。恐怕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了。巨大的蜘蛛不断地拖来新的茧子，但它们并没有在这层走动太久，大概是不想打扰虫王。
  他突然发现右边的茧子不见了。当他再转头时，左边脚边的那个也没了。他觉得不对劲，猛然抬头，正好对上一双金色巨大的眼睛。
  那双眼睛嵌在天花板上，而整个天花板侧是一只倒爬着的巨型黑金蜘蛛。它的八足朝着八个方向一直延伸到天花板边缘。身体覆盖了整个天花板。
  暮星迅速在地上一滚，想躲闪开对方的攻击。可是他的脚仍然被透明的丝弦卷住，整个人被倒吊起来。
  刚才消失的茧子正被丝弦送进蜘蛛的嘴里。暮星知道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
  这就是虫王的御驾吧！
  暮星没有挣扎，这只黑金蜘蛛的外壳比机甲合金外壳还要坚硬。一般武器不可能伤它分毫。他任由丝弦将自己送进蜘蛛的嘴里，就在滑进利牙之中的瞬间，他将短刃插、进蜘蛛嘴的上鄂，紧握短刃以自己滑下去。掏出仅剩的瓶制炸药塞进蜘蛛的食道。
  “给你‘爆米花’！”
  爆炸所带来的震动和冲击让暮星弹飞了出去。他感到浑身剧疼，身上灼热一片，眼前火光冲天。他在地上拼命地滚动，以熄灭自己身上的火。可是仍然闻到了肉被烧焦的味道。疼得已经麻木了，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到那只巨型蜘蛛的脑袋被炸掉了一半，身体还在乱窜挣扎着。
  还没完呢！
  他用尽力气爬起来，右边整条手臂完全焦黑，根本抬不起来。他满脸血污，左手紧紧地握着短刃，朝着只剩半边脑袋的蜘蛛走去。
  有几次都被蜘蛛乱动的长足撞翻，他又再爬起来，一步步地靠近那半边的脑袋。没时间了，四周传来许多细小的声音，虫王遇到危险，在催促战虫孵化。在外面的蜘蛛警卫也已经窜了进来。
  暮星终于爬到那半边的脑袋上，他将短刃j□j被炸开的半边头颅中，挖出了一只小型的甲虫，金色的甲虫伸出无数的神经中枢，连接着蜘蛛的大脑。这就是虫王。虫王的真面目只是一只小虫子而已。
  暮星扯断了甲虫连接的神经中枢，巨型的蜘蛛倏然倒下。他将甲虫甩到地上，一脚踩扁。
  空气中传来了刺耳的尖叫。空气中震动，虫族们在悲鸣。它们的王被人类杀死了。
  暮星抬头，看着四面八方涌过来的蜘蛛卫士，他勾起了嘴角，身后就是破碎的玻璃幕墙。
  “就算死也不留给你们。”
  他朝后倒去，整个人急剧坠下。狂风刮着身上的伤口，疼痛非常。但暮星知道自己很快就不会疼了。
  可是，五分钟后疼痛依然持续着。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悬浮在一架机甲的手掌上。黑金的外壳，浑身充满了肃杀气势的机甲，是他最熟悉的墨影。
  【悬浮装置关闭，请尽快将伤员移进机舱。】
  不等ai提示完毕，洛南已经开启驾驶舱，小心地将暮星抱进怀里。
  “洛南……”
  重伤的少年无法支持太久，只能轻轻唤出对方的名字后，便陷入晕迷。洛南小心翼翼用临时救援睡袋将他包好。
  明明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可是心却依然如刀割般疼痛。洛南那沉默的眸子上首次出现了赤色的怒火。如果现在琉枷他们在这里的话，铁定被他身上的杀气所慑。
  他冷冷地看着大厦中开始孵化的战虫，抬起了机甲手中的枪。
  第31章宣战
  这场虫族的突袭在一个星期后平息。所有袭击首都利塞亚的的虫族被歼灭，连一颗虫卵也没有留下。整个利塞亚有二十三处被袭击，死亡人数达到20万，被感染和受伤人员不计其数。其中omega的死亡人数达到了一万五千多人。对于只占人口比例不到百分之五的omega来说，是一个几近恐怖的死亡数字。可说是联邦有历以来最严重的损失了。
  “……而造成omega死亡率如此之高的根本原因，正是对omega集中管理的规制。”炫蓝在关于此次突袭的专题会议上发言。可是立即揭起了反击的狂潮。
  “荒谬！荒唐！可笑！”对于炫蓝的言论，omega联邦保护协会的总罗莎连续用了三个尖锐的词形容。
