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日记】1-5 全文》第二章 春心溢漾

  从今日起,我可是一个寡妇了.
  二十四岁就做了寡妇,想起以后这段冷寂而凄惨的漫长岁月,真是叫人不寒而栗了.
  我们这个社会,对待年轻的未亡人有种特别看法,比对黄花闺女还要苛求,比对白发老妇还要残酷.尤其特别的,是我拥有数亿遗产,一幢大洋楼,一处海滨别墅,二辆名贵轿车,一些珠宝,此外便是五、六个仆人和二只纯种狼犬.这自然增加了人们对我幸灾乐祸的心理,他们在冷眼旁观,看我如何了却残生,逍遥到几时
  因为死鬼丈夫在遗嘱上明白的写了:在我五十岁以前,只能动用年息一五○万的利息,如果期前改嫁,则继承人的权利自动放弃失效.只有这种日夜嗜酒如命的死鬼,才会想出这样“缺德”的条件
  他不想想,我嫁了他不过几年光景,何尝真正有过欢乐的夫妻生活
  他酷爱酒杯和酒瓶,胜过我的柳腰红辱,而我的妩媚眼波,在他看来,还不如一瓶引人头昏的白兰地
  过去几年的活寡已经够了,以后的二十六年死寡怎么捱得过去啊
  恨起来,真想把这笔大遗产和“什么李夫人”这可怕的头衔一起丢掉
  可是,仔细想想又如何舍得
  “钱钱钱”是这世界上,最重要、最必需的东西如果缺少它,那我的青春、热情、美丽都会变成商品而出卖了.
  假使我想开些,聪明一点,放弃了形式主义,求实际效益,那样,我的财产不是同样可以买到许在半开的房门口,进退失据,他的一双眼睛垂下又眨起,神态非常特殊.
  “你跑进来做什么”我对他这样没有礼貌的态度,有些不快.
  “李夫人”
  “以后叫我夫人就可以了,用不着提名带性的”
  “是.”他又狠狠地向我身上看了一眼.
  “夫人不是按过铃他们都去了殡仪馆,只留下我一个人.我想,夫人大概是要去殡仪馆看看灵堂,所以”
  “我不去那里你把这些水渍抹干”
  “是.李夫人”
  “去拿干布呀为什么这样看我”
  “是”他仍然不走,眼光像探照灯般在我身上搜索.
  我低头向自己打量,那知不看犹可,乍看之下,禁不住面红耳热,心中如小鹿地乱撞.我一向习惯在卧室内穿着睡袍时从不衬内衣,而睡袍的品质却是湖绿色轻绸,比尼龙还透明的那一种.
  平常除了两只狼狗,从来没有一个男性被容许进入我的卧室,因此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尴尬的场面.想不到死鬼去世的第三天,阿财便阴错阳差的跑了进来,被他看了一个饱.
  我又怒、又羞、又愉快.男人的眼光真特别,它像蛇一样在我身上爬来爬去,爬到那里,就热到那里.它停下来时,那一处便越热得厉害,像立刻要熔化似的.
  这种奇异的感觉,使我既不能动,也不敢出声,阿财也是这样.是什么力量使他这样大胆,连平日的礼貌和规矩都忘记了
  不知道几秒、几分,还是几刻的时光飞驶而去.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那后果真不堪设想.因为,人们的忍耐是有一定的限度的,冲破这藩篱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就在千钧一发的当儿,窗下传来汽车喇叭声,接着园里的水泥路上便有车轮戛然而止的刹车声.我向阿财瞟了一眼,他红着脸惊慌地退出门去,一面喃喃低语:“想必是赵家小姐来接夫人.我去看看”
  一直到阿财的背影转弯不见,我才觉得心安,但也感到怅惘,啊人总是这般矛盾的.我咬嘴啮唇地转身向窗下望,看到从新型“卡迪拉克”里走出来的并不是赵小曼,而是她的哥哥赵利民.
  刚巧他也抬头往上看,向我微笑挥手.
  我赶快用窗帘遮住前胸,虽然他未必能够看清楚我,但我以为,这动作是应该的.
  他已冒雨冲上石阶,看不到了,我即渐渐地放掉窗帘,并迅速取了一件晨褛披上,又对镜子匆匆看了自己一眼,觉得丰姿焕发,就满意地走到楼下.
  利民在客厅里站着,看到我,便迎了上来握住我的双手,悄声地说:“我很难过”
  他的声调悦耳极了,低低地、细细地,直钻到我的心底里.
  他穿着一套崭新灰色“奥龙”,正好作为丧服.配上漆黑的头发与眼珠,显得那脸、颈和双手洁白如玉.我的手藏在他的掌心中,一阵温软润滑的感觉袭来,使我舍不得抽回.
