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净运起轻功,双手拎着龙环先生与小二阿财,日行千里之速,转眼睛已来到了城郊以外一处无人破庙,燕王庙。
燕王庙多年杳无香火,一p灰土狼藉,像极了一座鬼屋。在碧丽的城郊以外,突兀地使人讶异,却更不想接近。燕王庙原本供奉着百年前的豪杰,前人无不钦佩其驍勇善战、勇猛果敢,直至近年外族入侵,始有呼声认其为外族战士,「中原人不拜韃子神」,因而被毁像废庙。即使废弃已久,在庙上盘旋的燕子依旧,彷彿在期待燕王哪天英灵归驾般耐心守候着。
「好了,这破庙暂歇吧。」龙环先生泰然自若道,便领着玄净进了破庙。
阿财暗自沉思:「怪哉,怎麼感觉龙环先生语气怎不像是被掳的人啊」
阿财认为此事必有蹊蹺,先来个按兵不动,看可否找到一线生机逃离这恶僧的魔掌。
「阿弥陀佛,小僧方才多有得罪,望萧施主海涵。」玄净对这龙环先生的态度是毕恭毕敬,与茶楼的态度是判若两人。
龙环先生拨拨衣袖上的灰尘道:「这次多亏玄净大师相助,这是阁主所答应的斋y妙法残篇。」
阿财心想:「怎麼这龙环先生也有这什麼斋y妙法残篇还以为神功祕笈不是常人可得,原来这世上这麼多卷,这神功倒也不稀奇了。」
「阿弥陀佛,谢施主替本寺代寻回妙法残篇,小僧必将此书归还我斋y寺藏经阁中。」
「呵呵呵呵--」
突从远方传来妖媚的嫣然笑声,那笑声虽然娇柔,却如鬼魅般游盪在耳,令人销魂蚀骨。
「哇--救命啊」阿财受不了摀住耳朵,但妖异的笑声穿透耳膜,直至脑门。
「何方妖人速速现身」龙环先生气定神閒,运起内力以浩然之声向方圆j里喊道。
忽从被毁的燕王像后s出无数黑针,如暴雨般泼洒而出,阿财早已吓得跑到角落躲避。玄净不疾不徐地运功挥袖,yu挡住黑针攻势;龙环先生稳若泰山,振臂运起「魑魅擒魂手」,若有六臂般将黑针给接了下来。
一道鲜红身影紧随黑针飘忽而出,朝玄净连环刺了十来剑,玄净武学造诣自不在话下,却无法挡下来者妖异诡譎的剑势,所幸闪过夺命杀招,但左膝、左x及右臂各中一剑。龙环先生见情势危急,袍中两只刻有龙形的铁环脱手而出,红衣人见飞环两面夹来,急挥剑格挡。
那人黑髮如墨、媚眼如丝,雪白如玉的肤质淡抹夕y般的眼影,唇上点缀着一抹如烈火般的红唇和额上艳红的花瓣纹相互映衬,头上cha着一根雕饰精巧的玉釵,身穿一袭红如鲜血的衣裳,远远就能闻到身上浓浓的玫瑰香,散发出一g妖艳嫵媚之气。
阿财颤抖着躲在角落的一尊石狮子后方偷看着,口中念念有词道:「此人当真诡异至极,使得不知道哪路武功,像在跳舞似的,那恶僧打他不着,反被他砍得浑身是血,真可怕」
玄净强忍剑伤,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小僧与施主素不相识,何故出手伤人」
那人掩面嫣然而笑:「呵呵呵--」
「奴家今天想杀人,所以你得死--」
红衣人诡譎之剑势再度展开,龙环先生急c「龙行飞环术」以做牵制,但效果未彰。红衣人眼见两只龙纹环挟带风云之势席捲而来,身形舞动、轻踩醉步犹如蝶舞般华丽而飘逸,似醉非醉、亦真亦虚,虚实相间的剑势使二人一时无以招架。两人武学造诣已臻宗师之境,红衣人以一敌二竟仍不落下风。
龙环先生心想:「此人剑法诡异,不宜久战。」趁飞环迴转之际,双手一接,运起轻功向后一跃伺机而逃。
身上已血流如注,玄净一鼓作气运气凝指,指劲如烈火般吞噬着空气,彷彿有一道熊熊的火箭,斋y「燃灯指」绝学至指尖疾s而出。
红衣人飘忽如魅,步履生花、莲步轻踩避开浑厚的燃灯指力。玄净接连再使赤邪毒手,yu往红衣人x口拍下。谁知此时剑锋一转,一道冷冽之气附於剑刃上,红衣人冷锋刺往玄净的毒掌。玄净见状已躲不过,便反手一握,虽免去了断掌之厄,却仍被红衣人凛冽的剑气给划伤。