  “我们现在是要求军部对突袭中的疏忽给一个解释，而不是要军部给出一个厚颜色无耻的借口。”
  敌人闯进了联邦的老巢，肆意杀戮。这绝对是联邦军部之耻。军部的老大们脸色都不好，就算有合理解释，也难持其究。但并不代表军部要看议会的面色。他们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总参局，而总参局的老大也不愿去受议会那些小人的气，所以派出的就是炫蓝的上司煌中将。
  而狡猾的煌中手下正好有个聪明而且又参与过此次反击战的小家伙。他乐得把回答的责任推给对方。美其名焉新人就必须要磨炼。
  “我们来看看受袭的地点。”炫蓝将受袭击的二十三处地点全中罗列，并且标注了死亡人数，“其中死伤最严重的三处都是利塞亚的omega学院。接着是omega保护协会的各区分会附近。还有容omega孤儿的福利机构……”
  其实连联邦omega保护总会也受到了袭击。幸好当天罗莎并不在会所里，要不是连她也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罗莎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但是受过良好教养的她并没有露出丁点失态。正要再次开口，坐在她身边的议会会长，她的丈夫，也是omega保护法的强硬支持者高登开口了。
  “军部在此次突袭中，不顾第二十四学院的反对，派出了从来没有标记过omega的alpha军人进入学院内部。军部也请给予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很巧妙地将矛头从法案引到回了军部的失误之上。
  洛南等人的擅自行动，最后是以军部派出的特殊部队为借口掩盖过去。提出这个建议的当然是炫蓝本人，解释当然也必定落在他头上。
  “确实是我方派遣的特殊部队。根据我方的判断，学院中的虫族仍然处于繁殖初期，这是进攻的最佳时机，必须在三个小时内将处于地区中心的虫王处理掉。但是由于接受学院的建议，外线进攻的军人太少，不能用大规模的杀伤武器，防线无法击破。为了抑制进一步的灾难扩散，我方派出了特殊部队进行奇袭。”
  “可是，我不明白，这些人全是利塞亚军校的学生，连正式军人也不是。”高登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派出军校生做特殊部队，这种事太荒唐。很显然军部在包庇私自行动的军校生。如果证实的话，军部将会背上更大的责任。
  炫蓝也早已料到，他勾起了嘴角，再次在光屏上呈现出各处受袭的地点，“我们发现，虫族是利用流星雨的掩护，骗过了我军的防线进入利塞亚。但是，它们降落地点非常可疑。”
  光屏中显示出了好几处放大，“很明显，这些虫族并不是全部降落在人口密集的城市。而且袭击的地点都选在了omega相对集中的地方。大家不觉得奇怪吗？”
  经他这么一说，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为之一凛。虫族既不袭击军事设施，也不袭击政府区域。而是袭击omega较多的地域。有几处还是对外保密的omega拘禁机构。拘禁那些犯了罪，出生较低的omega，不时会有alpha进去，而也会有婴儿被抱离那里。这些机构到底在做些什么，可想而知了。
  “我的结论是，人类中有魔族的奸细。而这名奸细恐怕就在在座各位之间。”
  “危言耸听！”立即有人大声反驳。但是事实无可辩驳，学院、保护会的地址要知道并不难，但是拘禁机构知道的人甚少。连军部也只有上层才知道这些地方。
  “我想知道这跟军方派出军校生作特殊部队有何关系？”高登再次将话题扯回到军部的失误上。看来他就是要咬死这件事不放。
  “因为这是一个保密的行动。越多人知道越是危险，越是难以成功。我们不能冒着保密行动被奸细知道的风险使用正规军。”奸细的身份不明了之前，无论是军部还是政府内部均有可疑。
  “而且当时时间紧迫，我向上级请示过，此次的行动由我全权负责。而这几名军校生在离学院最近的军营，他们的调动并不需要等待军方的正式批准。同时，他们都是极之优秀的军人。在学校时也通过了抗omega发情信息素的训练。所以，我相信他们能够完成任务。”
