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厢,江宁安跟着宝贤王来到他住的寝殿,躬身郑重向他致谢。
“多谢王爷适才替下官解围。”她没想到他在命人踹了那位曹三爷后,竟会替她揽下了这事,把她说成是为了赶去替他看诊,才会被那姓曹的给撞上。
“本王替你出了口恶气,江太医打算怎么涌泉相报?”看着她那双圆黑的眸里盛满了感激之情,他手指动了动,竟有种想揉揉她脑袋的念头。
她被他给问得一怔,他堂堂王爷,不该是施恩不望报吗,怎么会让她涌泉相报?她呐呐道:“王爷希望下官怎么报答王爷?”
瞅见她脸色顿时从满满的感激之色变得错愕,他心情极好,长指轻敲着扶把,须臾,才缓缓启口,“本王体虚身弱,你就留在这儿,以便随时照顾本王。”
没想到他提出的要求会如此简单,江宁安傻傻的脱口而出,“就这样?”
他喉中滚出笑意,“要不你真以为本王奢望你的报答吗?”
江宁安这才明白,他适才的话不过是逗弄她罢了,心中再次涌出对他的感恩。留在这儿只照看他一人,可要比她先前的工作轻松许多,不由得改变对他的看法,觉得这位王爷倒也是个好人。
浑然不知这位好人王爷,不过是因为觉得她颇有趣,才想将她放到跟前逗着。
秋猎将持续五天,今天已是第四天,一早,参与秋猎的人都进山狩猎去了。
前几天启元帝也进山狩猎,今日则未进山,在几名老臣和大批护卫的保护下,在附近林间散步,罗东麟也随侍在侧。
“这次夺魁怕仍是傅将军家的公子。”有个老臣提起了这话头,接着陆续有人表达各自的看法。
“我瞧兰郡王家的老二也不错,这次夺魁的机会颇大。”
“今次秋猎常将军也参加了,我看说不得是他能夺魁。”
启元帝回头询问儿子,“东麟,你认为此次秋猎,谁最可能夺魁?”
“回父皇,儿臣认为适才陈大人他们所说的几人都有机会,他们几人如今所猎到的猎物,相差不过在两、三只之间,只瞧这两天谁的运气好,能猎到的猎物多。”谁能夺魁,罗东麟并不关心,他比较感兴趣的是,这回秋猎,曹天保与宋冀的比试,最后谁能赢得美人归。
不过这两人背后分别有二哥和三哥在暗中帮忙,谁能胜出,不到最后一刻还真难说。
忽然,有人急奔而来,护卫拦住那人,查问事由后,才将人领到启元帝跟前。
“启禀皇上,成平侯世子的马忽然发狂,将他摔下马背,世子当场重伤身亡,除此之外,其他人所骑乘的马匹也都出了问题,萎靡不起。”
听闻秋猎竟出了人命,启元帝惊怒的质问,“马匹这几日不是都由司马监统一照料,为何会出事?”
“启禀皇上,那些马似乎是中了毒。”
“中毒?太子呢?他的马也出事了吗?”