  要命的是,他目不转睛地俯视我,捕捉我的眼光,也许还在捕捉我的心.
  而我的心,正在苦于飘飘荡荡地没有一个着落.但愿,他永远用这样的眼光吻着我、拥抱着我.那是何等理想的境界,什么大事都可以抛开,什么后果都不必考虑,甚至死了也无所谓.
  圣人说:“朝闻道,夕死可矣”
  我却解释为:白天得到爱情,晚上死掉也值得
  利民这小子也真不愧为情场小霸主,他突然间松开手,双眼下垂.老于世故的说:“老嫂,你应该节哀顺变,首先珍重自己的身体,再把丧事办好他们叫我来接你到殡仪馆去,说一切都得由你拿个主张.”
  我忽然感到有些寒意,定定神说:“我当然要去的,可是那些事我又不懂,请舅父和姑妈大家办就好了.”
  “他们什么都办好,就等着你去过目一下,因为你作主.表嫂,我们现在就去罢”
  “好的,我去换衣服,委屈你一下.”
  “请.”他作了一个明星姿势,又恢复往常那种俏皮了.
  我想起阿财替我们关上车门的神情,黝黑的脸上有失望、寂寞,甚至妒嫉.
  我替他难过.
  利民驶着车子兜圈子,同时有一搭没一搭和我闲谈.我像女孩子第一次约会那样紧张,不敢靠近他.但周身的毛孔和细胞却一齐向他开放,巴望他能勇敢些,使我得到前所未有的欢乐.
  不知不觉间,车子驶进两旁都是山壁的山区,我辨认一下,不像市区,忍不住叫道:“这是到阳明山的路呀”
  “是呀我就是想逛逛雨中的阳朋山.表嫂.难道你不喜欢吗”
  “我也喜欢,可是,他们都在等我们,这样不太好吧”
  他蓦然停车,我的上身往前直扑,只觉得玻璃窗向我眼前压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攀住我的右肩,缓住前倾的身子,让我能安然靠回背垫.
  我定下神,发觉右肩上的手仍然没有移开,那掌心透出来的热力,烧灼我的皮肉,使我发出一阵微颤,既不像快乐,也不是痛苦.我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手掌转身过去,现在我们面对面侧坐着,眼与眼的距离不过是一尺.
  我没法躲开他的眼光,那乌黑的眼珠里闪烁着一种奇异的神采,而四传出无声的言语.两者汇成一股力量,使我完全抛去了往昔的庄重.
  “玉漩”他第一次唤我的小名.
  我渐渐下垂的眼皮,又迅速翻上,期待他说下去,可是他不再开口,却用眼光温柔地抚着我的面颊.
  “玉璇”利民痛苦的声音.
  我很快地捏住他的手,捏住后又感到自己过于冲动,但放松后显形迹,只好就这样轻握着.这使他重新有了勇气,他的手由被握倒转来握住我的手,接着我便发现自己已投到他的怀中.
  他的左手环抱我的腰,右手从我的手臂轻轻地滑上去,滑过肩头颈间,再从后脑滑回来,落在面颊上,轻微地揉着、扭着.我不得不闭上眼睛,因为羞于看到他向我姿意抚摸.
  他像刚获得一件想望了多年的古玩那样,在这摸摸,在那边弹弹,简直贯注了整个生命力.我像压在猫儿脚爪下的老鼠那样忍受着他的调弄,调弄到最后,感到满足时,照例会张口吞咬.我就是看特色小说就&来等候着他那一咬.
  他当然记得,表嫂在两年前是怎样一次一次的拒绝了他
  不出我所料,猫儿的触须伸过来了.
  那是他急喘的鼻息,接着,我的唇上感到一阵热、一阵湿,我的双唇像崩溃的堤岸,无力抵抗滴滴洪水的冲击,一任爱泉任意喷射.
  女孩子的手掌心,亦属于敏感部份.我的掌心触到他那火烫而结实的东西,浑身也跟着一阵火辣辣的发热起来.本来是很轻很轻的握着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慢慢地、迷迷蒙蒙地、渐渐紧握
  或许是女人的天赋本能,我那手掌拳握起来,握住了那东西,一上一下地套送起来.他把我搂进怀,突然把头一低,偎在我软肉温香的酥胸里,就像小娃娃似的,用嘴含进我乳房的尖点,一阵吮吸起来.
  他含着我乳头轻轻重重,咬咬嚼嚼.我又痒又酸,这股酸麻麻的澈骨奇痒,真像千百只蚂蚁爬进我的血管一样.
  我已给他逗得春心荡样,情不自禁了,我已感到极度的空虚,感受到一股搔不到的怪痒,云游到我身上每个细胞.