  但其实是一名omega将虫王干掉了。这件事谁也没有说出口。军部这边认为是一种耻辱，而保护会和以高登为首的议员，也不愿意说出omega非常强大这种事。如果提起大概解除omega集中管理的法案又会被提上日程。不过，现在看来，提出这个法案是迟早的事。
  “那么，军部对此次袭击的结论是？”暗中的较劲结束，终于有人提出比较贴合此次会议主旨的问题了。
  “是宣战！”一直沉默的煌中将终于开口。他缓缓地站起来，表面严峻，用沉重的语调说道：“这是魔族对人类的正式宣战，以毁灭人类为前提！”
  利塞亚政区中心医院，加纳医生在走廊里如风一般跑过，让护卫站的护卫们吃惊不已。为撞倒患者，禁止在医院走廊里奔跑。但这位首席医生却带头违反规定。但让她们吃惊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一向保持着冷静形像的医生会如此失了仪态。
  “血压、心跳、温度，所有数值都报上来。随时准备心肺复苏器，让西莉过来，你们几个……”加纳医生一边换上工作服一边指挥着护士们准备急救。可是，护士们都发呆地看着他。
  加纳皱起了眉，大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患者死了你们负责吗？”他到紧急通讯，还没有听完就立即就从家里赶回来。绝对不可以让这个患者的生命从他手上被死神带走。
  “不是……医生……患者刚刚醒了……”
  加纳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句话的含义。“玛丽亚，你的紧急通讯就是要说这个？”
  “是的。”护士肯定地点了点头。
  加纳长长地松了口气，这孩子真够顽强的。他终于挺过来了。
  “医生，他有要求，还等着答复。”护士说道。其实她知道患者醒过来后也跟医生的反应差不多。他们都在担心那个孩子。
  加纳有点惊讶道：“他醒着？”
  伤得如此严重的少年，从死亡的边缘挣扎回来，那必定拥有如钢铁般的意志。他会提出什么要求呢？
  政区中心医院设备最齐全的加护病房中，一名omega少年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管子，戴着吸氧，旁边的议器显示他的各项数值平稳，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他是利塞亚的英雄。至少加纳是这样认为的。当少年被送到医院时，已经停止呼吸和心跳了。加纳参与他的抢救。可是少年的伤太重，又受到虫族的二级感染，很多医生都认为他没救了。只有加纳不肯放弃。
  他坚持要救活这个少年。用上现在最先进的技术，使出所有看家本事，经过一日一夜的抢救，终于将少年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可是少年依然没有渡过危险期。一周里他几乎没怎么合过眼，就怕一睡醒，听到的是这个少年的死讯。
  “你很坚强。”加纳对少年进行检查之后说道，“放心吧。你痊愈之后会跟以前一样，我保证。”
  少年大面积的烧伤，爆炸令他半边脸面目全非，作为一名omega一定是个严重的打击。不过幸运的是，现今的技术能够恢复他的原貌。
  少年艰难地动着嘴唇，一动就会扯到脸上的伤口疼痛不已。可是他的眸中显露出的却并不是痛苦。
  加纳知道他有话说，将吸氧取开，“只能一会儿。”
  “把……我的……宠物小可带来……”
  从生死边缘回来的人，通常提出的要求都是见自己的亲人或是朋友，询问心中最重要的事情。可是少年却提出了一个古怪的要求，让加纳愣了一下。
  “好吧。我会向你的家人说。”不过，加纳还是会满足他的要求。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这位少年或许需要陪伴。
  “不……它在学校的宿舍……托给隔壁的同学……”
  少年用尽了力气，加纳将吸氧给他戴上。“你好好休息吧，不用担心。明天就可以见到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