“回皇上的话,太子的马也中了毒,不过太子平安无事,太子已命人召监丞和兽医前去查看那些马匹的情况。”太子吩咐他赶在三皇子之前将此事禀告皇上,马匹全都出事,无马可骑,因此一路上他只能用两条腿急奔回来。
发生这事,启元帝已无闲情再散步,派人召见太子前来见驾。
第3章(1)
“……监丞调查后,发现有人将毒草剥碎混在草料里,喂食的人未能察觉,将那些混了毒草的草料喂给马儿吃下,这才会中毒。”行宫里,罗东景将不久前调查到的事面禀父皇。
这次秋猎由他负责,照料马匹的监丞,也是出自东宫直属的司马监,如今马匹的草料里被人投毒,导致成平侯世子宋冀摔马而死,还有那么多马匹中毒,他难逃督办不周之责,他心情虽沉重,但神色仍算沉稳。
“查到是谁投毒了吗?”启元帝脸色凝肃的询问。
“此事儿臣还在调查。”
其他几名随驾前来秋猎的皇子此时也全都在殿上,三皇子罗东廷首先出声。
“父皇,儿臣认为应当将此番负责马匹的监丞和司马监所属的人员全都收押审问,马匹在他们照管下中毒,投毒之人定在他们其中。”
六皇子罗东昭随即附和,“没错,定是他们有人在喂给马儿的草料中下毒,才会导致这么多马中毒,还累及成平侯世子枉送一命,这事父皇定要派人严查,还给成平侯一个公道。”
九皇子罗东敏因与太子走得近,出声替司马监的人缓颊,“儿臣以为这事未必是司马监的人所做,也有可能是外人暗中将毒草混入草料中。”
启元帝闻言微微点头,似乎也认同九皇子所说,不认为司马监的人胆敢如此胆大妄为,在草料里投毒。
见状,罗东廷连忙再道:“父皇,不管如何,儿臣以为,此番那些马匹在太子监管之下出事,为了避嫌,不宜再由太子调查此事,以免朝臣有异议。”
启元帝明白老三的心思,无非是想藉此事打击太子的威望,沉下脸梭巡眼油的几个皇儿,“那你们认为该派谁来调查此事?”
一直没开口的罗东麟,罕见的主动请缨,“父皇,这件事可否交给儿臣来查办?”
出事的马匹太多,一时之间难以运回,原本正偷闲在看医书的江宁安,被宝贤王召去,让她随他进山,调查马匹中毒之事。
“王爷,下官并非兽医,王爷该召兽医前来才是。”她觉得这位王爷可能误以为太医无所不医,不得不向他说明。人有人医,牲畜自也有兽医来医治,据她所知,朝廷的马匹便有专门的兽医在医治。
“江太医连尸首都能验,本王相信区区马匹之事,难不了你。”他微笑的拍拍她的肩,鼓励道。
江宁安不知他对她的这番信心哪来的,术业有专攻,她对兽医一道,真的没钻研过啊。
可他不容她再说下去,骑上马厩里几匹没中毒的马,江宁安也被逼着骑上了一匹。
这会儿她忍不住无比庆幸,自个儿幼时去外祖父家时,曾跟着表兄他们学过骑马,这时才能稳稳坐在马背上,纵马而行。
对这次马匹集体中毒之事,她心中也很好奇,一行数人进山后,在领路的一名侍卫带领下,一路上陆陆续续看见不少马匹虚弱的趴卧在途中,无法站起来。
江宁安下马,一匹匹看过去,这些马的情况大致相同,多半都是抽搐或是口吐秽物,或拉了稀便。
不久,有名太监领了个老兽医过来,那老兽医躬身行礼,“参见王爷,下官乃兽医逢有清,是奉太子之命,前来把这些马匹的情况禀告王爷,以供王爷参考。”
罗东麟瞥他一眼问:“你可查到它们这是中了什么毒?”
“下官已查看过它们先前所吃的草料,应是中了雷公藤之毒。”这兽医留着两撇山羊胡子,站在宝贤王跟前,似是有些紧张,胡子抖了抖。
“既然它们吃了有毒的草料,为何会直到进山后才毒发?”罗东麟质疑。
那老兽医抬手抹了抹汗,回答道:“据下官猜测,混在草料里的毒应是不多,因此才会在进山后才毒发。”
江宁安替他补充了几句话,“马匹服下的毒草要是不多,若一直待在马厩里,也许症状便不会太明显,但进山后,马匹奔跑时,血脉运行加速,恐是因此才促使毒发。”
老兽医连忙附和,“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罗东麟再提出一个疑问,“这些中毒的马全都是萎靡不振,为何独独成平侯世子所骑的那匹马,竟发了狂将他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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