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歌声心中一动。
他还没试过王者荣耀里英雄的皮肤呢。
作为一个游戏发烧友,他自然是给基本上所有的英雄都配了经典皮肤。而在游戏里谈到音乐,最具有标志性的英雄自然是高渐离。
但是他现在上哪儿去找一台吉他出来……
在这荒凉的边疆,多只有男子会有闲心吹些乐器,且只有两种乐器最常见。
一为笛,一为埙。
偏偏在王者荣耀中,有那么一款皮肤就用到了笛。
想一通是一通,韩青随手披上外套,就去找自己的副官去了。
有劳动力不压榨那是傻子。
“季英,你在吗?”
“将军!”季英答得很快,韩青松了口气,在就好。
得他还得到处找人。
但随机他便意识到不对,季英的嗓音很明显有些变化。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软绵绵的,带着一丝哭腔,像是刚从水里湿漉漉地捞起来。
别真是哭了吧?
眼前的人眼眶有些红,韩青狐疑地多看了几眼,实在想像不出这么一个大男人居然会躲在帐篷里偷偷哭。
“你是不是有什么伤心事?”
“我……”季英顿时脸通红,这种事情自己暗地里做没事,被提到明面上就有些丢脸。
“我听到对面的歌声,有些想家。”
“为什么那么欢快的歌声会想家?”韩青嘟囔一句。声音很小,至少没给面前的季英听清楚。
但他知道这些将士和他不一样,他理解不了他们的想法,也无法嘲笑他们,唯一能给予的就是敬佩。
虽然现在他也被迫成为其中的一员了。
其实午夜梦醒时不是没想过回家,也不是不怀念现代社会。
只是韩青刚来就面临一个很残酷的问题,如何活下去。
在生存面前,别的都可以放下。
至于,现代的家人们……以后再说吧。他能无缘无故地穿过来,说不定哪天就无缘无故地穿回去了呢。
或许,这只是他的一个梦,只是他自己意识不到?
“你有笛子吗?”
“将军想要笛子?”季英一愣,“这我倒是没有。但是城里的陈大爷通这些手艺活,我去他那儿问问。”
“嗯,若是没有也不必强求。”
交代完了事情,韩青特有大爷范地转身回了帐篷。咱是一个纨绔,一个快乐的小纨绔~
对于英雄的研究很受限制。
像诸葛亮这种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法师英雄,韩青目前是没敢碰的。
一是浪宝贵的时间,二是怕受到来自智商上的恶意。
所以他直接开始研究最喜欢的李白。
李白有一句诗,“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韩青按着这几天的经验算了算,他现在八级,能够靠技能快速往返于战场和城墙,但想要达到千里不留行的水准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一旦他开始亲自战斗,打到一半回城基本是奢望。
更何况他的回城该怎么用他自己还没摸清楚。
在这种时候,如何保全自己的命,并杀死对方的首领,这就是一个考验智商的活。
天生不爱动脑筋的韩青很是大牌地将这些事抛在一边,他现在想再多,也得明天看看现场才能说话。
还不如拿着季小英拿来的笛子研究一下技能,破坏敌军的好心情。
顺便安慰一下这群可怜的守军好了。
似是受他强烈的意志影响,即使他拿的不是法杖,韩青依然感到了一阵凉意在身体里穿行,再一看,他面前的技能已经变了。
一级的王昭君。
而且韩青有种直觉,他配的就是凤凰于飞的皮肤。
去铜镜那儿看了看,眼前的人模样清俊,五官没变化,但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往常的他吊儿郎当的,如今看起来却多了一丝虚无缥缈的仙气。
可惜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有那个闲情看自己长啥样,他还不如花时间研究下怎么活下去。
长笛横在嘴边,韩青试探地吹了吹,手该怎么放,气息该怎么保持,意外地熟练于心。
“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注】
从笛边蔓延出来的,是缠绵的相思,一高鸣,一低昂,引出无数将士的愁绪。
昏暗的灯光下,不知是谁的眼角,偷偷泛起了晶莹的泪光。
点一盏青灯入梦,浸一粒相思进骨。
城墙外的歌声渐渐没了,广袤的塞外,清晰地听见寒风的呼啸。
韩青慢慢地将笛从嘴边放下,心情复杂地听着自己的心跳。
吹响笛声的第一刻,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甚至,他根本没想到控制自己。
屋内不知何时泛起了冰凌,韩青脚步蹒跚地走到床边,将身体交给本能。
皮肤的威力好像有点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注:出自《诗经大雅》
第6章第六章
一个营帐内,哈儿赤正在大宴众将士。
他帐内左下角坐着一个闷头喝酒的人,不管周围蛮人说什么,他也无动于衷。
他好像一个僵硬地尸体,只会不断地重复倒酒喝酒的动作。
“徐先生还是省着点喝,这可是我们将士们拿血换回来的。万一喝光了,徐先生去帮我们抢吗?”
“就是啊,听说这玉门关可是藏了绝世美酒呢,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机会品尝一下。”
……
不停倒酒的手终于僵在了半空,徐文半埋着头,喝的发红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
哈儿赤似是不曾注意到这些,依旧和将士们笑闹。堂下的舞姬不停地扭动着身姿,偶尔跳到徐文的身边,身子紧挨着他,斟酒捶背,忙得不亦乐乎。
就算她们面前是块石头,她们也没觉得气恼。
舞姬的脚铃叮当作响,配着塞外的胡琴说不出的欢快。
徐文头低的更厉害了,手却像恢复了常态,继续着倒酒喝酒的动作。
“徐先生,听闻你是你们朝的状元,怎么跑到这么个苦寒的地方来了。”哈儿赤看着无动于衷的人,脑中闪过一丝烦躁,听声音却是平和,将楚人的温文尔雅学了个淋漓尽致。
“想来……便来了。”徐文终于不装尸体了,他抬起头,装作醉酒的样子,说些话也尽是胡话。
“听闻徐先生对玉门关知之甚祥,不知徐先生愿不愿意为我们讲一讲玉门关大致的情况。”哈儿赤学着楚人的样子对徐文遥敬一杯酒,只是他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子,做这些举动总惹人发笑。
徐文没笑,甚至他还装模作样地思索了一会,“玉门关……?没什么印象……”
堂内顿时一静,之前还欢快的歌声不知何时也停了。
“是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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