  他吻遍了我身上每一部份,最后就在我小腹上,缓缓地把头低了下来.当他舌尖转近我的那“男人禁地”,作进一步侵袭时,我像触到电流似的,全身又起了一阵震颤.
  利民从我腿股处,把头抬了起来,脸上现出一缕征服者的笑意,“玉璇,我相信你会沉不住气的.”
  我朝他甜甜一笑,把腿翘了起来.
  他开始占有我了,我是十分作状,伊唔和惊呼,又是哎唷连声,是像不胜的状态.其实,我是在快乐中,不断的喝呼.
  “嗯嗯哼哼你真行,弄得我好舒服,我好饱涨,里面好紧,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久旷使我快发狂了.
  一会儿见利民龟头火红灼热,越涨大起来,愈捣愈硬.迫住阴户四周,没有一丝儿空隙.横冲直撞,如疾雷急雨,顶得我小穴大开,心花怒放,淫水潺潺而出.
  好像久违了,我的情欲早已升华,在短短十分钟内,我已经两次高潮.
  这二、三年来,死鬼没有给我这样快乐过.这一次,我们是尽量放浪.他下下顶到我的心窝里了,我也快速的款摆腰身,来配合他的动作,我整个心儿,跳上跳下,好不醉人.
  “哼”我觉得下部一阵隐隐刺痛,“我我快不行了赶快用力顶呀用力呀”话一说完,果真他一股热流冲了出来
  我们积在胸中半年来的欲火,到此彼此都满足了.
  这一刻,天地、日月、风雨、花草等完全失去存在的意义.唯一存在的,只有我和他,甚至身体也不存在:只有生命在呼喊,灵魂在拥抱
  昏昏沉沉中、不知过了多久.
  骤然听到一声雷响,我们不期然被惊起分开.接着,我又纯因害怕而扑向他的怀中.
  “不要怕那只是雨季中常有的闷雷.”他怜惜无限地抚拍苍我,柔声说.
  我知道,但我就是为了古老传说“雷殛”而害怕的.
  丈夫死了还不过几十小时,妻子就在一个男人的眼底下裎露了自己的胴体,又接受另一个男人的爱抚.如果神明有知,很应该找她作为目标.
  这就是我害怕的理由,也是我躲到他怀里去时,自己所找的借口.
  雷声过去了,隆隆的余音尚在耳际.
  我微微抬头,露出半只眼来,低声说:“没事吧”
  “什么”
  “雷公,没有打中我们”
  “哪里会你变成小孩子了”
  他露出满嘴白牙笑起来,接着用手指在我的腰际摸索,“玉璇,我猜你的腰围只有二十一吋”
  “别那样.”我扭着腰轻笑,“算你有眼光,大概你是学过裁缝吧”
  “我这个裁缝不用皮尺,只要用手一围,就知道得清清楚楚了.”
  “你的经验真丰富.”我幽怨地说.
  “谢谢”他轻佻的说:“来罢,玉璇”
  在嘴唇将接触的一刹那,我突然用强力挣脱了他的拥抱.
  “怎么了你”
  “没有什么.”
  他扑过来.他红红的脸,两只眼睛漾溢出缕缕青春热情的气息.
  我也羞红着脸,心头又一阵跳跃.
  此刻,他似乎“意犹未尽”,脑门子冒出金光了.自然而然地把视线从我脸渐渐向下移.紧接着,他俯下头来,用他炽热的嘴唇,在我的粉颊上、酥胸上、玉腿上,贪婪地狂吻了.
  我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心想“事已至此,欲罢不能”让他爱抚,尽欢吧
  一、二分钟后,我全身热烘烘地,两膝开始战颤起来,在我的灵魂里,觉得有一股新奇的东西在那里浮露跳动着.而他的口唇又向下转移了,温柔的吻着我的阴户.把那颗阴蒂咬在口中,轻轻在嚼着.
  小穴微微张开了.他见时机成熟,紧紧地拥着我,干燥的嘴唇简直要擦出火花似的.我用力推拒他,可是半丁点儿的力气也没有使出来,再也不能做出任何的防范了.
  迷乱中,他血盈盈、粗硬的玉柱,终于狂蛮地奔进来了,眨眼间,我们已浑然而成一体了.他第二次比第一次狂野、勇猛.我心儿麻麻地,痒丝丝地,全身都酥了.
  大鸡巴,这时徐徐地进出着,轻擦我那裂桃的边缘地带,一会儿又猛刺抽插了几百下,阴户里的淫水,直如连珠绝响,一阵卜卜的乱爆,四处乱飞.利民的整个下半身,湿淋淋的,两个人的小肚子上全是水,几乎成了汪洋大海了.
  “啊热烫火辣”我乱叫了一阵,连气也接不上来了.
  万家灯火,我们才跚跚去到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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