「咯咯咯咯--再来、再来呀,让奴家看看你有多少本领。」红衣人迷濛的眼神,剑指着玄净。
原先玄净与此人功力只在伯仲之间,但红衣人料得先机,玄净受伤在前,只见现下要胜过此人已无可能。玄净挥洒毒粉,以所剩之真气运起轻功,抓着阿财往破庙外逃之夭夭。
而红衣人轻鬆自若,玩弄猎物般地踏起飘逸的步伐,紧追在后。
玄净内力深厚,c动步伐往深山竹林内急奔着试图避开红衣人的追杀。
「来嘛--」红衣人犹如厉鬼索命,在后方以内力娇声道:「何必急着跑呢」
嫵媚销魂的声音,迴盪在玄净及阿财耳裡,身负重伤的玄净已无暇应对宛若勾魂夺魄的媚声,只能尽量定下心神。就在玄净j乎用罄内力之时,前方终於见得一座雄伟的古剎-「斋y寺」。
「哼」玄净撑着最后一口气,跃入寺边围墙,直奔斋y寺后院。
红衣人yu随之跃入寺内,此时一名看来年老瘦弱僧人单手挥动一口沉重的铁杵将其给拦下,二人立於围墙上对峙着。
「斋y寺禁止谢绝nv施主参拜,且佛门清净地切勿杀生,望施主回头是岸。」
「跑了一个秃驴,再来一个老秃驴,好呀,今儿个陪奴家好好玩玩,呵呵呵--」
斋y寺内僧人皆修习武功,如今少室山寺庙闭门不问武林事,天下武学泰斗从百年间转为斋y寺的别称。玄净扛着阿财狂奔直至斋y寺后院的柴房,路过之地皆有朱红残留,身负多道剑伤且内力j乎已尽的玄净,一奔进破柴房便无力再扛着阿财,将之摔飞,便倒地不起。
阿财沿途被玄净抓得紧,刚刚又受了一个重摔在地,现在浑身痛将起来,转念道:「这恶僧便要杀我,为何还要带我来到这和尚庙」
阿财想了又想:「我先看看这恶和尚死了没有。」
走向玄净倒地晕眩的身躯,伸指一探,玄净呼吸微弱,阿财握起玄净右手,将手腕对到耳朵上,忽然感觉一阵冰冷,原来玄净右手剑伤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着冰冷之气,虽听得见脉搏却也是十分微弱。
阿财拍了拍玄净的脸,试图唤醒他一丝意识。只见阿财又拍又打,玄净丝毫没有动静,身上的剑伤不断地涌出鲜血,一急之下阿财竟用力踩了一下玄净丰腴的肚腩。
「噗」玄净被踩了一下肚腩,大吐了一口鲜血,便醒了过来:「啊」
见玄净脸se痛苦,十分难看,阿财吓着大退了j步,玄净也无暇理他,点了j个x道止血后,便兀自闭幕打坐提气运功。阿财在一旁远处不敢妄自靠近。
「小施主,过来一下。」玄净深呼一口气,便唤阿财一声:「那儿有把柴刀,也拿过来。」
阿财四处望了望,见一把生锈的柴刀扔在一旁,捡起柴刀便缓步走向玄净:「喏,柴刀。」
「呃--」玄净又吐了一口血,但吐的并非鲜红se而是发黑的黑血。
「喂喂,恶和尚你不要紧吧」阿财紧张地问道,深怕这恶僧突如其来一掌便将自己打死。
玄净双眼虚弱的闭着,伸手向阿财:「凿开伤口。」
「等等,我凭什麼帮你」阿财看着濒死的玄净,心裡又想到那死去的一班同僚,愤恨道。
玄净瞪大了眼看着阿财,气若游丝:「一命换一命。」
阿财暗自道:「养育之仇不得不报,但这恶僧人也算是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先救他一命,来日有机会再光明正大的取他狗命」
正当阿财yu引刀将发紫冻僵的伤口凿开时,突然有道极其妖媚的笑声迴盪在斋y寺内:「呵呵呵--斋y寺真是好玩奴家下次再来找乐子,和尚哥哥们可别忘了奴家呀」
二人呆了半晌,正想鬆了一口气,忽然有人打开了柴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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