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此生应不负》分卷阅读7

  过他似乎又顾及着锦颐的心情,所以在对锦颐点完头之后,他又连忙对锦颐补充了一句:“你也不用失望。你这张嘴这么厉害,没有几个人是说得过你的。以后我那朋友,怕是躲着你还来不及。”
  他的朋友他知道。那虽然也是一个个性张扬的人,却也是一个输得起的人。他们处得好的人里,大多都是这样。这一次,显然是锦颐辨赢了。只不过是顾着面子,日后再见到锦颐,可能会绕着走罢了。
  听着谢锦言的话,锦颐也不知道该给出什么样的反应。于情感上,她自然是有些失落的。但于理智上,锦颐其实知道谢锦言的做法并没有错
  这个时代的男子,对于女人的看法大多便是如此,那人并不是一个特例。但是,比起封建的保守派来说,他们对待女人的态度已然全然不同。如果当真要以“男女观念”来分出该结交的人,那谢锦言可能便一个朋友都没有了。
  他们那一群人之所以能成为好友,无非便是志同道合,对文坛的未来,对祖国的未来抱着同样的期望。对于他们的梦想,她不去碰触,却不代表她不认可。她不大情愿去做他们理想未来的助力,那么至少,她也不要去做他们的阻力。
  她拎得清,所以最后她理解的对谢锦言颔首。
  作者有话要说:日常表白,爱你们,么么哒(づ ̄3 ̄)づ
  ☆、第五章
  清晨,锦颐起身走出房间,自楼梯上缓缓而下的时候,谢峰德、齐玉茹和谢锦言三人早便一齐坐在了偏厅的餐桌上。
  锦颐不似这个年代的人偏好早起,虽也不是常睡到日上三竿,却也总是要比旁人要晚上一些的。上次随着谢锦言去茶馆小聚迟到,便也是因着她的缘故。哪怕在那之后,她已经开始刻意要让自己早起一些了,但偶尔一两次,她还是会起的有些迟。
  谢家是一个传统家庭,即便这个传统家庭的大家长十分开明,但有些规矩的本质是不会变的。譬如,若是家中各位都在,那么家人是应当要在同一个时间、在同一处吃饭的。若要实现这一点,通常不是大家都准时准点的到,那便必定是一方要等着另一方。
  显然,这一次锦颐又是让谢峰德三人等着她了。
  特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等稳稳坐在了齐玉茹身侧的空位上时,锦颐才对着三人道了一句,“早上好。”
  大约是习惯了锦颐总要迟上那么五六分钟吧,谢峰德倒也没有责怪锦颐,点了点头,方才示意着几人动筷。
  谢家的早餐并不十分丰富,往往便是几个小菜加上一碗粥或一碗面条。
  不过三两下的功夫,锦颐便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张了张嘴,锦颐正想着同谢峰德说一句后便回房里去,哪知她话音都还未出口,谢锦言便也跟着落了筷。
  “锦颐今天还是同我去学校里听一堂课吧。”
  谢锦言的话问得十分突兀,且听他的口气,显然是不大给她拒绝的权利的。
  向来,谢锦言在锦颐的眼中都是以一种性子极为活跃的形象出现的。她没见过他在自己面前这样平静的替自己做过什么决定,所以她第一时间也不是感到生气,反倒是怀着对他形象转变的好奇,扬了扬眉头,问道:“为什么?”
  谢锦言不知道锦颐的心中都想了些什么,他给的理由很简单
  “成天待在家里,你也不怕把自己给憋闷坏了?”
  自茶馆小聚过后过了有三月,锦颐便在家中颓了有三月。
  他原本以为锦颐是在心中有自己的一番盘算的,这才不曾强求锦颐去上海大学中念书。但出乎他意料的,锦颐当初口中的“不愿”,当真便只是“不愿”而已。她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想要去做,不去学校,仅仅是因为不想而已。
  他的妹妹什么时候变成了那种喜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传统女子了?谢锦言既迷惑又焦急
  在这个年代,只有那些还恪守着封建思想的家庭,才会将自己圈画在楼阁之中。
  虽然家中的母亲是一个传统女人,但他知道父亲不曾想过要将锦颐也给教养成那些只知道三从四德的传统女人。他生怕锦颐在到了上海这个繁荣大城之后,反倒深受封建教养荼毒。
  “这事儿你听你哥的。”
  谢锦言话落,锦颐大致便也知道是自己的“宅”,有些叫他误解了。笑了笑,她正准备解释,谢峰德的一句话便直接替她给做下了决定。
  “我知道了。”叹了一口气,锦颐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潜意识里,她是不大敢违抗谢峰德的决定的
  他太过严厉了!他虽不曾动手打过原主,但对谢锦言,他教训起来却绝对是不会手软的。原主只偷偷看过一次,便将这记忆给深深地记到了反应里。
  她不怕夫子,不怕小镇上所有的流言蜚语。只偏偏对谢峰德的怒目,和齐玉茹的眼泪怕得不得了。
  “哈,你答应就好。”一得到锦颐的答案,谢锦言瞬间又变回了锦颐印象里的模样,摇头晃脑的笑眯了眼。
  “走,我现在就带你去学校!”
  他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同谢峰德和齐玉茹说道了一声,便拎过一旁早已备好的提包,领着锦颐向着上海大学去了。
  *
  想来也是为了上下班更为方便一些,所以上海大学离谢家小洋楼的距离便也算不上太远,锦颐和谢锦言只步行了大约二十分钟便就到了。
  因着两人本便是压着点出发的,所以等两人到的时候,也只是将将赶上了上课铃声而已。
  谢锦言领着锦颐自自己所教授的课堂教室的后门而过,安排着锦颐坐在了最后一排的一处空位上,再三嘱咐着好好旁听之后,这才拎着手中的提包,挺直了腰杆,直直走上了三尺讲台。
  他站在讲台之上,从提包之中取出了课本,翻到了自己要讲的那一页,粗粗的看过一遍过后,便又将课本丢过一边,以一种平等交流的姿态,同课堂上的学生们探讨起来。
  他笑得自信而又温润,并不因为自己在文坛的显著名声,便将自己放在某一个高度。当他同他的学生探讨问题之时,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是遇到连他也答不出来的问题,他便也不会觉得是一种羞耻,只承认自己的见识不够,允诺下次上课定会给出答案。
  不知不觉中,锦颐感觉她好像又看见了一个与以往不同的谢锦言。她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其他先生们是如何上课的,但至少是课堂上的谢锦言,一定是极具个人魅力的,以至于她这样一个并不如何愿意来旁听的人,也渐渐将他们所谈论的内容给听了进去。哪怕他们所探讨的内容,已然渐渐由原本文学写作欣赏,转化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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